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中毒 上
“怎麽了,有沒有紅點。”瞧見出來的人,宮紫藺連忙走上前,問道。
“沒。”
聞言,宮紫藺眉頭一皺,目光深邃的朝向屋中看去,紅點沒有,卻死亡。
等等。
宮紫藺似乎想到了什麽,眼光一亮,她似乎被什麽給帶錯了方向,跟她說的官員,隻是自認為說是死在了這瘟疫下麵,又沒說是肯定的,而且他是口吐鮮血,得瘟疫的死時根本沒這情形,或許,他根本不是死於這瘟疫,隻是因為他有染上這瘟疫,所以讓人陷入了這個迷霧當中,但是又是誰害他的呢?想到這個,眉頭更加的蹙緊在了一起。
“想到什麽了?”南宮塵瞧著眼前,目光盯著屋子裏的人,先不接後又恍然大悟,如今眉頭緊鎖的樣子,像是在糾結著什麽。
“南宮塵,你檢查他身子的時候,還發現了什麽嗎?”宮紫藺目光盯著屋子,若有所思道。
聽聞她話語中的意思,南宮塵心略微一怔,雙眼微眯,看著眼前之人,她這話的意思,是否已察覺到了什麽。
“怎麽了?”宮紫藺目光一抬,便是瞧見眼前之人思索的樣子,問出聲。
“沒事。”南宮塵淺淺一笑,眸中一閃而過異樣,隱藏在深處的心不由的一縮。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宮紫藺一顆心都放在這死亡的原因上麵,自是瞧不見他的異常。
南宮塵不知在想些什麽,隻是目光低垂,瞧不見裏頭的思緒,宮紫藺隻是這麽看著他,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時光便就在兩人之間的沉默中流逝不見。
到了最後,南宮塵終是抬起了眸子:“好像是有些異樣。”
“嗯?”宮紫藺頭一彎。
“他脖頸後麵有一個被什麽戳中的傷口。”
“傷口?”
“嗯。”
宮紫藺眼一眯,傷口?一個死於瘟疫之人,怎麽可能會有傷口,難不成自己的想法是對的?想到這裏,便是朝著那屋子裏頭走去,滿腦子的都是那傷口的問題。
南宮塵停在那裏,隻是目光依舊停留在她的身上,兀自苦笑,果然,他終究對她說不出話,尤其是看到那雙若星辰般的眸子,那想說的話語不由的也咽了下去。
頭抬起,朝那遠處的天空望去,雙眼一眯,竟是有些殺氣在裏麵浮動。
希望他們不要做出什麽出格的事,若真是如此,眼瞼一動,不論理由如何,他定不會放過,放在背後的雙手,不知何時卻已握緊成拳,指尖泛白,便知用力。
“南宮塵?”宮紫藺走了進去,卻是沒有聽到那應該跟隨的腳步,便就自門口抬頭出來,瞧著門外的人沒有一絲進來的衝動,納悶的開口道。
南宮塵低下頭,眸光朝她看去,微微一笑,便抬起腳步走了過去:“進去吧。”
“嗯。”宮紫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怎麽她感覺從剛才開始他就有些魂不守舍在。
宮紫藺倒也沒去問什麽,和南宮塵一起走向那床邊,在他的指示下,便是瞧見那脖頸處有一個似乎被什麽紮過的痕跡。
宮紫藺雙眉微攏,低下頭去,仔細的觀摩著這傷口的樣子,暗紅色印記,藏於發根間,若不是仔細去看的話,自當是瞧不出什麽。
暗紅色?
似是想到了什麽,宮紫藺雙眼一眯,死前口吐鮮血,你丫丫的!這明顯就是中毒了嘛!可是?眼神掃過那床上的屍首,這看上去又不想是中毒死亡的。
煩躁啊煩躁。
手兀自抓了抓頭發,這真的是麻煩事一樁接一樁,煩啊~
南宮塵瞧著麵前那煩躁不安的人,手有時還不停抓繞著頭發,不禁覺得有些搞笑,伸出手本想去把她那有些不安份的手給放下,卻是被……
宮紫藺轉過頭去,本是想和南宮塵說些什麽,卻是聽到門外響起一陣喊聲。
“娘娘,皇後娘娘。”
宮紫藺眉眼一挑,這又是怎麽了?視線掃向南宮塵,卻瞧見他自也看著她,雙肩一聳,去看看唄。
兩人便走向門口,觸目而及的便是一個個人擠在門口處,兩眼正直直的向他們看來。
宮紫藺眼一眯,這又是要上那出戲了?可否,待她把這裏麵的事情弄完再說。心中雖如此想著,可臉上是萬分不能麵露不耐,何況對於這些人,她心中自然也有種憐惜之感,溫柔一笑,道:“大家,擠在這裏不知道有何事?”
“娘娘啊!咱們這裏有死了好幾些人,而那些染上瘟疫之人又源源不斷而來,請問,娘娘是否已經研究出了方法。”
他們不說,宮紫藺自也是知道他們想問些什麽,可是,這個答案她真回答不出,原以為她的血能救他們,可是,南宮塵卻是告訴她,她的血不過是壓製,把這生病的假象給抹了去,非是解決。所以,她現在也是無所應從了。
“我自也不想瞞你們,本是研究出了個方案,可惜的是,依舊也隻是壓製而已,並非根除。”宮紫藺長歎一聲,頗為無力。
“那娘娘,我們豈不是。”
瞧著眼前那一個個失望心碎之人,宮紫藺嘴唇輕咬,她何其忍心,可是,與其給他們一個有可能不會實現的希望,緊接著又給他們絕望,這般與他們來說更加的殘忍。
“我給不了你們什麽一定可以治好的承諾,但是我一定會盡我一切力量治好你們。”
話語落地,便是一陣沉默,席間,偶有幾聲悉悉索索傳來。
一陣風吹過,伴隨著卻是散不去的失落與心碎,打在那枝梢上的樹葉,沙沙作響,惹人心傷。
一陣悉悉索索之後,便是有一人站了出來,是一副極其認真的姿態。
“娘娘,我們不問別的,隻問您一句,我們可還有救?”
有救嗎?宮紫藺心微微一怔,這個問題她也曾問過自己千百回,有救嗎?她能救活他們嗎?每次回答她的隻有一陣沉默。是否有救,原先本以為自己的血就可以,可如今呢?她早已沒有了把握。
宮紫藺隻是看著他,看著那個站出來問她話語的人,雙唇抿成一線,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說不是,便是奪了他們生存的希望,說是,卻是欺騙了他們。
宮紫藺隻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給不了你們確定的答案,我隻是想問你們一句,你們相不相信我!”話語落地,她雙眸睜大,便是帶著少有的認真,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群。
人群中的人麵麵相覷,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柔弱的聲音傳了出來。
“相信,我相信娘娘。”
宮紫藺目光望向聲音的發源地,卻是見一老太,身子在那日光下,卻是更顯的單薄,一張臉早已聳拉了下來,似乎隻是一張皮掛在臉上,可雙眸中的堅信,不由讓她為止一動,她是真的相信她的。
“老身我不懂醫術,但是娘娘您不嫌棄我們身染瘟疫,不怕被我們傳染,舍身來到這裏,便是給予我們最大的感動,試問,即便是我們的家人,可有人願意來到這裏,莫不是把我們個個看做了死人,隻有娘娘您,與我們無親無故,卻關心我們,為我們尋找治病的法子,就衝這個,老身便相信您。”話語說完,老太便止不住的咳嗽了幾聲。
一番話下來,人群中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已經下了決定,紛紛看向宮紫藺,眼眸當中已沒有了最先的懷疑,猶豫,不確定,是一番相信的目光。
“我們相信娘娘。”
“娘娘,既然不嫌棄我們,我們選擇相信。”
“
對,連我爹爹都不願意來看我,隻有娘娘還願意過來照料我們,不怕被我們傳染。”
“對。”
人群懷中紛紛附和的身影,那一聲聲強而有力的認同聲。宮紫藺不由牽起一抹微笑,笑容中包含著感動與感謝。
“雖然我不能給什麽承諾,但是我向大家保證我定會全力以赴找到治病的法子。”這是一個保證,與他們來時是,與她自己來說更是。不為別的,隻為了那一張張相信她的麵容,她便要去試它一試。
涼月下,月光如玄鐵,冷凝如霜,白日間的一切,早已隨著夜幕的降臨而過去了。
宮紫藺翻看著醫術,腦海中依舊是上午那具屍體的樣子,到底是什麽毒能讓她找不到原因。
雙唇不由吧唧一聲,本顯無奈。
隻是……
“誰。”宮紫藺目光如刀鋒利的掃向窗外,剛才莫名感覺有一股殺氣圍繞在她四周,剛開口,手便隨意的掏出一枚銅錢向窗口擲了過去。
隻聽聞銅錢扔在樹幹上的聲音,並無其它聲音傳來。宮紫藺眉頭一皺,難不成是她多疑了?
放下手中的書冊,站了起來,走到窗口邊上,伸出手想把窗戶關上,卻是瞧見,窗口外的樹葉不知何時飄下了些。
宮紫藺雙眼一眯,若有所思的盯著那棵樹,或許她的感覺沒有錯,剛才是有人在哪裏,而這飄落下來的樹葉便是最好的證據,隻是,為何會有人監視她?而且還是布滿殺氣的?
合上窗戶,轉過身去,眉頭緊鎖,心中亂哄哄的。這場病災果然不是單純的瘟疫,是有人蓄意為之還是像借由著這事密謀些什麽,不然不會如此殺氣騰騰的看著她。
到底這場病其中隱瞞些什麽?是龍國,赤國派人來的嗎?可這也不是啊,不過隻是三城患病,與晉國來說,也不過隻是小小一部分,何來如此大費周章。那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想借由此事,做些什麽。
腦中的那團線越滾越大,到了最後,隻成了死結。
“叩叩叩。”
突兀的敲門聲,打斷了宮紫藺那還在沉浸當中的思緒,抬起頭朝門外看去,這麽晚了還有誰來?
“誰?”
“我。”
他,怎麽晚了有事?雖這麽想著,宮紫藺到也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把門打了開來,便是瞧見那溫潤如玉之人站與門口,無論是多麽平凡的臉,可在這月光下,依舊似那般謫仙般的氣質,想來也唯有這身風華,不會埋沒了人。
“進來吧。”宮紫藺側身,好讓門口的人走進來。
南宮塵倒也走了進去,瞧見桌上那攤開的書,嘴角不由的上揚,果然,她還在看醫書。
“有事?”宮紫藺倒了一杯茶給麵前的人遞了過去,仰起頭問道。
“隻是想過來瞧瞧你,是否想出什麽法子來。”
“沒有。”想起這個,宮紫藺不由有些頹喪了,她醫術雖然稱不上什麽賽比華佗,但。是吧!也自語算數一數二,這丫丫的,不知道是什麽病的病,倒真讓她束手無策。碰巧軒燼又不在,如若在的話,就讓他去找找她師傅。算了,想到他老人家那神出鬼沒的蹤跡,那想找他解難的想法,頓時消失的一幹二淨,或許,還沒找到他老人家,她或許已經研究出了對策。
南宮塵瞧著麵前不停變換麵色的人,不由莞爾一笑,這丫頭定是不知道在排腹些什麽,不然臉色一會高興,一會失落,到了最後竟是鄙視當中帶著一絲無力。
“天無絕人之路的。”想了想,南宮塵也隻能想到這幾個字,安慰著眼前這個滿麵沮喪的人了。
“不說這個了。”宮紫藺揮了揮手,似乎想把腦海中那一大堆煩心事給揮掉似的,麵色突然認真的盯著南宮塵,雙眼一眯,似乎在琢磨著些什麽:“剛才有人在監視我。”
“監視?”
“嗯。”宮紫藺點了點頭,邃麵色有些凝重:“而且我感到一股殺氣。”
“殺氣?”南宮塵麵色一凝,雙眉隆成一溝壑,心一縮,竟是漏跳了一拍。
“對。”宮紫藺用力的點了點頭,邃有些想不明白的癟了癟嘴:“你說說看,到底這場病會好了誰,我想過龍國赤國,但是吧,應該不太有可能,這發病的三座城,與晉國來說也不過是一塊小小的地,而且也不是什麽商業或者軍事重地,自當也不會引起他們注意。再則今日的那個人看我的目光竟是殺氣騰騰,想來若是那兩國的人,應該不會用這種目光看著我,你說,到底這場病是否是人為的,還是有人想借由這事謀劃著什麽。”
她那若有所思的話語,卻是刀刀割在他心扉,南宮塵心猛的一縮,想起剛才她說的那一殺氣騰騰的視線,難不成,他們已經注意到了?
想到這個,心兀自狂跳了起來,不可以,她絕對不能出事。
“怎麽了?”宮紫藺回過神來,便是瞧見眼前那麵色突然有些蒼白的人,關切的問出聲,難不成這瘟疫他雖不會感染,但是接連幾天忙碌的事情,他身子出了狀況,想到這個,連忙手伸了過去,想去握住他的手腕,給他把起脈來。
“沒事。”瞧著她關切的樣子,還有她出自內心的舉動,南宮塵牽起一笑:“放心,我身子不會有事的。”便說著,便躲開了她伸過來的手。
“耳聽為虛,我要自個瞧瞧。”看著他躲去她伸出的手,宮紫藺心不由的一緊,莫不是真出了什麽事,如若他真的因為自己而導致身子不好的話,她真是萬死不辭啊。
“就跟你說沒事了。”南宮塵瞧著眼前倔強的人,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
“手。”宮紫藺自當不理會他的話語,手攤開在空中,絲毫沒有放棄的想法。
看著她的樣子,南宮塵無奈一笑,把手伸了過去,讓她號脈。
聽著那強而有力的脈搏聲音,宮紫藺一顆懸掛的心終歸是落了地。
“幸好,沒事。”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嗯。”
“對了,最近最好不要出門,若要出門記得通知我與你一起去,還有獨自在放,記得鎖好房門。”南宮塵一副擔心的模樣,囑托著眼前人事情。
瞧著南宮塵一臉神色緊張的樣子,宮紫藺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怎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有人殺氣騰騰的看著你,自當小心點。”南宮塵垂下眸子,認真的瞧著麵前笑靨如花的人,大敵嗎?或許真的是,目光突的一縮,便又回複如常。
“是是是,我自是會小心的。”
“恩恩,還有不要老想著藥的問題,身子也要保重。”
“知道了。”看著麵前人關心的樣子,宮紫藺不由心中一熱,說出的話語,便也含著三分撒嬌的意味。
她的語氣傳遞內心,南宮塵麵色不由一頓,麵上的笑容更加的柔和:“不禁要知道,也要這麽做。”
“是是是!”
“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好歇息了。”
“嗯,你自己也要注重身子。”
“好的。”
南宮塵踏出門外,轉過身子,瞧著那緊鎖的房門,雙眸幽深似海,眉頭緊鎖成籠。
今日,她說的事情,想來,那些人已經注意到了什麽,不然,也不會這般殺氣騰騰的看著她了。
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南宮塵的目光更加的擔心。
如若他們真的想得到它,他們定會不惜一切,而到時的她,又將是如何的境地。
難道,這一場宿命真的躲不去了,為何那個時候,上天竟會選擇她,難不成,冥冥之
中,真的有那定數可言?
隱在長袍下的手,不由緊握成拳,他該如何做,才能保她周全,又不會傷了他們。
月光傾灑他全身,皎潔的月光不知何時也染上了一絲晦暗。
“娘娘。”
一聲急呼自遠方傳來,隨即便又有一道門被打開的聲音,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娘娘不好了。”
即便心中再怎麽慌亂,也不敢再跨入這內室一步。
隻是……
宮紫藺翻了個身,咕嚕了一聲,便又睡了去,一絲也不去管外麵的人有多少急切。
“娘娘,不好了,城中突然死了大批人。”
死人?大批?宮紫藺眉眼一挑,本又是想沉沉的睡去,卻……突然的從床上跳起,眉眼間雖還有些惺忪之感,可目光中卻是一派清明。
死人了?而且是突然死了大批人。
宮紫藺頓時覺得腦子嗡嗡作響,連忙隨意的穿戴好衣服,走了出來。便是瞧見,一丫鬟麵帶焦急的站在那裏,頭垂落,可是那緊緊握在一起的手,不停的來會搓,暴露了她內心的焦急與不安。
“是他們讓你過來叫我的?”宮紫藺瞧著眼前的丫鬟,嘴中的他們便是那些官員。
“恩恩。”那丫鬟點了點頭,頭一直垂落,隻是語氣夾雜著一絲泣意,“今早的,貧民窟,病災區,基本都死了大半的人,還有些百姓有些被發現死在了家中,大人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便讓奴婢來找娘娘您。”
“就是今早發生的。”
“恩恩。”
宮紫藺臉色一凝,眉頭緊皺,怎麽突然之間死了這麽多人,腦中突然想起昨日晚上的事,心頭的不安越發的嚴重。這場病到底是人為還是天災,還是這病後頭有什麽陰謀。
“大人呢?”
“在前廳。”
“好。”宮紫藺應了聲,便抬腳走出了房門,向前廳走去,走動的步伐有些急切,心中更是急哄哄的,有些亂。
“娘娘。”屋內的人瞧見門外出現的人,一臉激動,似乎抓到救命繩索似的。
宮紫藺走了進去,視線掃過眼前的人,卻是瞧見在旁邊的另一個人,挑眉,沒想到他也在,想來許是這些官員去請的,也是這幾日他次次陪她去病區,他們自當已經把他也當做了醫生,現如今遇到這種事,自然也會把他給請了過來。
南宮塵迎上那道視線,便隻是溫潤一笑。
“娘娘,上官公子亦會醫術,又是娘娘的故友,微臣便自作主張將他請了過來。”瞧見宮紫藺望向南宮塵的視線,那名官員連忙拱手解釋道。
“沒事。”宮紫藺一笑,將他請來最好,本來她也是想派人將他請了過來,走上前去,來到前位坐了下來,看著底下的人,眉頭依舊有些溝壑:“你們且把事情詳細經過說與我聽聽。”
“詳細微臣也不大清楚,今兒個,雞還未啼鳴,便是聽到外麵鬧成一哄,派人去看,卻是知道死了人,而且一下子是死了幾百個,死狀與那瘟疫一樣,可不知為什麽突然便死了這麽多,百姓間人心惶惶,有幾個還……”
“還怎樣?”瞧著那人想說卻又不敢說的樣子,宮紫藺不禁有些不耐。
“說皇後,食言,還說皇後根本就是騙子。”低著頭,不敢瞧上麵人的樣子。
其實不用這人說,宮紫藺自也是猜得出來,一下子死了這麽多人,那些百姓該是有多麽倉皇無措。
“可派人仔細瞧去?”
“這……”
瞧著此人吞吞吐吐的樣子,宮紫藺便也知道,死於瘟疫之人,誰又敢去碰,可有些事情必須要處理好,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中無力一歎。便起身,想去看看那死的人。
“娘娘,你這是要去哪裏?”
宮紫藺雙眼看著攔住她前路的人,眼光一眯:“當然去瞧瞧死去人,查查有沒有線索,你們不覺得突然死這麽多人沒有蹊蹺嗎?”
麵對宮紫藺的質問,那官員不由的垂下了眼,有一絲心虛劃過眼頭。
宮紫藺也懶得跟他們多說些什麽,就算他們覺得有什麽不對,也怕瘟疫找上他們,便也不會去做什麽。目光看向南宮塵,卻發現他兀自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腦中不由有些疑惑,她怎麽覺得,近來他總感覺心事重重的。
感受著有道目光投向自己,南宮塵抬起眸子,卻發現是她,心微微一愣,遂也知道她看著自己的原因,便也走上前去。
宮紫藺瞧著眼前人那有些神情恍然的樣子,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個的煩心事,何況現在最重要的是這個病,自也沒去在意。
“娘娘,你若前去,自當小心。”
宮紫藺隻是掃過他一眼,便是穿過那人朝前走了去。
南宮塵心中一歎,遂也跟了上去。
一踏出這府邸,偏布的都是蕭瑟的場景,風吹落,卷起那飄落的殘葉,忽的一下,殘葉複又卷落到了地上,兀自增添了幾許淒涼。
宮紫藺踏出這門檻,剛一走下去沒幾步,便是幾個瞧見她的百姓紛紛圍繞了過來,還沒開口,便是齊齊跪倒在地。
“娘娘,你可要救救我們啊!”
“娘娘,你說你是絕靈子的徒弟,可今兒個突然死了這麽多人。”
“你莫不是信口糊弄我們。”
宮紫藺瞧著麵前那一群人,各自你一言,我一語的,都不知道是要聽誰的好。
“大家莫著急。”宮紫藺抬起手,本是想讓他們停下。隻是話語雖這麽說,可底下那一言一句,可萬分沒有消停在。
本是隻有十人左右,現如今越來越多的人們聚攏了過來,從屋子裏麵走出,來到這府衙麵前,個個麵帶惆意,眉頭似結,有些解不開來了。
宮紫藺有些頭疼的看著麵前的人:“大家先起來再說。”
她的話語剛落,便是瞧見人群中的一個男子站起身來,食指指著她,神情當中布滿怒氣和質問:“娘娘,你是不是沒有辦法,便就直截了當告訴我們,我們這條賤命,自當不由勞煩您負責了。”
“哦~”宮紫藺眉眼上挑,笑的十分嫵媚,不勞煩她負責,也不想想她在其中花費了多少時間,這倒好,這一下子死了人全怪罪到她頭上來了,雙眼一眯,嘴角上揚,眼光中一抹冷意劃過:“不勞煩我負責?那是讓我直接任由你們自生自滅,或者一把火屠城,省的危害邊城咯,你這意思。”
“你!”
她這番話落地,自是激怒了民意,頓時人們個個站起,兩眼圓瞪的瞪著她,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南宮塵瞧著她的樣子,不禁有些無奈一笑,果然,不管她的身份如何,這脾氣依舊一如既往。
“你們如今確實把這死人的罪全權怪罪到皇後頭上,試問,你們這般不算是逼人?”南宮塵麵部依舊寡淡如水,隻是一雙眸子牢牢的盯著眼前的人群:“你們隻知要活命,卻不是皇後娘娘為了你們熬了多少夜,醫書被她翻破了幾本,你們可曾想過。”
聞言,宮紫藺不由眨了眨眼,熬夜她承認,翻破醫書?她似乎沒有吧,何況有些醫書還是她師傅老人家的,她可沒這膽子。瞧著南宮塵的眸子不由染上了繼續笑意,若沒猜錯的話,這人到時在為她說謊話了,想到這個,眼角的笑意更甚,不錯不錯,還以為他真的是仙人一般,兩袖清風,不知謊言為何物。
一席話下來,大家麵麵相覷,沒錯他們是隻想著活命,可活命有錯嗎?
“娘娘,我們隻想問你,可有辦法。”
“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