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032章 打暈,扛走!

他不在意?意思到這一點,長歡的臉慘白的嚇人,整個身子都虛了。

明明是自己親手推開他,現在又在奢求什麽?他能有心儀的女子不是很好嗎?

“明日還要早起,我回去歇著了。”

聽到身邊女子稀稀落落起身的聲音陳琪才反應過來,急忙拉住纖細的手腕,不解道:“要走了嗎?”

來自他掌心的溫度灼燙她的心,心裏居然很眷戀這種感覺,可心想到他已經有心愛的女子了,便狠心道:“明日一早要隨皇上出宮,你也早先回去吧。”

前一刻還在懷中嬌羞的女子此刻卻變得冰冰冷冷,這小丫頭翻臉也太快了些,也罷,明日還得累著她,就讓她回去歇著吧!

不遠之處傳來星星火光,嘈雜的腳步越來越近,片刻間,宮中的侍衛已將長歡和陳琪團團圍住,一身宮裝的南宮暮煙站在眾人之前,妖媚的鳳眼微微冷挑:“深夜似乎男子,歡嬪你將皇上置於何地?”

宮婢們手中的宮燈將漆黑的夜照耀的猶如白日,長歡冷眼斜視了紅玲,心裏一冷,原來她是皇後的人,自問待她不薄啊!

李越被人五花大綁地推到了長歡跟前,身上的傷痕顯而易見,看來他曾阻擋過這些人,一個相識不過數日的公公待自己這般衷心。

長歡蹲低身子將李越扶起,感激地為他解開繩子,仿若周圍的人都不存在般。

南宮暮煙冷笑,死到臨頭還這般做作:“歡嬪,本宮給你個機會解釋身旁的男子是誰。”

白皙的手指繼續為李越鬆綁,如絲綢般柔軟的發絲垂在一側,紅唇微起:“沒什麽好解釋的。”

那些不需要解釋的事情,從你張嘴的那一刻起,你便輸了。南宮暮煙說是給自己解釋的機會,實則是想欣賞自己垂死掙紮時的窘態。

而我,絕不會滿足你變態的欲望。以通奸之罪下獄,無非兩種結果,一是死,二是生不如死,恰恰這兩種她都不在乎。

陳琪一臉悠哉地站在長歡身後,眼中閃過欣賞之色,很好,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女子。但心中又有些許擔憂,自出現在她身邊的那刻起,他便故意隱瞞了身份。

南宮暮煙冷聲道:“將他們拿下!

侍衛們剛要上前一步,便聽到帶麵具的陳琪冷哼道:“皇後好威風。”

陳琪的喉嚨間有變聲藥丸,所以南宮暮煙聽不出他的聲音,但被他身上的威嚴之氣震懾了,陳琪不急不慢地服下解藥,聲音冷然:“煙兒,這興師動眾是為何?”

聲音清清冷冷,好似水麵上無意吹過的風,聽不出任何情緒,卻叫人在暖春感到滲人的寒意。

詫異、膽顫的不隻是南宮暮煙,在場所有的侍衛、公公、宮婢們都如冰雕般站立著,忘了下跪行禮,甚至連呼吸都變得輕微了。

敢稱皇後為煙兒,又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眼前這個帶著銀色麵具,身姿挺拔,俊朗與仙人媲美的男子無疑是他們的

君王啊!

說好的捉奸呢?一國之帝與自己的嬪妃相約後院,這合情合理!

南宮暮煙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沉,千算萬算卻還是棋差一招!設想過這個麵具男子很多種身份,甚至都懷疑過他是陳瀟,或者是某位大臣之子,卻沒想到過這個男子會是自己的夫君,陳國的帝君!

葉長歡目光複雜地看著身旁的他,原來那些在陳琪身上的感覺都是心的真實情感,不是錯覺,他們是同一個人。

垂下眼眸,心中翻湧著自嘲、被欺騙的痛楚、被戲耍的惱怒、還有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意。

自己怎會這般愚蠢?腦海中忽而想起那日他對葉瓊羽所說的狂妄之言“普天之下,我還不知道哪裏是我不能去,不能走的”。那時隻當他是狂妄,卻沒想到他是最有資格和權利說這句話的人。

守衛戒備的皇宮,他來去自如,自己隻當他武功高強,卻沒想過這裏是他的家。在未入宮前他隱瞞身份,她可以諒解,那麽,在入宮後呢?白日裏,他是高高在上,不待見她,虐待她的帝君,夜晚時分,他是溫柔深情的麵具男?

做皇上的日子太無聊了嗎?需要卑賤的自己來找樂子?自己是否該慶幸能成為一國之君的玩物呢?

蓮步微移,踩在草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陳琪心裏一緊,呼吸急促,就似個犯人等待著審判,纖纖玉指緩緩爬上冰冷的麵具,神色複雜地慢慢撫摸,音色輕柔道:“是你自己摘下,還是我幫你?”

身子輕微顫抖,目光抱歉地與她四目相視,周圍的人、物都似飄渺般,風起草搖曳,不知在何時吹濕了她的眼。

陳琪眼中的深情讓南宮暮煙好生嫉妒,嫁他為後幾載卻從未得到過他片刻的真情,她才是他的妻,死後同葬的女人!

“歡兒……”他的聲音哽咽,一聲歡兒道盡心中的愛和歉意,他真的不是有意欺騙。

長臂一拉,纖細的身子被他緊緊禁錮在懷中。南宮暮煙嫉妒地抓狂,她也深愛著陳琪,這份愛意足以超越任何一人,可為什麽他就是看不到她?

他是帝,她是後,他們才是天生的一對!

忽然,南宮暮煙一聲噗嗤的笑聲打破了詭異的氣氛,眾人都不解地望著她,隻見她溫婉端莊,雲淡風輕道:“原來是皇上,臣妾還以為……哎,是臣妾誤會了。”說著,南宮暮煙走到陳琪的身旁,一臉嬌斥道:“皇上您也真是的,就算閑的慌也不可如此戲弄歡嬪妹妹,真讓人誤會了如何是好?這可是會損了妹妹清譽的。”

佯裝沒有看見葉長歡難看的臉色,親昵地握著長歡的手,麵色愧疚道:“妹妹莫怪皇上,誰叫這宮中日子乏味,皇上也是找找樂子。”

話一處,長歡的臉色更難看了,心裏的疼痛翻滾。陳琪見狀怒吼道:“閉嘴!”

天子的怒火震懾了所有人,除了心涼的葉長歡,眾人紛紛下跪,生怕這天子之怒牽連到自己的身上。葉長歡微涼的視線一掃

怕死的宮仆們,心裏冷笑,眼前的男子是一國之君,他要誰生便誰生,誰死便誰死。

我算什麽?一個玩物?我是否應該為能成為天子打發無聊的玩物而深感榮幸呢?

南宮暮煙斜視了眼一臉死灰之色的葉長歡,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隨即跪下道:“皇上,夜深露重,切莫因好玩忘了休息。”

她的話,一語撥千斤,成功地在葉長歡的心上再添一條傷口。

“滾!”陳琪猛地一腳踹到了南宮暮煙的身上,她是什麽樣的女人他很清楚,她安的什麽心他亦明白!

果然,不該將對她的深情這麽早顯露出來!他對她的愛和寵隻會讓那些善妒的女人迫不及待地害死她!

對不起,是我沒經得住妒忌。

葉長歡冷眼望了眼地上的南宮暮煙,視若無睹地從她身旁越過,陳琪急忙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離開:“歡兒。”

他的聲音在顫抖,因為他害怕她的冷漠和疏離。

“皇上,皇後說的對,夜深露重,您該休息了。”

“我今晚夜宿你這,好嗎?”他是一國之君,卻在用卑微的話語乞求著自己的嬪妃。

眾人都紛紛羨慕長歡,他們何時見過皇上這副模樣。

她的聲音平靜卻透著冷漠,轉身冷靜望著他,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您是皇上,能夜宿臣妾這,是臣妾的福氣。明日定當燒高香感謝祖先庇佑。”

她的話裏帶著諷刺,他豈會聽不懂?隻是,懂了又何妨?愛上她的那刻起,他便將厚顏無恥發揮到了極致。

尉遲冽說過,女人生來是要哄的!長臂一撈,陳琪將葉長歡輕鬆抱起,邪魅之氣再次襲來:“歡兒說的極對,日後你要天天燒高香感謝祖先庇佑了,因為,我會天天與你同床共枕!”

長歡詫異了,這個男人怎可如此厚顏無恥!自己的話說的不夠明顯嗎?

“皇上!放我下來!”長歡踢著雙腿,這兩人的模樣就像富家公子強搶了民女般,叫宮仆們好生詫異。

看著她生龍活虎的模樣,陳琪心裏好受了些,繼而笑道:“愛妃走路太慢,朕走路快些,愛妃莫急,我們很快就可同床共枕。”

遠遠的,她就可以聽到那些宮仆發出的笑聲,長歡惱羞成怒,口不擇言道:“混蛋,你放我下來,誰要跟你同床共枕!”

“愛妃你好吵,”陳琪忽然停住腳步,眼神閃爍著火焰:“若再吵,朕不介意將你打暈扛走,畢竟你暈了之後,我做起事來方便很多。”

他的調侃和話中之意讓長歡麵色一紅,見她乖乖閉嘴,陳琪苦笑道:“朕沒有**的癖好。”

小臉微怒,冷哼道:“後宮佳麗三千,皇上隨便挑個就行。”

突然天旋地轉般,長歡就似一個麻袋般被陳琪扛在肩上,小腹壓著他的肩膀感覺好難受,正想怒罵時,卻聽到他冷冷的聲音:“再敢將我推給別的女人,我不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