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抓拍惹的禍

和他相識半年,好幾次共同經曆生死,有些東西已經潛移默化地深埋在了心裏。雖然痛恨他擅自主宰她的婚姻,但他對她的愛,天地可鑒。

習慣了感情的深埋,他的威脅,她自然不想理睬。

他說完,見她微紅了臉,卻沒開口應答,當下放手趴在她身上,繼續威脅:“沒你那句我愛你,我前進都沒動力,咱們就在半空中等死吧!”

他邊說,邊故意朝她臉上呼氣。溫熱的氣息一在臉上凝結,她的心馬上狂跳不已,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滾開!你趁火打劫!”

置之不理她嫣紅的麵色,眼底掠過一絲輕傲:“不說可以,那就讓你的學生看笑話。”

“你敢?”她急火攻心地強硬一句。

“還在猶豫?”他緊緊逼問,還故意晃蕩身體。

三根木條隻夠擱下他高大的身體,他一搖晃,樊妮心驚肉跳到了極點。顧不得其他,緊閉雙眼朝他大聲尖叫:“寧飛,我愛你!”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山穀中久久回蕩,似乎想讓天地萬物見證他們的愛。他聽完,激動地把薄唇深深印在她嘴上:“妮,我會永遠珍惜你的愛!”

現在不是和她深深纏綿的時候,在她唇上輕輕一吻,他即刻脫離出來,拉著木板上的大鐵釘緩緩向前移動。

無暇欣賞身下未散的輕霧和空中翱翔的燕子,他隻想盡快把她帶離懸空棧道。

仰望著他掌心中被生鏽的鐵釘磨出的道道暗紅,她的關心脫口而出:“寧飛,都是我不好,如果你外公知道我這樣折磨你,肯定把我碎屍萬段!”

“給他生個大胖小子賠罪,看他能不能放過你?”忍著掌心中的疼痛,他挑著濃眉調侃她。

“如果是女兒怎麽辦?”她憂心忡忡地回了他。

“我求之不得!都說女兒是老爸上輩子的情人,我這輩子就有兩個情人,大賺了一筆!”他喜滋滋地朝她大笑開懷。

“醫院裏那麽多小護士都是你情人,現在又打女兒的主意了,哼!我不會讓你得逞!”

“老天爺,她吃醋了!”沒回她,他扭頭朝身下的山穀放聲大喊。

久久蕩漾在山穀中的聲音,讓她的麵色瞬間嫣紅如霞:“誰吃醋了?告訴你,包子吃得太多,小心噎著!”

“好了,抱緊我,我要加快速度了。”見她不好意思,他突然岔開了話題。

蜿蜒的山勢一眼望不到邊,前麵等待的學生們久不見樊妮過來,開始心焦起來:“怎麽回事?樊老師還沒過來?”

“就是呀,我們都順利過來了,她肯定不會出事。”

“烏鴉嘴!她馬上就過來了!”

1500米就是操場上的三圈,他們度秒如年地趴在木板上匍匐了這麽久,始終見不到頭。抬手擦著他臉上的汗珠,她晶亮的瞳孔裏裹滿心痛:“寧飛,累了,休息會再走。”

“你的學生都是金娃娃,丟一個咱們賠不起

!”任她擦拭著臉上的汗珠,他揮舞雙手使勁往前爬。

剛才帶學生過來沒覺得多費力,現在帶著她卻讓他吃盡了苦頭。十點左右,他們終於爬出了1500米的懸空棧道。

雖然手上磨出了血泡,寧飛卻無暇顧及,拉著她使勁往前跑:“妮,快點,不知道你的學生有沒有事?”

跑了一會,終於看見站在一起等她的學生了,樊妮伸手就朝他們使勁揮手:“我過來了!終於過來了!”

走到他們麵前,她馬上清點人數,謝天謝地,一個不少!因為在懸空棧道上耽擱了不少時間,前麵的生態石林隻得取消參觀。考慮到泰國學生信佛,她臨時決定帶他們去不遠處的金福寺遊覽。

走進位於岩洞中的金福寺,一片開闊地帶中央的石山上坐落著一尊三米高金燦燦的大佛。它左手輕揚蘭花指,右手垂落在大腿上,麵容慈善地注視著來來往往的遊客。

石山前的龕桌上燃著些香燭,旁邊小一點的龕桌上擺放著小型觀世音菩薩像。一米外的蒲團上沒人叩拜,泰國學生一窩蜂地衝了上去。

虔誠地合上十指放在胸口,閉上眼睛在心裏默默祈禱,無外乎是祝福家人朋友身體健康和自己早日喜結良緣。

泰國學生祈禱完,韓國學生緊跟著跪上去。一旁的俄羅斯美女因為信東正教,和佛教無緣,沒有跪拜。

這一折騰,時間已經十一點了,下午還要到蘭城看花,樊妮不敢耽擱,立刻帶著他們出了金福寺,到山腳和李維會合。

到山腳已經十二點左右了,磨皮擦癢的李維看見不遠處的他們,立刻驅車上前。搖下車窗的同時,探頭大聲朝樊妮道:“樊老師,你們遊得可真仔細,現在都十二點了。不抓緊時間,晚上六點之前,恐怕回不了學校。”

“李師傅,對不起!對不起!剛才出了點小意外。”她朝他歉意解釋著,揮手朝身後的學生道:“同學們,快上車,我們到蘭城吃午飯。”

到達預定的蘭城金鷹飯店的時候,時間已經十二點半。在包房裏一坐下,她立刻讓服務員上菜。

因為時間有限,滿滿一桌菜他們吃得狼吞虎咽,根本沒細細品嚐。帶著遺憾從飯店裏出來,他們馬上趕往最後一個景點。

四十分鍾過後,他們到達了蘭城生態花園。在花園門口一下車,薰衣草的淡淡清香就撲麵而來。

看著花園裏一眼望不到邊的紫色,最興奮的當然數俄羅斯美女,她們一窩蜂衝進了花園,用俄語大聲喊道:“薰衣草,我來了!”

盡管驕陽無情肆虐著大地,花田裏還是人滿為患,當然大多數是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女人。

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多少女人被這話騙得心甘情願,以為男人送了束薰衣草,就可以收獲希望的愛情。

暗想完,斜睨一眼旁邊的寧飛,立刻聽見他輕聲的呢喃:“妮,我們就在這裏拍幾張婚紗照。”

不解地扭頭看他

,卻被他拽著往花園深處跑去:“跟我來!”

“別拽我,我還要關照我的學生。”側著身子回望,就看見站在門口的男生緩緩跟在他們身後進了花園。

“哎……四點鍾在花園門口集合。”剛朝朝他們大喊一聲,就被寧飛大力扳過臉直麵:“老婆,花園隻有一個出口,他們怎麽走都不會丟。”

嘟起嘴白他一眼:“掉以輕心最壞事,別忘了,我們帶的是金娃娃!”

“知道了,樊老師,你的學生是金娃娃,你肚子裏懷的是泥娃娃。”嬉皮笑臉地朝她痞笑完,寧飛牽著她就前跑。

豔陽下的天空一片蔚藍,漫舞在天際的雲朵把遠處的山巒輕輕圍繞成白色的錦帶,禁錮了人的視線。雖然不能和白海道普羅旺斯媲美,但層層隨風起伏的紫色花海,沁入鼻息的陣陣幽香,還是讓人突生浪漫的情愫。

他的手不知何時攬上了她纖細柔軟的腰肢,菲薄的嘴唇也在光滑的肌膚邊輕輕婆娑,奔跑的腳步也無意識地停了下來。

難耐他薄唇在耳畔的酥癢,抬手大力推他:“滾開!選錯地方秀恩愛了!”

她嘟起的淡紅薄唇,清澈眼簾中的怒惱,還有白皙嬌膚上不經意間的嫣紅,都讓他有永久保留的衝動。隨手從褲兜裏掏出手機,高高抬起右手,對著她按下了快門。

興致勃勃地把照片放進圖庫,他扭頭對她眨眨眼:“好了,喜怒哀樂中的怒完成了,下麵該錄製其他三種姿態了。”

想抓怕我的喜哀樂,沒門!樊妮還沒等他說完,已經掰開他的手,轉身往回走。

嗬嗬,湊齊她在生活中的喜怒哀樂似乎有點難度,不過,我會想辦法讓她就範。

看著她扭頭往回走,寧飛突然伸手挽過旁邊前行的窈窕淑女:“小姐,對不起!我和老婆吵架了。”

美女驚訝地扭頭,他卻朝前方走著的樊妮努努嘴。美女心神領會,就看見他低頭朝她附耳輕語:“小姐,我老婆……”

剛才還聽見他和美女搭茬,怎麽走了幾步以後,身後沒聲音了。回頭就輸了,樊妮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又前行了幾步,身後馬上傳來寧飛驚慌失措的大喊:“我對老婆絕對一心一意!你別以為強吻我,我就會和你上床。”

“兵哥哥,現在這年月,到處招搖的女人多過正兒八經的,你何必在她那顆樹上吊死?”

樊妮聽完他們的對話,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一句:“一對狗男女!”就聽見寧飛接口道:“美女,你有所不知,我老婆已經懷孕。如果我拋棄她,她一定弄死我兒子。”

“弄死就弄死,我還年輕,可以為你生一打兒子。”

樊妮聽完他們的對話,立刻轉身,就見寧飛眼神憂鬱地看著她:“老婆,一打兒子我不稀罕,我隻稀罕,你給我生的情人女兒。”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樊妮聽完他的話,瞪圓水眸衝他大吼:“她甘願當生育機器,讓她給你生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