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060章 囚禁

“池銘文,你放開我,你這是非法囚禁,我可以告你的,你放開我,放開我……”一路上,夏依淺的喊罵聲就沒有停止過,可是池銘文除了板著臉偶爾拋去給她冰鎮般的兩眼,一概不理。

明明勝利就在眼前,明明再一點點,她就能逃離魔爪,可是池銘文竟然就在這麽關鍵的時候,在她這麽急切渴望的時候,將她滿滿的希望都變化為了失望,他不懂那種落差感的,也不懂那種絕望。

“池銘文,我跟你無怨無仇,為什麽你就不肯放過我呢?三叔,我們回去以前好不好?”夏依淺漸漸軟下了氣勢,掙紮的力道也漸漸弱了,她縮在池銘文的懷抱裏,雙目渴求地望著她。

這樣子希冀的眼光讓池銘文心頭微微一軟,可也隻是一瞬間而已,他垂望著她,微微一笑:“比起你親切地喊我三叔,倒不如你惡狠狠地喊我池銘文,那樣子才有味。”

哦賣糕的,誰能告訴我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這麽難纏?夏依淺欲哭無淚,心裏麵的絕望一下子決堤了,池晟軒啊池晟軒,你現在,在擔心我嗎?你不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正趴在桌子上小憩的男人猛然從桌子上驚坐起來,他做了一個夢,夢裏夏依淺一臉沮喪地在她耳邊低喃:“池晟軒,我那麽想你,可你都不來找我。”

已經第四天了,她消失已經4天了,可他卻一點音訊都沒有,除了在她消失的第二天收到的那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好像是夏依淺,她用很悲傷很平靜的聲音告訴他她累了,她想一個人好好靜靜,讓他不要打擾她。

他不肯相信,也不敢相信那是她,就在那個晚會,她離開的那個時候,她還給了她一個擁抱,並且柔聲勸誡他早點回家,少喝點酒。賢妻的模樣和聲音,她怎麽可能突然變得那麽絕情?

池晟軒雙手抱頭,重重撞擊在辦公桌上,他當初為什麽不聽她的話早點回家?為什麽不陪她一起離開?那樣子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陸凱走進來,看著池晟軒痛不欲生的模樣,喉嚨梗了梗,自從嫂子不見了後,他就一直這副模樣,吃不安穩,睡不安穩,工作也不安穩。

“阿凱,你說,淺淺她還會回來嗎?”池晟軒揚起頭來,猩紅的雙目中淚光點點。

陸凱微微踟躕,而後闊步向前,眸色堅定:“會的,嫂子她那麽善良,那麽聰明,她不會讓你這麽傷心的,也不會這麽輕易就離開你的,她一直都希望你好好對她,你都還沒開始,她怎麽會就舍得離開呢!所以,調整好心態,用最好的你等待著她的回歸,那樣子,才不會讓她失望啊!”

陸凱的話,對於此刻六神無主極度茫然的池晟軒來說,就好比是棵救命稻草,他深抹一把臉,擠出一個振作的微笑:“你說得對,我要好好生活,好好工作,用最好的自己等待著她的回歸。”

“淺淺,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麽還要想著逃跑呢?真是不乖。”池銘文反常的溫柔讓夏依淺全身的汗毛都警覺地豎了起來:他又

想玩什麽把戲?

池銘文卻在這個時候撤離了投在她身上的目光,一臉壞樣地望著眼前戰戰兢兢滿眼恐懼望著自己的小姑娘,帶笑的臉龐卻讓人不寒而栗:“小玫啊!到底是姑娘,這麽不懂世事,看樣子,我得幫助你好好成長了。”

直到池晟軒一個響指喊進了三個保鏢,夏依淺才明白過來,他說得幫她成長是什麽意思。

“池銘文,你怎麽這麽可惡,她沒有做錯事,憑什麽你要這麽對她?”她以前到底是怎麽覺得池銘文是好人的,他怎麽這樣恐怖?

“我讓她照顧好你,可她卻讓你逃離了,這就是她的失職,對於這樣無能的員工,我何必珍惜。”他說得趾高氣昂,義正言辭,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齷齪。

夏依淺咽下氣,退而求其次地說道:“三叔,逃跑的人是我,她也是個受害者,你就放了她吧!我以後不跑了。”

池銘文一步一步逼近她,忽然間抬起她的下顎,逼著她直視自己,恐懼和氣憤中,夏依淺看到了他那張慍怒的臉龐:“記住,以後別再喊我三叔,知道了嗎?”

夏依淺咬唇,最後乖巧地點了點頭。

池銘文滿意地鬆開手,對著手下招呼,“還不把她拉下去,這樣的絕佳時機你們要放棄嗎?”

三個彪形大漢立馬上前,欲拉住此刻嚇得雙腳癱軟的小玫,卻被夏依淺擋住了。

“你們誰也不能碰她,今天如果她因我而出事,那麽我一定有辦法,讓池銘文以更恐怖的方式辦了你們。”

三個大漢聽聽她的話,都猶豫著不敢向前,她說得不無道理,如果今天隻是因為女傭的不小心就讓她遭受這樣的懲罰,那麽以後難保他們不會因為同樣的錯誤被池銘文處理。

池銘文雙眼冒著讚賞的光,這個女人,果然有幾手,竟然三言兩語就動搖了他們對他的言聽計從,但是這一次,他必須狠一點,必須徹徹底底地鎮住她,不然的話,難保她不會再有下一次。

“動手,就在這兒,開始。”池銘文慵懶地坐到搖椅上,修長的手指裏夾著一根香煙,煙香嫋嫋,一聲令下,屋子裏頓時嘈雜起來。

女人的呼喊聲,衣服布料被撕爛的裂錦聲,還有男人的粗喘聲。

“不要,不要,救命啊……”小玫的呼救聲在空曠的屋子裏像是一把鉗子,鉗緊了夏依淺的心。

夏依淺滿眼心疼地望著跟三個粗壯的男人抗衡著的小姑娘,看著她抵抗的力道一點點消減下去,看著她渾身被撕扯得成縷成條的衣服,看著她絕望的淚水從臉頰滴滴滑落,突然間覺得自己無以饒恕。

“池銘文,我求求你,你放過她,放過她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逃跑了,再也不會了,我求求你放了她。”

她拚命扯著池銘文的袖口,滿眼祈求地望著他。

池銘文悠閑地撣去煙灰,放任著她的喊鬧,半晌,才轉過視線悠悠望著她。

“你說到做到,以後再不

偷跑?”

夏依淺點頭如搗蒜。

池銘文托起她的下巴,雙眼幽深如海,聲音冰冷如臘月的風:“淺淺,你最好乖一點,我不是每一次都有那麽好的脾氣,以後,你就給我乖乖地待在這兒,哪也不許去,懂嗎?”

麵對他“溫柔”的警告,夏依淺隻能乖巧地點頭應允,這一次的逃跑失敗,倒是引起了他更加緊的注意力,看樣子,以後要離開,隻會更困難了。

夜色已深,夏依淺焦灼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天空,再看看屋子裏正在燈下津津有味看書的男人,無力地揉揉眉心:他不會是打算今晚在這兒睡吧?

故作誇張地打了個哈欠,男人總算抬起了頭。

“困了?”池銘文挑眉望著她。

夏依淺點了點頭,很是乖巧地說道:“三叔辛苦了一天,應該也累了吧!你也早點回房休息吧!”

池銘文雙目迷離地望著她,那樣暗含柔和笑意的目光卻讓夏依淺心裏發怵,他放下手裏的書,雙腳穩健得朝著她靠近,覺察到她微微地退縮,長臂一攬困住她。

“淺淺,你真不乖,我中午才告訴你不準再喊我三叔,你現在就忘記了,真不長記性啊!”

他灼熱的呼吸就這樣打在夏依淺臉上,她心裏的小鼓砰砰作響,強裝鎮定到:“三叔,我輩分本來就比你低,這是應有了禮貌,淺淺不敢沒大沒小。”

你……

池銘文雙眼冒著怒火,擁著她的手的力道不自覺地大了幾分,他都這麽說了,她竟然還敢這麽明目張膽地反對他。

“淺淺,你是在變相地說我老嗎?很好,那我就用一個男人征服一個女人的方式讓你看看,我老不老。”他惡笑著撲到夏依淺,與她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一起。

“三……池銘文,不要這樣,我求求你。”夏依淺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得不輕,連聲音都帶著顫抖。

池銘文暗波湧滾的黑眸閃了閃,聲音嘶啞:“喊我阿文,我就放了你。”

努力良久,夏依淺才從喉嚨裏艱難地發出了那兩個字。

池銘文滿意地起身,得意自在地走了出去,他最渴望聽到她喊的是老公兩個字,雖然現在時機未到,可是他知道那一天不會遙遠了。

池家大宅裏,池晟軒望著書桌上的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心髒就像在被三味真火灼燒。

這是今天白天張律師送過來的,說這是夏依淺提出來的協議,他問過他她的蹤跡,可他卻說這是他的當事人的隱私,而且,她這段時間不願意見到他。

如果說這份協議上是她貪得無厭地說要巨額離婚財產,那麽他還能懷疑這是有人良苦用心的設計,可是偏偏協議上隻提出她淨身出戶,不會帶走池家一分一毫,一如她淡泊的性子,讓他連猜忌都沒了。

這次她真的傷了,真的怕了,真的決定了嗎?

池晟軒抬起簽字筆,怔怔地望著簽字欄,眼眶脹滿酸澀,慢慢落下了自己的筆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