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國宴
然後，國宴便開始了，若汐隻能說，這種無聊、形式化，官僚主義的東西無論你在哪裏都有它的存在，生命力真的很頑強！
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擺放到各個主子身前的小桌上，對麵的妃嬪，身後的奴婢訓練有素的上前為主子布置，就如荷姑姑先前所教的一般，這邊的大臣就沒有那般拘束了。
這廂若汐身後的秋煙見了不知該不該上前為若汐布置。正在躊躇之際，身邊的司徒子洛拿起若汐身前的瓷碗，在自己的盤子裏夾了些，又在她身前的盤子裏夾了些，這才放到若汐麵前。“吃吧！”動作不是一般的自然。
“哥哥，這個我不喜歡。”若汐用筷子點了點一顆顆黃豆。
“要吃些的，有好處。”司徒子洛料到她會挑食了，怎的專挑豆類不吃。
“哥哥，那我擺到一邊了！”若汐輕聲說道。
司徒子洛一聽，頓時氣結，這在宮裏用膳哪能把不喜歡吃的挑到一邊的？無耐，隻得重新端起若汐麵前的瓷碗，把特意留下的黃豆全數倒進自己的碗裏，若汐這才滿意的用膳。兩人一來一往絲毫沒有注意到兩道時刻注視他們的目光，司徒若憶收回目光，臉上泛起一絲苦笑。而另一邊坐在大殿中央高位上的裴逸軒眼裏不知何時閃過一絲冷寒。
上了些許酒菜，坐在高位上的裴逸軒執起雕龍金樽，舉至身前，“西元九九五年，願我啟雲國運昌盛，百姓安居樂業，幸福祥和。天佑啟雲！”然後高呼最後一聲，一口飲盡金樽裏的烈酒。
這時，底下的眾大臣與妃嬪同時高呼“天佑啟雲”，爾後舉起身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若此有人隻得照著做，不過心下惡寒，好好的新年搞得和祭祀一樣。
隨後，宰相大人，大學士，還有她的哥哥大將軍，等一些朝中重臣，紛紛舉起酒杯說了皇上英明啟雲昌盛等一係列拍馬屁的祝酒之詞。
皇上與太後也聽得盡興，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無論多假，反正有人愛聽就對了。若汐事不關己，繼續吃著司徒子洛遞來的剔除了她不
喜歡的精品菜肴，她吃的快些的，司徒子洛就把自己盤子裏的悉數也給了她。
“哀家聽聞今日德妃有準備節目助興？”前頭傳來太後的詢問聲，
“臣妾獻醜了。”德妃媚然一笑。
若汐聽罷，抬頭望去，德妃？宰相之女，符夢琪？今日認出她的人？
今日一席湖藍色織錦裹胸宮裝，雪白的毛絨披肩，即便如此，酥胸仍舊隻是半掩，這大膽的著裝是符合她的性子。符夢琪走到大殿中央，身後的丫環遞上一條水藍的輕紗，眾人不解之時，隻見符夢琪一解那毛絨披肩，轉手披上了那水藍的輕紗。
若汐看的眼睛都直了，背後雪白的肌膚一覽無餘，這，若汐看了眾人，似乎沒人覺得有何不妥，若汐不禁感慨，啟雲國這麽開放啊？
符夢琪朝一個角落點頭示意，樂聲隨即響起。輕紗似有了生命，飛舞起來。符夢琪纖腰慢擰，曼妙身姿，似是一隻輕盈的蝴蝶，在空中展翅飛舞。腰肢倩倩，風姿萬千，嫵媚動人的旋轉著，讓人看的有些迷了眼。
一曲結束，眾人看的如癡如醉，符夢琪，微微喘著氣，用手拂過耳邊的發絲，手裏的輕紗隨著拂動。
“德妃舞技又精進不少。”裴逸軒斜靠在金色軟墊上，魅惑的唇角微翹，輕吐出了幾個字。
“謝皇上讚賞。”符夢琪笑顏更甚，謝了恩才退下。
“皇上，不如吟吟詩如何？”太後看完德妃的舞，似乎來了興致，提議道。
“依太後所言，不限題。”裴逸軒說到，“良妃，你先。”隨後，裴逸軒扭頭看向良妃，歐陽淩蘭。
“是。”歐陽淩蘭臉上倒是沒顯出多大變化，輕聲應道。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宋?王安石?元日）
歐陽淩蘭剛說完，眾人就大聲叫起了好。倒是應景，這新年節氣的，若汐如是想，不愧是大學士之女。符夢琪見到這如此好的反應，有些不甘，剛想開口。
“司徒若
汐，你來。”卻被裴逸軒一句話，堵了回去。
這廂若汐還在想些有的沒的，愣是被裴逸軒嚇了一跳，符夢琪冷著臉看向對麵的若汐。眾位大臣看向司徒子洛身邊的司徒若汐，一臉笑意，尤其是那些文臣，笑容裏帶著濃濃的嘲諷。
“不限題？”若汐輕聲問身邊的司徒子洛。
“對！”司徒子洛還沒有回答，裴逸軒倒是先出了聲，若汐心下一驚，這麽小的聲音也能聽到。
“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若汐幾乎脫口而出。
“好！”幾位武將豪爽的讚賞。
裴逸軒一臉笑容，看著若汐，腦中隻剩下那句“低頭思故鄉” ，她思的是什麽故鄉？北疆、將軍府、還是啟雲國？
“上次那種詩句，可還會作？”半響，就當眾人以為皇上龍顏大悅時，裴逸軒再度開口。
若汐有些怔神，上次那種詩句？情詩？她當然會，什麽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她滿腦子都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若汐腦門一熱，開口就到。
此言一出，大殿內靜極，眾人望向若汐的臉色頓時變了樣，唯有符夢琪，嘴角勾起冷笑。
“聽聞司徒家的女兒琴技了得，不如趁得今日，彈奏一曲給哀家聽聽如何？司徒若汐？”太後的聲音適時在殿內響起，打破了一室的靜謐。
司徒家的女兒，竟說的是司徒若汐，不是當今淑妃娘娘，司徒若憶？
若汐被司徒子洛狠狠一撞，猛的回過神，趕忙說道，“太後謬讚了，能為太後獻技是若汐的福氣，隻是今日並未帶著月琴。”心下卻想別再害她了，叫別人去作詩去吧！
“無妨，餘達，把侍音取來。”裴逸軒似乎鐵了心不讓若汐遂願。
餘達一愣，連忙領旨下去了。
若汐心裏一怒，柳眉微微皺起，隻是比起若汐，對麵的一排妃嬪各個都愣了好長一會兒，侍音？皇上竟讓餘達取來了侍音，那除了皇上還未有人碰過的侍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