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新的身份——慘白如紙
“嗷嗚……”白尤昕蜷縮在汶兒的懷裏，撕扯著她的衣裳。這周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們，讓他隱隱有些不安。昨夜不是還在翠兒家裏睡得安穩嗎？怎麽這剛睜眼就到這煙紅酒綠的地方了？
汶兒有些難受的想要揉揉雙眼。卻發現怎麽也動不了。心中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匆忙間睜開雙眼，見到的便是一圈圍觀的女子。
“唉？你們看她醒了！”一名少女身著翠綠的衣裳，興奮的叫著身邊的姑娘們。
“你激動個什麽勁啊，又不是死人複活了！去叫黃媽媽來。”說完便一臉不屑的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
這種地方叫做青樓，汶兒是明白的。看來，自己怕是被綁到這裏來的吧。汶兒**了一下肩膀本想舒緩一下疼痛卻痛的更厲害了。不知道翠兒怎麽樣，忽然沒了人，怕是急壞了那丫頭吧。
“汶兒，怎麽辦？”白尤昕躲在汶兒的懷裏傳音給她。
“沒關係，就待在這裏吧。”汶兒閉上雙眼，聆聽著樓下的陣陣琵琶聲，還真是悅耳呢。記得小時候也同仲哥哥學過古琴，那聲音也似這般悅耳。
不知什麽人踢了汶兒一腳，正中汶兒的後背。“你叫什麽名字？”那女子啟唇，唇寒齒白的模樣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兒。一身豔紅的衣裳就像是百花中的一顆明珠，閃閃奪目。
汶兒痛的要緊了牙關，卻麵不改色。像是沒有聽見，沒有感覺到。
見汶兒這般囂張，女子氣的臉都綠了。在這如意樓，她可是最美的姑娘，每月的花魁都是她，從沒有一人敢與她針鋒相對。沒想到這剛來的姑娘居然這般趾高氣昂。讓女子氣不打一處來。
“姑奶奶問你話你聽不見啊！”說著雙手叉腰的模樣像極了母夜叉。
見汶兒依舊不理不睬，女子伸腿就想著往汶兒的後背踹去。
“嗷嗚……”
“啊！”女子被突然鑽出來的白尤昕嚇倒在地。
白尤昕齜牙咧嘴的模樣凶狠至極，一副要將女子吃下去的神態。
“都在幹什
麽？還不去準備今晚的花魁盛會？”黃媽媽不知什麽時候從門外走了進來，見汶兒被欺負一臉的鐵青。那可是她未來賺錢的主幹。像汶兒這樣容貌的女子，絕對會把皇帝老子迷得七葷八醋。保準連自己老婆都認不出來。
女子見黃媽媽進來了，立刻一副哭腔，急忙爬起來躲在了黃媽媽的身後，“黃媽媽，嗚嗚……你帶回來的什麽東西。她居然叫那畜生咬我！黃媽媽，你要替牡丹做主啊！嗚嗚……”牡丹一張摸滿厚厚胭脂的小臉被淚水打濕。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懷裏寵愛。
黃媽媽把之前的一切看在眼裏，心裏大為不快。於是含糊道，“你先下去準備準備，今晚的百花齊放還想不想參加了？聽說太子爺會來。還不去趁早打扮打扮？”
一聽太子要來，牡丹立刻笑顏似花，頗有牡丹的富貴氣質。興奮的抓住黃媽媽的手臂，“黃媽媽，可不要騙牡丹，三王爺當真會來！”若說起這三王爺，可是整個王朝最俊朗的男子。雖然僅僅隻來過幾回如意樓，牡丹卻已是魂牽夢繞，天天盼著三王爺會來。
“恩，媽媽幾時騙過你們？”
“就知道媽媽最好了！”話音未落便已不見了牡丹的人影，看樣子是匆匆忙忙跑去打扮了。
黃媽媽緩緩走過來，白尤昕已經回到了汶兒的懷裏。安撫似的用小爪子撫摸著汶兒的臉頰。這舉動倒是讓黃媽媽嚇了一跳，生怕小狼兒一個不小心抓傷了汶兒的臉。
“怎麽樣？可有哪裏不舒服的？”黃媽媽小心翼翼的解開汶兒手上的繩索。看著那一圈紅印，竟然還心疼了。
汶兒閉著雙眼不允理睬。也確實，這裏的一切都不值得她去理睬。
汶兒不肯說話也不算什麽，至少沒有又吵又鬧讓她費勁心思。黃媽媽將汶兒扶起來，坐在了梳妝台前。小心翼翼的為汶兒梳著發髻。
看這黃媽媽也無惡意，便坐在了銅鏡前用小爪子撓著鏡麵，注視著銅鏡中自己變形的臉。
“既然姑娘不想說話，那便不說吧。看姑娘這性子，不如就
叫冰兒吧。再加上這白狼，還真是相配。嗬嗬。”黃媽媽一人的聲音在空蕩蕩屋內回響著。
冰兒？嗬嗬……
這可是與她生生相克的名字啊，她懼寒。這冰，不是要了她的命嗎？自從失去了清渲，她的一切就像是結了冰，被封印了，沒感情了。就連疼痛都麻木了。
汶兒在心裏苦笑了一聲。依舊麵無表情的緊閉雙眼。
“對了，冰兒姑娘。李天欠了我一大筆的債，他拿你來換。不光把債換了，還給了他五千兩銀子夠他活一輩子了。冰兒姑娘在這裏已經睡了兩日。”黃媽媽邊說著，便梳著汶兒的發。不大會的功夫便已舒展開來。
黃媽媽剛想盤成發髻，汶兒卻忽然抓住她的手。
“不喜歡盤發，太重。”說著汶兒睜開雙眼。轉過頭來凝視著黃媽媽。
那容貌……實在是太美了……黃媽媽張著嘴巴，直勾勾的盯著。就算自己不是男人也會愛上著姑娘吧？那樣貌實在是太美太美。
就像是，畫中仙，水中影。神聖的不可觸碰。
“好……好，好。不盤發髻。”黃媽媽就連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
其實，黃媽媽也並非壞人。至少沒有虐待自己，以後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既然黃媽媽需要自己，便留在這裏吧。她什麽也不在乎，什麽也不在意。若是清渲還活著，她會想盡辦法救回清渲。但是，清渲死了，她什麽也不想做。整日就如行屍走肉般，什麽也不想去想，看著身邊的人慢慢死去……
而自己……
嗬嗬。
梳好發，黃媽媽替汶兒穿上了長裙。
那長裙一直拖了好遠好遠，似雪一樣純白，白的就像汶兒的臉色。就像她的未來。
她怕了那鮮豔的紅，就像是夢魘中的鮮血，蒙蔽了她的雙眼。讓她無法呼吸，無能動彈。一切隻是因為她怕，清渲的死，就像是一場噩夢。每到夜晚便回在夢中出現。
看著他被四分五裂。鮮血撒了滿地。全是鮮紅的顏色，紅的讓她幾近崩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