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莊》:顛覆自己,表演無禁區

我在《坐莊》中飾演一個為情所困,風情萬種的女操盤手趙小芹,這個角色相當有顛覆性,無論是從裝扮還是從氣質,都和我以往演過的角色有很大不同。趙小芹這個角色在愛情麵前是個相當沒有理智的人,愛的時候就陽光燦爛,恨的時候就毀滅一切。

和以往拍戲前的準備工作一樣,為了能夠使自己更像一名操盤手,我專門去到潘家園一家證券交易所體驗操盤手生活,和股民交朋友,通過學習積累了第一手資料。從一個對股票一竅不通的股盲成長為了一個張口就能來談點“股票經”的“操盤手”。

讓大家誤以為我拍了一部電視劇,成了炒股高手了,紛紛向我取經,問我大盤走向如何,最近應該買哪支股票。我趕緊跟大夥解釋,別看我說起來理論一套一套的,其實對股市一點也不懂。由於在戲中經曆了一場非法操縱股市的巨大風浪,知道股市有多麽大的風險,我還奉勸那些個想炒股的朋友,有閑錢了,可以炒一炒,賠了賺了,全當一個樂趣。可千萬不能抱著賭博的心態,把身家性命都押進去。

別看我們拍的是一個很專業的戲,可是在片場,我們幾個演員卻是好玩兒的事兒不斷。先說我和賈一平。賈一平演的邢劍鋒,是趙小芹深愛的人,對著鏡頭的時候,我們倆各種情啊愛啊糾纏不清,我入組的第一場戲,就要和他拍調情戲。

我倆過去根本就不認識,突然要拍擁抱、接吻的親熱戲,都有點不好意思。開拍前,我們在溝通的時候,我特厚臉皮的跟他說,咱們是在演戲,一會兒你別有什麽顧慮,咱倆都放開了演,放心吧,我

沒問題。聊了聊之後,倆人感覺放鬆了很多。正式開拍前,為了緩和氣氛,我還跟現場的工作人員開玩笑:“大夥注意了,‘三級片’要開演了。”

這場調情戲有一個情節,是需要賈一平把我從樓下抱到樓上的臥室裏。這個鏡頭需要賈一平在前麵跑,攝影師在後麵抱著攝影機,從樓下一直拍到樓上。由於樓梯窄小不好配合,害得賈一平抱著我跑了四五次,累得兩條腿直哆嗦。有兩次沒抱住,把我給掉了下來,摔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拍完之後,我跟戚健導演開玩笑:“這得算工傷啊。”戚健導演為難地說:“啊?這還沒聽說過呢,拍激情戲拍出工傷。”

後來待一起時間長了,我們就慢慢熟了起來。因為我們都不炒股,對股市中的那些專業術語一竅不通,所以在現場的時候,就把台詞抄到小紙片上,用筷子指著為對方題詞。還有一次,要拍一場賈一平在臥室浴盆裏洗澡的戲,當時我們租住的是一座還沒有人入住的公寓,公寓裏還沒接上熱水,而當時的室內溫度也比較低,總不能讓賈一平泡冷水澡吧。我們現場的幾個演員就分別出去,買短褲的買短褲,買熱得快的買熱得快。愣是用幾隻熱得快,把浴盆裏的涼水給做熱了。

除了自己燒洗澡水,我們沒事的時候,還湊在一起做飯吃。賈一平有一天忽然說自己擅長做日本涼麵。我和董曉燕就興高采烈地上街去采購了賈一平指定的麵條和調料。折騰了一上午,結果“賈大廚”做出來的麵條就是辣椒醬摻芥末拌麵,讓我和董曉燕都很失望。

那部戲,我和奚美娟老師也是第

一次合作,剛進組的時候,我感覺奚美娟老師有距離感,總是對她有點敬而遠之。可沒多久,我們倆就熱火朝天地聊到了一起,別人好奇地問我說,你和奚老師都聊些什麽呀,聊那麽高興?我說聊孩子唄,一談起自己的兒子,奚美娟老師的話就多起來,滿臉都是幸福的神情。

生活中是一位慈母的奚美娟老師,在《坐莊》中飾演了一個表麵上好得一塌糊塗,其實私底下做了許多壞事的女強人。奚美娟老師將這個角色演繹地非常好,那種壞到骨子裏,讓人害怕的感覺,在奚美娟老師身上體現地淋漓盡致。為了看她演戲,向她學習表演經驗,我經常會在沒我戲的時候,也蹲在現場看。

而我們最最喜愛的戚健導演,在去年突然因病去世,去世前我們還在商議拍新戲的事。

自從1995年拍攝《姐妹情緣》之後,我就一直沒拍過現代愛情戲,之前拍的《大宅門2》算是一種預熱,我在裏麵飾演的苗若珍和趙小芹有異曲同工的地方,都是認認真真地毀掉另外一個人的幸福。

拍完《坐莊》後,我心裏就有點沒底,老犯嘀咕,不知道自己演的人物像不像一個專業的操盤手,會不會過於業餘。後來我在北京遇到了《坐莊》的製片人,人家可是搞證券出身的,他對我說我演的這個操盤手很不錯,挺可信的。

聽了他這麽說,我心裏有一點寬慰。說起這個角色顛覆了我以往出演的角色,仔細想想。顛覆什麽呢?美麗?正義?執著?好像什麽也沒顛覆。我表演出來的,都是為自己的夢想在拚搏的女人,顛覆的可能隻是我自己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