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044章 你把我怎麽了

一隻小手及時地擋在了她與池銘文的雙唇之間,夏依淺蹙起秀眉,一臉的不情願:“三叔,你可不可以離我遠一點,我不習慣跟人靠這麽近。”

池銘文哭笑不得,都醉成這樣了還堅持著她莫名其妙的習慣。雖說頗為勉強,他還是稍稍拉遠了與她的距離,含笑看著她表情百變的臉,從來沒有想到有這麽一個人會讓他感覺活著是一件很新鮮的事情,也從來沒有預料到原來這件事上除了金錢和權勢,還有他一直不相信的愛情。

夏依淺推開池銘文搭在她兩肩的手,踉踉蹌蹌著轉身走去,幹淨平坦的人行道上留下她一行行不規則的S形路線,池銘文半眯著眼,看著霓虹燈勾勒著她美好的身線,心裏麵暗波湧流。他不急不緩地跟在夏依淺身後,忽然覺得這樣的夜很迷人。

可是,我們聰明的祖先早就說過,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當一輛銀白色的敞篷寶馬車停在夏依淺旁邊,從車上下來一個清輝俊朗的男人,池銘文的臉色迅速冷了下去,他都快忘了,現在,陪在夏依淺身邊的人怎麽都不可能是他。

池晟軒揪住夏依淺胡亂揮舞的胳膊,將她擰過來麵向自己,嗅到她滿身的酒味,俊朗的眉頭往上跳了跳。

她膽子倒是大得很,敢一個人再外麵喝成這樣,她究竟是覺得自己長得太過安全了呢還是太相信這個社會了呢?怎麽能缺心眼缺成這樣呢?看樣子,他必須得給她好好上堂女性自我保護須知的課了。

夏依淺小嘴半張,微醺的醉眼審視著池晟軒良久,忽然情緒空前激昂起來,又掐又拽地睜開了他的禁錮,蹣跚著向前逃去,野蠻難訓。

池晟軒擠擠眉心,無奈地側臉,這才看到了身後一直深深凝視著他的池銘文。

“三叔,……”

“淺淺去我的酒吧喝醉了,我正打算送她回去,現在你來了,我也就放心了,你們早點回去吧!

”在池晟軒做出詢問之前,池銘文就有條不紊地將事情的起因,發展一五一十地陳述清楚,並且絲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利落果斷。

交錯的燈光下,他的臉冷峻而剛毅:池晟軒,現在我先將她送回你身旁,他日,我的懷抱,才是她唯一的歸宿。

池晟軒淡淡地收回視線,總覺得今晚的池銘文有些不太一樣,他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可是今天,那雙深眸裏竟然有柔情和欲、望。他延伸視線,看著此刻正像個孩子一般抬頭數著星星的夏依淺,目光軟了下來。

“砰”的一聲車門響,坐到駕駛位的池晟軒淌著熱汗深深歎了一口氣,側頭,他看著副駕駛位上,雙手被他的領帶所縛,上半身被他的西裝外套捆綁在椅背上的一臉嗔怒的小女人,滿意地笑了,對於神誌不清還胡攪蠻纏的人,還是暴力最管用!

車子快速開離,車窗口快速湧動的風讓夏依淺漸漸安靜下來,陷入了短暫的昏睡中。

車子進庫停穩,池晟軒的長臂勾起後排座位上的購物袋,那是他給她買的新衣服,他用一晚上的時間得到的成果,可是現在看來,他今晚最大的收獲莫過於及時找回了這個醉酒的粗神經的蠢女人。

“看我怎麽收拾你?”池晟軒說得咬牙切齒,神色卻溺愛關懷。他懷中的夏依淺大抵是聽到了他的恐嚇,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慢慢轉醒。

夏依淺真正清醒過來,是在池晟軒抱著她走進了房間,看到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King-size大鋪,她大使蠻力地往外走,口裏麵萬千抗拒:“這不是我家,我不要來這裏,不要!”

“還敢給我鬧,回來!”池晟軒單手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拎了回來,看到她臉部的**,頓覺不妙,可是還是晚了半步,夏依淺傍晚撐下去的那三碗已經被半消化的麵,如數傾注在了池晟軒身上!

他的臉,瞬間變得比包公還黑。

夏依淺,你行,你真行!

拖著她走進了浴室,兩個人都清洗幹淨已到了午夜淩晨。用條浴巾圍住了夏依淺,池晟軒再也無法容忍地吻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口,一路追趕著到了榻邊,然後輕輕一推,夏依淺順力倒在了榻上,一股厚重的力量瞬間壓上了她身上。

雙手軟綿綿地撐在池晟軒的光溜的胸膛上,她醉眼迷離地望著他,若若地掙紮著,卻不足以撼動他半分。

今晚他就要給她好好地上一課。

攤開她的浴巾,池晟軒望著身下的人兒多一份嫌多,少一分嫌少的完美身材,鼻腔裏癢癢的,這個女人,平日裏太過於野蠻和強硬,總是會讓人忽略了她最美麗的東西,但是,一旦深層接觸以後,她就像一朵罌粟,讓人戒不掉。

拉起她的兩隻小手環在自己的勁腰上,池晟軒俯身,落下一吻印在她細長的頸上,那個淺紅色蝴蝶狀的痕跡像是她的一個美麗胎記,勾勒出無限妖嬈。

第二天,夏依淺悠悠轉醒時 ,首先看到了橫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身體和被子直接接觸的觸感讓她全身都警覺起來,她拚命壓製著那些慌張,咬著唇掀開被子往裏一窺,看到自己全身上下青青紅紅的痕跡,再也淡定不了地尖叫起來。

短促而尖銳的喊叫讓池晟軒從睡夢中嚇醒,他揉揉眼睛,聽到耳邊女人低低的啜泣聲,轉頭一看,夏依淺澀澀地縮坐在鋪頭,雙手環抱著簌簌抖動的自己,牙齒咬著被子低低地哭泣著,一副錐心刺骨的模樣。

“喂,淺淺……”池晟軒朝著她伸過去的慰問之手被夏依淺毫不留情地打回來,她憋了好久無處發泄的悶氣在此刻終於找到了泄口,也顧不上自己不著一物的身體,以一副“我跟你拚了”的煞人模樣朝著池晟軒廝殺過去。

她接受不了,她一直以為的會珍惜他的人會以這樣的手段奪走了她最在乎、最珍貴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