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花燭夜（2）

“秦慕崢！你住手！我討厭你，一點都不喜歡你！”凝霜已慌亂得忘了分寸，尖聲哭喊。

秦慕崢突地停下正在肆虐的手，轉身往桌邊走去。凝霜鬆了口氣，卻又心有餘悸，他幾時變得這麽好說話了？

“想起來了，我們還沒喝過合巹酒。”一邊說一邊取了酒壺過來，也不拿杯子，直接拎著酒壺湊到凝霜的嘴邊。

凝霜手腳被縛動彈不得，隻能拚命扭動脖子，卻被秦慕崢大力鉗住下顎將酒灌了進去，立即嗆得狼狽不堪。

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附上嘴來貪婪地吸取她口裏殘留的酒液，唇舌糾纏在一起。凝霜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才意猶未盡地起身，用手指抹去唇角的酒漬，歎道：“胭脂染就麗紅妝，半啟猶含茉莉芳，王妃的玉口真是這世上最美味的酒杯。”

凝霜隻覺羞恥萬分，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卻什麽都做不了。

秦慕崢好整以暇坐在床邊，手掌撫過凝霜的腰際，繼續念道：“楚腰纖細掌中輕，端的豐標勝小蠻。”聲音低沉得仿佛是在情人耳畔絮語。

“你住手。”她實在是按捺不住，帶了乞求的意味嗚咽。

秦慕崢果然乖乖住手，凝霜還沒來得及換氣，就看到他拿起身邊的酒壺，將酒沿著頸脖傾倒在她身上，頓時酒香四溢，輕薄的白色褻衣被淋濕後緊密地貼在皮膚上。

“呀，一不小心，手滑了。這可是百年陳釀女兒紅，實在太可惜了。”秦慕崢看起來分外開心，湊到她耳邊由衷誇讚，“王妃皮膚都變成了粉紅色，實在是太美了！”

可惜被誇讚的人實在不能領情，隻覺得跟這個惡魔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折磨，從內到外的屈辱。

“接下來我們玩什麽？”秦慕崢興致勃勃地打算繼續下一個項目，“正好前幾天有人獻上了許多新奇玩意，不如今晚王妃陪為夫試試？”說著從床頭的暗格裏摸出一個匣子，打開鎖扣。

凝霜看了一眼，瞬時麵無人色。僅僅一瞥，她就沒辦法再往下看了，她不是被禮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閨閣千金，私下裏稗官野史不是全然沒有接觸過，有的人喜歡借助奇巧玩意增加樂趣，那些東西就算沒碰過也猜得到是什麽用途。

“不要這樣……我願意……”凝霜幾乎是帶著哭腔喊出話來，她萬分清楚不製止他接下來會是什麽樣的折磨，直到今日才清晰徹底地明白，這個惡魔沒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而她如今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一絲一毫都沒有。

“王妃願意什麽？”秦慕崢困惑地望著她。

“願意、願意……”凝霜咬緊牙關也止不住身體的抽泣與顫抖，她想，這一日是她人生中經曆的最大屈辱，以後即便發生任何事情，也都不會比今天更令她感到糟糕了。

秦慕崢俯下身，舌尖輕舔她的耳垂，魅惑的語調：“王妃願意什麽，嗯？”

凝霜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壓下所有的抵觸與不甘，咬咬牙，睜開眼時已是另一番情態，溫柔吐息：“夫君說我願意什麽？”

“不是被強迫的？”對於她突如其來的轉變，秦慕崢滿意地挑眉而笑。

“當然不是，簡直就是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盡管心底恨得要死，語聲卻溫順得滴出水來。

秦慕崢魅笑，收起匣子裏的東西：“勝卻人間無數，王妃說的是。”

埋首在她肩窩發出朦朧的音調，堅挺的鼻梁蹭過圓潤的頸脖，烙下重重的吻痕。

凝霜隻覺身體仿佛著了火，變得格外敏感，細密的疼痛，要將她淹沒，心底好像被挖走了一塊，那個飄逸出塵的身影在腦海裏驟然遠去，再也捕捉不到。

一股委屈不甘湧了上來，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