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以霜為價
天已大亮，但清渲依舊不願離去。昨夜不知為何，半夜時卻見汶兒蜷縮在一旁，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的輪廓緩緩浸濕被褥。似是萬般痛苦的樣子。
不管清渲怎樣問，汶兒隻是搖頭，道“沒事”可是汶兒身體本來就虛，這天又是越來越冷，還懷有身孕。要他可怎麽放得下心來？
汶兒睜開雙眼，微翹的睫毛上還掛著滴滴淚珠。纖纖素手撫摸著清渲的胸膛，是那樣的溫柔。“不早了，怎麽不出去嗎？”
清渲搖搖頭，歎了口氣。握住了汶兒不安分的小手，這個時候是要挑逗他嗎？“我放心不下你。你身體虛弱，我怎麽忍心留你一人在這。”
“我沒事，你去吧。不要叫他們等急了。忙完後，我們去人間。”汶兒挑起唇角，俏皮的將清渲的臉捏變了形。
也就隻有這丫頭有這麽大膽子了！完美形象被炎汶毀了，清渲卻不阻止任由炎汶擺弄。注視著汶兒可愛的模樣，心間一暖。伸出左手捧在汶兒的頭，吻了上去。
炎汶沒有阻止反倒乖乖迎合上來。撬開貝齒，長舌直驅而入，兩舌糾纏在了一起。清渲貪婪的吸吮著她口中的蜜汁，統統咽進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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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召瑤兒來什麽事？” 瓊瑤邁著小碎步，被小妖帶進斥羽的洞中。斥羽雖然是自己的親生哥哥，但是卻沒有一絲感情。也許是從小就不在一起長大的緣故吧，也或許是因為。她看到哥哥親手殺了娘親。
那些記憶無法磨滅，但不管怎麽說，他待自己終歸還是很好的。可能心中有愧吧。但不管怎樣，這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呢。
斥羽正在練功，聽見瓊瑤的聲音便呼了口氣停下來。“瑤兒過來。” 斥羽的話語間充斥著溫和，嘴角還依稀殘留著笑容。隻是瓊瑤看的心裏發麻。
瓊瑤依言坐在了斥羽的身邊，唯唯諾諾道：“哥哥，是不是要我替你做什麽事？”斥羽的脾氣她是清楚的，能讓斥羽低頭那便一定是有大事相求。可是，她隻是一介女流，法術又不精。能幫得上斥羽什麽？
“哈哈，不愧是我斥羽的妹妹，果然冰雪聰明！”說著斥羽哈哈大笑，似是有什麽大好事。
這卻讓瓊瑤一臉的尷尬，“哥哥，說吧。什麽事？”
斥羽收回笑顏，歎了口氣。表情轉換的極快，果然與自己有幾分相像。“瑤兒也是知道的，哥哥滿腔抱負，無力施展，隻能依靠清渲。”
“對，當初哥哥利用清渲還不是失敗了。”瓊瑤偷偷笑了幾聲。萬年前的大戰已然記憶猶新，她怎麽也無法忘記當初哥哥叫她快逃的場景。
斥羽尷尬的輕咳兩聲，以示不要亂說。
瓊瑤吐了吐舌頭。
“可是，如若就連清渲都放棄了。哥哥這抱負便是空想。”
“哥哥，清渲不是與天庭有仇嗎？這次又傷了他，差點沒命。怎麽可能會放棄啊？一定是哥哥多慮了。”瓊瑤無所謂似的挖了斥羽一眼。這清渲雖然是盤古的兒子，清淵的弟弟，但終歸是有仇的，怎麽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斥羽促緊眉宇，“我倒希望是我多慮可是……”“唉……清渲剛回來便對我說，他要放棄仇恨。讓我帶著妖魔在崆冥山好好生存下去！”
“什麽！？”瓊瑤大驚差點將手中的野花摔在地上。清渲居然要放棄？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他說，他要帶著炎汶去人間，至於這魔尊的位子他也不要了。”
原來是這樣，清渲還真是愛炎汶呢。若是換做她，魔尊是霜兒。他會為了自己放下一切隻為生生陪伴嗎？
隻怕不會吧，因為他根本不夠愛自己。想著還當真是有些嫉妒起炎汶了。
瓊瑤輕咳兩聲，遮掩住剛才的失態，“那又如何？兄長直言吧，需要我為你做什麽？”
“成大事者最怕的便是，心裏裝了個女人。”說著斥羽喝了口茶將一包東西塞在瓊瑤的手心裏。“所以，我要你殺了炎汶。讓清渲無牽無掛。”
什麽！瓊瑤大驚最終還是沒握住野花，被風緩緩吹落在地上。哥哥居然要她殺了炎汶。“為什麽？”瓊瑤緩緩道，麵色慘白。
斥羽昂首闊步，像是打了勝仗的大將軍，“ 我說了，清渲不能夠受炎汶的牽絆！否則難
成大事！”
對，斥羽說的對。確實留著炎汶在，斥羽便不能坐上這天帝的寶座。說了那麽多其實不過就是為了自己的私欲罷了。可是，讓她殺了炎汶實在太難太難。
“我……辦不到。炎汶這次去了四獸居，朱雀為她打通了經脈，法力也都恢複。雖然炎汶的法術不精，但是再怎麽說也是活了上萬年的妖獸。”瓊瑤拒絕道，讓她殺了炎汶，實在是辦不到。
斥羽，哈哈大笑，“哈哈，妹妹不用擔心。這包是砒霜，裏麵還有些酸梅。酸梅煨成酸梅湯，再將這些砒霜加在裏麵。記住要全部！”
瓊瑤凝視著一包東西，手微微顫抖。“哥哥，可真是好黑的心啊……”
斥羽的挑起唇角，那笑容不禁讓瓊瑤打了個寒顫。“不多用點量這炎汶怎麽死的掉？要是清渲又想到法子把她給救活了，那對我兄妹二人可就不利了。”
“可是……我為何要幫你這個忙？對我有什麽好處？反而要是失敗了，我豈不是死於非命？我相信哥哥是不會來救我的吧。”瓊瑤一臉的不屑。
斥羽麵容冷靜，自己這妹妹還真是聰明呢。果然是長大了。“就為……無霜。”
無霜……
無霜……
這名字，瓊瑤隻覺得呼吸被屏蔽了；心跳被抑製了。霜兒，她日思夜想的爽兒啊……
“說！你知道霜兒什麽？是不是他還沒有死！告訴我！告訴我！”瓊瑤就像是瘋了般的抓住斥羽的衣領，眼睛裏散發著駭人的光澤。就像是在下一秒就會將斥羽活活撕碎。
“嗬嗬，妹妹莫急待哥哥說完。哈哈。”斥羽握住瓊瑤的小手將它移到別處，“這無霜自然是已經死了，不過很有緣分的被哥哥撿到了。嘖嘖，可差點被野狗撕碎啊。”說著斥羽癟起嘴，像是在回想那日的場景。
快要窒息的痛，鋪天蓋地的向瓊瑤襲來。她的霜兒，就是死了也受了莫大的委屈，“我要霜兒！帶我去找他！！”明顯瓊瑤已經失去了控製，就連說話都也顫抖的厲害。
“瑤兒別激動啊，哈哈。想要那具屍體，就要幫我做事。哈哈……”
殺了炎汶來換守著霜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