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單薄的愛 上
走出了內室，宮紫藺看了眼香影，香影立馬上去把古箏放在那方台上。
宮紫藺緩步走上前去，轉頭看著香影，道：“香影，你去泡一壺好茶吧。”
“是，娘娘。”香影領命本想退下去，卻被尹無冥給喊住。
“藺兒，我倒是覺得喝你泡的茶就足夠了。”尹無冥邊說著邊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晃了一下，抿嘴一笑。
“但是，紫藺覺得兩相對比，方可知曉這茶到底是哪裏錯了，導致這口感。”低著頭，話語輕柔，雙眼低垂。
聞言，尹無冥倒也沒反對，“那就讓香影下去泡上一壺真正的茶吧。”語畢，雙眼充滿狡黠，嘴角的一抹笑全是揶揄。
宮紫藺垂著的眼角一抽，真正？想喝真正的茶幹嘛還麻煩她老人家，喝不死你最好。斂去心中不滿，結果達到便好，“香影你下去吧。”
“是，娘娘。”隨即轉過了視線，朝那尹無冥恭敬的鞠著躬，“皇上，奴婢告辭。”
香影出門的刹那，隨即也把那房門給合上，那有些寬闊的房間，此時此刻隻剩下兩人，空氣中彌漫著的隻有那兩人略顯厚重的呼吸，飄蕩著，倒也覺得這房間莫名有些狹小。
“那藺兒，我還等著你彈琴。”
宮紫藺迎上他的目光，他的微笑落入眼中，她也勾起一笑，慢慢的坐了下來，纖纖玉指撫上琴弦，泛紅的琴身搭著那白皙的指，頗有一份別樣的美感。
“那，紫藺獻醜了。”
尹無冥笑著，雙眼是溫和，定定的看著那低頭溫軟的佳人，她垂下目光，明明隔著一段距離，卻莫名的可以清晰看清她的睫毛，黃色燈光下，她的麵容是如此嫻靜，溫柔。
曲調流出，錚錚琴音，一起一伏，傳入耳畔，似那水袖搔弄著耳梢，莫名有些酥癢。
從未想過那流露出的歌調，卻是那樣的詞，尹無冥望著那依舊嫻靜的人，看著她撥動著琴弦，因那垂下的頭無法看清那麵容，瞳孔緊鎖，她是想幹嘛？
禁苑春風起，流鶯繞合歡。玉窗通日氣，珠箔卷輕寒。
楊葉垂陰砌，梨花入井闌。君王好長袖，新作舞衣寬。
日晚梧桐落，微寒入禁垣。月懸三雀觀，霜度萬秋門。
豔舞矜新寵，愁容泣舊恩。不堪深殿裏，簾外欲黃昏。
一曲作罷，宮紫藺也不知道自己在唱些什麽，本是想唱那風景洋溢，唱那百花爭豔，或者是那天邊輪月，歌詞出口，卻莫名的變了調，發覺隻是卻已唱了一半，也隻能這樣唱下去了。
“藺兒。”
一聲厚實的嗓音滑落房中，宮紫藺抬起了雙眸，落入眼瞼的是他有些深邃的目光，她也隻能一笑，似無奈，似無可奈何，又有些抱歉。
“皇上，這詞曰宮詞。”
她的話語流入他的耳中，他依舊一言不發，隻是這麽看著她，眼眸中的東西太多太多，以至於連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隻能這樣坐在那裏，兩雙不一樣的眸子互相注視。
藺兒，你還是這樣不相信。
嘴角有絲浮現，卻有些苦澀。
宮紫藺望著那抹淡淡的微笑，心間頓時也仿佛帶著抹苦澀，她沒有想過唱這個，隻是不由自主而已，許是也是因那人的離去而觸動了心。
“藺兒，我們不能像剛才一樣，和氣融融嗎？”
不能嗎？宮紫藺眼中一閃，捫心自問，其實與他或許先前是討厭的，但是相處下來其實他也並不壞，隻是用錯了方式而已，但是……
“皇上，可以，隻要你不要做勉強我的事。”
她那認真的模樣，他看的確實，卻也隻能回避，從一開始的每件事似乎都是在勉強著她。
“藺兒，以後不會了。”尹無冥垂下眸子，那有些黯淡的眸子失了那份光輝，似是自言自語在傾訴。
聽聞，宮紫藺也隻能習慣的歎了口氣，罷了罷了，與他說了這麽多次也不過是浪費時間，他要做的事想來不會去做改變，或許他們能和氣融融，但也隻限於這般了。
“皇上，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
“好。”聞言，尹無冥抬起了眸子，卻不似與剛才那苦澀的笑意，“藺兒，琴藝真好。”
“皇上，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誠實的告訴我嗎？”沒有去理會他的話語，宮紫藺雙眸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有個問題她想把她問問，或許曾經她也做了很多害她的事，但是人已去有些東西也消散天際。
尹無冥看著宮紫藺那一派認真的神情，雙眼微微低垂不知在想什麽，邃淡淡一笑，“好。”
“皇上對芸妃，不！應該說是這後宮女子，可有那半分的心。”
她的話語有些赤裸，卻也帶著尖刺，尹無冥低著頭看著那燦爛如日的眸子裏倒映著他的麵容，他看的有些迷茫，後宮的女子一大半的不過是為了鞏固前朝，要當皇上，做戲是必修課，可有時，麵對著那一張張笑顏璀璨的臉，他偶爾也會牽動著那一心跳，可是……
“有過刹那，可作為皇上，你不僅是她們的夫君，更是百姓的天子，你手裏握著的是天下蒼生，有些時候，身不由己。”說到最後，便成了一聲哀歎，真心不真心，與他來說如那天邊月太遙遠了。
宮紫藺注視著那有些孤寂的人，那一句身不由己，她明白，可……“皇上，你想坐擁天下，便也注定如此，有得必有失。”
尹無冥一語不發，隻是看著那抹冷靜的人，那般麵容呈現的睿智，或許這才是吸引他致命的毒素。沾之必發。
“皇上，你知道我的願望嗎？”宮紫藺一掃剛才的抑鬱，卻是那燦爛的，足以讓世間暗淡的笑容。
沒有想到她會這般，尹無冥猛地有些驚訝的放大了瞳孔，隨即便也柔和了下來，笑著搖了搖頭，“不知。”
“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的話語是這般的輕柔，燭光浸滿她身上是如此的柔和，可這一切在他的眼中，卻是有些刺眼。
久久之後，便是那一聲歎息。
“藺兒，我給不了你。”
“你知，卻還是要把我禁錮其中，如那籠中鳥。”
又是一陣無言，他想說什麽，可觸及那有些淒涼的麵容，卻再也開不了口，隻能發出那簡單的三字，“對不起。”
聞言，宮紫藺卻是一笑，心中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聽聞的那句台詞，說對不起有用的話，還需要警察幹什麽。
罷了罷了，反正隻是為了拖延時間，說太多也是枉然，到時
候，不管他願不願意，三日後，封妃典禮，許是他們最後的一麵了。
緣起相盡，從此無擾。
宮紫藺剛想說些什麽，卻被那門外的一聲急呼喚給打散了本要說的話。
“皇上。”
那有些急切的呼喚，尹無冥眉眼一皺，發生了什麽了？
宮紫藺聽聞，心便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不會是絕他們被發現了？隱在袖中的手慢慢的握緊成拳，心跳不自覺的較快，麵上依舊保持著冷靜。“如此急切，便是發生了什麽，皇上便喚他進來。”
“嗯。”尹無冥眉頭緊皺，沉思了一會，便開口讓那人進來。
一個侍衛模樣的人走了進來，連忙跪倒在地，“屬下參見皇上，娘娘。”
“起來吧，何事如此急切。”
那侍衛本想開口，可轉頭看了一眼宮紫藺，有些尬尷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宮紫藺一笑，倒不在意，“皇上，恕傾絕把這琴拿下去。”
看著宮紫藺的目光有些深邃，卻也不知在掙紮什麽，呆了會，尹無冥看了眼那一旁的侍衛，終是點了點頭，“好。”
一字好落地，宮紫藺莞爾一笑，抱起古箏便向內室走去，即便說的再好聽，也不過隻是那表層，說到底，如若她真的和皇位產生了衝突，想必他也會把她舍去吧，心中有絲嘲諷滑過，緩緩步入內室。
那莞爾一笑落入眼中，卻莫名讓他覺得有些難堪，還想再說些什麽，卻也隻是觸及那落入內室的一角衣袂。
廳中總仍有些悉悉索索的聲音穿來，隻是話語太輕也隔著東西，總是聽著不是太清晰。
宮紫藺微皺眉，躲在那層紗後，期望著能聽到那一絲一毫，卻也依舊隻是毫無字眼流出。
歎了口氣，不再緊緊靠著那牆，隔著那層紗探望。
走向那梳妝台前，打開窗戶，微風拂過臉頰，略有些涼意，夜空中灑落這那零星的星光，一輪殘月高掛，宮紫藺眉間有些凝重的皺起，不知道軒燼他們是否已成功逃離。
“藺兒。”
一聲呼喊，打斷了宮紫藺的思緒，連忙合上窗，忙應了一聲，“來了。”
緩步走了出去，宮紫藺掃過屋內，屋內早已沒了那人的身影，心眼微動，卻也收了起來，隻是恭敬的開了口，“皇上，有事？”
尹無冥沒有回答，隻是這麽看著宮紫藺，那抹目光似要看透什麽，卻終究也隻不過收了回去，換做一聲輕歎，藺兒想來也沒這能力，而君子煜雖然不像傳聞中那般的弱懦無能，卻也沒有多大勢力，況且她現在是跟他在一起，在這宮中更沒多大的能力，或許隻是一場意外，亦或是有其他人在作祟，目光一緊，瞳孔一縮，閃過一抹狠厲。
宮紫藺微微垂著頭，可眼角餘光卻沒有錯過尹無冥的神情，那抹探索的目光，還有到最後閃過的狠厲，軒燼他們被發現了？一想到這裏，心眼瞬間提到了嗓子口，軒燼和絕的功夫不弱，何況還有她給他們的藥，應該不會有事，安撫了下自己，抬起了頭，麵上帶著疑惑，似是有些不解，輕喚出口，“皇上？”
“藺兒，你沒有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吧？”尹無冥目光直視這樣看著宮紫藺，話語中卻隱約有絲顫抖，像是在害怕著什麽。
宮紫藺聽聞，麵露嘲諷的一笑，“皇上，何謂對不起？在這皇宮中，我這隻被折了翅膀的鳥還能做什麽？”
目光相碰處，一人探索，一人嘲諷，久久不散。
好久好久之後，隻聽聞那一聲輕歎，“藺兒，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皇上慢走，紫藺不送了。”
冷漠以對，毫無剛才那有些暖意的樣子。
“藺兒，我……”尹無冥想說什麽，卻觸及那一張臉也隻能把話語吞下了肚子。
“皇上，慢走。”
“天子當已天下為重，所以……”尹無冥走到宮紫藺跟前，躊躇了片刻，卻也開了口，麵容難言之色。
“皇上，您是天子當然要以天下為重。”聽聞這句話，宮紫藺有些鬱悶，他何必與她多說什麽，從一開始她便知道天下對他太重要了。
“唉。”尹無冥深深的看了眼宮紫藺，卻也隻能收回目光走了出去，望了眼那零丁的星光，今晚竟然有人夜闖皇宮，不知是誰派來的，雖然很想跟藺兒繼續單獨相處，可是……目光一眯，他絕不會讓事情節外生枝。
看著尹無冥慢慢遠去的身影，宮紫藺終於癱軟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君子煜會不會發現什麽？
雙眉緊皺，沉重的歎了口氣，希望他們不要出事才好。
手指不停地按摩著眉間，心中如那一團亂的線球，有些煩躁。
“娘娘。”
一聲輕喚，宮紫藺抬起頭，見是香影，連忙一下清醒了過來。
香影合上了房門，走了過去，一笑，“夫人，放心，他們沒事。”
聽聞他們沒事，宮紫藺總算安了心，身子也頓時鬆懈了下來，“沒事就好。”想到了什麽，緊張的看著香影，“他們是不是被發現了？”不然不會有人這麽快便向尹無冥報到，但也說明了一個問題，“君子煜是不是在那裏。”
“嗯。”香影點了點頭，“夫人沒猜錯，主子是在那裏，可是……”看了眼宮紫藺，麵色有些凝重，似有口難言。
“怎麽了？”聽聞君子煜似乎有些不好，宮紫藺連忙緊張的雙手握住香影的肩膀，焦急的問出口，“是不是尹無冥對他做了什麽。”
“夫人，放心，主子沒受傷。”香影忙開口安撫了下宮紫藺此刻有些緊張的樣子，“隻是好像被人下了藥，如何叫喚也不醒。”
“睡著？”宮紫藺鬆開了手，目光低垂，若有所思，睡著？叫不醒？這絕對不是普通的蒙汗藥，尹無冥到底下了什麽藥，思緒突然又堵在這裏前進不去，如若君子煜一直如此，那救他出來更加的困難，要先解了他這藥。
香影皺著眉，像再思考什麽，卻也隻是那愁眉不展的樣子，“我也不太知道詳細情況，隻是聽絕他們說的。”
“軒燼和絕現在在哪裏。”宮紫藺連忙問道，她剛才被君子煜弄的有些忘記了他們。
“夫人，他們出去了。”
“他們是不是被發現了。”不然尹無冥也不會知道了。
“嗯，從那屋子裏準備出來的時候被發現的。”
“怎麽回事。”
“這，屬下也不是太明白，待我碰到他們的時候，是在一片草叢裏，他們剛換好衣服，便也隻能
告訴我這一些。”
“隻要他們沒事就好。”宮紫藺放心一笑，反正以後有時間問他們，現在最要緊的是把君子煜救出來，那讓他一睡不醒的藥到底是什麽，還有尹無冥會不會轉移位置。
宮紫藺有些煩悶的歎了口氣，這事情什麽時候才是頭。
“你讓絕把君子煜的症狀什麽的告訴淩，不一定他能配出個解藥。”兩個人一起配解藥，總比一個人來的強。
“夫人放心，絕肯定會讓淩去配。”
“好，明日不要讓人來吵我，我去研究研究那藥，還有你密切注意尹無冥的行動，有什麽情況告知我。”
“好。”
宮紫藺看向遠方，眸中是那一絲沉重，這場比試正要開始。
宮紫藺有些煩躁的揉著自己的發絲，看著那桌上散落的紙，心中不禁更加的煩悶。
這尹無冥到底用了什麽藥，翻了以前師傅給她的醫書，都沒瞧出個所以然，還有兩天不到的功夫，再不研究出來麻煩就大了。
可是……
那一桌寫滿各種草藥的紙，宮紫藺頓時像被抽了力氣的木偶，隻能無力的趴在桌上，昨天想了一晚上，今天又想了一早上外加現在下午也快要過去了，唉～～
她可否拿把刀去劫持尹無冥逼他說出來？
嘴角一抽，連她自己都不由鄙視自己，這方法明顯自己找死，嫌棄地府人數太少，死活要去湊個數。
“唉～”無力的歎了口氣，轉過了頭，宮紫藺看向那一旁看著那有些垂盼的木槿花。
開在秋日的花，朝開暮落，似是在等待些什麽，又似在唏噓著什麽。
風露淒淒秋景繁，可憐榮落在朝昏。未央宮裏三千女，但保紅顏莫保恩。
木槿花與這皇宮倒是相配個十分，但是可惜的是，這木槿花終究還是掩不住那一份哀愁。
腦中忽然閃過一絲什麽，宮紫藺猛地直起了身子，一臉興奮的樣子。
對啊！她怎麽這麽笨啊！真是個榆木腦袋。
“香影，香影。”宮紫藺連忙對著外麵大聲呼喊道，這君子煜有救了！
“娘娘？”香影聽聞那呼喊，連忙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如此急切，莫不是想到什麽辦法。
“我……”因為太過於激動，此刻，宮紫藺倒是說不出話來了。
“娘娘，慢點說。”
“我有辦法了。”
“等等，娘娘。”香影似是想說什麽，連忙走到內室外，去把門給合上，隨即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也把那窗戶合上。
宮紫藺看著香影一係列的動作，也沒有去阻止，她明白香影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要告訴她。
果然，香影一臉欣喜的模樣，“娘娘，淩也想到了方法。”
“哦。”宮紫藺挑了挑眉，聲音略微上揚，淩？那個和她一樣善於用毒的人，不知他想到的方法是否和她一樣。
“嗯，淩的方法是……”香影還沒完全說出口，唇瓣出便被宮紫藺用一根食指抵住，“噓～先聽聽我的方法，看看我和他是否想的一樣。”
“好的，不知夫人的方法是？”
“以毒攻毒，再已化毒。”宮紫藺揚眉一笑，笑容見偶有幾縷奸詐劃過。
香影一驚，嘴角慢慢揚起，從懷中掏出一張小紙條，卻隻見上麵隻有八個字，與那宮紫藺雖說的話語一模一樣。
看清那字，宮紫藺嘴角的笑容更甚，她現在還真的蠻好奇那淩了，待到出了這皇宮，她真要好好去問問了。
“夫人，可這毒。”香影看了眼宮紫藺，本以為淩會帶來藥，卻隻是飛鴿傳來這麽兩張紙條，其中一張是這個，還有一張上麵寫著意思便是如若夫人沒有想到，藥問他拿，如若想到，便請她自行配製，看了那張紙，她是哭笑不得，淩他怎麽也像絕一樣了。
宮紫藺挑了挑眉，笑容中帶著的是勢在必得，還有一絲無奈，“淩也想考驗我？”
“夫人，淩他……”
“安啦安啦。”宮紫藺拍了拍香影的肩膀，示意她莫要慌，“我沒有想怪他，隻是有時候測試也是要挑時間的。”幸而她能配，不然被他耗費了時間，她非把他祖宗十八代從墳墓中挖出來。
“淩他說了，如若夫人沒有配成功，今晚他會自行前去。”腦海中拚湊出淩說這話的樣子，香影腦中冷汗一滴，淩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德性應該也隻能門主能控製，或許，目光注視著眼前似乎正忙著思索事情的人，或許這淩以後的日子應該不會太好玩了。
“兩個時辰後，你來見我，我會把藥給你到時候你給他去。”宮紫藺沉思了片刻，心中估算了下時間，毒藥本來就有，隻是要額外加幾味藥，倒也不難，就是順帶要配下解藥，兩個時辰足夠了。
“是，夫人。”
話說？宮紫藺目光牢牢盯著香影，眨著眼，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香影被盯的有些發麻，低頭看了下自己的穿著什麽，沒有什麽奇怪的啊！難道是臉上有東西？抬手摸了摸臉，沒啊？那夫人為何這般的打量著她，皺著眉，有些疑惑，“夫人？”
“香影，你每次夫人，娘娘這樣叫不會錯亂？”
“嗬嗬。”香影聞言，頓時有些鬱悶，隻能尷尬的笑了笑，“不會。”
“哦～”宮紫藺聳了聳肩，她有時候先被她叫娘娘，然後馬上又是夫人，有時候她還真接不上來。
“夫人，是主子的妻子，便隻能是絕情門的主母，在香影心中您隻是夫人。”
看了眼香影認真的神情，宮紫藺訝然一笑，她怎麽以前沒發現這丫頭這麽好玩，罷了，隨她去了，現在正事要緊。
“你先下去吧，告訴淩一聲，兩個時辰後進來，中間莫讓人過來打擾。”
“好。”
桌上瓶瓶罐罐的攤了一大堆，東倒西歪的，好像經過了什麽大戰一樣。
宮紫藺看了眼桌上的場景，那像打過仗一樣的亂，視線落在手上那兩瓶東西，舒了一口氣。
幸好，還來得及。
抬頭，視線透過那窗隱隱約約的看了眼天空，現在估摸還有一刻鍾的樣子，還有時間收拾，邃視線又落在了眼前那一堆殘骸，宮紫藺頓時覺得有些無力，唉～果然弄亂容易，收拾難啊！罷了～快點收拾，不然淩來了絕對會被嘲笑的。
宮紫藺直起了身子，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把那些藥歸列整齊，重新放回那一暗角，本就因為配置了藥有些頭疼，現在又收拾有些精力憔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