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唯一一次求您

“楚延平不是一般人,他的兒女也不是省油的燈。我可不敢說這女子計劃以你為靠山,今後坐穩太子妃的位置,再反咬咱父子一口,豈不得不償失?這還算是小事,萬一她心心念念想著她的複國大業,想手刃我父子。那更不能將其留於世間。”

裴連煜一聽這話,立刻跪倒在地,祈求自己的生父。

“爹,楚闌薑隻是一名弱女子,怎會有這等荒唐的想法?她現在雖對我父子有所誤解,但兒子相信,隻要耐心開導她。假以時日,她便會臣服於心。再說她與兒臣心心相印,曾經走過許多驚濤駭浪。這份感情沒法改變,她也隻認定兒子是她今生唯一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裴齡微眯雙眼,口中喃喃自語:

“楚氏唯一的香火,是希望,也是禍害。”

裴連煜還殘存著一個信念。

“爹,你想想當年與兒子在宣政殿上早朝的情景,那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就是楚闌薑。當她勇敢的步入大殿,哭喊著找借口帶離她的父親,為的是救助深宮中一位蒙受不白之冤的妃子,她心地善良,秀外慧中。父親當時也不是為她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勢所傾倒,當即對我做出手勢,要我在大殿之上向其求婚,我當時隨無法理解父親的做法,但還是照做了,可是今天,我終於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父親想讓我做楚延平的女婿,好日後牽製他,可如今,楚延平已死,他的後人都已經不足為患。父親您已坐穩楚國江山,為何躊躇於一個弱女子的存在?”

裴齡默不作聲,隻是望著前方,手裏摩挲著玉扳指,心裏有些所動。他的兒子已經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了,該用新的眼光重新審視他。

“父親,這是兒子第一次求您,也是唯一一次求您。”

裴齡背過身去,長歎一口氣,盡顯疲態。

“容我再考慮考慮。”

說罷,從寶座上走下。離開了宣政殿。

“父親。”

裴連煜望著父親日漸蒼老的身體,背影顯得孤單寂寥。更讓他愁腸百轉。

這時候的楚闌薑,還身處裴府大院裏,晌午時分的陽光照射進來,院子裏一片鳥語花香,雖說這宅子荒廢了許久。但那些仆人在裴連煜的指示下,在最短的時間恢複了原貌,和三年前的裴府一模一樣。好讓楚闌薑體會到家的感覺。

楚闌薑被院中百靈鳥的叫聲叫醒。身體還未完全恢複過來,但可以獨自隨意走動。也是十分愜意。

打開房門,門外的陽光比房內的還要強烈,光束灑在她雪白的臉頰上,刺得她睜不開眼。

“公主,你醒了。”

一聲婉轉的聲音傳到自己的耳中,比剛剛自己聽到的百靈鳥的聲音還要悅耳。

微微睜眼,看著麵前亭亭玉立的少女,看樣貌不過二十歲,身若細柳。生的唇紅齒白,一身碧綠的衣裳更顯得她嬌小可人。

想到薏人剛跟著自己的時候,也是這幅模樣,那一身“公主”的音色與聲調,更是與安薏人的相得益彰。

想到她,悲傷的情緒又浮現出來,淚水簌簌的往下掉。

“公主,公主!你怎麽了,是不是陽光照的太強烈,刺傷眼睛了?”

那侍女急匆匆的步入屋子,放下手中的托盤,雙手扶著楚闌薑,關切的問道。

楚闌薑揉揉眼,笑道:

“我沒事,你是裴連煜派來特意來照料我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