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腹痛難忍遇寧飛

剩女的悠閑生活一晃就是十天,其間樊妮見過兩三個高富帥型的剩男。她看著順眼的,人家對她不感冒,看著不順眼的,人家又對她好感得不得了。基於和寧飛的前車之鑒,她發誓不再和帥哥談情說愛。就算回來被老媽罵得狗血淋頭,她依舊執著心底的信念。

按理說,樓下樓下的鄰居也該有碰麵機會。可這十天,她一次都沒在電梯裏碰見寧飛,難道他從人間蒸發了?還是被她氣得賣掉了這裏的房子?

雖然心裏有諸多的揣測,她還是忍住心裏的好奇沒上樓一探究竟。隻是某天從小區門口路過,偶然聽見中通快遞的快遞員這樣說道:“寧飛,你的快遞到了,到小區門口來拿。”

“對不起!我現在在出差,你把快遞交給門口的保安,我回來的時候去拿。”

出差?樊妮剛在心裏輕念,突然發覺這與自己無關,轉身走進了小區。

今年的清明節第一次被列入法定假期,放假一天。一早的天空還有紅火的雲朵,跟著父母到了公墓,天空突然飛起了雨絲。

站在外公外婆的墓碑前的樊妮,抬頭瞅著陰雲密布的天空,輕聲感歎道:“清明總是在雨中度過,仿佛不下雨,就沒哀悼的味道。”

方景芝邊說邊打開手裏的塑料袋,從中拿出一摞摞的紙錢和冥幣撕著,朝樊妮大聲道:“那是當然,妮,愣著幹嘛,快來給外公外婆燒紙。”

“是,媽。”被她一催,樊妮立刻伸手從她手裏拽過些紙錢撕著。

雖然開始點燃紙錢有些費力,但熊熊燃燒的火勢讓雨水也無能無力。他們的臉都被火光輝映得紅紅的,身上的衣服和柔軟發絲上還沾染了紙錢燃燒產生的細微塵埃。

揮手彈盡身上的灰塵,跟在父母身後緩緩往回走,目光觸及的都是神色莊嚴的上墳者。在古代,清明這天,既被賦予哀悼亡靈的悲痛,又被賦予享受踏青帶來的歡樂,真是矛盾的節日。

樊妮

剛在心裏輕聲嘲諷一句,就看見不遠處走來一群穿軍裝的人。她心裏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寧飛不會在其中吧?轉念又想了想,凡事哪那麽湊巧?

走在前麵的方景芝和樊進人對迎麵而來的軍人毫無興趣,反而扭頭,齊聲朝樊妮大喊:“妮,走快點,別擋了人家的道。”

早就看見樊妮了,礙於外公在一旁,寧飛沒有向她打招呼。又是一個多星期沒見,她清秀的嬌顏上已經沒了和他在一起時的不快。也許,他早就成為她人生旅途的一個過客了。

他在心裏黯然神傷,就聽見和他並肩齊行的洪亮扭頭看著他道:“飛兒,如果想好好挽回她的心,就別小家子氣,上去大方給她打個招呼。”

“外公,我不想自討沒趣。”他皺著眉頭抵觸。

“什麽叫自討沒趣?談戀愛的男女,哪個不是從自討沒趣開始的?你媽怎會生你這種窩囊廢的兒子?”洪亮的回答中明顯帶著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寧飛對他的鄙夷不予理睬,繼續抵觸:“外公,你看她春風滿麵,你孫子一片頹廢,很明顯就是……”

“這段時間,她是見過兩三個男人,不是沒一個人和她有下文嗎?更何況,你得手在先,如果她肚子大了,其他男人肯定會向她追問孩子他爹是誰。你說,到時候,她該怎麽回答?”

外公的分析不是沒道理,可這麽多天的跟蹤,都沒發現她身體有什麽異常,她好像對懷孕這種事有超強的免疫力,真枉費了他前段時間的賣力表現。

“外公,她那麽恨我,發現懷孕,一定墮胎。”他模擬兩可地剛回答完他,突然發覺樊妮跟著父母走得無影無蹤了。

洪亮看著他麵色上的詫異,淺笑著拍著他的肩膀:“焦心了,不是?”

寧飛不服氣地掀開他的手,大步往前走:“我才沒擔心她。”

“那好,走快點。”洪亮見他死不承認,扭頭朝左右看一眼。

“是,司令員。”

加快了步伐,寧飛的目光自然沒機會四處搜尋樊妮了,心裏的焦慮也越來越大。又走了一段距離,他突然轉身往回跑:“樊妮……樊妮……”地一陣大叫。

真是孽緣,明明沒看見寧飛,他卻偏偏跑到她肚子裏作怪。樊妮走著走著,突然覺得腹痛難忍,跟在父母身後堅持一陣,她終於不敵疼痛眼看倒地:“媽……痛死我了……”

她的聲音很微弱,周圍又太嘈雜,走在前麵的方景芝和樊進人,誰都沒注意到她在身後的喊叫。倒是回跑找她的寧飛看見她緩緩倒地,一個箭步扶住了她:“妮,哪裏不舒服?”

十多天沒見,他消瘦了不少,也沒了平日裏的傲氣,有點不像她認識的寧飛。樊妮虛弱地抬起眼簾凝望著他:“寧飛,我,我,肚子好痛。”

寧飛聽完她的話,二話不說把她背上肩頭,疾奔中,扭頭朝她寬慰:“妮,你忍忍,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和方景芝擦身而過,他後背上的樊妮才引起了她的注意:“哎,寧飛,幹什麽?背我女兒去哪?”

寧飛沒停下腳步,邊跑邊扭頭望她一眼:“阿姨,妮,肚子痛得要命,我現在送她去醫院。”

方景芝聽完他的話,神情疑惑地回望著身旁的樊進人:“肚子痛?她剛才還好好的?”

她說完,突然拽著樊進人追著寧飛而去:“進人,快,跟著寧飛那小子。如果他敢趁人之危,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也許因為都去拜死人了,管活人的醫院倒還沒多少人了。寧飛把樊妮送進軍區醫院,就在急救室外麵焦急等待,連洪亮什麽時候在他身邊坐下都沒察覺,直到耳畔竄進他調侃的話語:“飛兒,如果她病入膏肓,你都能坐視不管,那才說明你們塵緣已盡。”

“我是醫生,怎能對她見死不救?”他扭頭大聲反駁他。

他的反駁剛塵埃落定,急救室的門突然推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