第一卷_第069章 你懂什麽

明漣嚇得渾身發抖,男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動物,尤其是景王這樣萬人之上的男人,他為何可以這樣翻臉無情、這樣絕。

倩兒怕宇文景會說到做到,隻好跪在地上哭著求明漣,“娘娘,您就跟奴婢走吧,求您了。”

宇文景對明漣已是一臉厭惡嫌棄,他現在隻在乎懷中的明汐還好不好。

傷心欲絕的明漣被倩兒帶走了,明汐這才道:“王爺,明漣她是我的妹妹,剛才看她這樣傷心,我心裏也很難受。”

“你不怪她?”宇文景道:“她剛才說的那些混賬話,本王真想讓她永遠閉嘴。”

明汐搖頭道:“王爺,我怎麽會怪她呢,她是我的妹妹啊。隻是,我覺得自己已然配不上你了。”

明汐越善良溫婉,宇文景就越憐惜心疼。他吻著她的額頭,道:“既然你回到了我身邊,我就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現在我還沒有辦法恢複你的身份,你對外還是叫文思情。等風頭過去了,我會想辦法讓你名真言順的在景王府立足。”

明汐激動的露出笑容,撲到宇文景的懷裏,道:“這就夠了,隻要能陪在王爺身邊,明汐不會再奢求別的了。隻是,我現在都換了一個模樣,王爺真的能接受這樣的我麽?有時候我都不敢看鏡中的自己……”

“明汐,你什麽樣子本王都喜歡。”宇文景對於現在時刻處於緊張和憂鬱了人兒表現出了十足的耐心。他道:“本王永遠都記得你以前的樣子,但是現在的模樣也很美。隻要你是明汐,什麽樣子都好。”

“王爺,隻要有你這句話,就算再給明汐整個世界,明汐都可以不要。”

在宇文景的寢殿住了有半月之久,現在南風閣也重新裝修整理了一番,明汐便自請搬離了宇文景的寢殿前往南風閣居住。

雖然宇文景並沒有給明汐名分,也沒有刻意對外界解釋,但宇文景派去服侍明汐的下人足足有百人,這比任何話都有用,恰恰顯示了明汐在景王心中的位置。

王府裏的下人心中也有幾分疑問,按說這位是國舅爺的義女文思情,而且是在嫁給十一皇子前夕被玷汙過的女子,為何景王會如此疼愛她?不過,不管怎麽說,現在局勢已定,明汐既不是夫人也不是側妃,所以王府裏大大小小的下人見到她隻能恭恭敬敬的尊稱她一聲“思情姑娘。”

蘊瓊自明汐回府之後便一直沒有出過自己的東暖閣,不過宇文景這些日子的情況她也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

聽說,景王對思情姑娘疼愛有加,賞了許多奇珍異寶;聽說,景王夜夜和思情姑娘在寢殿吟詩作樂、繾綣纏棉;聽說景王為了思情姑娘而廢了明側妃;聽說,……

每當夜幕降臨,一種莫名的孤獨和無助便包圍著她。也許,不該是你的,任你再努力,他早晚也會離開你。誰也說不清,到底是明汐搶了她的宇文景,還是她搶了明汐的宇文景。

總之現在明汐回到景王府已塵埃落定,蘊瓊決定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既然她與明汐現在同在景王府,當初她又在明汐“死後”立刻跟宇文景成了婚,這些誤會,她覺得她應該跟明汐好好兒談談。

也許,她是該請求她原諒的,畢竟,這個景王妃的位置原本都該是明汐的。

這天午後,蘊瓊讓蘭殷準備了一些精致的禮品,打算去南風閣拜訪明汐。

蘭殷不情不願的說:“不就是一個新寵麽?至於您親自去見她麽?我看她該來給您請安才對。”

蘭殷不知道文思情是明汐,但蘊瓊卻很清楚,她嚴肅的對蘭殷道:“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知道麽?”

蘊瓊很少有這麽嚴厲的時候,蘭殷雖然不明白蘊瓊的用意,她也隻好答應著。

帶上準備好的禮物,蘊瓊和蘭殷主仆到了南風閣。

這南風閣是在明汐回來之後,宇文景特意讓人重新裝修了一遍,果然比從前更富麗皇堂。大門侍衛層層把守,倒像是進宮一般繁瑣。

侍衛見是蘊瓊,連忙跪下請安,隻是臉色稍有為難。

蘊瓊早就聽說宇文景現在對明汐十分上心,可他沒想到宇文景這樣的男人竟然會對一個女人疼愛到如此程度,瞧這模樣像是恨不得上天把星星都摘給明汐一般。

心中劃過一絲失落,很快便被蘊瓊忽略,她對侍衛道:“本宮不能看看思情姑娘麽?”

侍衛猶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的說:“王妃娘娘,如果沒有王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入南風閣打擾思情姑娘休息。”

蘊瓊苦笑,宇文景還真是為了保護明汐費盡心思呢,他不過是怕在他不在的時候,有人去南風閣找明汐的麻煩,因此才會下這樣的命令。他在防著誰?他可能很大一部分都在防著她吧?她在他心裏恐怕就是這樣一個嫉妒成性的女人,以前她跟明漣發生過矛盾,所以宇文景怕她再來找明汐的麻煩,這才做了這樣的決定。

蘭殷別提多不服氣了,她就不明白了,王妃現在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王爺疼愛的人,她也要這樣巴結人家。現在倒好,這意思不就是要原路返回麽?

蘊瓊也沒再為難侍衛,隻是有那麽一點傷感罷了,到底也跟他同枕共眠過,到底他們也有過溫存的時刻,卻終究抵不過他的摯愛。

“蘭殷,我們回去吧。”

蘊瓊表情淡淡的,盡量不讓別人看出自己的難受。

兩人剛走沒幾步,便聽到後麵一個溫婉的聲音喊道:“王妃娘娘。”

蘊瓊頓住,縱使容貌變了,那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親切。她回頭,明汐那水盈盈的眸子正含笑望著她。

這算是故人相見了,蘊瓊竟有種想哭的衝動,有那麽一刻,她覺得自己又見到了明汐姐姐,這樣的感覺真好。

她緩緩走近明汐,明汐卻要俯身跟她請安,畢竟在外人麵前蘊瓊依舊是王妃,而明汐隻是個沒有名分的姑娘而已

可蘊瓊又怎麽能擔得起她這樣的大禮呢,她連忙扶住了明汐,生硬的叫著她的新名字,“思情姑娘,不必多禮。”

明汐從蘊瓊剛才的神色就能看得出,蘊瓊肯定也知道了她的身份,於是二人心照不宣的客氣了一下,明汐對蘊瓊道:“王妃娘娘若不嫌棄,便來思情的寒舍小坐片刻吧。”她覺得蘊瓊一定有話要說,這樣的地方明顯是不適合說話的。

蘊瓊覺得明汐真是太謙虛了,她住的這個地兒若再叫寒舍,那王府其他地方不得算得上貧民窟了麽?

蘊瓊讓蘭殷在門外候著,明汐也屏退了殿內所有的下人,諾大的寢殿這一刻隻剩下蘊瓊和明汐兩人。

忽然之間,兩人都有些拘謹和尷尬,不知如何開口,也不知開口後又該說些什麽。

還是蘊瓊先打破了此刻的僵局,她輕輕的喊了聲,“明汐姐姐。”

明汐並不意外,而是很自然的對她微笑著,“瓊兒,謝謝你還肯叫我一聲姐姐。”

“明汐姐姐,你不要這樣說。”蘊瓊握著她的手,霎時間,心裏百般不是滋味,她道:“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原本他的王妃應該是你。”

明汐拉過她,說話間並沒有傷感之色,她道:“這些都已成定局了,你不必自責,世間因緣皆有定數。我想,我的事情你應該也聽說了吧?”

蘊瓊想到明汐被辱之事,她咬著唇,卻說不出口。這樣的事攤在那個女人身上,都是一件奇恥大辱吧,何況是明汐這樣驕傲的女子。

蘊瓊關心的問:“那明汐姐姐現在好些了麽?”

“我很好。”明汐笑起來一如曾經一樣,淺笑之間帶著萬種的風韻,“王爺對我很好,雖然經曆了這麽多可怕的事,我還是回到了他身邊。也許,這就叫緣分吧。”

蘊瓊知道自己又多心了,也許明汐說者無意,而她這個聽者卻聽出了別的意思。她趕緊摒棄了心裏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想法,強迫自己笑著麵對她,“明汐姐姐,你回來了就好。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是啊,一切都會好的。”

明汐一直都在笑,蘊瓊想,這全都是宇文景的功勞。若不是宇文景,明汐恐怕無法這麽容易走出那段陰影。

蘊瓊實在沒有宇文景那樣的好技術,她無論怎麽偽裝也還是會在不經意間表現出一絲絲憂鬱。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尤其是明汐這樣玲瓏剔透的女子,她當然能看得出蘊瓊的心思。

她走到蘊瓊跟前兒,握住了她的手,道:“瓊兒,我希望還可以像以前那樣跟王爺一起保護你,我一直把你當做小妹妹一樣的。現在,也是這樣。”

蘊瓊沉默了,是啊,她隻是妹妹而已。明汐之所以不怪她,之所以表現的如此樂觀自信,那是因為明汐了解宇文景,她知道隻要自己回到宇文景身邊,便是宇文景的唯一。換句話說,明汐根本就沒把她當做她跟宇文景之間的障礙。

蘊瓊在心裏默默的問自己,假如時光可以倒轉一次,她還會不會奮不顧身的來到宇文景身邊?如果她從來沒有愛過他,如果她可以一輩子做他的小妹妹,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難過?

不管明汐是不是故意的說剛才那樣的話,對於蘊瓊已經不重要了,她可以接受他的夫君有很多女人,卻無法接受一個男人的感情給很多女人。她要的感情是唯一的,至少,不可以同時給一個以上的人。

現在,明汐回來了,她擁有過一段時間宇文景的‘唯一’,也許就該知足了。盡管,那樣的時間很短暫,但那樣的感情是幹淨的。

“對了,瓊兒,王爺下朝之後會來我這裏,你要不就留在我這裏,跟他說說話。”

蘊瓊一緊張,連忙搖頭,道:“不……不用了,明汐姐姐。我今兒個來就是想見見你,現在東暖閣還有事,我就不久留了。”

“這樣啊。”明汐笑了笑,道:“我會提醒王爺去看你的,這些日子,是我總纏著他,你別介意。”

蘊瓊隻覺得臉像火燒似的,明汐這樣說,就更讓她無地自容。在明汐這樣有風度的女人麵前,她覺得自己是那樣不堪一擊,她竟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她支支吾吾的道:“明汐姐姐,那我就……就先回去了。”

明汐點點頭,複而說:“反正我在裏也悶得慌,瓊兒要經常來陪我哦。”

“好。”蘊瓊心裏雖是不自在,可為了不讓明汐多想,她還是笑著應承了下來。

蘊瓊跟明汐告別後,匆匆離開了南風閣,她總覺得這裏有一股無形的氣息壓得她喘不過氣。

蘊瓊一出南風閣,她的腳步就變很快,蘭殷就隻好在後麵追著,“娘娘,您怎麽走這麽快啊,剛才你在南風閣發生什麽事了?”

“沒什麽。”

蘊瓊依舊是自顧自的走著,她的心很亂,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明汐和宇文景。走的快是因為她想把蘭殷甩在身後,她不想被別人看見她紅紅的眼眶。

忽然,一直走神的蘊瓊結結實實的撞進了一個胸膛,瞬間被反彈了回來。在她跌倒之際,還好一隻手牢牢的穩住了她。

蘊瓊錯愕之下抬起頭,竟是——宇文燁。

她的手還被握在宇文燁的手中,尷尬之後,她連忙抽回了手。

宇文燁看見她微紅的眼眶,問:“你不會是哭過了吧?”

“沒……沒有啊。”蘊瓊連忙躲開了他的審視,可聲音卻莫名的哽咽。

宇文燁搖搖頭,道:“像你這種女人啊,連說謊都不會。說說,誰欺負你了,嗯?”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在你難過的時候,本來是可以堅強的不流淚的。可是,每當有人問起你原因或者有人安慰的時候,心裏就會更委屈、更想哭。

況且,宇文燁一直把她當做死對頭,又怎麽會突然關心她?他無非就是想看她的笑話吧?

瓊一股火上來,便朝他吼道:“你煩不煩啊,有人欺負我你高興是不是?”

宇文燁愣住了,因為她朝他吼完後,緊接著眼淚就落了下來。還從沒有見過古怪精靈的蘇蘊瓊哭的如此傷心呢,宇文燁一時也沒了主意,隻好手忙腳亂的說:“我沒這麽壞吧?你別哭啊,有人欺負你,我可以幫你再欺負回去的。”

蘊瓊不想在他麵前示弱,奈何眼淚卻越來越失控,她轉過身去不想讓他看笑話。

後來一塊白色錦帕遞到了她麵前,宇文燁的語氣沒有往日的尖銳,而是透著淡淡的關心,“先把眼淚擦擦吧,女人是水做的,要是把水流幹了,這麽幹巴巴的多難看啊?”

不知不覺中,宇文燁竟然在刻意的逗她笑,蘊瓊不接,宇文燁便拉過蘊瓊的手將帕子塞到了她手裏,“趕緊的擦擦,多大的事值得你哭成這樣?”

蘊瓊接過手帕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沒好氣的說:“你懂什麽?”

遠處的樹叢後,宇文景的目光如同一個冰冷的寒潭,他本來是要走這條路去南風閣看明汐的。然而,卻在半路上看到了這一幕。

由於距離太遠,他聽不到他們的談話,但他卻看得很清楚,蘊瓊跟宇文燁麵對麵的站著,蘊瓊一直在宇文燁麵前哭泣。

宇文景隻覺得胸口一股火燒了起來,又不能直接走上去找他們發作,他冷哼一聲,也沒了心情去南風閣,便按著來時的路返回了。

蘊瓊和宇文燁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那雙積滿怒火的雙眸,宇文燁隻說了幾句安慰的話,蘊瓊便道:“八皇子,今天耽誤你的時間了。手帕我先帶回去,洗幹淨之後擇日奉還。”

“額……你別客……”氣還沒來得及說出來,蘊瓊已經離開了。

宇文燁遠遠的望著蘊瓊匆匆的背影,很久之後,他才緩緩收回了目光。

然而,蘊瓊在回自己東暖閣的路上迎麵遇到了小春子。

“王妃娘娘。”小春子請安之後,道:“王爺有請。”

“王爺?”蘊瓊微微詫異,宇文景下朝之後不該是去明汐的南風閣麽?這時候他找她是要做什麽?

“娘娘?”小春子輕聲提醒道:“娘娘別讓王爺等著急了。”

蘊瓊得知宇文景召見,不僅沒有驚喜,心裏反而莫名的慌亂。她點點頭,跟著小春子向宇文景的寢殿走去,一路上那顆心都處在惴惴不安中。

到了寢殿外,小春子道:“娘娘,王爺就在裏麵,您請吧。”

兩名守門的太監將大門打開,殿內縷縷微光透了出來,蘊瓊深吸了一口氣,抬腳邁進了他的寢殿。

沒想到門剛剛被關起,蘊瓊便被一個力道拉進了懷裏,那個力道直接將她按在了殿內的牆壁上。

蘊瓊一驚,睜大眼睛便對上宇文景冷若冰山的臉。她本能的掙紮著,“王爺,您……您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宇文景冷笑一聲,他修長的手指捏起蘊瓊精致的下頜,冷嘲熱諷道:“本王不過是幾天沒去你那裏,你就開始勾搭別的男人了?你好大的膽子啊,蘇蘊瓊!”

蘊瓊既委屈又氣憤,她辯駁道:“你說的那是什麽話?你怎麽可以這樣血口噴人!”

“是血口噴人麽?蘇蘊瓊,你倒是說說,你在景王府受了什麽委屈,你在別的男人麵前哭訴,你到底有什麽委屈!”

宇文景越說越激動,他的手鉗製著她單薄的肩胛,語氣也是如暴風雨來臨般的狂躁。

蘊瓊忽然想起今日不小心碰到宇文燁,他們隻不過就說了區區幾句話,這麽快就傳到宇文景耳裏了麽?

蘊瓊忽然有些不可思議的問:“你派人監視我?”

宇文景頓住了,總不能說是他躲在遠處自己看見的吧,這樣豈不是太沒有麵子了?於是,宇文景冷著臉,道:“派人監視你怎麽了?你自己行得正,還怕別人監視麽?”

“你!”蘊瓊一股委屈湧上心頭,她一臉苦笑的搖頭,隨即,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變得鋒利起來,“王爺,明汐姐姐也回來了,你大可以跟她雙宿雙飛。要是您覺得這樣還不夠,我還可以把王妃的位置也讓出來。這樣吧,我給你行個方便,您也不要再來找我的茬,怎麽樣?”

宇文景冰冷的表情絲絲融化開來,他薄唇勾起一絲弧度,盯著一臉嚴肅的她,道:“蘇蘊瓊,你吃醋了?”

蘊瓊討厭被人用這樣玩味的目光看著,她把臉轉到另一側,咬牙吐出兩個字:“沒有!”

“蘇蘊瓊,本王告訴過你什麽?”宇文景的眸光驟然變冷,他道:“本王是不是告訴過你,我永遠不可能隻有你一個女人?”

這句話像是一個魔咒讓沉迷於他的蘊瓊屢次清醒,她沉迷過太多次,又被迎頭而來的打擊驚醒。

就像現在,盡管心在滴血,她卻依舊維持著最後的微笑,道:“王爺,你錯了,我沒有吃醋。您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牢記在心。不過,也請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宇文景疑惑,問:“什麽?”

蘊瓊的目光浮現出一絲厭惡之色,她道:“請您不要再碰我,我嫌髒!”

她不僅嫌他的感情髒,更覺得自己代替另一個女人在他身下承歡是一件太下賤的事。每每想到那晚,他吻著她,口中卻喊著明汐,那樣的痛太過深刻,她承受不了第二次。

宇文景暴怒,他壓著火,問:“蘇蘊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麽?你是我的女人,你竟然不讓我碰你!”

蘊瓊卻沒有因為他的震怒而畏懼,她平靜的說:“我不是你的女人,明汐姐姐才是你的女人。”

宇文景怒不可遏,他咬牙道:“好啊,本王現在就讓你知道你是誰的女人!”

伴隨著蘊瓊的一聲尖叫,宇文景的唇落在了她的頸上,然後頸部一陣尖銳的疼痛,他像是著了魔的野獸在她纖細的頸上撕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