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封為絕妃 下
宮紫藺隻是定定的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手指死命的曲緊成拳,尹無冥我一定會救出君子煜,也絕不會成為你妃子,好,四天是嗎?那就看看到最後是鹿死誰手。
揚起的眸子,是那執念湧起的堅定。
夜漏更深處,籠罩下的不過也是一抹淒涼,月光似銀色腰帶拂過那翡翠玉頂,金碧輝煌,到了頭,不過也隻是徒增一抹冷意。
宮紫藺坐在椅子上,看著茶杯上飄蕩著的幾片茶葉,心底不由的更加深了幾分。
她想過了幾百個尹無冥關押君子煜的地方,但是想了好久,君子煜是晉國的王爺,何況他也是絕情門的門主,門主失蹤想必絕情門也必定很急切,再則如果是關押在民間,這尹無冥監視起來也有些麻煩,民間按照絕情門的勢力必然可以把君子煜救出,所以她想了很多,還是覺得這君子煜必然在這皇宮中,俗話說的對,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所以,她下午本想出去逛逛這皇宮,順勢打探下地勢,卻也沒想到誤入了那塊地方,不知道是自己與那裏緣分太重,還是……
抿了一口茶,那雙眸子幽深似穀,想起最後那個女子張揚的笑容,眼中一頓,卻已是一股淒涼。
金色的陽光映照在那樹葉上,像似曬了一層金粉,格外的美。
宮紫藺走在那道上,身後跟著香影,春霞還有幾個宮女,起初她本想一個人走走,可是春霞卻百般不同意,一本正經對著她,那一刹那,她恍然覺得她是學生,春霞則是老師。
陽光洋洋灑灑的落了她們一身,宮紫藺瞧著那幾道影子,心中無奈的歎了口,她現在是娘娘,位居妃位,連這出門也要幾個宮人跟著,春霞說是怕她有危險,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奉了尹無冥的命令監視她罷了。
“娘娘,不知您要去哪裏?”春霞低垂著頭,餘光注意著眼前女子的衣領。
“隨意逛逛,這皇宮還從未好好的打量過,也不知道哪是哪,便想著今日趁著天氣不錯,四處逛逛,也莫到了後麵,迷路在這皇宮中就不好了,所以,今日你們莫要提醒我該往哪走,不然今日出來就沒了意義。”宮紫藺隨意一笑,便就踏步向前走了去,目光朝著四處看著,似是真的不過隻是看看而已。
春霞瞧了眼宮紫藺,便也沒有話好說,隻能提步跟上。
香影望著宮紫藺的背影,陽光投射下的身影,思緒偶有凝結。
越走越偏,宮紫藺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這尹無冥應該把君子煜關押在皇宮偏遠的地方,所以步步往那偏僻處走去。
眼前的場景亦不像先前那般,樹葉搖曳處透著的卻是一股淒涼。
“娘娘,”春霞上前剛想說什麽,卻被宮紫藺一句話給打斷,“我說過我去哪兒莫要提醒。”
“可是……”春霞此時倒是有種有口難言,香影瞧了下,便也走上前去,開了口,“娘娘,往前便是冷宮。”
冷宮。
宮紫藺眉眼一動,轉過頭,望向遠處那緊閉的紅色宮門,怪不得看過去有些熟悉,原來這是冷宮,那個曾經也存在她的冷宮,目光幽幽,似是回憶又似在感慨。
“娘娘?”春霞瞧著宮紫藺的神情,想了想,開了口,“這裏是冷宮,您過去怕是要失了身份。”
“身份。”雙眉一跳,笑容中滿是嘲諷,這冷宮曾經還是她住處。
宮紫藺望著那宮門,眉頭微蹙,她想起那李芸芸似乎也在這冷宮中,不知……
“香影,我們去瞧瞧吧。”隨即也轉過了頭,對著那一旁宮女,道:“你們便在這候著。”看到春霞想張口說什麽,宮紫藺眼一眯,嘴角略微上揚,“不至於我去哪裏,你便要跟到哪裏,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是監視我。”
“娘娘,奴婢不敢。”
“嗯,那你們便就在這候著吧。”轉過視線,對著香影,“那我們進去吧。”
“是,娘娘。”
春霞看著那兩個慢慢遠去的身影,眉頭緊皺,皇上曾經吩咐過她好生照料這絕妃,每日她做什麽必要報備上去,可是她知道,這人對她有著敵意。
宮紫藺看著這緊閉的紅色宮門,手指撫上這有些銅鏽的把手,瞬間,思緒似回到了最初,那時的她一味的隻想要自由,跌跌撞撞,自作聰明,卻又是來到了這一宮中,用力的推開這一扇們,有一股像腐敗了的氣味,撲鼻而來。微微一皺眉,她記得那時候冷宮雖有些殘破,但卻不似這般的,空氣也有那殘破不堪的氣息。
宮紫藺望著眼前那一片枯木樹枝,即便是在這看似燦爛的陽光下,卻也是透著一股子的淒涼。
“皇上。”一聲慘叫落入耳畔,宮紫藺一驚,視線朝那個頭發似是雜草蓬在頭上的女子,正跌跌撞撞的向她們走來,嘴中喋喋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她是誰?”宮紫藺問道,她記得原先這冷宮就她和玉兒,何時有多一個人。
“她是先帝的妃子,不知為何瘋了,本是關押在那東北角那方小院子裏,前段時間,不知怎麽的衝撞了皇上,皇上便讓她住進了這冷宮中。”
宮紫藺點了點頭,正當她聽完香影的話語時,手中的衣角卻被人抓住,雙眼對上,卻是一臉滿是汙垢的女子,正閃爍著大眼瞅著她。
“你是皇上新納的妃子吧,知道要過來參見本宮,不錯,不錯。”那個女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完全沒有一絲瘋子的神態,隻是……女子隨即大笑出聲,指著宮紫藺,一臉得意,“皇上,不會喜歡你的,皇上說過隻喜歡我的。”語畢,便鬆開了手,往後退了幾步,大笑著轉著圈,遂又走到那一旁看上去有些幹枯的樹木,雙眼看著,手指指著那樹上的葉子,眼睛眨啊眨的,好似孩童發現什麽好玩的事物一樣的人,數著那樹上的樹葉。
宮紫藺望著她那張麵容,雖已布滿蒼老,但從其輪廓中可以看出,她曾經也是那一枝花,隻可惜落入了這泥潭中,幹枯的迅速。說是瘋了,不過隻是愛的太苦,失了那顆心,唯有一瘋才可落入自己編織的夢中。
“娘娘。”香影望了眼宮紫藺,垂下了視線,開口,道。
她的聲音喚起了她的思緒,“李芸芸在哪兒,你知道嗎?”
“在前麵,讓奴婢帶你去吧。”
“好。”
碎心皆因情深
走到了那有些破舊的門前,微風襲過,夾雜著一些粉塵,吸入脾肺,倒也有些難受。
宮紫藺瞧了瞧四周,她記得這裏,曾經的她來過這裏偷偷練武,再過去一些,便是那時發現軒燼的地方,看到這熟悉的場景,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說不上是懷念,但也還有些親切。如果有人說對冷宮有種親切的感覺,想來會被人當做瘋子吧。
“她就在這個房間嗎?”宮紫藺指了指前麵那個窗戶紙也有些破的房屋,不確定的問了問香影。
“是的,娘娘。”
宮紫藺雙眼一眯,看了眼那破敗的房子,她記得李芸芸曾經心高氣傲,也曾經在這宮中獨占鼇頭,如今讓她住在這個狹小有些破舊的房子,與她來說,或許自尊心早已身負重傷。
推開了門,老舊的房門發出嘎吱的聲音,映入眼簾的房間,似乎已被人打掃過了,本在房梁上的蜘蛛網早已不見,雖如此,卻仍然掩飾不住這房屋的破舊。
沒有聽到那意料中的聲音,仍是那般有些空洞的寂靜。宮紫藺微微斂下眼瞼,跨了進去,空氣中的潮濕感,讓人微微有些不適。
轉過了身,視線向內室看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人影。
隻是……
映入眼瞼的已不再是那嬌豔如花的佳人,不過隻是幾日,曾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鴻波,一朝別,卻已是這般下堂婦的樣子。
淡粉色衣裙單薄的穿在身上,烏黑發絲僅僅用著木簪挽著,半頭發絲就這樣零散的披在了身後,一張臉上脂粉未施,眼神有些空洞的瞧著窗外,恍然讓人以為這不過隻是一個沒了靈魂的木偶。
看著她的眼神微微有些凝結,宮紫藺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映入眼中的不過是一顆早已幹枯了的盆景,隻有那樹幹還勉強的支撐在那裏,樹丫早已軟趴趴的搭在了那花盆上。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憐惜之情,回過頭看著她的目光也伴著些許的憫意。
“絕妃娘娘,來這冷宮,不怕沾上些晦氣。”久久凝望中,李芸芸卻開了口,那一道聲音有些悠長,倒也喚起了宮紫藺的情緒。
宮紫藺隻是一笑,並沒有說些什麽,一雙眸子朝香影看了看,香影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宮紫藺,隻是看到那一臉不要緊的神情,也隻能走出了房間,合上了房門。
“今日來,是要炫耀?”李芸芸轉過了身子,淺淺一笑,一笑間恍然有一股以前那笑若桃花般的感覺,卻已是匆匆而過,留下的不過是一抹惆悵。
似乎又覺得這話不對,李芸芸搖了搖頭,笑容中卻是滿滿的澀意,“我還記得那日你在禦花園中說的話,想來你對這後宮看的透徹,炫耀這種事你應該沒有閑情雅致去走。”
宮紫藺沒有理會她的話語,隻是徑直走到那方桌子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噙著一抹柔和的笑,“你確定要把時間花費在這無意義的話中?”
李芸芸一愣,遂也揚著抹淺笑,走到宮紫藺身旁坐了下來,“今日來,何事?”
“無事,隻是走錯了路,怕也是緣分吧,就又來到了這裏。”宮紫藺輕歎道,笑意中卻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李芸芸盯著她看了一會,隨即低頭一笑,“你來這宮中不過半月有餘,與這冷宮怎會是又。”
宮紫藺迎上那股視線,頓了一下,思緒在腦中回轉,便又開了口,“你確定不認識我了?”
聽聞她的話語,李芸芸是越發的不解,搖了搖頭。
“宮紫藺,還記得嗎?”宮紫藺抿嘴一笑,那雙清麗的眸子映著那張素麵。
那三個字落入耳畔,李芸芸有些一驚,她當然記得她了,她的父親因她的父親而滅門,她又因為她入了這冷宮,隨而又被皇上用作那和親的棋子。
這三字太熟悉了,腦中千百場景回轉,最後隻留得那一抹震驚,目光盯著那宮紫藺,眼眸中是不敢置信,手指顫巍巍的指著眼前的人,聲音似從心底發出,“你……是宮紫藺?”
點了點頭,宮紫藺笑而不語。
李芸芸看著眼前低眉垂笑的人,心間似有千百種情緒來回交替,她還記得那張半麵紅記,一張臉堪稱無顏,卻從未想過除卻那紅記,她原來這般的美,寶髻鬆鬆挽就,鉛華淡淡妝成,瞳孔深處倒映著那張絕美的容顏,心間一滴淚落下,有些苦澀。
“你不是應該在晉國。”嘴角輕揚,眼眸深處閃爍著苦澀處處。
“因有事來了這龍國,卻又誤入了這宮中。”歎了口氣,語氣中皆是無奈,宮紫藺此刻真是覺得命運愛捉弄人,過了這麽久,到了頭卻又成了他的妃子。
“他知道嗎?”李芸芸問出聲,隨即卻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他肯定知道的,不然那時,他不會隔著那燭光,喚了我一聲藺兒。”腦中想起那時,燭光搖曳處,他望著她卻是喊了一句藺兒,那時不知他說的是誰,今時才明,他喊得原來是她。手指攥緊衣裙,貝齒緊咬下唇,說不出的淒涼。
宮紫藺目光對著她,對她先前還是有一股怨恨,如若不是她,這句身子原先的主人想來也不會香消玉殞,卻又是存著一絲感激,如若不是她,她也不會來到這裏,更不會遇上那個人。她雖心狠,雖心機重,可說到底也不過為了一個她愛的人,此時此刻,對她隻有一股憐憫。
“你可知前日晚上之事是他一手安排的。”望著她那有些淒楚的眸子,宮紫藺心間略微一歎氣,有些事,明白了或許會痛徹心扉,可是到了頭,明白了,也便不痛了,殘忍但也是良藥。
她的話語落進她的耳畔,李芸芸猛的抬起了頭,搖著頭,拚命的否認,“不會的,那日隻是碰巧被他撞見,何況是我自己著了急,去找來人,不會是他的。”說到了最後,卻隻能緊緊的咬著下唇,那雙美眸似是要哭一般,不過拚命忍住而已。
“花魁之日,你父親想做什麽你應該知道。”宮紫藺看著他,那般脆弱的神情,可惜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知道。
李芸芸點了點頭,那事情她是知道的。
“當日第二局比試完,曾有一個時辰休息時間,那時你知道皇上去哪裏了嗎?”
“他,應該在房中休息。”李芸芸開了口,可話語落口,連她自己都有些不確定。
“他去了那永樂客棧,劫了那貨,從一開始他便已經開始算計了。”
宮紫藺目光定定的看著眼前那視線早已碎成幾瓣的人,心有不忍,卻強逼自己硬下了心,遂又開了口,“那天,他為何拿出那琴,不過是知道這琴對你父親的意義,讓你自亂陣腳,還有那個與你接頭的人,若我沒想錯,他應該是皇上的人,那本名冊是你爹自己寫還是皇上故意把想除掉的人寫上去,想來也隻有你爹和皇上才知。”停下了口,目光看著那滿目震驚的人,那眼光的脆弱,她明白有些話不用再多說,她也應該明白了。
李芸芸看著宮紫藺,眼光卻像看似那遙遠的遠方,回到了最初一切開始的地方。她還記得,他曾溫柔的握住她的手,也曾在夜晚抱著她,他雖沒說他喜歡她,她卻一直以為他是在意著她,所以當他決定想要除卻宰相之時,她拚盡全力相助,為了他,她一次一次迫害那些他曾招幸的女子,可從未想過,他對她也不過演了一場郎情妾意的戲碼。
“啊!”一聲大喊,鮮血卻已噴灑空中,劃出一道殷紅,李芸芸狼狽的朝著遠方大笑著,嘴角的鮮血掛在嘴角,她恍若為知,大聲的笑著,眼中一滴滴淚似斷了線般,珠珠滴落在地,伶仃而碎。
宮紫藺望著那個不停笑著的人,那眼角流下的淚滴,滴滴是那真心,顆顆是那癡心。
“後宮如戲,真心入戲,莫怪碎心。”深深的看了眼那早已心碎的人,別過了頭,宮紫藺站起身,推開了門,身後的笑聲依存,卻比那行行淚更刺入骨髓,聽者生疼。
香影看宮紫藺出來,連忙走上前去,眼睛餘光朝房門望去,瞧到那一抹淚流滿麵卻一味笑著的人,心一驚,低垂著頭,“娘娘。”
“紅顏勝人多自憐,莫怨東風當自嗟。”宮紫藺望著遠方,喃喃自語道,深深歎了口氣,“走吧。”
冷宮,那一地的碎心,有誰還會記得,她們也需要憐惜。
宮紫藺想著先前白天發生的事,不禁又是一歎。
這宮中向來不缺那失心人,可是看著一個人心碎在麵前,終究還是不忍心的。
站起身,朝那內室走去,夜已深,明早不知道還有什麽事情,現在的自己不複原先,這麽多人伺候,也沒法夜探這皇宮,還不如趁早休息,明早去查探比較好。
一陣風吹過,宮紫藺微微皺了眉,她不記得這窗戶沒有關啊?剛準備走過去,肩膀就被人輕拍。
“誰。”
“我。”
渾厚的男子聲音落入耳中,宮紫藺一愣,連忙轉過身子,不其然便看到一張熟悉的臉,“軒燼,你怎麽會在這裏?”有點不敢置信的指著眼前的人,想起先前君子煜也是這般闖入皇宮,嘴角不由的一抽,她怎麽沒有發現皇宮可以這麽來去自如。
“飛進來的。”軒燼淡淡的掃了一眼宮紫藺,上好綢緞紡織的衣裙,似乎過得不錯,心也稍稍放心了。
四個字,落入耳畔,宮紫藺頓時有種無力,但是見到自己人那種愉悅的心情可謂是極好的,也不再理會這有些鬱悶的吐槽。
“我見過君子煜了。”軒燼別有意味的看了眼宮紫藺,開口道。
君子煜!宮紫藺忙的回頭盯著軒燼,臉上是關切,焦急,連忙開口詢問,“什麽時候?”
“在你入宮後第二天。”
第二天,聽聞這話,宮紫藺那本然還抱著絲希望的眸子瞬間便暗淡了下來,本來還奢望君子煜沒有落在尹無冥手上,果然那隻是奢望。
“為何,現在才來?”宮紫藺眯著眼,有些不解的看著軒燼,既然見過了君子煜,也知道她被強硬的接近了宮中,為何過了這麽多天,才來。
軒燼目光一皺,似想到了什麽,嘴角有些無奈的一撇,“有事。”
“哦~”宮紫藺眉頭一挑,滿是興趣,有事?什麽急事會讓這一冷麵人出現這種無奈的神情。
看了眼宮紫藺此刻的神態,軒燼有些鬱悶,想到那一個人,那張明媚的笑臉,頓時心中升起了一股無力,沒有想到她竟然也會來到這龍國。
“好事還是壞事。”宮紫藺收斂了那有些玩世不恭的神態,認真的看著軒燼。
“不好也不壞。”軒燼淡淡的說出口,卻更加激起了宮紫藺的好奇心,不好也不壞?這到底什麽事?
看著宮紫藺不解的樣子,軒燼知道如若再不說她必然要糾結死,何況這件事本就要告訴她,“湘沫來了。”
“哦~”拉長尾音,別有一種調侃的意味,宮紫藺斜著眼,嘴角上揚,似乎有一種捉奸在床的感覺,那一股視線看的軒燼有種毛毛耳朵感覺,隨即便就轉過身子,背對著宮紫藺,不去看到那一道視線。
宮紫藺無奈的聳了聳肩,臉上的笑容卻是柔和的,她真的很希望他們兩個人會有一個好的結局。罷了,還是正事要緊,“你和君子煜見麵談了些什麽?”
“關於你的事情。”
“我。”宮紫藺微微皺了皺眉,她有什麽事情值得他倆討論。
“嗯。”軒燼轉過身子,看了眼那疑惑的人,“談論了你原先是尹無冥的秀女,和親的緣由,我和你的關係,還有你開紅樓的原因……”
一字一句清楚的落入宮紫藺的耳畔,心中頓時有種想打軒燼一頓的衝動,深深的吸了口氣,防止自己破口大罵,滿臉無力,攤著手,“你這是打算把我賣了?把我的身價啥的都一五一十的上報。”
“有些事情,關於你原先是秀女身份,還有你全家滅門,他早就知曉。”
聞言,宮紫藺雙目睜大,瞳孔微微放大,隨即也馬上恢複如常,他是絕情門門主,調查一個人應該也不算難事,何況此人還是他的王妃,理應會去調查,“還有其他的嗎?”
“沒了。”軒燼搖了搖頭,那人隻是問了些關於她的事,他清楚這人不會傷害她,便也就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最後他隻是拜托好好保護她。
“算了,先不說這些事了,你知道君子煜如今在尹無冥手上嗎?”宮紫藺目光有些凝重的看著軒燼,一天不知道君子煜的情況她便放不下心。
軒燼眉頭一皺,他知道這君子煜突然失蹤了,卻不知道他竟然會被落入尹無冥的手上,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聽聞軒燼的答案,宮紫藺的眉頭越加的皺緊,不知道絕情門的人是否知道君子煜如今身處何方。
“你從什麽時候知道君子煜不在。”
“五日前,曾有人過來問我君子煜的下落。”想起那日的場景,軒燼真所謂哭笑不得,大半夜的來他房中,與他刀劍相向,要不是早已知道這君子煜是絕情門的門主,前來尋他的人不過是他的得力部下,陌寒,他真的會和他拚到底。
“是陌寒?”宮紫藺想了想,目光看著軒燼,想來應該是陌寒,除了一些貼身信任的部下,應該沒人知道這絕情門門主會是晉國煜王君子煜。
軒燼點了點頭。
“那好,你去找陌寒告訴君子煜在尹無冥手上,並有可能在這皇宮中。”宮紫藺沉思了片刻,開口道。
軒燼便未言,隻是目光一直看著宮紫藺,他知道她還有話要說。
“待會,你和我去夜探尋這皇宮。”宮紫藺嘴角上揚,眼眸中是點點星光,她本就有這打算,隻可惜自己一個人始終武功不高,可現在有了軒燼,想來行動起來也比較方便,況且……“四日後,尹無冥會正式冊封我是他的妃子,如若我們找到尹無冥關押君子煜的地方,到時候讓絕情門安排幾個高手入宮,來個裏應外合,想來也會讓尹無冥來個錯手不及。”
“如若沒找到他呢?” 後半句沒有說出口,他知道她會明白。
“尹無冥說過我同意嫁給他,他必會放了君子煜,待我看到他離去,我必然會找個機會脫身,現在的我是傾絕,尹無冥絕不可能告訴天下我是宮紫藺,否則強搶他人之妻,與這君王來說必會被人恥笑,不管到時結果如何,絕情門的人必定要混入這皇宮,其一救出這君子煜,如若其一不成,便要幫我逃離宮中。”宮紫藺皺著眉,把心中所想的字字說出口。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