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今夜,誰在失眠

一時控製不住自己心裏的怒火,裘謹慎一低頭就碰上了她的唇。

毫無預警,更是出乎意料,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在聽到她說要把初吻留給別的男人的時候,心裏會變得如此的奇怪,除了極其不爽以外,還有一些酸酸苦苦的感覺。

不過,她的唇瓣很軟,甜甜的有點像果凍。

安隨意是完全傻住了,雖然剛才就有猜想過他會吻下來,可是猜想歸猜想,她始終還是被現實給震撼住了。

雖然自己吻著安隨意,但裘謹慎此時的理智都還在,理智告訴他應該把人推開,然而身體卻不聽指令,他突然的,想要好好的品嚐眼前這一顆小果凍。

安隨意的眼睛睜得老大,內心深處雖然是被震撼到了,但是她還沒有完全被嚇傻,起碼,她知道,她不能讓裘謹慎把舌頭伸進來。

小手撐在裘謹慎結實的胸膛上,用力一推,裘謹慎措不及防的被她推開了。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尷尬,裘謹慎的臉上浮起了一絲不自然,安隨意的臉蛋更是泛起了說不出的羞紅。

心裏一下子為初吻的逝世而委屈,隻見安隨意不滿的指責道:“裘謹慎!誰允許你吻我的!你幹嘛要莫名其妙的的吻我!”

變 態啊!她剛才被一個變 態給輕薄了,媽媽,她剛才被一個人麵獸心的家夥奪走了初吻啊!嗚……老天爺啊,那個初吻能不能不算數啊?

對於安隨意的問題,裘謹慎也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去吻她,隻因為她口不擇言的說了一些讓自己不快的話?

可能吧,總之,他不想從她的嘴中聽到她跟其他男人好的話。

心裏雖然是那樣想的,可是他又不可能照直的回答安隨意,所以,他此時隻能背對著她,聲音帶著星星點點的心虛,道:“對於剛才的事情,我不做任何的解釋。現在,要留要走隨便你,不過別怪我不醒你,夏天的雷陣雨很多,你出去了就不要回來了。”

說完,長腿一邁就往臥

室的方向走去。

聽到裘謹慎最後那句話,安隨意立馬提高了警惕,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鞋子都不脫了就衝上去,伸手拉住裘謹慎的衣服,問:“那我要睡那裏?”

什麽叫一笑泯恩仇?安隨意告訴你什麽叫做不笑都能泯恩仇,隻要在打雷下雨的時候給她一個安全又舒適的窩,要她跟敵人同chuang共枕她都願意。

顯然,裘謹慎此時是得逞了,隻見背對著她的他嘴角勾起了一抹令人深思的笑。

收斂起嘴角上那微乎其微的笑容,裘謹慎轉過身麵對著她,聲音恢複到以往的冰冷,他抬手指了指靠近玄關處的那扇門,說:“那間是客房,你今晚睡那裏。”

安隨意順著他修長的手指看向他指著的那扇門,立馬會意的點了點頭,道:“哦哦哦,我今晚就睡那裏吧,好了,不用招呼了,你去休息吧,我會像在自己家一樣的。”

說完,小身子一轉,小步子跑起,安隨意咻的一聲就飆向了客房。

裘謹慎有點呆愣的站在原地,目光悠遠的看向那扇已經被關上的房門。

對於安隨意那變得如此之快的態度,裘謹慎也不禁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那丫頭剛才還敵我分明的指責他人麵獸心,怎麽一轉身就因為打雷下雨而放下了對他的厭惡?

真不知道說她有原則好還是沒有原則好,如果她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那她剛才又怎麽會因為死了一個病人而感覺到傷心自責呢?可是如果說她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她居然又……

裘謹慎輕輕的搖了搖頭,對於安隨意,他有一種猜不透的感覺。

算了,還是不想了。頎長的身子轉過身就往臥房走去。

陌生的房間,白色的被單,極其不熟悉的被窩,安隨意又出現失眠症狀了。

小身子呈大字型的躺著,烏溜溜的大眼看著天花板發呆,一想起裘謹慎剛才那有意無意的一吻,她的心頭就閃過一抹怪異的感覺。

喜歡說不上,感覺也不是很討厭。

隻是那是她的初吻,她還跟學長約定過要把初吻獻給他的,可是現在……她失信了。

唉,到底裘謹慎為什麽要吻她呢?

因為喜歡她,所以情不自禁就吻了她?

不,這個答案她可以立馬排除。她小時候聰明又可愛的他都不喜歡,現在她雖然看得過去可邋遢的形象他更是不會看上眼。

難道是因為他不喜歡她,所以就輕薄她以示懲戒讓她以後害怕他?

這個可能性很大,不過還是不合理。裘謹慎那個家夥有潔癖啊,他怎麽可能會用這麽惡心兮兮的懲罰方式來報複他討厭的人,他又不是花心大蘿卜蘇逸什麽女人都願意吻。

唉,到底是為什麽啊?她抱著被子糾結的想。

想事情總是花費腦力,原本就沒有什麽體力的安隨意因為這樣胡想瞎想的,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而公寓的另一邊臥房裏,裘謹慎也有點弄不懂自己剛才那莫名其妙的吻。

直到現在他都弄不清自己剛才為什麽會如此衝動的吻了安隨意,那一吻的滋味很好,跟他以往交往過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樣。

作為一個二十八歲的大男人,樣貌俊朗,又是醫學界的天才,說他沒有交過女朋友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

隻是,他以前的那些女朋友都文靜得無趣,看著她們就像是看著自己,這讓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然而安隨意……

他跟安隨意應該是兩個性格完全相反的人吧?

事情仿佛超出了他所能控製的範圍,裘謹慎在心裏有點不耐的想著。

他跟安隨意嗎?他怎麽可能會對安隨意有感覺?他雖然不喜歡文靜的女孩,但也不代表他會喜歡像安隨意這種粗魯沒見識的。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裘謹慎在心裏拚命的否決著自己。

翻過身閉上眼睛,裘謹慎用盡全力都不能把安隨意那張嬌俏的臉蛋從腦海裏趕出去。

一整個晚上,到底是誰在失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