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到底誰賤!

那個位置,那種樣子,那樣占有式的標記,這個賤人,還在勾引炙頃!

杜冉雅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蕭函慕擦下一層皮來!

“我還有個會。”

出乎意料的覃炙頃竟然起身走了,半點留戀都沒有,甚至連看杜冉雅一眼都沒。

蕭函慕強忍著火辣辣的燙傷,看著杜冉雅狠狠地剜自己一眼後,轉身追上覃炙頃而去。

那兩個人相攜著離去的樣子,令蕭函慕覺得詭異。

他們是未婚夫妻,為什麽看著這樣貌合神離,似乎是杜冉雅很在意覃炙頃,可那個男人卻不屑一顧。

目光收回來,蕭函慕看著獨獨落在桌上的母親的照片,因為熱水潑灑出來,她的照片暈染了一片。

顫抖著撿起母親的照片,輕輕地擦試幹淨。

蕭函慕偷偷地低下身子,把照片悄悄藏進自己錢包裏。

這麽多年,她小心翼翼地活,不敢去留下關於母親任何遺物,就怕被認出來,遭到杜家的追殺。

現在看到母親的照片就在眼前,她再沒辦法視而不見,偷偷地藏起來。

蕭函慕回到家自己做了個三明治,剛吞入腹就被覃炙頃打來電話命令。

“立即到黎園來!”

電話隨即掛掉,嚴肅冷酷如命令似訓斥。

蕭函慕覺得自己整個人涼透了,她還記得兩天前與覃炙頃的賭約。

她肯定他找不出母親的身世,可是她怎麽都沒想到,他會把杜家的人搬出來,就為了讓她低頭!

蕭函慕渾渾噩噩地開車去了黎園。

深夜的郊區街道鬼樹森黑,張牙舞爪地在路燈下亂顫。

眼前隻浮現出杜冉雅罵媽媽時的嘴臉,蕭函慕握著方向盤,恨不得砸碎她!

眼前突然冒出障礙物,蕭函慕緊急刹車,車輪滑地的刺耳聲傳來,車子滑出去百米遠。

“蕭總,我們又見麵了。”

還是那天割破她頸子的殺手聲音。

蕭函慕猛一抬頭,車門早被打開,身體同樣的位置再度抵上那把匕刃,冰寒,無情。

“你想怎樣?”

“想羞辱一具屍骨,是暴屍荒野好呢還是扔進火化館重新再煉一遍,蕭總覺得哪樣好?”

殺手陰冷無情的威脅道

蕭函慕聽了,身體無法置信地被冰封住!

是覃炙頃!一直以來都是他!

她認為自己被拿匕首威脅,隻不過是覃炙頃的仰慕者幹的,她沒當回事。

她甚至覺得以那個男人的手段和對她時不時的溫柔縱容,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可現在……

蕭函慕絕望了。

頸間的匕首驀地襲來,隻覺得大痛,蕭函慕閉上了眼,覃炙頃想除掉她,以這種方式。

車屁股猛然間被狠狠撞上,蕭函慕跟著車子被撞得整個一晃,旋即脫離了匕首的威脅。

正在這時身子驀地被扯出車門,晉昊霖俊雅的臉閃現。

“小慕!跟我走!”

上了車,車子箭一般飆出去,蕭函慕接過晉昊霖遞過來的毛巾隨便擦了擦頸上的傷口。

“你怎麽來了?”

“小慕,跟我回美國吧,這裏不安全!”

晉昊霖擔憂地皺起眉頭,如果不是保鏢電話裏麵告訴她小慕被追殺過,他也不會找她,甚至險

險救了她。

“我不能回去。”

媽媽的屍骨還在覃炙頃手裏。

蕭函慕冷冷地看著深夜的遠方,根本就看不到方向,可車子還在不斷前進。

“在前麵的山腳停下來。”

她要步行去黎園,即使是死。

“……好。”

車子不大一會兒停下,晉昊霖輕輕握住蕭函慕的手,漆黑的眼中泛起溫柔的光澤。

“小慕,我隻想讓你知道,無論何時,你的背後還有我。”

“昊霖學長,我知道你幫了我很多,我感謝你……”

可惜她的事情,他無法管。

她更不想把他牽扯進來。

“小慕,這就是你想要的嗎?如果是,那我會放開你。”

晉昊霖望著蕭函慕緩緩走向半山腰的那棟別墅,溫柔的眼神帶著疼痛,那是覃氏的黎園,那是覃炙頃住的地方。

晉昊霖坐在車中,卻沒發動車子離去。

多年來默默追求蕭函慕,他不會就這樣放棄的。他會等,一直等。

她去了黎園,他就在這兒等,等她出來。

黎園裏麵掌了盞瑩白色的苑燈,蕭函慕一步步走近去,每走一步都想踏在心尖上。

別墅大要沒有保鏢仆人侍立,倒是那上了年紀的管家笑盈盈地望著她進來,吩咐她去臥室等著。

一步步走進臥室,幽暗處聽到一記冷煞的磁性聲音,“關門。”

蕭函慕抬頭就看到覃炙頃正著一件雪白浴袍,正襟危坐在床邊。

修長有力的大腿上僅搭著白袍的一角,隱隱露出裏麵雄偉的男性象征……

蕭函慕視線煞時冰寒!

“為什麽要找杜家人?拿我媽媽的屍骨威脅,很好玩是嗎?”

蕭函慕直視男人的眼,再沒了羞澀,連眼中僅存的那星火的溫暖,也化成了冰山。

“照片出來時,冉雅正好來我這兒,恰巧看到了。”

覃炙頃利落回道,冷眸掃了眼麵前的女人,難得解釋。

“蕭函慕,你媽媽現在很好。”

屍骨被保存完整,有他的人在,沒誰敢褻瀆。不過,眼前女人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男人說著,拿大腳丫子拍拍地麵,意味十足地命令。

蕭函慕深吸一口氣。

“什麽時候還回來。”

“等你履行承諾後。”

男人幹脆回道。

蕭函慕屈辱地閉上眼,緩緩地跪下,上半身慢慢地矮下來,將自己的唇絕望地湊向男人的腳趾,淚跟著落下。

到時候把媽媽要回來,不管怎樣,她要與這個男人,魚死網破!

咬咬牙,蕭函慕決絕地低頭去舔。

突然感覺身子一輕,她整個被提起來,蕭函慕驀地睜開眼,觸到覃炙頃眼中明顯的笑意,她意外了下。

可也隻是刹那的事,隻見男人大掌一撩,將身上的浴袍一把扯到一邊,露出令人羞怯之地。

“你不會以為我真讓你那誘人的小嘴,舔腳趾吧,也太資源浪費了,與其舔那沒感覺的腳,不如用你的小嘴滿足下我的兄弟!”

覃炙頃說著一把將蕭函慕拽了個趔趄,身子一折跪在他腳下,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胯間。

“好好侍候,爽了有賞。”

撲麵而來的麝香氣息

衝進鼻間,蕭函慕隻覺得惡心,扭過頭寧願舔他的腳趾。

看她不配合,覃炙頃臉陰沉下來。

“看來你不但不想要回屍骨,還想讓杜家的人知道你真實身份!”

“我做。”

橫下心蕭函慕悲哀地閉上了眼……

結果並不好受,蕭函慕下頜差點被覃炙頃卸下來,她故意咬他。

哪知覃炙頃早有防備,大掌一掐一掰,她下頜當即一片麻木。

男人的大掌緩緩婆娑著她的頸子,聲色陰寒威冷。

“又受傷了?”

與上次一樣,同一個位置,這一次傷口更深。

覃炙頃臉色難看起來。

“我受傷,不正是你希望的麽。”

走直視著麵前的男人,蕭函慕冷泠泠笑道。

他目的不正是讓那把匕首割斷她的喉嚨。

“你說什麽!”

覃炙頃大掌緊緊握著她削弱的肩骨,看到那頸子上的傷口在動作下又往外滲血。

男人陰鷙的眸越加寒森,該死的!

“握有我媽媽的屍骨,蕭總的意思不正是要我傀儡在你身下,就像現在這樣。”

不顧被握到生疼的肩膀,蕭函慕聳聳肩,臉上的表情嘲諷至極。

他高大的身軀重重地壓著她,使她連喘息都越加困難。

身體被傷害,更是他把杜冉雅帶到她麵前,親口侮辱她的媽媽。

“沒錯我隻要你,不論以什麽方式!”

覃炙頃被她危險的語氣搞得心煩起來,煩躁地自她身上下來。

凝望著那雪白頸間的血色,男人絕決地轉身,出門。

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

蕭函慕離開他的視線還不到五個小時,身上又添新傷,到底誰那麽大膽,敢碰他的人。

目送覃炙頃出門,蕭函慕神色冷靜下來。

她要等,等覃炙頃歸還她媽媽為止。

這之後,別墅的臥室裏麵突然潛進來幾條黑色人影,隨著臥室燈大開,杜冉雅赫然矗立眼前。

她目眥欲裂地盯著床上的女人,不知是累的還是怎的。

她睡著了,可那人不是蕭函慕還能是誰!

原來她一直不間斷地往炙頃床上爬!

杜冉雅走近,在看到她淩亂的衣服後,終於忍無可忍,一巴掌摑到蕭函慕的臉上。

看著她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那雙眼中卻該死的清澈純淨。

她巴掌再揮起來,狠狠落下,足足的兩巴掌勁道,幾乎會將蕭函慕摑聾!

手腕被猛地捏住,蕭函慕緩緩從床上起來。

剛才火辣辣的一巴掌讓她徹底清醒,杜冉雅想再打她,絕無可能!

反手一掌還回去,打得杜冉雅倒退幾步,差點摔在地上。

“你個賤人,竟然敢對我動手?!”

杜冉雅尖叫著,受了多大委屈一樣,手指著蕭函慕咒罵。

“賤人?你半夜三更往別人的臥室跑,你不賤?”

臉頰火辣辣地疼,蕭函慕擦了擦。

看到嘴角已經被打出血,怒火攻心的她,攥著拳頭,死死地瞪著杜冉雅。

他們杜家享受了所有的優勢,就連下一代都要占盡上風,連未婚夫都是國際級的頂端人物。

這個世界,難道連公平都沒有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