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誤解重重
安海生和碧蓮如同才發現太子一般,全部跪下,這樣一來,還站著的白無憂就成了焦點。淩北燁惱恨地一聲冷哼,“白無憂,是你告訴這兩個奴才,說本宮對你一見鍾情的嗎?”
“臣妾不敢。”白無憂木然轉身,她恨不得全宮裏的人都忘記,當初太子對她求娶一事,怎麽還敢高調地把這事說出去。
“不敢?本宮看你倒是敢得很,見到本宮居然不跪。”淩北燁的五髒六腑都在狠狠的燃燒,狠不得上前撕了白無憂。
他當初對她那麽真心,可她呢?回報給他的竟然是大婚當日一身的吻痕。她是在踐踏他身為男人的尊嚴,是在挑戰皇家的嚴麵。他不殺她,已是格外開恩,她竟然還敢把這事當成榮耀,隨便說給下人聽。
白無憂認命地跪下,此事,她無法解釋,一旦淩北燁認定是她所說,她就沒有解釋的必要。如同大婚當日,他認為她已經不貞一樣。
“臣妾見過太子爺。”她低垂著頭,安靜的像個聽話的娃娃。
淩北燁看到此時下跪的她,眼前閃過的卻是大婚當晚,她也是如此聽話的讓跪就跪。
他邁進倚雲閣,用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白無憂,本宮前天晚上所要的答案呢?”
白無憂一懵,現在是說這個事的時候嗎?他已經憤怒成這樣,她說的話他會信嗎?
哪知道淩北燁根本沒想聽她的答案,繼續道,“你肯定在編理由,想編出一個能夠讓本宮信服的說法,可是本宮不屑去聽。
一個未嫁的女子身上能有那些吻痕,就是死人也知道是怎麽回事,所以本宮不聽。”他手上用力,橫向一甩,直接把白無憂推倒在地上
,氣憤地轉身離去。
太子一走,碧蓮和安海生也站起來。看都沒看白無憂,直接出了倚雲閣,應該是去向白飛雪報告了。
下巴被捏得好疼,白無憂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心從疼痛到麻木。原來什麽都沒變,她在他心裏,仍然是那個不守婦道的不要臉女子,大婚當日帶著一身吻痕嫁入太子府的**女子。
直到送晚膳的小太監進來,嫌棄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砰砰幾聲將碟子碗放到石桌上。臨走時又掃了一眼白無憂。
“別說太子討厭你,連我都看不上你,我就算是個太監,你也不能在我麵前這麽放肆,長拖拖躺到地上,不成體統。”末了還歎了一口氣,一副你無可救藥的表情離去。
白無憂淒涼地笑,她真的有那麽缺男人嗎?連個太監都想要去勾相。你們這些人,都是在往自己臉上貼金,她坐下來抱著膝蓋痛哭失聲。
這是她自入宮以來,第一次不想再把委屈憋在心裏,她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場,以此來緩解心中的悲涼。
哭過之後,哪還有什麽心思去吃飯。回到房裏,連洗漱都省了直接就睡。睡前期待著,明天能夠安安靜靜的度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禱被上天聽到,反正接下來的半個月內,白飛雪都沒再來找過她麻煩。
碧蓮和安海生也一改以前惡劣的態度,反倒對她和氣起來。越是這樣,她心裏就越是不安,因為她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麽陰謀在等著自己。
今日一早,碧蓮將早飯給她端到房裏,等著她吃過後,又將碗筷收拾下去。
“娘娘,奴婢今日要去太子妃那邊幫忙,午膳會有人給娘娘送來。
”碧蓮出去前告訴她。
“蓮姐,我和你一起去。”安海生小跑著跟過去。
白無憂見倚雲閣隻剩下了自己,便關好大門,回到房裏呆著。
沒過多久,外麵的大門好像響了一下。因為最近一直心神不安,她急忙起身出去查看。見碧蓮手裏端著一盤櫻桃,向裏走來。
見到她之後,便道,“娘娘,我回來給娘娘送水果來了,這櫻頭可是今年剛下來的時令水果,外麵根本沒得賣。”
“碧蓮,這樣珍貴的水果,你還是先拿回去吧!”事出反常必有妖,白無憂不得不謹慎。
“那怎麽行,這可是太子爺親自吩咐奴婢的。”碧蓮一直把櫻桃送到她房裏。
淩北燁吩咐的?白無憂一陣恍惚。趁著她走神,碧蓮已經放下櫻桃盤,快步走了。
白無憂對著櫻桃發了半天呆,直覺告訴她,碧蓮在說謊。淩北燁那天那麽氣憤的離開,怎麽可能還會想到給她送櫻桃,沒準又是白飛雪故意要碧蓮這麽說,想要諷刺她。
她悲涼地看著紅彤彤誘人的櫻桃,心裏悲傷得好像全世界都沒了顏色。明知道這是人家故意來譏諷她,她卻必須要生生承受。
當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時,倚雲閣裏來了一個油頭粉麵的男子。他從正門進來後,就一路向著白無憂的寢房行來。熟門熟路的樣子,就像來了千百次。
門被推開,驚動了白無憂。她從悲傷中抬頭,慘淡成黑白色的眼睛驀然瞪大。
緊張地看著突然闖進來的男子,下意識的退後一步,扶著桌角站住。大聲問道,“你是誰?怎麽進來的?”她終於知道她的不安是因為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