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脅迫同行(3)
她要賭一次,賭章誨是一個血性的男兒,賭章誨必不會見死不救。
雨姍往咽喉部下紮丁點,一陣鑽心的刺痛傳來,痛,真的好痛。不就是裝死嘛,居然要學那些爭寵奪愛的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
“叮當”說時遲,那時快,隻見章誨飛衝過來,一掌推開雨姍的手,簪子掉落在地上。
“你想用這樣的方式迫我接受你?”章誨幾乎快瘋了,硬的、軟的、強勢的、柔弱的她全都用上了。如果他離開,這個女人隻怕會真的自絕性命,那他章誨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他不喜歡這個女人,討厭她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但,這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雨姍任淚水橫飛,她一直以為自己很堅強,沒想到淚水說來就來。“我一個山野村女怎敢高攀衛候之子,隻是妾既嫁你便是你的人,你若棄我離去,妾唯有一死明誌。”
章誨麵對她的固執,無言以對。他可不想在晉西這個地方鬧出人命來,軟聲道:“罷了,我不丟下你就是。”
雨姍破泣為笑:“請公子用飯。”
轉變得還真快,剛剛在哭,現在又笑。章誨瞪了一眼,轉身走到桌子前。
桃子盛了三碗稀粥:“小姐、姑爺,請用飯。”
三個人各自坐下,隻埋頭吃飯誰也不說話。
桃子不解於雨姍的舉動,雨姍猜測著章誨的心思,而章誨則是想到自己堂堂欽差大人居然被一個女人所左右就滿腹怒容。
吃完飯,雨姍幫桃子收拾碗筷卻沒有離開堂屋。她不能離開,萬一章誨跑了怎麽辦,這可是她千辛萬苦才抓住的救命稻草。
雨姍令桃子簡單收拾了一下,背上包袱跟在章誨的後麵離了山野茅草屋。主仆二人皆戴上紗帷帽,當今大越女子但凡有些身份的,出門都會用紗帷帽遮住容貌,雨姍選用紗帷帽是不希望被晉西一帶的官員認出自己。
走了一上午,到中午時三人就在林中小憩。
桃子借休憩的工夫去附近小溪裏用竹筒打溪水。
雨姍絲帕拭擦著頭上的汗珠,紗帷帽下是一張白皙幹淨的臉龐,白裏透出健康的紅潤之色。體態勻稱、婀娜多姿,不瘦不胖自有一種成熟的風韻。
章誨望著雨姍:“你叫什麽名字?”
“我姓何。”雨姍看著石上坐著的章誨,“閨名雨姍。”見章誨無語,又道:“公子可以喚我何姑娘或姍兒。”
“以後就叫你何小姐。”章誨偏什麽都不選。
雨姍將頭轉向一邊,桃子捧著竹筒正飛快地奔過來。將竹筒遞與雨姍,她啟開紅唇,小小的淺呷一口。
桃子道:“郡……嘖……”險些說漏嘴,好在桃子反應倒快,改口道:“小姐,這好像不是去晉陽城的路,像是去上黨方向。”
不去晉陽正好,她就不用擔心被人尋到。
章誨依舊保持著沉默,桃子有些按捺不住,大聲道:“姑爺,我們是去上黨嗎?”將竹筒遞與章誨,他顰著眉頭,想到剛才這是雨姍喝過的。
雨姍似看出了章誨的心思,生於豪門世家的子弟都會或多或少有些怪癖,道:“桃子,往後取水先讓他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