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暗中警告
接下來的幾天,由於敏兒小姐的生辰在即,所以無憂堡內都忙著一件大事,那就是籌辦敏兒小姐即將滿十歲的生辰宴。
身為城主的懾驚天也沒有閑著,親自臨摹著敏兒小姐的生辰請柬,將它發至無憂堡以及各國之中的重要人物之手。
雖然許多人對於這個將滿十歲的小壽星姓啥名甚毫不知情,可是看到落款處是懾驚天三字時,無不賞臉前往拜賀。
當然,葉無雙雖然是上官敏兒的貼身侍女,但這幾天她並沒有對她貼身侍候。
好在上官敏兒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獨處,倒也沒有放在心上,認為葉無雙隻是可有可無。
“無雙姑娘,你最近在忙什麽啊?不是往堡裏的綢緞鋪子裏跑,就是到處找繡娘,你這……”
好不容易與葉無雙打了個照麵的花嬸,就直拽著她要詢問個清楚。
葉無雙盡管忙得焦頭爛額,但也得停下身來回應花嬸,畢竟人家是一片好心,再者出於禮貌也不該忽視對方。
“花嬸,其實我是想在這幾天為小姐趕個生辰禮物出來。”
花嬸這才笑逐顏開道:“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你整天在堡裏東奔西跑,瞬眼就沒個影兒了。”
“嗬嗬,小姐那邊還請花嬸多多照看。”
“沒事兒,小姐這幾天沒你看著也樂得自在,倒是你,有心思討小姐開心也不是壞事,不過這小姐你也知道,她的心性不是一般人猜得透的,她喜歡的東西這也琢磨不了。”
“我知道。”她埋下頭來,略顯謙虛的回答。正如那天的交談,上官敏兒都說了,要什麽懾驚天都會給,沒什麽值得她稀罕的。除非……那東西是懾驚天送的。
以為自己打擊了葉無雙的積極性,花嬸立即改口道:“無雙姑娘你瞧我這破嘴,我不是有意看低你,而是我怕你忙弄了這麽久的心思,若到了小姐那裏不討喜的話,就不值得了。我們這做下人的,任何事講究個盡心,欲速則不達。”沒有了解葉無雙的花嬸,隻當她為
了討小姐歡心而才這樣積極,但又怕她失望,才不得不提醒。
“我知道花嬸的意思,放心吧,小姐喜不喜歡我都無所謂,但盡了這份心就行,因為打心眼底,我是很喜歡敏兒小姐的。”
“哎,有你這心啊,就不錯了。那我也祝願你成功吧。”
“謝謝花嬸。”
“沒事兒,小姐我幫你照看著點,你去忙吧。”
“好的花嬸,小姐有什麽事,你就及時告訴我就行了。”
……
告別了花嬸以後的葉無雙,又去了無憂堡裏最好的綢緞莊,在裏麵挑選著自己如意的緞子。
而在外守候的朱雀閣閣主紅鸞卻分外謹慎的盯著她一言一行,那冷漠而陰冷的眸子,就好比在盯視著一個即將作惡的犯人。
她不明白,這樣一個無臉見人的女子為何能入城主大人的眼,不但攬下了照顧敏兒小姐的差事,反而還被龍伯下了通行令,隻要她在關乎敏兒小姐的事宜下,不但可以隨意通行無憂堡的每個地方,而且還以無條件的滿足她的任何需求。
她真不明白,為何這麽些時日了,敏兒小姐還沒將她折磨離開。
這個女人從前日的找匠工到昨日的選繡娘,今兒又一大早趕來莊子裏挑緞子,這些看似為敏兒小姐生辰禮物做準備的幌子,不過是紅鸞眼裏的一大笑話。
挑東自己想要之物的葉無雙正在管家那裏登記完出來,正好迎上了紅鸞那雙充滿冷意且冰冷的眸子,以及薄唇下揚起的嘲諷笑意。
葉無雙秀眉微蹙,有些納悶道:“你在笑什麽?”
紅鸞將手中的利劍往懷中一抱,做出一副鄙夷的姿態道:“笑你的癡心妄想。”
“什麽意思?”
“你不是想巴結敏兒小姐?你以為就憑你手裏的這些破東西,能討得她這樣的千金小姐喜歡?”
“這個不用你管。”她淡淡回答,沒有要爭論下去的意思。
“哼,說你蠢還真是沒腦子,巴結也不
知道用對方法。”
“誰說我要巴結?我隻是一點心意而已。”
“心意?你別裝了吧,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惡心。”
“隨你的便好了。”
她不想多說,提起裙罷欲走。
不料卻被她生硬攔住,她冷豔的臉上充滿了煞氣道:“我警告你,別以你入了城主的眼,我就看不穿你的那些小把戲。”
“你到底想說什麽?”哪怕知道對方習武之身,比自己厲害百倍,可她仍沒有半絲膽怯的相對。
紅鸞瞪大水眸,譏嘲道:“無憂堡雖然是好地方,但容不得你這種來曆不明的人。”
“我是城主請來的,你要是不服,可以去找他討說法。”
“你以為你可以囂張很久嗎?我相信不久之後,城主自然會把你趕走。到時候你若不識相,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是嗎?”她不以為意的反問。
紅鸞見她質疑自己,神色一狠,欲要拔劍,不料這時卻被一道清冽爽朗的喝聲打斷:“無雙姑娘!”
葉無雙從入了無憂堡,盡管所有人都認為她成了無憂堡的仆人,敏兒小姐的侍女,可懾驚天卻從來沒將她看成是一位奴才。
可能是初見時讓她的了聰慧與傲氣所震懾,再到後來不為千金所動的淡泊嫻雅感染,他一直喚她為“無雙姑娘”,而不是無雙。這姑娘二字,代表了尊重與更多。
紅鸞聽到是懾驚天的聲音,纖臂一抖,手中的寶劍差點摔在地上。此刻,她麵色發白,弓身一退,顫動的雙肩現顯出了她的害怕。別說再動葉無雙一根汗毛,連跟她諷刺的她一聲也不敢了。
葉無雙轉過頭卻,見男子身著紫色長袍,輕微晗首,如美玉般的容顏朝她優雅一笑。一瞬間眼波流轉,仿若夜空顫動的星辰。
此時,微風淺起,帶動的風吹落了他墨般黑的頭發,幾縷發絲散在他飽滿光潔的額頭上,他原來清雅的笑一下子飄逸幾分。沒有了往日的冷肅,多了幾分儒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