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60,腹黑的心思,你別猜

如果說,人生像是一條路的話,那麽無人知道那個叉路口會在哪裏。

如果不是高曉鬆不小心在打高爾夫的時候,傷了手,也許,梁惟成和蘇青卿的交集,真的不會再有以後。

至少,不會這麽早,早得讓兩個人都有些措手不及,毫無防備。

因為,以梁惟成的心智,自是不會去主動招惹一個小助理,即使是可口,對他而言也僅算是有趣罷了,他哪裏還差一兩個可以入口的,隻是,似乎有什麽已經在命中早已經注定了,推動了那莫名的一步。

這幾天,梁惟成他們三個人其實是陪著幾個證券界的大佬,談的不是什麽正事。隻是,他手裏有套報告文件卻是美國那邊急著要的,他一個人整理不出來,必須有人替他整理數據,方碣石並不合適,這種事情梁惟成也不能讓方碣石來做,而方碣石的助理卻是最好的人手,而且這裏在的數據需要高度的保密,相較於方碣石的另外兩個助理,梁惟成更相信蘇青卿。

高曉鬆的手臂在簡單的包紮後,立即被送往了香港的醫院。安排好了以後,梁惟成從他的高級套房所在的船層走了下來。

用一句極其玄妙的話說,這甚至算得上是影響了梁惟成命運的腳步,因為,就是這簡單的幾百米的距離,讓梁惟成的人生轉了一個極大的彎道。

抬手敲門其實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便見門打開,蘇青卿果然是在的。

梁惟成才抬步要走進去的時候,就見蘇青卿忽的反射似的要關門。

兩個人一時之間有些僵持不下的意思,梁惟成瞥了她一眼,蘇青卿隻覺得腦後發涼,鬆開手,讓出了路。

“梁總,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蘇青卿顯得異常的束手束腳,將一雙手背到了後麵,她低著頭,像是在地上找著什麽。

看著蘇青卿懦懦的樣子,梁惟成的嘴角微微的翹起,極難得的露出了一縷似有若無的笑。

梁惟成才走進去,就讓蘇青卿感覺得她的這個房間太小了,甚至是覺得站在那裏,梁惟成身上的冷氣就往她臉上迎麵的撲了過來。

“我那有份文件,曉鬆的手傷了,你收拾一下東西,跟我到上麵去,然後直飛美國。”

“可是,我還有事。”

蘇青卿急著要回北京,因為那孩子要手術,實在是沒有人簽字,她必須要回去。

“很著急?”

“是,我要回北京,

家裏有人病了,我要簽字。”

“北京?”

梁惟成沉默了片刻,他計算了一下自己能擠出來的時間。

在蘇青卿還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梁惟成聲調極冷的開了口。

“收拾一下,我送你去北京,簽完字後你跟去落杉機。”

“知道了,梁總。”

蘇青卿見梁惟成沒有提那天的事,她更是樂得隻當忘記。隻當是某人神經選擇性的死機。

而她,也並沒有吃多大的虧,至少,蘇青卿自己鬥爭了兩天,真的是舍不得辭掉梁氏的工作。

“那好,你收拾一下,飛機就在頂層。”

“是,梁總,您先上去,我這就上去。”

“不用,我坐這裏等。”

梁惟成覺得蘇青卿這樣明顯是在粉飾天下太平的表情,很有趣,所以,看得也仔細。

“噢,那,那好吧。”

其實,蘇青卿的行李她早已經收拾好了,剩下的就是幾本書還沒收拾起來罷了。

在臨走前,她還沒忘留了張條給汪若秋。

船艙的過道一向是極狹窄的,僅能容兩個人擦身而過。

蘇青卿拿著行李出了房間,等她鎖好了門以後,梁惟成已經等在了走廊盡頭的地方。

黃昏時分,從玻璃窗投射進來的光色,散成不同的色彩,呈在眼前是一份特有的純淨。

那光和影落在梁惟成的身上,像是融化了他身上的冷冽,也塗抹了一幅說不出來的溫潤和美好的畫麵。

手握著行李的提手,蘇青卿有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她仰著臉,略顯遲疑的沉了一口氣,看向西裝革履的梁惟成。

“怎麽?”

梁惟成的聲音從遠處飄了過來,當他皺眉看她的時候,蘇青卿站在狹長的走廊裏,無處可躲。

向前挪移了兩步,顯得是那樣的困難,蘇青卿更是遲疑。

“你先走。”

這種怕是一種本能的恐懼。

盡管,走廊裏的地毯鋪得極厚,再用力踩上去也不可能發出半分的聲響,可是,跟在梁惟成的身後,蘇青卿還是非常的小心謹慎。

直到了上了頂層的包間,直到那個帶著密碼鎖的文件包擺到了蘇青卿的麵前,蘇青卿才恍然間覺得,似乎自己是得到了梁惟成的重用,而且這裏麵有些事情是她所想不通的。

即使是再不清楚,她也知道,這本不是

應該她能接觸到的機密。

她甚至想問梁惟成,這東西確定是要給我的?

沒等她問,梁惟成便是先交待她說。

“在飛機上你就要把這些文件整理出來,尤其是有關於UB還有B集團近二年的財務上與這間公司的相關數據,而且一個也不能錯。”

“好的,梁總,我知道了。”

蘇青卿接過文件,重新放回到那個帶了密碼鎖的公文袋裏。

轉過身,她半垂著頭,問道。

“梁總,還有其它的要求嗎?”

梁惟成眸光閃過一絲極冷的不悅,眉頭微皺,這時候他才反映過來是什麽讓他感覺不舒服。

剛拿起筆的手,又把筆投回到了筆筒裏,壓了壓心頭升起的不悅,沉聲的對蘇青卿說。

“沒有。”

蘇青卿的這個一口一聲的梁總,叫得實在有些欲蓋彌彰。

梁惟成轉身看蘇青卿,他站在桌前,身體向後靠,一雙眼,視線極暗的落在蘇青卿的臉上,說出的話卻極輕,極淡。

“私底下,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用不著這麽草木皆兵的怕我。”

蘇青卿被梁惟成盯著看,渾身的不舒服。握著文件,她的頭垂得更低了些。

“好的,梁總。”

梁惟成看著蘇青卿一副不知該如何的坐立不安的模樣,看似平靜的問。

“我真有那麽嚇人?”

“沒有。”

“那你怎麽這麽怕我?”

這句話問得極其的直白,梁惟成自己也不禁是唏然間的不明所已。

“行了,你去忙吧。”

坐在外間的沙發上,蘇青卿一遍又一遍的念著剛才梁惟成告訴她的密碼,怕忘了,可是,蘇青卿下意識裏,卻更害怕自己把一些什麽東西記得太牢了,再也忘不掉。

蘇青卿轉眼透過兩個人間的鏤空的屏風看過去,梁惟成身著黑色的西裝,西服上幾顆銀白色的衣扣閃著極亮的光。端正的坐在盡顯奢華的西式風格的沙發上,膝上放著極薄的一個SONY筆記本,他的一雙手這時候都搭在鍵盤上,很有節奏的敲擊著,讓他整個人顯得,俊朗非常。

平時就顯得極冷的黑色的眼眸,此時已然若似冰封。無人可以靠近。

在梁惟成的房間的落地窗外,是一片的碧色的海水,鋪在銀白色的光裏,又與天接連在一處融成一片,如詩,似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