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5意外之財

戚喬一頭冷汗,一時驚慌無措,“我……我就聽到一句,我猜的,為情所困、借酒澆愁,這本來就是緊密相連的啊。”

蘇振宇的臉色一變再變,有被人洞察隱私的慌亂,還有窘迫,甚至是羞惱。他上前一把握住戚喬的手腕,惡狠狠地道:“我警告你,你在我蘇府就是個下人,最好給我乖乖的呆在偏院裏,要是再敢偷窺我,讓我知道你存心不良,你就死定了!”

戚喬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暈死了,這不是女尊國嗎?男人不該羸弱一點嗎?為什麽蘇振宇這麽凶悍?

“我……冤枉啊!我真的不是想偷窺你,不不不,不是想偷窺你,這真的隻是巧合,我隻是路過此地,絕對不知道你在這兒。”

蘇振宇的神情微微鬆懈一點,冷哼一聲甩開她。戚喬握住手腕疼的直咬牙吸氣,這倒黴的模樣看在蘇振宇眼裏,更是鄙視之。“路過此地?此處與後門接近,你是偷溜回府的吧?”

戚喬眨了眨眼,沒敢吭聲,此時的深振宇眉目清明,想必是酒醒了幾分,就頭腦清楚了。

“說,你今天出府做什麽去了?”蘇振宇沉聲問。

戚喬哆嗦了一下,這情形,讓她百般尷尬,她一個妻主,還不如古代的正妻威嚴,居然被夫郎這麽逼問。太沒麵子了。心裏冷了冷,不悅地說:“我保證出府沒有給你丟臉,你我反正是名義夫妻,還管我出去做什麽幹什麽?”

蘇振宇怔了怔,似乎沒想到這個不出息的秀才敢跟他頂嘴,但回過味來,就不由惱怒,“哼,你進了我蘇家門就是我蘇家人,出門這麽晚偷著從後門進來,鬼鬼祟祟,我怎知你做了什麽歹事?”

戚喬一聽有些惱了,“什麽歪道理?哎,我回來晚了,正門關了,從後門進來,犯了法了?”

蘇振宇鄙視地一哼,“你一個窮酸秀才,在外頭有什麽正事要辦,以至於忙到天黑?”

“我的正事多了!我賣字……”戚喬一出口就後悔了,該死,這可是她好不容易謀

得的生路,怎麽這麽沉不住氣!

見戚喬擠眉弄眼神情怪異,蘇振宇覺得更蹊蹺了,“賣字?”

戚喬唯唯諾諾的,不知怎麽辦才好,一轉身就想跑。

蘇振宇眉眼一縱,輕而易舉一手扳住她,另隻手快速的在她懷裏一摸,就將她藏好的書墨搜了出來。“這是什麽?”

戚喬心裏歎氣,翻了個白眼,怨道:“一個夫道人家還會武功。”

蘇振宇眼睛一眯,冷笑,“所以你在我麵前,最好老實點。說,你哪來的這些宣紙?”

“買的呀!”戚喬有點氣鬱,幹脆說:“怎麽了,老娘我離了你蘇家的救濟,我自己可以賣字換錢,哼,你當那兩個月能餓死我?別以為我離了你不行。”

這下,蘇振宇驚愕了,他萬沒想到,這個傻呆秀才會想法子自己謀生路,她以前,不是隻會貼著笑臉討好他嗎?現在,在她眼睛裏那麽坦然清亮,再無那種諂媚窩囊的神色,這是怎麽了?

戚喬見他愣住,一把搶回自己的宣紙,塞回懷裏,快速地道:“蘇夫君,你瞧見了,我這是正經的營生,沒有惹事生非,你行行好,就裝作沒看見吧,我走了。”說完,她拱了拱手轉身撤走。

蘇振宇呆怔著看她走了幾步,突然喚住她,“戚喬!”

戚喬身子一僵,回頭,見他直直的盯著自己,眼神駭人,不由有點害怕的縮了縮身子,“你……你不要激動啊,我出門賣字可沒有說是蘇府的妻主,我可沒有丟你的臉,你不要殺人滅口啊。”這家夥麵子最重要,她可不敢往槍口上撞。

蘇振宇眉心一顰,生氣地道:“胡言亂語!我怎會動不動殺人滅口!”

戚喬小聲嘟囔,“你會不會,我哪知道?”想起小靈,她十分怨念,想質問他,可又怕激怒他自己不得好下場,隻得硬憋了回去。

“嗬,知道我不好惹就好,以後乖乖的呆在府內,不要給我出去招搖生事!”蘇振宇鄙視地說。

戚喬著了急,“你這是什麽話,我都

說了我沒報你家的名號!”

“你以為你不說,你賣字的事就傳不出去了嗎?”蘇振宇一個眼神瞥過來,威嚴悍人。

戚喬頓住了,沒有不透風的牆,就比如那個看門的下人。而且長久下去,肯定會有人知道的。

“我蘇振宇丟不起那個臉!”蘇振宇一指袖,轉過身,丟給她一句:“以後給我老實點,再讓我抓住你私自生事,小心你的皮。”

戚喬眼睛瞪大,氣鬱的對著他高大的背影,恨道:“你是不是男人呀!這麽凶!你以為我想出去賣字呀,就你蘇府那麽小氣,老娘吃不飽還不興我自己想法子?!”

蘇振宇緩緩回身,潑墨般的長發鋪在背上隨著他的轉身而飄動,這一刻,他真是美的如副潑墨畫。隻是,他輕勾起的嘴角,卻是如廝的輕蔑和不屑,破壞了這夜晚的美感。“好,月錢我給你增加一倍。”

戚喬撇嘴,“那也沒多少,還不如我賣幾副對聯。”

蘇振宇的眼睛一吊,鄙視更深,“還敢嫌少,就你這窮酸樣,也就隻會賣個字賺個小錢了。”

“喂,你……”戚喬氣竅生煙,可那邊,人家已經一指袖揚長而去,丟給她一個華麗麗的影子。

戚喬也隻得長歎一聲,拍了拍胸口,不氣不氣,這個蘇振宇就是尖酸刻薄,怪不得那李小姐不要他,什麽男人呀,女尊的世界這麽凶悍囂張,這世上除了她,根本沒人娶他!

不過,月錢給加一倍,雖然少也是一份錢,白拿的也值了,嘿嘿。摸摸懷裏,切,他說不賣字就不賣字呀,至少她這回接了活,咋也不能放空呀,老娘不做賠本的買賣。

興興然回到偏院,掌了燈在桌前開始寫字。

寫著寫著,眼前又冒出蘇振宇那無助淒涼的模樣,不由放下筆,抬頭望向窗外。

沒有人在的時候,他是那樣脆弱,可是一到她跟前,就是隻夜叉,果然是個要麵子的家夥,唉,活受罪啊。這種性子,在女尊國應該很吃虧吧,這個男人呀,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