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寧副院長
醫生有點被黃耀祖震住了，不知道說什麽好，而這時候向曉冉加了一句：“趕緊去，我告訴你，我跟你保證，出了問題你第一個先死。”
立刻的，醫生去拿B超圖，一會兒拿出來，這圖黃耀祖接觸不多，但學針灸的除了看穴位圖外，還看人體各個器官圖，可以這麽說，那個部位多了點什麽，少了點什麽，黃耀祖都能一眼看出來。
而方詠琪這張圖，顯然沒有問題……
黃耀祖把圖遞回去對醫生說：“你倒是告訴我需要做什麽手術？你媽的，還說醫院不會弄錯？”
醫生也看了，一額冷汗，吞吞吐吐道：“應該是B超室的同事弄錯了……”
“弄你老母，操你妹的，你他媽做手術前不會先看清楚？你眼瞎了是不是？”黃耀祖很惱火，有點想抽他，“趕緊再去照一次，不要再弄錯，否則我保證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再照一次的結果，確實是B超科搞錯，黃耀祖直接衝進去就是一頓臭罵，雖然對方是女的，黃耀祖並沒有因為如此而放過，直把她罵的低著腦袋不敢吭聲。最後，副院長都出麵道歉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肥頭大耳的，說話露著王八蛋一樣的笑容。
“這位兄弟，事情發生了，沒有繼續錯下去就算了吧，這是操作失誤，這事情一般不會發生的，我們會內部處理……”
黃耀祖說：“我不滿意你的解釋，還有你的語調，沒誠意。你說的輕鬆，要是發生在你家裏人身上你會怎麽著？我現在就罵兩句，不行嗎？”
副院長說：“行，我看你也口幹了，我們找個地方喝杯茶，聊一聊。”
“喝茶沒有必要，先安排好病人吧，而且把之前交的費用全部退回來，是全部，否則我給湖寧日報打電話讓你們曝光、曝光。”
副院長為難道：“這個我無法做主，手術費，既然沒做手術，可以退，其它恐怕……”
黃耀祖打斷道：“我不管，這是你們的事情。其實這和錢沒有關係，而是我得看見你們有個好態度，弄錯了就口頭道個歉，算什麽鬼道歉？我給你一刀，然後給你道個歉，警察不抓我嗎？”
副院長稍微思考了幾秒說：“好，這事可以談，真不用給湖寧日報打電話，我們喝茶去，走吧！”副院長推著黃耀祖走，並對站在傍邊一直沒說話的向曉冉說，“這位美女，一起吧，我們找個地方談談，病人沒事，麻醉過了就會醒。”
黃耀祖鬆了口氣，副院長說的是實話，方詠琪當時已經被打了麻醉準備手術，如果不是他拍門阻止，方詠琪肯定白白被割幾刀，完了還得縫回去慢慢恢複……
在副院長的帶領下，黃耀祖和向曉冉進了接待室。
衝了茶遞給方詠琪和黃耀祖的時候，副院長問黃耀祖：“兄弟貴姓？”
黃耀祖說：“黃。”
“哦，黃兄弟，我不是姓黃，姓寧，但我媽姓黃，算有點關係了……”寧副院長笑了笑，繼續說，“聽我們同事說你也是醫生對吧？你在哪家醫院上班？什麽科？”
黃耀祖說：“你查戶口麽？這個沒必要
說吧？”
“我們是同行嘛，相互交流一下。”
“好吧，我學的是中醫，主要是針灸。”
“哦，是麽？”寧副院長有點激動，“這方麵我也有研究……”
向曉冉忽然插話道：“茶我喝了，有點悶，出去透透氣。”
黃耀祖點頭說：“行。”
寧副院長站了起來：“美女，麻煩你了，真對不起，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
“那你走好。”
向曉冉出去以後，寧副院長和黃耀祖扯中醫，說針灸，黃耀祖好幾次表示要走都被拉住。寧副院長確實對針灸非常有興趣，懂的不多，問的多，能說的黃耀祖都說給他聽，反正是交流，並沒有想的那麽多。其實吧，黃耀祖並不知道自己的針灸技術有多高超，受到寧副院長稱讚，還覺得那是虛偽的……
在接待室裏，黃耀祖整整呆了一個小時。所幸的是，聊的高興的寧副院長表示醫藥費全免，他負責申請，就算申請不成功，他自己墊。
出了接待室，黃耀祖隨即走的飛快，然而回到急診室外麵，卻見不到向曉冉，打電話問，才知道方詠琪被送去了兩次病房，第一次是比較差的綜合大病房，第二次送的是獨立病房，裏麵能看電視，當然電視是讓向曉冉看的，方詠琪還沒有醒，至少黃耀祖去到的時候還沒有醒。
黃耀祖剛坐下，向曉冉就陰陽怪氣道：“你真能聊，有沒有認那個破副院長當幹爹？”
黃耀祖沒好氣道：“你這什麽話？我不想擺脫嗎？你以為我想聊？”
“直接不鳥他不就完了？你說去抽煙，上廁所，不回去就是。”
“裏麵能抽煙，也能上廁所。”
向曉冉有點抓狂：“打電話行吧？你這麽笨自己不會想辦法？”
“打電話？對哦……”黃耀祖忽然想起來，方詠琪沒事，自己還沒有通知婉婷呢，“我真要打個電話。”
“給誰？”
黃耀祖沒有回答，直接衝出了病房。
在走廊外麵，黃耀祖點了根煙抽著，在通訊錄翻著婉婷的號碼。其實黃耀祖有點猶豫，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不知道婉婷睡了沒有，打電話會不會把婉婷吵醒吧？
左思右想，黃耀祖最終選擇了發短訊，發完耐心的等待著，但直到抽完一根煙，婉婷都沒有回複，真的睡著了啊，幸好。
回到病房，黃耀祖第一句就問向曉冉：“你覺得我要不要給剛叔複個電話？”
“複什麽？你剛剛怎麽問他的？告訴他真實情況了嗎？”看黃耀祖搖頭，向曉冉才繼續說，“那不得了？你現在告訴他多不好，你告訴他，詠琪在我家無法呆下去，我多不容易才找到兩個伴……”
靠啊，向曉冉竟然是這麽想的？
黃耀祖用古怪的目光看著向曉冉：“你這個……”
“有點自私。”向曉冉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很自私，“但是，真要嚴重的懲罰你們男人，讓你們以後不要隨便到外麵沾花惹草。”
“我沒有，你別一竹竿打死。”
“你當然沒有。”向曉冉冷笑道：“小男人一個，想粘也粘不著。”
黃耀祖語塞！
“好了，你留在這兒……”向曉冉伸了個懶腰，“我回家去，否則莉莉睡醒了，看見沒有人在，會哭死。”
“隻能這樣。”其實黃耀祖非常鬱悶，本來是告別處……男的很重要的一晚，結果剛開始就已經宣布結束，最終還得在醫院度過，真悲劇。
把向曉冉送出醫院門外，看向曉冉上了車，黃耀祖才往回走。回到病房，方詠琪依然沒有醒，又忘記問向曉冉醫生有沒有說方詠琪什麽時候醒？黃耀祖隻能自己檢查，沒想到一翻方詠琪的眼皮，方詠琪立刻醒了過來，嚇他一大跳……
“詠琪姨，我要被你嚇死。”
方詠琪說：“對不起，我睡著了麽？”
黃耀祖無語，難道方詠琪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看她一臉糊塗，黃耀祖不得不說：“向曉冉送你來的醫院，B超弄錯了，給你照了個闌尾炎出來，已經打了麻醉準備手術，後來我們阻止了他們，大概這麽一回事。”
“是麽？”方詠琪仍然有點反應不過來，否則聽到那麽驚險的事情不會是如此平靜的表情和語調，“我痛到什麽感覺都沒有了，沒有留意他們說什麽，做什麽……”
“我知道。”黃耀祖能理解這些，一個人的身體受到強烈的痛苦，整個腦部都會很麻木。
“謝謝你，這麽晚，又麻煩你了……”方詠琪撐著坐了起來，墊好枕頭靠著，“茜茜呢？”
“回家了，我留下陪你，你口渴嗎？餓不餓？”
“有點渴，餓……好像不太餓。”
“我給你倒杯水。”病房裏就有一壺水，向曉冉打的，杯子已經清洗過，非常方便黃耀祖就倒了一杯出來遞給方詠琪，“我到外麵給你買吃的，你等著。”
“不用那麽麻煩。”
“不麻煩，我剛剛送向曉冉出去的時候看見對麵馬路有家肯德基，他們不是供應早餐嗎？現在已經快四點，粥應該熬好了……”
方詠琪想了想說：“你帶錢沒有？”
“帶了……”
在方詠琪的目送下，黃耀祖離開了病房，用最快速度走到對麵馬路的肯德基。很幸運，真有粥，雖然價格比較貴，他還是買了兩碗，以及兩根油條，無論方詠琪餓不餓，吃點熱的東西感覺會舒服些。
打包好粥，付了帳，黃耀祖匆匆趕回病房……
等方詠琪吃完粥，黃耀祖說：“詠琪姨，我必須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
看黃耀祖整個表情如此的凝重，方詠琪感受到問題的嚴重性，所以很忐忑，又認真的點頭道：“你問吧！”
“你……痛經很厲害嗎？”
雖然有所準備，但這麽私隱的問題還是把方詠琪尷尬著了，紅著臉回答道：“蠻厲害的，從我第一次來，到現在，這麽多年過去一直痛的要死要活，這不算病，試過去不同的醫院看，也用過所謂的不同的秘方都不行，有的還說生了孩子會自動好，一些一些人吧，我沒有那麽幸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