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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好笑地看著她跑遠,揭下麵巾,露出鬼魅一般蒼白的麵容。他彎腰撿起白彤落下的那株草莓枝,說:“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氣她幹啥?”

“我不覺得,她的口舌比十個男子還厲害!”黑衣不高興地說:“你怎麽總是看到女人就沒了原則。”

“我說鐵鷹,你要不放心,就跟著她!”白衣男子挑釁地說著,往山洞裏走裏。

“我對女人一向沒興趣。”被喚作鐵鷹的男子冷冷地開口,他始終皺著眉頭,擔心那個女子的來曆,即使她雙腿發抖,卻還是冷靜到對答如流。

“很抱歉,如風公子我從不在不美的事物上下功夫!哈哈……”

鐵鷹劍眉冷對,無可奈何地淩空而起,跟蹤而去。令他意外的是,那老姑娘竟然蹲在山腰下挖草莓,那動作笨拙得真想上前一腳踹暈她了事,省得他平白無故躲在樹上浪費寶貴的時間。好不容易她才心滿意足地下了山,鐵鷹悄無聲息地尾隨她回家,也不知道是跟蹤她還是保護她,路上還大發善心殺了一條對她蓄勢待發的毒蛇。看著她走進家門後,鐵鷹臉色更加難看,暗忖如風不該放了她,剛才自己更不應該出手相救。她住在這,她怎麽會住在自己隔壁,是巧合還是蓄意。一個賣花的丫頭,竟敢大言不慚地說要造福人群。

“姐姐,你回來啦。”花好滿心歡喜地從花團錦簇中抬起頭,拉著白彤喜滋滋地說:“這是十五兩銀子,‘花滿樓’這個月的花錢和下個月的定錢。”

“知道了,你收著吧。”白彤無所謂地擺擺手,卻獻寶似的說:“你看,這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的。”

“這又是什麽?”花好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負荷不了了,怎麽白彤姐每天都有新花樣。

“這是草莓,山上挖的,我打算種在庭中。”白彤想著,應該不至於吃死人吧,明兒拿給藥鋪的小天幫忙看看。

“你上山啦,你一個人跑山上去啦。”花好激動地扯住她,說:“你一個女子怎麽能跑到山上去啊,多危險你知道嗎?你還騙我去找什麽滿天星。”

“停停停,別激動,我不是一個人去的,好多人上山砍柴,我跟著去的,所以你不用擔心。至於滿天星,我是找了,可是沒找到,但是挖到了草莓。”

“真的沒遇到什麽危險?”花好上下打量她,眼睛定定地看著她的破衣裳。

“這些是樹枝刮的,能有什麽危險啊。”白彤一心想著不能讓花好知道她差點命喪黃泉,否則以後連門都不讓出了。她右邊的脖子隱隱作痛,卻不動聲色地說:“我好累,去休息下,你別吵我。”說完就關上

了房間的門。

鐵鷹利落地蹲在屋頂上,小心地取下一片琉璃瓦,透過屋頂監視她。白彤撥開她刻意環在肩膀前的頭發,對著銅鏡,笨手笨腳地處理脖子上的傷痕,傷口長,還好不深。

“我燒了水,你先洗把臉吧。”花好推門而入。

白彤手忙腳亂地收拾著金瘡藥,卻還是被花好逮了個正著。她凶巴巴地說:“你怎麽回事啊!這傷哪兒來的。”

“還不是剛才,兩個流氓,當街打架,我運氣不好,剛好路過,就中招了。不過算了,人家賠了我二兩銀子呢。”白彤暗叫不妙,忙掏出懷中賣花茶的銀子吸引花好的視線。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那心思。”別看花好平日裏賢惠溫順,教訓起人來毫不留情。手裏處理傷口的動作倒是利索。“走,去藥鋪。”

“沒那麽誇張吧。”白彤一屁股粘在椅子上,說什麽也不去丟那個人。

“留下疤痕可怎麽得了?”花好不依她,拽了就走。

“不留疤我也不是美女啊。”白彤垂死掙紮地嚷嚷著,還是被拖去了藥鋪,真虧她還記得帶上那株草莓給小天鑒定。

確定她出現在山上純屬偶然後,鐵鷹才放心離去。心裏因為她的說辭哭笑不得,自己和如風馳名江湖,卻被她說成兩流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