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062章 我早就想這麽對你

“池銘文,放了我!”夏依淺的雙目中蔓延了無數深刻的悲傷。她不要做他一輩子的傀儡,她不要一輩子就這麽不能自己麻木地活著,她有她愛的人,有她想要的生活,她必須為自己賭上一把。

池銘文細眯著雙眼,饒有趣味地看著麵前剛硬解決的女人,冰冷的聲音裏交織著隱隱怒氣:“淺淺,放下你手中的剪刀,在我還不是很生氣之前。”

夏依淺退後一步,握著剪刀的手越發用力,聲音徒然增高:“放了我,池銘文,不然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刺下去。”

池銘文帶笑的雙眼瞬間布滿陰霾,聲音冷硬:“淺淺,我說了,放下!你到底還是不了解我,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用我最在乎的東西來威脅我,對於這樣的人,我會毫不留情。”

夏依淺絲毫沒有被他的話震懾道,她揚起一絲微笑,發絲在臉上拂過,勾勒出幾絲妖嬈:“那三叔也不夠了解我,我最恨的就是被別人逼著做我最不喜歡做的事,對於這樣的人,我寧願跟他同歸於盡!”

憤怒之火難以控製地燎原,池銘文咬緊牙關,幾乎是一字一字從牙縫中擠出:“淺淺,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的,一定會。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放下!”

夏依淺含笑地搖了搖頭,慢慢拉開了剪刀,卻在狠心刺下去的瞬間,手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中,手裏的剪刀“哐啷”一聲掉落在地上。

池銘文的手勁大得嚇人,兜裏的那串鑰匙被他這樣拋擲過來,就像一把刀砍在了骨頭上,夏依淺疼得臉都發白,慢慢彎下了腰身。

可池銘文卻不給她喘息的時間,大步流星地走到夏依淺身邊,粗魯地拉扯著她走到榻邊,扯下領帶就將她的雙手紮了個結實,看到她不合作的雙腿,脫下西裝外套如法炮製地捆了起來。

“淺淺,這是你逼我的。”任由她在榻上做不甘心的掙紮,他彎下身在榻角一陣搗鼓,拿出了一副冰涼的手銬。

“哐”的一聲,夏依淺看著被扣住的右手,心裏麵一層層地跌落下去。

池銘文與她安靜地對視半餉,忽然間憤怒離去,沉重的木門被他撞地老響,而夏依淺,再也無法忍受地低低地哭了起來。

池銘文坐在寬敞的書房裏,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桌麵,現在,池晟軒一定在四處搜查她,但他一定沒有想到他早已帶著她到了鄰縣,居住在他好友的屋子裏。想起夏依淺剛剛的以死相逼,他的眼裏閃過一絲陰狠毒辣。

“啊強,吩咐下去,準備一下,就在這幾天動手。”池銘文掛了電話,眯眼看著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影子,有微風拂過,溫柔而低沉。

他第一次愛一個人,愛到拱手河山隻為她歡,也因此第一次嫉妒一個人,嫉妒到恨不得他黃泉碧落永世孤單。

從中午離開後,池銘文就再也沒有踏進過夏依淺的屋子半步,午飯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婦女送進來的,她一言不發,板著張臉

夏依淺看看她端來的粥,秀眉緊蹙,池銘文肯定是故意的,把她拴在這兒一白天,現在還讓她喝粥,分明就是想讓她難堪。現在一陣陣襲來的尿意就快讓她憋不住。

“阿姨,你有鑰匙嗎?”她使勁在麵癱的阿姨麵前賣萌,可是,很顯然,她並不領情,夏依淺臉部肌肉誇張的運動隻換來了兩個字:“沒有。”

池銘文,你個大混蛋,夏依淺一口粥送進嘴裏,心裏憤憤的。

好不容易糊弄走了送飯阿姨,夏依淺四周環顧,最後定睛在右手銀花花的手銬上,絞盡腦汁想著打開的辦法。

殊不知,書房的監控屏幕上,池銘文正一臉好笑地望著從裏衣裏取出跟鋼絲跟手銬鬥爭的女人,忍俊不禁。

這個女人,果然有意思。

也許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那樣牢固的手銬,還真的被夏依淺三弄倆弄地打開了。她在心裏一陣勝利地呼喊後,匆匆忙忙奔去了衛生間。

解決了生理需求,她行至門前,輕輕一扭,門開了,竟然就這樣開了?夏依淺有些難以置信,心裏麵的希望之光驟然亮了起來,她打開門,麵前立刻投下了一片暗影。

“淺淺,解鎖能力不賴啊!”池銘文環抱雙膝,臉上慵懶的表情上夏依淺隻看到了兩個字:欠扁。

她癟癟嘴,認命地退進了屋子裏,順便反鎖上門,憑什麽就你鎖我,老娘一樣可以驅逐你。

相安無事的兩天,第三天白天,夏依淺正在榻上午休,房門卻被池銘文重重地踢開,滿身酒味,手裏捏著份報紙,雙目帶著興奮。

“池銘文,你來我這兒幹嘛!”夏依淺對他這樣粗魯的行為很是不滿,語氣十分地不友善。

“嗬嗬。”池銘文幹笑兩聲,邊走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來幹嘛?淡然是來做我一直想幹的事啊!在進行正事之前,我有樣東西要讓你看看。”

夏依淺疑問地撿起他扔在自己麵前的報紙,攤開一看,上麵赫然醒目的大標題讓她晃了眼,疼了心:池氏總裁突遇車禍,生命垂危。

池晟軒出車禍了?怎麽會這樣?

夏依淺的腦袋像是馬達高速地運作著,各種想法篩濾之後,她箭一般的目光射向池銘文:“是你做的對不對,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池晟軒開始解襯衣的扣子,他壞笑著靠近夏依淺,“這樣做的理由嗎?不是因為你嗎?那一晚你在我麵前喝醉,如果池晟軒沒有及時趕到,說不定現在你早就成了我的人,上一次你在我哪兒養病,他也接走了你,你知道為什麽我願意讓他帶走你嗎?因為我以為他會好好對你,而他偏偏又是你心裏的人,可是,你看看,淺淺,你看看你自己,你問問你自己,你過得好嗎?”

這大概是池銘文在夏依淺麵前話說得最長的時候,發自肺腑,款款深情,可是夏依淺此刻並不領情,她的一顆心早就飛到了此刻受傷的池晟軒身上:“至少過得比在你這兒好,三叔

,你應該知道,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朝夕相處,那樣子,的確累人。”

到這個時候她竟然還在為池晟軒說話,還是不為自己所動,池銘文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他一個餓狼撲食,直接壓到夏依淺,雙目撐得圓滾滾的,猩紅而滾熱:“我說了,我不是你三叔,我要做你的男人。”

夏依淺被他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油滑的舌頭在她臉上,身上肆虐,她避猶不及,難受地皺起小臉,臉上一派痛苦之色。

池銘文正進行得歡,哪裏管這些,可是當她突然坐起身從嘴裏吐出一大口鮮血時,倒真是嚇壞了池銘文,他所有的激情都被驚變為擔憂,拍拍她蒼白下去的臉,看著她漸漸閉上的雙眼,匆匆忙忙地替她和自己穿好衣服後,抱起她就衝出了屋外。

15分鍾後,夏依淺被池銘文送到了最近的醫院,他滿目焦灼地看著她被推進了手術室,第一次應對這樣的突**況失了神,亂了智。

半個小時後,一位身材高挑的護士走了出來,立即就被此刻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男人圍住。

“她怎麽了?”空曠的醫院裏回蕩著池銘文透著深深的不安的聲音,令人動容。

護士親切地回答:“經過醫生的各項檢測,該病人為食物中毒,需要馬上進行洗胃手術,我得趕緊去準備自動洗胃機。”

食物中毒?像是一塊隕石砸中了池銘文,他幽幽地對著護士擺手,腦海裏想法蹁躚,竟然有人要害她,而且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會是誰呢?

難道萬翎?

最近一段時間她給自己的電話都被他一一回絕,就算他們之前有過肌膚之親,那隻是都市男女派遣寂寞的一種方式而已,根本當不了數,而且,他在一開始就跟她講明,他對她永遠不會有愛情。

難道是她知道夏依淺在這兒的消息,在不知不覺中買凶殺人?池銘文的雙掌彎曲成拳,透著隱隱殺氣。

敢傷害她的人,他一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又是一個小時消失,池銘文這才覺察到不對勁,那個護士不是說她要準備自動洗胃機嗎?可是為什麽沒了蹤跡?

不對!

在腦海裏細細地回想了護士的身影,池晟軒踢開手術室的門,裏麵醫生和護士膽戰成一團,今天真不順,送進來的女病人太過剽悍,拎起手術刀逼著他們陪她演戲,現在,又被這個黑麵神的男人找茬。

沒有看到夏依淺的那張臉,池晟軒狠狠地錘在手術室的門上,模樣凶狠宛如地獄的魔鬼。

該死!竟然讓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開溜了?

VIP病房裏,池晟軒身邊圍滿了前來探望的人,他笑著應付著所有人關心的詢問,心裏麵卻暗淡無光,他最思念的那張臉,始終沒有出現。

“晟軒。”病房門口傳來一陣驚呼,所有人應聲望去,都立刻呆若木雞,而病榻上的男人,更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她回來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