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絕不負她 續一

此刻,煙兒,就是如此,目光隻為微微掃過床上之人,還沒看清什麽,連忙轉身,兩頰卻早已通紅。

“你的這丫頭,可真會破壞氣氛。”君子煜看了眼煙兒,對著宮紫藺,滿是揶揄的說著。

“王爺,我,我……”煙兒委屈的說著,似乎如若有人再加一句責罵,她便會當場哭出來。

“好了,不許嚇她!”宮紫藺警告的看了眼君子煜,便轉頭溫柔的看向煙兒,不理會身旁傳來委屈的氣息,“煙兒什麽事?”

“對啊!”煙兒似乎想起什麽,連忙打起精神,“王爺,王妃,晉王來了,正在大廳坐著。”

“晉王?”宮紫藺目光微眯,這人來幹啥,瞧了瞧身旁毫無起身的人,不由的又是嘴角一抽,“喂,你老哥來了,好給我起來了。”

“不要,我還要睡!”語畢,連忙撒嬌的向某人的懷裏靠去。

“君子煜。”溫溫的話語,柔情的目光,讓人恍然以為此乃大家閨秀。

隻可惜……

“如果你想睡我也不介意,隻能。”話語回轉,滿是無奈,“煙兒,隻能讓晉王過來了,終不能冷著人家了。”

“王妃,你!”煙兒滿是不可置信指著床上有些衣衫不整的人。

“我起。”讓人看見自家王妃這般模樣,他不敢保證他不會一劍砍了他那位所謂的老哥。

“乖。”愛戀的摸了摸眼前人的臉頰,笑的無比奸詐。

“那,藺兒是要幫為夫的更衣嗎?”笑著勾引著眼前人。

“可以,但是我怕到時候不小心,讓夫君你一身女裝出去就不好了。”笑顏璀璨,一點也不見話語中的無奈。

罷了,讓她為他更衣還是算了,連自己的衣服都是要在丫鬟幫助下才能穿戴好。

宮紫藺斜眼看去,為何她終覺得他在嘲笑她?

兩人終究磨蹭了許久,才緩緩走出這房門。

“七弟可真讓本王好等。”人剛剛蹋入房中,椅中人早已站起,看著他們笑著,麵容雖笑,眼中卻不盡如此。

君澤曜看著眼前相扶進來的人,淡淡的麵紗遮住了女子的麵容,隻留下那雙耀若星辰的雙眸,似乎自己的麵容倒映在那雙眼眸中,也是一種美的享受。

可是。

目光一閃,那雙攙扶著柔夷的手,那麵容刺到他的眼中,似乎是在諷刺當日他所做下的決定。

美人容顏雖逝,可是那般的美眸也堪稱舉世無雙。

君子煜此刻有團怒火在心中燃燒,那般麵目張膽的打量可真把他這位夫君給無視的透徹,轉眼,偷偷的瞪了眼身旁的人。

宮紫藺無奈的垂下眼瞼,這人倒真是小心眼的狠,手指隔著衣衫,輕輕一恰那扶著她的手,還了一眼。

“七弟和七弟媳可真是羨煞旁人。”坐著,咭了一口茶,語氣中帶著不可掩飾的嫉妒。

“這不是要感謝五哥,賜了這段天作之合般的姻緣與我。”這番話乃是真心,如若當日不是他嫌棄藺兒容貌被毀,他又怎會與佳人相知,相伴,攜手白頭。

君澤曜握著茶杯的手不由一緊,眼中陰霾一掃而過,“七弟,這番話怎麽入了耳朵卻是如此的刺耳。”

還沒待君子煜回話,一旁的宮紫藺早已輕啟朱唇道:“五哥,此生得此夫君,是紫藺之福,紫藺與夫君是真心感謝五哥。”

一起一伏,一字一句,不卑不亢,如黃鶯出穀的聲音,好似珠玉落玉盤,分外悅耳好聽,似那玉線纏繞心間,為止心動。

君澤曜聽聞這聲響,不由為止一動,他現在是更加懊惱當初的舉動,不過是容貌被毀,可那雙眼眸,那股聲音,怎是他府中姬妾所能堪比。

君子煜此刻倒是沒有在意君澤曜眼中閃動的光輝,而是轉過頭,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麵前的佳人,那番話,是真的嗎?

宮紫藺白了眼此刻的君子煜,腦中浮出一念,她怎麽以前不知道這人這麽的白,但至少白的可愛。

嘴巴一努,示意君子煜先把這麻煩送出府邸。

思緒回爐,白癡的表情盡去,轉過頭去,幸好心情好,否則他可不確定會不會一掌把這覬覦他家娘子的人打死。

“五哥,不知今日來可否有事,”麵帶淺笑,他家娘子都已發話,作為相公的他怎好不去解決。

咳咳,幹笑兩聲,君澤曜此刻心中倒顯得十分尬尷,他此番前來,為的就是看那宮紫藺一眼,他不想承認,那日宮廷宴會,她的出場,那緩步而來的佳人,一抹淺笑早已嵌入他的腦海,任他如何在他那些美豔妻妾中環繞,也任忘不去那抹仙姿玉質。

意識到旁邊那位早已醋意蔓延,不由得在心底一笑,似是想到了什麽,心中一驚,隨機又是舒緩,或許,她還真愛上了這種感覺,很幸福。

“五哥,不知前來何事。”淡淡的說出口,麵上並無任何波瀾,隻是那般黃鶯出穀的聲音,任是讓眼

前人不由心中一驚。

君子煜此刻真心有種一掌把眼前人拍死,然後扔出去,先前如此嫌棄,看到藺兒禦前如此清麗絕俗,現在到來,什麽心態,世人皆知。

微微轉了頭,有些心疼的看了眼身旁的佳人。

意識到身旁人的視線,從眼底散發出來的心疼,心中一暖,伸出的手緊緊握住眼前人的手,兩股溫暖交匯一起,讓看的人也不由的心生暖意。

隻可惜,那人絕不會是君澤曜。

咳咳,幹咳兩聲,君澤曜眼中嫉妒一閃而逝,“七弟,未免太羨煞旁人了。”

“五哥府上美豔妻妾環繞,想來隻會讓旁人羨煞,又怎會羨慕旁人。”君子煜回一一笑,他就是讓你羨慕,怎樣!藺兒隻會是他一人,旁人,做夢!“五哥,還沒說來府上有何事。”

“隻是,突然想看望下七弟,不可?”即便眼前的人知道他的想法又有如何,宮紫藺本來就是屬於他,雖現在是他的王妃,可是隻要他想要就一定會得到,七弟,哼!不過隻是廢物一名,隻要他暗中派人殺了,又有誰會知道,到時候宮紫藺還不是屬於他的,想到這個,君澤曜眼中不由得浮現出輕蔑之態。

那股輕蔑落入宮紫藺的眼中,他心中所想,她也猜的出八九分,想謀殺她相公,也要看看是誰先下地獄。

“五哥,想來您不像王爺般悠閑,皇上如此看重您,事物必然繁多,今日還勞煩您惦記著王爺,紫藺心中尤生感激,本想留王爺一頓飯,可是府上之食怎比得上五哥府上的,況兩皇剛離京不久,後續事物還要請五哥處理,您的一分一秒都是為國家事物操勞,想到這個,紫藺就更加不敢挽留五哥了,望五哥見諒。”起身,低著頭,一字一句,發自肺腑,讓人不由的深信不疑。

君子煜此刻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藺兒這是在下逐客令!下的好!

與此刻君子煜心中產生明顯的對比,君澤曜心中是十分惱火,想不走吧!可是宮紫藺又沒說錯,最近事物是有些多,他若反駁不一定還落得不以國家為重的名目,藏在袖口下的手不由得握緊。

“藺兒說的是,那我就不留五哥了。”麵容一笑,轉頭對著門口喊道,“來人,快送送王爺。”

話音剛落,管家就立馬恭敬的出現,彎著腰,手一伸,“曜王,請。”

“七弟,你這是在下逐客令。”雖笑著,可是麵上卻泛著淡淡的怒意。

“五哥,這真是難為七弟了,七弟也是為了國家大事和五哥著想,知道五哥掛念七弟,七弟心中明了,可是萬事以國家為重,五哥可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七弟又怎好浪費了五哥的時間,望五哥明白。”字字恭敬,說的那是漂亮,幾句話一說,那真是為國家著想。

宮紫藺笑著,心中卻不由得鄙視,套用她的台詞,還說的如此有力,厚啊!

趁著君澤曜此刻眼光掃向其它地方,君子煜對著宮紫藺眨了眨眼,婦唱夫隨。

看懂了君子煜的口型,宮紫藺微微一笑,輕啟朱唇,已口型示意,乖~

君子煜一愣,咋覺得自個變成小孩了?算了,待會再說。

“那五哥慢走。”還沒待君澤曜想出個理由,君子煜就忙不迭的下起了逐客令,這種覬覦他娘子的人,必須遠遠送走。

“好,那本王下次再來。

”雖笑著,卻帶著猙獰,這君子煜倒是吃了豹子膽了敢給他下逐客令,可惜啊!他忘記了,君子煜他不吃豹子膽,因為他本就是一猛虎。

壓下怒火,怒揮衣袖,便隨著管家離去。

待君澤曜離去,君子煜麵容一改,像著吃不到糖的孩子,眼睛眨巴眨巴,猶如一隻無辜的小白兔,“娘子,剛才你的乖是什麽意思。”

“就是說你乖,懂得婦唱夫隨。”拍了拍君子煜的臉,此刻,宮紫藺覺得萬分舒暢。

如若是別的男人,或許會覺得臉麵大損,君子煜倒不覺得什麽,反正隻要娘子開心一切無礙,隻是,有些利益他還是要的,狐狸的狡詐一閃而逝,隨即又是那般人畜無害的麵容,“那娘子是否有些獎勵?”

“獎勵?”食指按著下唇,似是很為難的在想,待了一會,雙眼含著狡黠,有些調皮的說道,“那就勞煩相公,把我們那親愛的五哥喝過的茶杯扔了吧,髒!”

“娘子,獎勵,我要!” 嘟著嘴,像是要不到糖的孩子。

對於那茶杯,他本就是要扔掉的,連帶還有他坐過的椅子,覬覦他娘子的人碰過的東西,他都要扔掉!

想到了什麽,那人還打算取他性命,然後來奪得藺兒,不要以為他不知道那人想什麽,該死的,或許,他應該讓人早一步取他性命才對!那般眼神,投到他家藺兒身上,也是髒的。

宮紫藺嘴角一牽,笑的嫵媚,蔥蔥玉指劃過君子煜的臉頰,輕啟朱唇,緩緩流出一字,“滾。”

他娘子對他可真心殘忍,但是他喜歡。

“算了,既然娘子害羞,獎勵就我自己來拿吧!”隨即,手一伸,環住佳人,頭一低,唇瓣早已牢牢的按下。

宮紫藺眨了眨眼,不由得有些鬱悶,她這算被強吻了?

算了,反正,是他,她甘之如飴。

手往上一伸,環住君子煜的頸脖。

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君子煜心中一顫。

這,這,這算是藺兒主動嗎?

想了想,不由得又加深了力度。

他的唇牢牢印在她的唇瓣,唇齒留香,她,恍惚所以。

或許,早在第一眼的觸碰,那抹調笑,就已注定了往後的每一步。

原先,總以為喜歡一個人,為他改變,與她來說,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如今。

她願為這,拋卻一切。

風華絕代,仙姿玉質,隻願為君負……

窗簷邊,一名女子雙手支著腮,眼睛空洞的盯著窗外的綠葉,麵容上卻帶著幾許笑意,不知道想些什麽。

一名五官俊冷的男子走進,看到便是如此呆滯的畫麵。

走上前去,輕輕咳了兩聲,以期許喚起眼前女子的思緒,可是,女子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似乎已沒有什麽耐心,便開口道:“小姐。”

叫了一聲,沒應。

“小姐。”

第二聲,依舊如此。

最後,終於有些忍耐不下去,從環中掏出一枚銅錢朝眼前女子擲去。

銅錢應著那拋物線,安安穩穩的打在了女子的臉頰上。

女子有了感覺,不過隻是眨了眨眼,待了片刻,轉過頭,看到那麵容稍許有些陰冷的男子,又眨了眨眼,緩緩吐出兩字,“軒燼。”

兩字吐完,便又轉過頭去,繼續剛才的姿勢和剛才的事情。

軒燼此刻心中不禁有些冷汗,不過隻有幾日不見,怎麽……

“小姐,你不問我為何不告而別嗎?在你大病之時,我也不在,你不怪我?”他有些納悶,他不告而別了這些日子,難懂她就不怕他一去不回。

“軒燼,我以為你知道,我把你看成朋友,況且我生病,你又不是醫生。”宮紫藺淡淡的應道,眼中還是盯著窗外,腦海中想著的不過隻是那一人,這君子煜到底在忙些什麽,剛才一人急急忙忙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隻知道他眼中一閃而逝,不知是恨還是殺意,他不說她也不問,她知道,終有一日她會知道。

而且,眼前這人,腦子還是有些愚鈍,他不告而別,鐵定是有什麽重要之事,她還會怪他什麽。

似乎想到了什麽,宮紫藺一屁股跳起,對著軒燼笑著,笑容中泛著一絲狡黠,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軒燼看了眼此刻的宮紫藺,他很感謝她如此信任他,也不怪他不告而別,現在才回,他明白這是她對於朋友信任。

對於對她好的,別人給一她便還十,與她不好,她亦如此

“小姐。”還沒待軒燼把整句話說完,宮紫藺就急急忙忙的搶道,“我們去找湘沫去!”

好久沒有見到那名女子了,她還記得她的笑容,終究得那人許是有些故事,或許那些故事還很對她的口吻。

聽聞她的話語,軒燼的心思漏了一拍,她?

腦海中依稀出現那抹衣衫襤褸,卻倔強的不願低頭的孩子。

或許,當日就不該做此決定。

宮紫藺站在他前麵,沒有遺漏他眼中那一閃而逝,裏麵的東西太多了,連她也不知道,是憐惜,是回憶,是心疼,還是什麽……許許多多雜交在了一起,分外糾結。

或許,今日去紅顏鄉,見了湘沫,有些東西,如若跟她的朋友有關,她必須弄清楚。

可以傷她,但不可傷她在乎的人。

這是她的底線,亦是她的倔強

迅速的換了身男裝,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宮紫藺快步走到前庭,嘴巴一撇,“你沒被發現吧。”

“沒。”對於這點,他還是有把握的,但是今日潛進來,終覺的這煜王府有什麽不對勁,好像這府中有些侍衛,一眼看去,不想侍衛反而似是武林中人,算了,等他弄清楚了,再告訴她比較好。

如果他知道今日的不說,會換來那斑駁的淚水,他絕不會做此決定。

隻可惜,當知道之時,有些事情便已成了線球,無法分割了。

“嗯。”她現在還是不希望君子煜知道,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秘密,雖然她喜歡他,或許是愛,但是她還是沒有勇氣把自己透明,或許,等到有一天,等到她有這勇氣,她會把一切告訴他,包括其實她不是宮紫藺。

宮紫藺眼朝上看了看,不管如何,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隨即對著軒燼笑的好不奸詐。

軒燼心中暗暗的翻了一白眼,他效忠的人是一個懶人,他應該早就知道的,算了。

一把折扇,嘴角微揚,一襲青衣,麵端俊秀,身旁的男子雖麵上有些冷淡,渾身散發著閑人莫進的氣息,但是那般的麵容襯著那股氣質,倒也吸引了不少女子的視線,不停地有女子偷偷的把手絹掉在他的麵前,隻可惜……這人不過隻是冷冷的跨了過去,留下那一個個女子黯然失色的麵容。

“喂,你瞧瞧,你傷了多少女子的心。”宮紫藺手揮著折扇,一副子不教父之過的表情,真是榆木不可雕也。

好歹和她待了這麽長時間,怎麽?還是一塊木頭。

軒燼斜眼白了她,把他當做順風車,到了弄堂,還一副不要太過意不去的表情對著他,仿佛是多麽善解人意的對他說著,似乎吃了多麽大的虧,讓他不要在意,她不介意讓他牽下手。

心中更是鬱悶不堪,無賴是種境界,他,望塵莫及。

“喂,你在想什麽。”用折扇輕輕戳了戳身旁人的腰,敢給她開小差。

“沒,隻是在想,少爺真是厚!”依舊那副表情,說著吐槽的話語,倒是讓人覺得有絲可愛。

“承讓承認。”拱了拱手,麵上帶著羞愧,軒燼本以為她會不好意思,可是聽聞後一句,他知道,一切都是妄想。

“咱不求最厚,隻求更厚,厚也是學問懂不。”揚眉一笑,揮著折扇,瀟灑的向紅顏鄉走去。

軒燼抬腳跟了上去,對於和她說話,他知道,有時候絕對不能當真,否則,去見了閻王就別覺得冤枉了。

走了片刻,看著頭頂上那抹牌匾,輕輕笑了兩聲。

手頂了頂軒燼的胳膊,笑容中有種八卦的含義,“話說,你和湘沫是舊相識,不需要敘舊?”

“不需要。”沒有思考,話語就這麽脫口,一

說完,便抬腳打開門,白天的青樓,向來是關門的,它的風光是在晚上,憑借著月光的狡黠,它的光芒才會綻放。

宮紫藺無奈的聳了聳肩,眼中光芒一閃,回答的這麽快!嘖嘖嘖~

跟在軒燼的後麵,宮紫藺也走了進去,大廳中並沒有什麽人,跟晚上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喂!你們什麽人。”還沒待宮紫藺他們走到中央,便有一名似乎是龜公的人,插著腰,指著他們,麵上帶著凶,對著他們喊道。

“我們。”宮紫藺笑的十分燦爛,轉頭對著軒燼眨了眨眼,意思不言而喻,你去說。

軒燼有種翻白眼的欲望,向後退了一步,伸出手,話語恭敬,“少爺。”

宮紫藺嘴角一抽,他這是在反抗?話說,她有壓榨他嗎?

對著軒燼,有些委屈的癟了癟嘴,雙眼透露著你欺負我的信息。

軒燼很識時務的選擇了無視。

宮紫藺隻好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佩,收斂了臉上的神態,“把這東西交給湘沫,你就知道我們是什麽人了。”說道最後,宮紫藺的語氣帶著一股蠱惑的意味,配著如今她這張清秀的麵容,倒有這妖嬈的感覺。

那名龜公似乎沒反應過來,隻是咕隆咽了一下口水,呆呆的站在原地。

“還不快去。”宮紫藺又是一笑,話語帶著催促。

“是。”龜公向樓上跑去,一麵跑著一麵在想,這男子該不會是那人的情人,似乎是想著什麽不好的畫麵,麵上泛起的笑容,讓人有種猥瑣的感覺。

“小姐。”軒燼皺了皺眉開口道,剛才若不是她是男子裝束,他定不會讓她。

宮紫藺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是剛剛一刹那她在想,君子煜長得很妖嬈,尤其他對你曖昧笑的時候,不知道對男的有沒有效果,所以,不自覺得,她就這樣做了。

“安啦,安啦。”瀟灑的揮動著折扇,“不要老這麽板著一張臉,未老先衰,懂不?”

似乎,想到了什麽,無奈的攤了攤手,“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軒燼沒想去反駁什麽,反正一切都會駁回。

宮紫藺笑著觀察四周,湘沫真心經營的很好,給她賺的也是大滿貫啊!

雖然她不愛財,但是沒有錢也活不下去,所以,錢她真心不嫌多。

“傾絕。”話語剛落地,隻見一名粉色佳人,興奮的從台階上跑下來,嬌俏的麵容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那一抹微笑似是要把的天邊的明日給比下去。

笑著,一把握住宮紫藺的雙手,嘟著嘴不滿的抱怨道,“還知道過來看姐姐哈。”

“我可是一直惦記著你。”說著,宮紫藺選擇了符合現在穿著的動作,一把把湘沫撈入懷中,“你是在怪我不來看你嗎?”低著頭,嘴角剛好抵觸在她的耳垂出,曖昧的眼神流轉。

湘沫嘴角一抽,雙眼低垂,頷首一笑,既然要玩,她奉陪。

“你這個壞人,你還知道來看我啊!”說罷,似乎很傷心的從宮紫藺懷裏掙脫出來,手絹半遮著臉,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你這是怪罪我了。”宮紫藺說完,便一手把軒燼推到眼前,一麵委屈的推脫道,“還不是因為他。”

軒燼沒有預料到,就這麽被宮紫藺推到了前麵,眼前的粉色女子,往昔的容顏重疊了今日明媚的臉龐,讓人有一種海市蜃樓的錯覺。

湘沫觸及到軒燼的臉龐,眼光一閃,手揮了揮,嬌嗔的說道,“好了好了,還玩。”

宮紫藺一笑,“姐姐說什麽就是什麽。”

宮紫藺此刻安靜的坐在湘沫房中的椅子上,把玩著眼前的茶杯。

她讓軒燼上街把他買些東西,借由這個打發了出去。

“今日,過來做什麽?”湘沫笑著看著眼前的人,看著她,那個微笑,總讓她感覺到那似曾相識的溫暖。

“想你唄。”宮紫藺歪著頭,笑的好不妖嬈。

“去。”湘沫白了她一眼,整了整臉色,“還不跟姐姐說實話。”

“你知道我是誰嗎?”宮紫藺收起了玩笑的神態,有些事情,她還是說清楚,以心交心,若無付出就想得到,得到的也是假的。

“不知。”湘沫搖了搖頭。

“那為何對我這般的好。”宮紫藺雙眼直視湘沫的雙瞳。

“與人好,需要理由?”湘沫淺笑著,對這問題嗤之以鼻。

“哈哈,果然我真的好喜歡你。”宮紫藺毫不掩飾的大笑道。

湘沫知道宮紫藺還要說什麽,所以並沒有開口,等待她接下去。

“我叫宮紫藺,你應該聽過。”宮紫藺正色道。

宮紫藺?湘沫想起了什麽,瞪大雙眸看著眼前的人,“煜王王妃!也是……”指著宮紫藺,似乎有什麽不好的話,硬生生的給咽了下去,又覺得有什麽不對,“但你……”

“對,我是那個毀了容的宮紫藺,但是真還是假的,說的人多了便就是真的了。”宮紫藺知道她懂他的意思。

“湘沫,你知道嗎?我爹是龍國的宰相,而我曾被選為秀女,隻是龍皇覬覦我爹勢力,幾次陷害總歸是一招下錯,步步皆錯,而我卻被宮中的芸妃陷害,被皇上仗打,差點致死,而我也忘記了以前發生的事,原先的事也不過是從我貼身丫鬟嘴裏得知,醒來之時便是在那冷宮處。”

湘沫驚與宮紫藺口中雖說之事,雙手緊緊握住宮紫藺的雙手,從人中之凰一朝跌落為冷宮棄人,這般遭遇並非常人所能承受的。

宮紫藺感受著湘沫遞來的溫暖,淺淺笑了笑,對於這一切她本就不在意,這隻是原先宮紫藺發生的事。

“或許,我命不該絕,我遇見了絕靈子,派了他為師,然後又在冷宮另一處牆院發現身受重傷的軒燼,救了他,並讓他效忠與我,隨後知道了被派來和親,封為公主,成為一個棋子,想必後來的事情。

“你也知道了,本是嫁給當今皇上的胞弟,隻因樣貌瘮人,便又指給了煜王,成了王妃,前段日子,又被皇上的憐妃給綁架了去,差點見了閻羅,想來老天還是不願讓我死去,又讓我這麽活了過來,我知道天不由人,可惜,我從不信天,命在我手裏。”說完,眼神當中是似火般的堅定。

宮紫藺簡單的幾句話語,便交代了那許許多多的事情,湘沫知道其中的苦楚是沒有人知道,兩番幾乎喪命,幸而拜得絕靈子,絕靈子想必即便不是江湖中人也很難不知他的名字。

原來,他和她是在冷宮中遇見,為何他會身負重傷。

“姐姐,你是在想軒燼為何身負重傷,對吧!”宮紫藺狡黠的笑著,猶如一隻偷腥的貓咪。

湘沫心神一擰,想了想,臉上綻放的笑容卻是淒涼遍地,“他,無須我擔心。”

抬起手,摸了摸宮紫藺的頭,“我叫你藺兒吧。”

“姐姐,喜歡叫我什麽就叫什麽。”

“藺兒,萬事小心,做事記得留有一線。”湘沫有些擔心的看著宮紫藺,她好像記起,有一天幾個官員來著,曾說起過這煜王王妃,說她宴會中是如何光彩照人,以至於其它佳麗都成了陪襯,她怕她光芒太耀眼,樹敵太多,好比憐妃。

宮紫藺笑了笑,她知道她的擔心,“放心,我知道的。”

時間就這麽靜止在了一點上,無聲無息。

女子靜謐,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

青衣男子坐著,手中依舊玩弄著桌上的茶杯,目光看著手中的茶杯,眼光深處捉摸不清。

“藺兒。”終於一聲輕柔的呼喊,打破了這靜謐的空間。

“嗯。”抬起頭,嘴角一勾,雙眼含笑,她,終於決定了嗎?

“你一直很在意軒燼和我的關係,對嗎?”湘沫看著眼前的人,雙眼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似乎要看清眼前之人的一切。

“是。”宮紫藺毫不掩飾,用力的點了點頭,“他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姐姐,都是我在乎之人,我不願看到你們受傷害。”

“傷害嗎?”湘沫抬起頭,目光透過宮紫藺看著遠方,嘴中喃喃自語著,揚起的笑容,不知是自嘲,還是痛楚,隨即又收回了視線,低下頭,“傷害之所以是傷害,是因在乎,若不在乎,又何來傷之害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