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挺身而出

覃炙頃氣勢淡漠地掃一眼陳纖纖受傷的地方。

轉眼抬頭把剛才那個送茶水的侍者召了過來,當著陳纖纖的麵冷聲質問。

“纖纖的手傷了,至少半個月沒法走T台,你說該怎麽賠?”

年輕的侍者很無辜,他隻是負責來送水,他又沒澆傷她。

憑什麽這件事情要追究他啊。

侍者正自為這莫名其妙的“天災”困惑時。

經理遠遠地恭身哈腰地跑了來。

覃炙頃沉眸掃向陳纖纖瞬間浮起的大片紅腫,對經理懶洋洋地道。

“我女人重度燙傷,是他幹的。

“現在給你兩條路,把這個人雪藏,最好這輩子不要讓我看見;第二,把他的右手剁下來!”

戴金邊眼鏡的經理聽了驚得臉色發白。

拎著侍者賠禮道歉仍然不管用,旁邊的陳纖纖隻一個勁地嚶嚶哭泣扮柔弱。

蕭函慕則冷冷地聽著這男人的處理結果。

如果她是陳纖纖,她絕對會製止覃炙頃這種殘忍行為。

可惜她不是,她也絕不會開口為這名侍者求情。

她來這裏,是被覃炙頃邀請來的,無論他出於什麽目的。

此刻蕭函慕還多少有點資本,她不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渺小侍者而白白浪費了自己的那點薄薄資本。

即使當年她也做過侍者。

“看來這點懲罰還不夠。”

覃炙頃貌似慎重地撫了撫額角,看到哭得哀弱可憐的陳纖纖。

男人繼續說道。

“我女人哭了有一分鍾了,看來她是不願意看到這種殘忍的場麵,那麽換種方式,我要一點點砸爛他的雙手,讓他哭夠六十分鍾,不知道你們有什麽意見?”

“頃少!頃少請您饒過他吧,他下麵還有一個妹妹供著上學,家裏惟一的經濟支柱啊!”

戴眼鏡的經理哭喪著臉,觸黴頭地發現自己今天碰上個硬茬。

覃炙頃聽了麵不改色。

“他妹妹的學費我包了。我就要他的手骨,我要一點點刮成白骨,做出造型。”

陳纖纖仿佛聽不下去了,嚶嚀一聲撲進覃炙頃的懷中,仿佛多委屈似地。

蕭函慕看著深深地皺起眉頭。

覃炙頃是越玩越大了,她怎麽從來沒聽說過,他會有這麽殘忍的一麵。

他已經做到這份上了,陳纖纖竟然也不擋一下!?

蕭函慕暗中搖搖頭,這時那侍者已經被跟上來的兩個身手利索的保鏢拖下去,兩隻手硬生生地被別到身後,他慘叫,卻被粗暴地堵住了嘴!

兩個人麻利地把他當著眾人的麵裝進麻袋,其中一個低語道。

“幹利索點!隻要白骨!”

蕭函慕看到這兒,眼中瞬間迸發出一簇火苗。

慢慢擴散,直到她渾身都勢血沸騰地幾近想殺人。

“站住!”

她騰地站起來,回眸去找覃炙頃。

她沒注意到,自己看向被縛住的侍者時。

覃炙頃的眼中滑過一抹得逞的陰謀笑意,整個人因為那層陰湛而變得俊美無儔。

“頃少,你這樣草菅人命,不覺得自己哪天也會死於非命嗎?”

她這樣厲聲質問,引得廳中其他的人都驚異地朝她看來。

“死於非命?”

覃炙頃無聊一笑。

“能死於非命的都不是懦夫。”

這男人絕對話中有話!

“讓你的人放了他!”

蕭函慕皺眉瞪著被捆進麻袋的侍者。

看起來還是剛入社會的打工仔,他怎麽能這麽輕視踐踏別人。

“蕭函慕你說話也太簡單了,放了他,我的女人受的傷可怎麽辦,怎麽賠?”

“你想怎麽賠?”

蕭函慕反問,瞪著他懷中的陳纖纖,目中帶著狠色。

不會是想讓她也同樣燙個地方,還是把手賠給陳纖纖?

此刻陳纖纖溫柔如水地融化在覃炙頃的懷中。

正如男人所說,她真像他的女人!

覃炙頃邪魅地低眸看看懷中的女人,大掌心疼地輕撫著她的手。

突然抬眸,目光如冰刺般射進蕭函慕猝不及防的眼中。

“纖纖這身子傷到了,今晚沒辦法盡興了……”

“你想要我的身體?”

蕭函慕輕蔑地自鼻尖哼出一道短音。

“想要多久?”

她不能不防,畢竟這個男人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今夜。”

覃炙頃這才真正展顏一笑,讓人把那侍者鬆開。

目的既已達到,那些什麽道具,背景人物的,統統讓他們退場。

“頃少……”

回去的車上,陳纖纖像某種軟體動物般附著在覃炙頃身上。

眼中始終盈動著水光,蕭函慕懷疑她是不是偷偷給自己上了眼藥水?

“纖纖想陪著你,完完全全地陪著你,不要蕭總來,好不好?”

“纖纖乖。”

覃炙頃溫柔地輕撫著她的發絲。

不經意瞥一眼副駕駛座上的蕭函慕,溫柔呢喃。

“今夜隻有你我,你手受了傷,蕭總是去侍候你的,懂不懂?好了寶貝兒,不要再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碎了。”

“咳……”

蕭函慕今天水喝得太多,一時間聽了這話後,口水差點嗆死自己!

陳纖纖能把覃炙頃的心哭碎?

那還真想看看覃炙頃心碎的模樣,那一定精彩無比!

抬頭掃了眼後視,就看到後座上的那倆人,兩片唇已經粘在了起。

蕭函慕惡心地別過眼去。

心頭重重疑雲。

當初她是怎麽跟覃炙頃接吻的,她怎麽就沒感覺到惡心呢?

這男人這麽髒,她怎麽就能對他不泛惡心?

兩個人從車子上一直火辣地吻到黎園的臥室的大床上。

最後陳纖纖化成一灘水倒在覃炙頃身下,蕭函慕還被硬拉到臥室,親眼看他們表演。

“帶纖纖去洗幹淨身子。”

覃炙頃適可而止。

剛才的火熱欲望,刹那間變成冰冷的距離感,扭頭衝蕭函慕冰冷吩咐道。

在進去浴室之前,蕭函慕聽到那男人令人發狂的要求。

“順便把你自己也洗幹淨,我不想看到髒女人!”

在浴室裏麵,陳纖纖用那尖尖的指甲又朝自己手背的燙傷處重重劃了幾下。

蕭函慕勸她,卻被指別有用心。

其實她就算把自己弄成傷殘人士,覃炙頃也不一定會真的對她付出真心。

那男人以一周換一次女人從不重樣的曆史,怎麽可能會對某個女人長情?

蕭函慕奇了怪了。

這個陳纖纖大腦有問題,發傻了才傷害

自己博取男人的同情。

從浴室出來後,覃炙頃早在另一間浴室洗完了。

在那張曾經自己睡著的大床上,與陳纖纖極盡纏綿。

蕭函慕雙手抱胸,冷冷旁觀,看著那個曾經與自己合歡的男人。

打開陳纖纖修長絕美的筆直雙腿,以一種絕對王者的姿態,緩慢而有力地沉入她的身體。

突然有一種想作嘔的衝動,蕭函慕真的嘔了出來。

沒往洗手間跑,而是抓開臥室的門,衝了出去。

不知在哪兒吐了一番。

蕭函慕回來時,碰見一個絕不可能在這兒出現的人,司宏。

“司醫師,您怎麽這個時間過來?”

蕭函慕問題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怎麽給忘了,陳纖纖的手受傷了。

司宏肯定是受了覃炙頃的召見,來給陳纖纖治傷呢。

“聽說今晚你要來,所以我來了。”

司宏客氣而疏離地與蕭函慕保持著一米的安全距離,淡淡地說。

蕭函慕皺了皺眉頭,小臉不由疑惑起來,又問了句。

“可是陳小姐手被燙傷了。”

“哦,那是小傷,沒關係。”

司宏毫不在乎的笑著。

完全沒有自己金主女人受傷的緊迫感。

他像個遊神一樣又離開了別墅大廳,在另外外麵轉悠。

蕭函慕怎麽看,怎麽覺得他像是等待召見的家臣一樣。

可他卻好像不是來給陳纖纖看傷的。

覃炙頃的女人受傷了,他竟然不急,這簡直奇了怪了。

蕭函慕不禁歎息地搖搖頭,這個司宏越來越大膽了,指不定待會就有他苦頭吃了。

想在外麵窩一宿,張伯卻像個催命神一樣,找到她把她塞進了臥室。

蕭函慕一步步地挪進臥室床前,目光觸到床上的絲絲血跡。

呼吸都為之一滯,以為陳纖纖又傷害她自己了。

哪知道轉眼就看到小覃炙頃滿身的血跡,以及陳纖纖身下的一小片血跡。

蕭函慕嘴巴不由自主地張大,眼中冒出驚恐的神色。

“你傷到她了。”

蕭函慕木然地張嘴,眼神呆滯地盯著床單上的那小片血,眼中帶著一抹痛苦和怯色。

“纖纖受傷了,不能滿足我,蕭函慕,過來!”

“不……”

蕭函慕轉身沒命地向外逃,她不要,她不要被覃炙頃做到出血,她痛,她好痛。

“你不過來,是想讓我去剝那個侍者的白骨去?”

覃炙頃的一句話震住了逃跑的步伐,蕭函慕覺得自己何其無辜!

她自問不是善男信女,可是麵對那樣的情況,她不製止,連她自己都鄙棄自己!

可是這不能用她受傷來換,她不服,她不要這樣的待遇。

“不,我相信,你不會幹出那種事情來的。”

蕭函慕木然地轉過身,感覺一道微帶著薄繭的大掌。

輕柔地竄進浴袍的胸襟處,一把握住她的柔軟,極具技巧地逗弄。

“那我派人隻去那個侍者一截指骨可好?”

覃炙頃冰寒邪魅地笑。

“順便證明一下,我是什麽人。”

他吐出危險的氣息,掌邊卻偏偏褻玩得風生水起。

一股酥麻很快竄入蕭函慕的身體,她軟軟地一伏,幾乎站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