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別想看我笑話

昨天才被童誌忽悠,今天來到辦公室,沈奕病重住院的消息又把樊妮再次忽悠了。

一上班,她就被王靜請進了辦公室,隻見他神色凝重地坐在對麵望著她道:“樊妮,沈奕昨晚因為膽結石住院,你也知道,我們部門本來人手就不足,她手裏遺留的工作,隻能大家協同完成了。

如今四國學生夏令營的準備工作進入了護照辦理這塊了,出入境那地你去跑。去教委和學校的科室遞交文件可以交給馮琳去辦。另外,沈奕負責的期末檔案整理,你拉上馮琳一起做。

這段時間我們都會很忙,不過,我相信,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度過這個難關。沈奕病好歸來,夏令營正好開始,你也可以鬆口氣了。”

她雖然是大齡剩女,但和蘇磊那種四十出頭的中年人相比,體力還是勝人家一頭。王靜的話一完,她立刻回道:“王處,我一定盡力而為!”

她不說保證完成任務,而說盡力而為,心裏明顯有埋怨。王靜聽完她的話,凝重的麵色略微鬆弛:“樊妮,盡力而為的後麵,我希望是圓滿完成的各項任務。”

他心裏的期翼她知曉,隻是她不能為了工作不顧自己的身體。王靜的話音剛落,她即刻從座位上起身,朝他莞爾一笑:“希望如此,王處,沒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嗯。”王靜瞅著她淡笑的麵容幾秒,突然朝她點頭。

一回到辦公室,剛在椅子上坐下,她就瞅著辦公桌大罵一句:“沈奕,你病得還真是時候,不就是想讓我好好體會一下,我生病期間你的繁重工作嗎?我不會讓你小看我,你的工作我一定能好好完成。”

發了句牢騷,她微微起身,拽過沈奕桌上放著的一堆文件。一張張地看完,從中抽出幾張扭頭遞給馮琳:“馮姐,沈奕生病這段時間,我的工作量突然增加很多。剛才王處說了,從今天開始,下午的時間你要幫我忙。

今天下午,你要把這些文件送去教委的國際

合作與交流科,交給一個姓王的老師。我走之前,會提前和王老師銜接好,你去了以後,他才會接待你。”

一直以來,都在社會底層打工,現在突然讓她去教委那地方,還真難為她了。坐在沙發上的馮琳瞅著她臉上的淡笑,心裏一陣擂鼓:“樊妮,教委在哪我都不知道,怎麽把這些文件送去?”

“馮姐,俗話說的好,腳是江山嘴是路。其實校門對麵就有直達教委的411路公車,在新升路下車以後,一直往前走五六分鍾,再往左拐進一家名叫如夢似幻的酒店。它旁邊的轉角有棟四層小樓,那就是教委了。”

樊妮說得簡潔,馮琳卻聽得迷迷糊糊。她的話一完,她神情焦急地就朝她道:“樊妮,你把剛才說的寫在一張紙上,我下了車,好慢慢找。”

人家沒文化,記憶又欠缺,你不給她寫清楚,怎麽辦?樊妮放下手裏的文件,從桌上的筆筒裏扯出一支筆,隨手拖過桌上的信簽紙,“刷刷”兩筆把剛才說的話寫了下來。交給馮琳的時候,還不忘輕聲囑咐一聲:“馮姐,如果找不到這地方,隨時打我手機。”

“嗯。”有了她這句定心湯圓似的話,馮琳麵色上的焦急舒緩了不少。

把馮琳的工作安排好,又給教委的王宏協調好,樊妮這才從辦公室出來,到隔壁辦公室給蘇磊打了聲招呼:“蘇科長,我現在去出入境管理處辦護照,下午回來的時間無法確定,晚了,就徑直回家了。”

王靜已經跟他說了,非常時期的工作時間沒那麽多限製,辦公室沒人看守就算了。如果別人有急事,找不到人,一定會打我們的手機。

樊妮的話剛完,蘇磊馬上回道:“樊妮,王處說了,我們現在的工作時間不做硬性規定,把手裏的工作幹完就下班。”

這話樊妮愛聽,更何況,辦護照本來手腳就多。蘇磊一說完,她馬上回答道:“那好,蘇科長,我去了。”

遇到路上堵車,趕到位於永生路的市

出入境管理處的時候,時間已經飆過了十一點。剛在兩個窗口辦完事,就到十一點半的下班時間了。

這些政府部門不會延遲下班,樊妮隻得擰著還沒辦完的資料悻悻然地走了出去。在街邊一家環境簡陋的麵館裏填飽肚子,一出來,就徑直去了街心花園尋地方坐坐。

六月的驕陽曬得人頭皮發燙,額頭接著冒起層層汗珠。樊妮坐在滾燙的木椅上,取下肩上斜跨的小包拉開拉鏈,掏出一包麵巾紙打開,拿出一張邊輕輕擦拭著麵頰上的汗珠,邊大聲埋怨:“沈奕,你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驕陽似火的六月躺在醫院裏挨刀子。你優哉遊哉地享受著病房裏的空調,我卻要在烈日當空下曬得脫層皮。”

低吟完,手裏的紙巾也被汗水全部浸濕。揉著一團扔進座位旁邊的垃圾桶以後,她不再抽紙巾擦臉了,而是把頭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合上了眼簾。

也許是太陽太大,周圍休息的人太少,沒一會,樊妮真進入了夢鄉。她夢見自己穿上了雪白的婚紗,挽住寧飛結實的手臂,一步一步走進了婚禮殿堂。

作為證婚人站在主席台上的洪亮,兩鬢間花白的頭發隨著臉上的淡笑輕輕戰抖,垂落在大腿兩側的手指緊繃向下,高大的身軀也站得筆直地注視著他們。

軍人就是軍人,連結婚這種喜慶場麵都沒改味道。扭頭回望一眼寧飛,他俊朗的麵龐上春風拂麵:“妮,今天你終於是我女人了。”

他的話音剛落,身後就響起一個男人的大聲反問:“寧飛,你確定,她真的是你女人嗎?”

他的麵容看不清,一會像黃力,一會又像易峰,一會又像別的什麽人。“怎麽會這樣?”樊妮剛在心裏迷糊著,突然有種被人推拽的感覺。立刻睜眼才發覺,她的頭已經從椅背上滑到了半空中。

扳直身子的同時,她揉著微微發酸的脖子,輕聲調侃道:“樊妮,連做夢都夢見和他結婚,難道這輩子你真的被他套牢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