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他的選擇

“程晨，周末去爬山吧。”電話那頭的唐佳心情不錯的說。

“你們去吧，我不想去。”

佐菲菲聽到這話在唐佳身邊指手畫腳的比劃著，唐佳祈求的說，“誒喲，爬山是最好的散心方式，你放心，人不多，就你，我，還有菲菲，咱們三個女人自從畢業以後都沒有好好出去玩一次。”

程晨嘴角微動，佐菲菲對著唐佳伸出大拇指，“好不好~人家都從三亞跑過來陪你們度過下半生，你就不能陪人家去上趟山麽~”

“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學的時候去了一趟泰山，回來屁股都是疼的。”

“這次不一樣，全當……踏青！”

佐菲菲在一旁眼角跳了跳，程晨無力卻又覺得好笑的說道：“妹妹，現在是六月初，你說踏青，是不是有點過了啊。”

“我不管，那天我們去接你，你要是不去，我就去找阿姨……”唐佳說完就掛了電話，隨後她看著佐菲菲，“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我們回來這麽久了，程晨從來沒有跟我們說過她爸爸，而且我們也沒有去過阿姨那裏。”

唐佳這麽一說，佐菲菲好像也意識到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完成了再說別的吧。”

李依一複查完腳踝後，走到佐冉的樓層，正要敲門卻聽到裏麵傳來的聲音，“哥，周六去爬山，到時候你在地方等著我們，千萬不要遲到。”

“爬山啊，我也……。”另一位醫生湊過來問道。

“不行。”佐菲菲立即打斷他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後者垂下腦袋滑著椅子回到自己的桌子前。

李依一聽到這裏也沒有了要進去的動靜，扭身離開了門外。

周六，程晨坐在車上若有所思的

望著窗外，唐佳倒是很興奮的說著各種各樣的笑話，就是為了博得美人一笑，可惜程晨除了勉強的扯動嘴角，就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一下車，程晨便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男子，有多久沒有見到他了，五天？還是十天？明明什麽都沒有改變，卻覺得離得好遠。

“你們來了。”佐冉走過來說道，雙眼盯著程晨的臉仔細的瞧看著，“臉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程晨下意識的躲開佐冉伸過來的手，氣氛有一點尷尬，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聽到有一個人在喊佐冉的名字，扭過身，唐佳和佐菲菲瞪大了雙眼，佐冉微微皺起眉頭，隻有程晨原本平靜的眸子閃過悲傷。

“程……程晨，我發誓我除了沒有告訴你佐冉會來，其他的我絕對不知道。”唐佳慌忙解釋著，如果隻有那幾個佐冉的同學也就算了，關鍵是李依一怎麽也來了。

程晨轉身看了眼佐冉的臉，嘴角微動似乎要說什麽，但卻什麽也沒說便與他擦身而過。

李依一走過來，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去醫院複查，本來想跟你打個招呼，結果你不在倒是碰到你同事，所以……。”

“嘿，佐冉，大家都是朋友，我就順帶拉著美女來了。”說話的人一點也沒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佐菲菲真覺得這樣的人是怎麽憑著大腦考進醫學院的。

“沒事，那一起吧。”

人都已經到這裏了，也不好再讓他們回去，佐冉笑容勉強的說道，就這樣，原本四個人的計劃瞬間變成了一隻近十人的小分隊，唐佳帶著那幫外人走在最前麵，嘴裏念叨著那個不請自來的醫生。

佐菲菲把佐冉拉到隊伍的最後麵，小聲說著什麽，就這樣，中間便隻剩

下程晨和李依一，一前一後的走著，沉默無言。

要想爬山，必須要過馬路到對麵去，唐佳站在對麵喊道，“程晨，快過來！”

程晨微微側目看了眼還在說話的兄妹倆，恰好和李依一四目相對，心中微微歎氣，抬腳朝對麵走去。

“小心。”耳前耳後都是這兩個字，程晨驚覺的轉過身卻感覺一陣風刮過，帶起她額前的發絲。

‘滋’輪胎與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啊……”有人發出尖叫。

待一切靜下來，所有人都驚在了原地，程晨呆立在原地，顫抖著身子，臉色蒼白連帶著嘴唇都是白色，看著離自己很近的車頭，僵硬的身體讓她轉過身的動作顯得有些遲鈍，她看著對麵，看著對麵那多出來的兩個人，雙眼漸漸朦朧，連帶著模糊了那人的麵孔，她感覺渾身都是窒息一般的痛。

“程晨……”佐菲菲從身後跑過來抱住程晨的雙肩。

佐冉還保持著原本的動作，他驚慌無措的望著程晨的臉，他看到程晨眼中的絕望，左心房突然傳來刺痛讓他不由的彎了彎身子，李依一繼續窩在佐冉的懷裏，她也受了驚，如果不是佐冉，那麽那輛車子會毫不猶豫的撞到自己，後果不堪設想。

佐菲菲盯著佐冉的臉，程晨輕輕拉開她的手，一步步朝佐冉走去，離他還有一步之遙站定。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去勸阻，佐菲菲低下了頭，佐冉沒有動，眼眸深處盡是一片驚慌和愧疚，程晨不再看他，每移動一步就感覺用盡了渾身的力氣，看著前方，眼前漸漸模糊，突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是誰？閉上眼前她看到一雙緊張的眼眸，好熟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