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結局
“撕拉”一聲。
他看著她的眼睛：“告訴你，這輩子，你隻能有我這一個男人。其他的，你想都別想！”
“你也隻能有我一個女人，其他女人也不許你去想，甚至連看都不許看。”
“可是每次上街，你都會盯著帥哥猛瞧。”閻霸不滿道。
“我隻是看看而已。可是你一看就會想。”冷飄雪話還沒說到一半，“啊——”下麵的話全部咽下了喉嚨。
半晌，兩人的情緒重複平靜。冷飄雪渾身被汗濕透，依偎著柔聲道：“爺，有一件事，我弄不明白。”
“什麽事？”
“以前你為何不喜歡我穿繡有鴛鴦戲水圖案的肚兜？”他雖然沒說，但是她卻能感受到他眸子裏的怒意。
“嗬嗬，以你的聰明，你應該知道的。”閻霸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一定是影兒給你繡的肚兜，是麽？”
冷飄雪沉默，是的，她所有的貼身的衣物，都是影兒繡的。隻是物是人非，如今，她不再繡，她也不再穿。而他，無論看何種圖案，心中眼中都不會再想起他人了。
想了想，又道：“當初，你究竟是如何查清那些事的？還有，你和媚兒之間……到底有沒有事？”
她隻記得，看著閻德閻健的屍體被抬下去後，她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醒來時，她已經在回青州的路上了。
而在她回到青州半個月後，老爺也回到了青州。每日裏隻是陪著她曬太陽散步，偶爾就是出去收收賬。到後來，等王封隱和陳三文來了青州之後，他甚至連賬也不去收了。一切事務，全部交由他們兩個處理。
整整三年過去了，他閉口不提當初發生的事情。但是，她從影兒的口中得知，京城閻家沒落了。
而影兒所知道的一切，自然是閻家錢莊的帳房先生陳三文，也就是影兒的夫君告訴她的。
大夫人和閻能被關在牢中一年多後，終於受不了牢獄生活自殺了。楊玉林娘家家道中落，她被逐出閻家後，下落不明。而胡媚兒，則重新回到娘家開起了酒樓，很快，京師第一掌櫃的豔名便傳遍天下。
至於那些姨娘們，樹倒猢猢散，各自卷了細軟不知所蹤。
由於大夫人和閻能閻德的所作所為，閻家收到連
坐之罪，一切財產被判充公，唯獨留下的就是閻家那座公館。
“雪兒……”閻霸把她摟的更緊了些：“如果，我按照爹的計劃，娶了公主，閻家是不是就不會是如今這樣了？”
冷飄雪身子一僵，心口緊窒的難受。喉嚨發幹，良久，才說道：“是不是因為你執意不肯娶公主，所以王爺才降罪閻家？”
閻霸搖搖頭，道：“我是不會娶公主的。其實，公主心儀於我的話，不過是王爺為了引爹出頭的誘餌罷了。嗬嗬，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最聰明的，認為自己掌握的一定是全局。可是，誰又不是那圈中之人？”
“老爺，你心裏難受麽？”冷飄雪把耳朵緊貼在他的胸口，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喃喃問道。
“難受倒是沒有，隻是感慨罷了。一切繁華，不過是一場煙雲，都比不過踏實的人生。雪兒，今生有你，我很知足。”
“可是娘她……”想起那個下落不明的二姨娘，冷飄雪心中不禁一陣難過起來。
這位二姨娘，是她一直看不透搞不懂的女人。身為大夫人的貼身丫鬟，嫁給老太爺作為姨娘，好不容易才生下六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孩子被人欺負，卻不肯說一句話。
就算到最後，她被人拿著刀子逼在門口的時候，她依然坐在老太爺身邊，動都不動一下，甚至連眼皮也不抬一下。
這世上，真的有這麽狠的女人麽？
她的心，究竟是什麽做的？
這三年來，她的一雙兒女已經長這麽大了，卻從來不曾見到她露過麵。
“雪兒，你不要怨娘。”閻霸聽出她的欲言又止，苦澀道。
“她一定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是吧？”冷飄雪唇角上揚，眸子裏掛著一絲冷意。這個心結，她無法解開。
“嗬嗬，我知道你恨她。可是，她縮在袖子裏的刀子一直緊貼著爹，如果你真的有危險了，她第一個就會把爹拿住的。”閻霸淡淡說道。
冷飄雪已經傻了：“什麽？”
“是的。自從我回京之後，就著手調查，想要查出老三所做壞事的證據。當時娘親就把我找了過去，和我做了長談。也就是那次談話，才讓我知道娘親的內心是何等的睿智。嗬嗬，雪兒，你認為，扳倒他們，在那
麽短的時間裏就掌握了全部的證據，憑我一個人的力量，又豈能如此之快？陳三文是她讓我去找的，胡媚兒的大哥也是她寫信讓他趕回來的。還有冷老爹和冷二娘……”
“什麽？他們沒死？”冷飄雪的眸子睜大了。
“她讓人把他們救下了。她告訴我，說他們雖然貪婪，但是罪不至死。而且，關鍵時候，他們還是證人。當然了，他們根本沒用出麵。”
“那他們現在在哪裏？”冷飄雪這麽多年一直係在心頭的結，不知不覺解開了。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唇角微微上揚：“我差點誤會了娘呢。”
“雪兒，記住，以後看事情不要隻看表麵。要想看透一個人，必須用心，知道麽？”閻霸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說道。
“你還沒有告訴我，爹娘在哪裏呢。”
“他們？想必現在和娘生活在一起吧。至於在哪裏，誰知道呢？”閻霸看著窗戶，眼眸裏是一種莫名的情緒。
“那爹呢？”冷飄雪小心翼翼的問道，“他還在京師麽？”
閻霸眸子暗沉：“也許在，也許不在。他已經為他所犯的錯誤受到了懲罰，餘生隻有在懺悔中度過。不過娘一定會陪著他的。”
“娘？他娶了那麽多妻妾，娘為什麽……”冷飄雪不懂。
“那是因為娘，是唯一一個愛上爹的女人。無論爹對她如何，她都不離不棄，直到生命逝去。”
冷飄雪把身子朝他的懷裏貼了貼，眸子盯著他的眸子，柔聲道：“我們也會如此，是麽？”
“是，不離不棄，直到永遠……”
“那，你 還會背著我藏私房錢麽？”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閻霸無奈的皺起了眉頭：“雪兒，關鍵時候，你怎麽老是煞風景？”
“說，你和胡媚兒究竟有沒有事？”既然說她煞風景，那她就煞到底了。
“絕對沒有事！我發誓！”老天爺，救救他吧。
“你一發誓我就信了麽？”
“那你究竟要如何？”
“我想聽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
“可是我總有種預感，你們藕斷絲連……唔……”話還沒有說完，唇早已經被他的唇堵上。這個女人，唯有如此，才會老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