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手臂殘廢

“去查監控,看林澤他們去了哪裏?”

他們極有可能是去找蕭函慕了。

覃炙頃暗暗思量,如果真如此,那麽蕭函慕發生了什麽

她不過是從黎園離去,又是大白天的,能發生什麽?

何況她還開著車。

覃炙頃想不透會有什麽意外事**況,會讓那個女人誤中了別人的毒手。

隻是之前她都能傻相地被車差點撞死,再發生一次車禍,也絕非不可能。

傅陽出去不到五分鍾,當即就傳來消息。

“監控出來了,林澤是去了黎園方向的路,不過之後路上沒有監控,無法查出具體情況,我們的人已經順著他走的方向,一路徹查。”

覃炙頃點頭,冷眸一點點移向索超索金,最後落定在傅陽身上。

“晉昊霖回來了嗎?”

“暫時沒有。”

男人頷道,如果把蕭函慕失蹤解釋成去機場與晉昊霖相會什麽的,倒也行得通。

不過晉昊霖如今遠在美國,這種情況就無法說通了。

覃炙頃把玩著那管軟膏,麵上一片冰寒,心頭卻煩躁之極。

找那個女人的時間越長,他心頭的不安就越擴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傅陽電話響起來。

聽了幾句後,他果斷掛了電話,神色嚴肅。

“頃少,蕭小姐有可能中彈了。”

“什麽?”

覃炙頃騰地站起來,俊美的臉冰噬寒懾。

“誰幹的?”

“暫時還沒查出來。”

“她現在怎麽樣?”

那個女人,才剛離開他的視線。

眨眼間就能被人槍殺,下手的人意欲何在?

“聽說是送往最近的醫院,極有可能是仁心醫院,我們的人已經趕過去了。”

“隨我一同去仁心。”

覃炙頃起身急步而去,目光觸到站在角落的索超索金。

突然自鼻間發出一記冷哼,眨眼間衝上前去,一人狠狠賞了一腳。

把倆人踹翻在地,他狠著眸子冷道。

“給我丟進鱷魚池。”

“頃少,這真的不關我們的事,當初離開蕭小姐身邊時,我們有去請求傅陽的啊,可是……”

覃炙頃目光掠向傅陽,看到他低弱點頭。

男人毫不留情一巴掌甩過去,啪地一聲打得場中人個個呆愣了陣。

“簡直胡鬧!”

“那就罰你們在鱷魚池呆一分鍾,還活著的話就回來,不活著的話,連你們的兒子一起扔下去。”

兩人頓時傻眼。

覃炙頃走到門口回頭掃了眼跟上來的傅陽低嗤道。

“你留下。”

手術在如火如荼的進行,時間過去兩個小時,林澤額頭上冒了層熱汗。

甩了一把又一把,看到手術室的燈還亮著。

他重重地唉歎一聲,跟從前那場車禍一樣,蕭函慕曆經生死大劫。

所不同的是,那個時候是在美國,他們有的是熟人。

可是現在,誰知道這個仁心醫院最好的大夫是不是都聚集到這個手術室中了?

他們到底有沒有開專家會診?

他們醫術到底怎麽樣?

蕭函慕的右臂不會真被廢了吧?

雖然她左臂也能用,還是練得一手的好字。

可是,已經傷過一條腿。

如今再殘廢了手

臂。

林澤想著這些事情,心裏不是個滋味。

眼眶微濕跑到走廊盡頭的窗前,打開後,讓風吹盡他不願說出的難過。

“她怎麽樣?”

冷不丁地,寂靜的走廊裏麵傳來一道威冷的男音。

林澤猛然回頭,正對上覃炙頃深鬱的濃眉。

這時斯蒂森也走過來,看到覃炙頃後客氣地叫了一聲“頃少”。

林澤怪異掃了眼斯蒂森,什麽時候他們那麽熟了。

這個斯蒂森前會還向他揮拳頭,看到覃炙頃後比貓還乖順!

“可能會廢一條手臂。”

林澤吸吸鼻子,別過臉去,淡漠地回道。

“去,調市內最好的醫師過來,藥物之類的都用最好的。”

覃炙頃側頭對身邊的跟從吩咐。

“小慕失血過多,進了醫院後就人事不知了,醫生說手術風險很大。”

林澤絮絮說著,覃炙頃這才注意到他滿身的血。

來時看到樓下他們的車子,腦中忽然滑過一個畫麵。

目光又落到斯蒂森身上。

片刻後,仿佛想通了什麽,眼中閃過無法言喻的自責。

“你們都回去,我在這裏守著。”

覃炙頃話落,斯蒂森客氣了下就要走。

林澤定在原地,看著覃炙頃,他客氣一笑。

“頃少能保證小慕的安全麽?怎麽說呢,這件事情我本來想報警的,不過敢傷小慕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二般的。

“我們初來乍道,吃點小虧沒關係,可總不能把小命也賠進去,畢竟在國外,我們也不是什麽小蝦米之類的無名小卒。”

覃炙頃聽著自然明白林澤話中的意思,不動聲色道。

“放心吧,蕭函慕在我眼皮子底下,不會出差錯的。”

林澤這才點頭,臨行前突然回身,淡笑看著覃炙頃。

“下次麻煩頃少能對小慕的身子網開一麵,醫師說縱欲過度的身體,對中槍後的手術及醫療部分,相當不利。”

直到林澤走後許久,覃炙頃憤恨地一拳擊到牆上。

血濺四散,心頭的怒意仍未消減。

“去查清楚,到底是誰傷的她?”

身邊的人陸陸續續被支出去,眨眼間走廊裏隻剩下覃炙頃一人。

午間時分,醫生從急救室裏麵走出來。

卻不再是先前那個女醫師,而是被臨時調來的專業醫師。

“她怎樣?”

“頃少,這位小姐身子很虛弱,失血過多,可能會昏迷很長時間……不過您放心,她會醒來的。

“手臂保住了,不過受了點罪,等麻醉過去後,她會很疼。我們不建議使用止痛藥,因為她的身體各項機能很弱,西藥隻會加速分解她為數不多的健康。”

醫生又囑咐了幾句,示意覃炙頃可以進去看病人了。

蕭函慕帶著呼吸機,右臂到鎖骨部分被打著厚厚的紗布。

殷紅的幾點血,在雪白的紗布上,望起來觸目驚心。

“蕭蕭。”

覃炙頃坐到她床前,俯身在她耳畔低語。

床上的人像是永遠睡著一樣,一動不動,無聲無息。

晚飯時分,蕭函慕醒了過來,睜開眼睛。

看到第一個人就是覃炙頃,她轉動著有些呆滯的眼眸。

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幹渴無比。

“想喝水,我喂你。”

人看似心情很好的樣子,徑自倒了杯水。

自己先吞下一口,那喉結在蕭函慕眼前咕噥咕噥的,饞得她更渴了。

“嗯,水溫正合適。”

覃炙頃又灌了一口,輕吻上那兩片蒼白的唇,一點點徐徐哺了下去。

“嗯……”

沒有嗆到她,她喝得很順利。

“還喝嗎?”

覃炙頃看她意猶未盡地吞著水。

眼眸也跟著有了精神氣,男人心頭舒暢了些。

“喝。”

她來不及顧及自己是被喂著吞水,兩隻眼睛隻渴望地看著那覃炙頃手中隻剩下一小杯的水。

那雙小鹿般滿含期待和熱切的目光,令覃炙頃惡作劇之心頓起。

“喝多了,可要尿尿,想讓我跟你斷了肋骨時那樣,抱著你尿尿?”

床上人的臉一下子紅了,垂著眸子不敢再看水。

“蕭蕭,你永遠這樣可愛該多好。”

覃炙頃喟歎地把又含了口水哺到她的小嘴中。

蕭函慕喝飽了,腦袋一歪又迷糊著睡了過去。

拿著軟膏,覃炙頃輕輕的塗抹著蕭函慕小腹的傷口。

看到雪白的皮膚上形成一個歪歪扭扭,幾近認不出來的“覃”字。

覃炙頃不由地苦笑,在這具無瑕的身子上製造這麽個瑕疵,覃炙頃瞬間覺得自己很失敗。

蕭函慕三天後就能來回走動自如了。

公司裏麵的事情統統拿到醫院來解決,右手不能用,她的左手照樣上陣。

覃炙頃幾乎每天都來看她,蕭函慕平平淡淡地待他,仿佛跟從前一樣。

當男人一走,蕭函慕立即恢複了冰冷的態勢。

把林澤找來尋問劉會長的事情,卻被告知。

帕瓦羅蒂有資格參與到X市的土地規劃中來。

蕭函慕知道這件事情是覃炙頃在後麵推力助跑。

不過他沒當麵提出來,蕭函慕隻當是小費。

私底下接了,隻領好處,不表言謝。

“查出是誰幹的?”

蕭函慕幾天來苦思苦想。

把前後自己遭到暗殺,威脅連起串來想了想。

最大的元凶應該是杜博誠。

自從自己在宴會上明目張膽地默認自己身份以來,他就一直在蟄伏。

暴風雨前的平靜是最危險的,除了證據外,蕭函慕幾乎無可猜度。

不過,自己之前被威脅,卻不是杜博誠的手段,那根本不像他的作風。

如果可以的話,蕭函慕覺得覃炙頃很像。隻是,她依然沒有證據。

“目前最大的嫌棄是杜博誠。他手底下的繆安曾經是黑道的混混,養了一批不三不四的人。”

林澤回答。

蕭函慕搖頭:“那天打我黑槍的人,絕對不是業餘的,隻不過,我事先有了警覺,才沒讓他得手。”

“可以肯定的是頃少與這件事情毫無幹係。”

林澤恢複了一派冷靜:“看來頃少是真的關心你。”

蕭函慕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然後揚眸衝林澤一笑。

“是啊,他還得靠這具肉體發泄欲望。”

“你們在聊什麽?”

覃炙頃不知何時進來。

一眼就看到蕭函慕在衝林澤笑。

自己來來回回在醫院侍候,都沒有得到過蕭函慕這麽發自真心的身笑。

這個林澤……簡直便宜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