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竹馬很謹慎

十八年後——

十八年前的小女孩現今已經變成了一個婷婷玉立的少女,此少女麵容嬌麗,不說話不動做的時候彷如一朵出水芙蓉,然而她一開口說話或者一有什麽動作……

“媽,我先走了,再不走就趕不上去建仁醫院的公車了。”安隨意嘴上還咬著一片方塊麵包,一邊係著鞋帶一邊口齒不清地對翁亞鳳。

“安隨意!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貪睡,不要咬著麵包說話,更不要一邊係鞋帶一邊吃東西!”翁亞鳳看著自家那麽風風火火的女兒,頭一陣說不清的痛。

真是的,就她那風風火火,什麽都隨隨便便的性子要怎麽當一個好醫生?跟別人說她是一個醫生別人都不會相信。

係好鞋帶的安隨意動作迅速地撲向大門,手拿下叼在嘴裏的麵包,一回頭就抬手揮了揮,清麗的小臉勾起了一抹討好的笑,“知道了,再見媽。”嘭的一聲,大門被關上。

翁亞鳳有點頭痛,這個女兒,真是取錯名字了,隨意隨意,做什麽事都隨隨便便不以為意,她到底什麽時候才學會斯文和規矩?

白色的大樓高聳於市中心極其養眼,如果不是因為“建仁醫院”四個字顯眼的高掛在大樓門口,走過路過的人或許都隻會以為這是一家設計華麗的上市公司而不是醫院。

建仁醫院是C市最大的醫院,裏麵無論是醫生的醫術還是治療的設備或儀器都是整個C市最頂尖的,如果一個讀醫四年的實習生有幸在建仁醫院實習,那麽她真的真的很幸運。

初夏C市的天氣有點微熱,哪怕是一大清早,安隨意擠了一趟公車下來已經有種汗如雨下的感覺。

額頭上還冒著汗珠子,安隨意已經顧不上去拭擦額頭上的汗,她一個箭步飛身衝進醫院刷卡報到,今天,她又踏著時間點,安全到達醫院。

悄悄的,偷偷的,以為別人不會發現的摸進心胸肺外科的值班室,裏麵已經有好

幾個實習生圍站在住院醫生身旁聽從今天的安排,安隨意打算渾水摸魚地混進去聽安排,以求沒有人知道她今天又踏著時間點來醫院的事實。

然而,安隨意在建仁醫院實習了一個多星期,住院醫生都已經熟悉透了安隨意那十分隨意的習性。

清咳一聲,站在中央的住院醫師厲聲喊道:“安隨意!”

聽到自己的名字,安隨意立馬站直腰杆,臉上的笑容顯得僵硬,她抬起手硬著頭皮道:“嗨,蘇醫生,你早啊。”

蘇逸一個二十八歲容貌可圈可點的年輕男子,心胸肺外科的住院醫生,也是安隨意現在直屬的上司,平常為人溫和有禮,工作時又變得嚴肅沉穩,醫術精湛,他頭頂上還有一個非常非常厲害,讓安隨意十分忌憚的上司。

“早?安隨意,你知道跟你同一屆的實習生來得有多早嗎?你居然敢比我還晚到!你來這裏實習了一個多星期就已經遲到了兩次,幾乎天天都是踏著時間點打卡,你讓我說你什麽好?”蘇逸的表情不是一般的難看。

安隨意有種不詳的預感,她覺得眼前這個待人處物一向溫和懂禮的蘇逸醫生今天突然變得特別的嚴厲,平時她隻要工作上不出錯,不遲到早退,他是不會管她是不是踏著時間點來的,然而他今天卻一反常態的當著這麽多實習生的麵罵她,這到底是為什麽?

“我……”安隨意剛想開口解釋,身後一把渾厚嚴謹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她的話,“安隨意,想不到這麽多年不見,你是越來越出息了。”

哢嚓一聲,安隨意那不詳的預感應驗了,事別八年,她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回來了。

副院長辦公室——

裘謹慎坐在辦公椅上翻閱著手上的資料,安隨意惴惴不安地交握著小手放在身前,低著頭看都不敢看裘謹慎一眼。

用力的放下資料,裘謹慎抬頭看向安隨意,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安隨意的餘光瞥向了

裘謹慎,她感覺得到那抹笑容裏的嘲諷。

她心裏不禁感到不平,怎麽?他現在是看不起她嗎?他覺得她沒有資格當一名醫生?難道全世界的人就隻有他裘謹慎適合當一個醫生,其他人就不配?真是好笑極了,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這樣想著,安隨意抬起了頭,澄澈的大眼無懼地對上了裘謹慎犀利的黑眸。

“裘副院長,您叫我進來,有什麽訓示嗎?”安隨意勾了勾唇角,臉上滿滿的都是不服。

“辭呈,我希望等下就看到。”裘謹慎也不跟她客氣,開門見山的就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要我遞辭呈?憑什麽?”安隨意不以為意。

“你還好意思問我?我是不知道你對我爸說了些什麽讓他把你這樣的人收進醫院裏來,可是……”裘謹慎頓了頓,伸手拿過剛才翻閱的資料,扔到安隨意的麵前,“你實習十天就遲到兩天,其餘八天都是踏著時間點來打卡,如果遲到是按秒計算的話,你還不隻是遲了兩天這麽簡單,像你這種一點規矩都沒有的人,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留你?”

安隨意冷哼,走上前一步撐在辦公桌上,她居高臨下地俯視他,“裘謹慎,我希望你不要用這麽卑劣的想法來猜度我,你以為我能進建仁醫院是因為平之叔叔?”

“副院長,你初來駕到不清楚狀況我不怪你,但是建仁醫院收實習生都要經過嚴厲的考核篩選,我想這個你作為副院長是一定知道的吧?”

這個目中無人的家夥還真是跟以前一樣,狗眼看人低,他以為她是走後門進來的嗎?她能進來都是憑自己的實力的好不好?

“就算你是第一名考進建仁醫院當實習生的又怎麽樣?”裘謹慎依舊是麵無表情,雙手交握一片從容的靠在椅子上,他周身強大而高貴的氣場無一不是在排斥著安隨意。

“像你這種一點規矩都沒有的人,去到那裏都隻會是一個loser。”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