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焚屍滅跡的絕招

許、葉兩人大喜過望,有總比沒有強,要飯的就別嫌飯餿。秦鼎沒拿出那口新得的小船,他還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那些寶貝。這兩口鼎他已經在眾人麵前亮過相了,以後就用來作自己的法寶,其他的都留作殺手鐧來用。

“咱們還是出山門後再上去吧。”許天峰說。他向來低調,不想三人坐著如此笨重怪異的法器引發一片嘩然。

三人走出山門幾裏地後才坐上丹鼎,丹鼎平穩地飛起,慢悠悠地飛著,平穩是沒得說,飛行速度也並不像想像的那樣慢,相反,比許多低階飛行法器都快。

秦鼎也是第一次使用這飛行法陣,因為上麵有個玄武陣,就想當然地認為一定慢如龜爬。試用後倒略感驚喜,心裏想著那口小船,不知會快速到何等程度。

“秦師弟,這也不慢啊,比我表姐的飛行法器快多了。是你太謙虛了還是有更快速的飛行法器藏私哪?快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葉玉蘭臉上也滿是驚喜之色。

秦鼎隻是微笑不語,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你別問了,小師弟的秘密多著哪,我現在也不明白他那丹田是怎麽長回去的。內門裏各長老都是議論紛紛,誰都猜不出個端倪。”許天峰笑著說。

“師兄,咱們派裏後山不應該有不少野獸嗎,怎麽不去那裏,反而舍近求遠?”秦鼎忙岔開話頭。

“後山那是本門的保護區,怎麽能讓人去狩獵?附近其實也有一些荒山,可是野獸數量都沒有萬獸山多,最主要的是萬獸山有時能碰到一階妖獸,要是不太變態的話,咱們三個也能圍殺一頭,那可就能發筆小財了。”許天峰笑道。

“一階妖獸?不過怕不好遇到吧。”秦鼎興趣上來了,他要煉製五行屬性的符籙,恰好缺晉階妖獸的皮革、精血、魄元、魂元等,要真是圍獵一頭,應該勉強也夠煉製一批不錯的符籙了。至於門派的任務獎勵,他想都不去想,到時候大不了加倍給這兩人報酬就是。

他現在雖是靈石不多、丹藥沒有,卻也不愁,有煉丹、煉器的技藝,到哪裏都不會受窮。

“咱們還是小心些,雖說咱們現在可以打些能力弱的一階妖獸,萬一遇到強橫的,咱們可就倒黴了。”葉玉蘭微皺眉頭說。

“放心吧,有秦師弟哪,他法寶多,到時候不怕他不出力,咱們兩個就坐他的順風船。”許天峰一副吃定了秦鼎的架勢,三個人都笑了。

正飛著,丹鼎越過一個正腳下踩著低階飛行法器,慢騰騰“禦劍而飛”的人,待得看清這人長相時,三人臉色都是一變。

此人也是千機門的弟子,而且和他們都很熟。

此人叫嚴正,是外門王青翼的忠實手下,前些日子幾個人一起出手圍攻秦鼎,向他打出最凶狠的煉魂砂的正是此人。

所以秦鼎一見,正是仇人相見,分為眼紅。隻是還沒想定是否料理他一次。

許天峰和嚴正倒是沒有衝突,但也是一見此人心裏就犯堵,當初刑離對秦鼎痛下殺手,跟他在後麵極力攛掇分不開。

葉玉蘭不知和他有何衝突,見到他俏臉立時變得鐵青。

嚴正看這三人麵色不善,卻也不懼,這可是在空中,不是在地麵上,秦鼎要想用兩口鼎對付他不太可能,何況一口鼎裏還裝著三個人哪。

“你們怎麽湊合到一起了?”嚴正嘲諷著說,“兩男一女,是不是分配不均,想要一起去山裏

殉情,連棺材都備好了?”

“嚴正,你這條青翼的狗,你不會得好死的。”葉玉蘭咬牙切齒地說。

“我怎麽死那是以後的事,不用你來操心,倒是你究竟怎麽回事,翼王要和你雙修,還等你回話,你怎麽看上這小白臉了?不過對你來說也太小了吧,連小白臉都算不上,還是個毛孩子,毛還沒長齊哪。”

“嚴正,你無恥。”葉玉蘭氣的兩眼流出淚來。

“我說你手臂的燒傷好了?”秦鼎絲毫不動氣,淡淡笑著問道,“你真是狗記性,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疼了。”

“你!”嚴正登時語塞。這可是他最丟人的事,他們幾個被燒傷的人都沒敢聲張,悄悄找了些燒傷藥上了,雖說燒傷治得差不多了,以後會不會留疤可難說。

“小子,少賣狂,那天小爺是大意了,才上了你的惡當,有種的話咱們進山裏找個地方練練。”嚴正怒氣衝衝地說。

“好啊,隨時奉陪。”秦鼎佯佯不睬地說。

許天峰和葉玉蘭都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事,麵麵相覷,但也聽出來了,是秦鼎讓嚴正吃了暗虧,這可是大快人心的事。

嚴正本想離開,又總覺得心裏這口惡氣難忍。他們一直認為是青翼怕了冰雪,不敢光明正大地對付秦鼎,動手時總是縮手縮腳的,才使得他們吃了暗虧。

他已經是煉氣四層,比秦鼎的煉氣三層高了一個層次,若說自己憑真實工夫不能把秦鼎打成一條死狗,說什麽也不能相信。他惟一顧忌的倒是秦鼎那兩口鼎,眼見現今他們三人坐在裏麵,這口鼎是用不上了,隻剩下一口鼎,自己已經有了對付的招法,還怕什麽。況且自己這次出手,要讓他祭出另一口寶鼎的時機都沒有。

言念及此,他忽然惡意陡生:讓這三人就一起葬送在這兒吧。反正那葉玉蘭不識抬舉,連翼王的雙修邀請都敢駁回,翼王也還要對付她哪,自己索性再替翼王辦件事,把這兩個眼中釘一起拔除。回去就可以跟翼王獅子大張口要獎賞了。

至於許天峰倒是個老好人,不過也不能放過,誰讓他站錯隊伍,和秦鼎這小混蛋混在一塊了,該死。

全都該死!

他心中想著,結果全寫在臉上了,驀然間麵孔就變得猙獰鐵青。

“一起去死吧。”

他怒吼一聲,兩手一揚,兩大篷黑乎乎的煉魂砂劈頭蓋臉向三人打來。

雙方相距不遠,又沒料到他動手,在空中閃避哪裏像地麵那樣容易,許天峰和葉玉蘭都是麵色峻變,懼意寫滿臉上,眼中現出束手待斃的絕望神色。

秦鼎卻一直盯著嚴正,若非顧忌身邊有兩個人,他早下手把嚴正料理了。他沒有加速離開,就是心存狡計,想激嚴正先動手,自己再來個正當防衛。

嚴正一出手,恰合他意,他雙手一動,十幾個法訣已經打出,丹鼎上的玄武金光罩立馬升起,金光耀眼,恰似一個光罩,把三人連同寶鼎都遮護得嚴嚴實實。

兩篷煉魂砂還未擊在丹鼎上,已然被金光罩彈開,反射向四麵八方。

秦鼎哪裏還肯坐等,法訣打出,丹鼎驀然加速撞向嚴正。嚴正不防,想要閃躲已不及,被丹鼎上的金光罩撞個結結實實,一個倒栽蔥從飛行法器上栽了下去。

“啊。”

“啊。”

許天峰和葉玉蘭都是連呼兩個啊,一個啊是煉魂砂打在金光罩上

,一個啊是看到嚴正被撞向地麵去。

秦鼎馬上收了金光罩,拿出小船,此時他也顧不得藏私了,小船放大後,他跳上去,腳下一用力,小船就飛出丹鼎,然後也是箭射般向地麵上射去。

快接近地麵時,果然看到嚴正還在飛行法器上掙紮著。

他這飛行法器雖然是低階,造的還不錯,一直在兢兢業業、很負責任地拖著他,不然,早就一頭撞在地麵上化成肉餅。

他看到秦鼎如天神般駕馭一口小飛船向自己衝來,就明白大限難逃了。他身體已經失控,全靠飛行法器拖著,什麽都做不了。他張開口想大聲求饒,一股勁風衝進他嘴裏,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秦鼎疾衝到他身邊,一個兜旋,手中那口器鼎已經把嚴正扣在裏麵,裏麵的煉器法陣也立馬啟動,把嚴正當成一個法器的胚胎煉製起來。

秦鼎坐在小船上,到不急於上去,先把這位嚴師兄煉化了再說。既然動了手,就決不能留下絲毫痕跡,毀屍滅跡會有比兩口鼎更好的東西嗎?

若是旁人,秦鼎今天也不會下殺手,他被刑離用煉魂紗廢過一次,嚴正卻兩次祭出煉魂砂對付他,這才激起了他的殺意。

做就要做得幹淨利落,畢竟是同門師兄弟,不管有何糾葛,殺害同門師兄弟還是要受門規處置的:極刑。

他拍拍緩緩平飛的小船,心中暗道:星空梭,果然名副其實,這速度,都快趕上傳說中的禦劍飛行了。有這東西,逃命起來誰能追得上。

他審視了半天,全然看不出這艘星空梭是何材料打造,更琢磨不出煉製手法。心中也是咄咄稱奇。

片刻工夫,鼎中的嚴正已經非常“嚴正”地蒸發掉了,隻剩下三小團**狀的東西,那就是煉化出的人的精元、魂元和魄元。

這三樣是煉製符籙的材料,不過秦鼎想讓他徹底消失,自然不會打這主意,他打出一個法訣,器鼎開始自動清理工作,把裏麵的東西全都掃到一個儲放材料雜質的小箱裏,回頭倒一下就是。

秦鼎做完這些,才駕著星空梭飛上去。

許天峰和葉玉蘭還焦急地等著他,擔心他一個失誤也栽下去,把他們兩個晾在這半空中,可就不好玩了。

“那嚴正怎麽樣了?死了還是重傷了?”

許天峰見他沒事,就放了心,連忙問起嚴正來。

“嚴正?我沒見過他啊,他也來了嗎?”秦鼎故作糊塗地反問道。

“師弟,你……怎麽了?”許天峰真的有些擔心了,這才下去這麽一會,小師弟怎麽失憶了。

“葉師姐,咱們這一路上什麽人都沒見過,是不是?”秦鼎問葉玉蘭,眼睛還眨了兩下。

葉玉蘭冰雪聰明,立刻明白了他話中之意,忙笑道:“可不是,咱們一路上賞玩風景,什麽人都沒見到。”

秦鼎又拍拍許天峰的肩膀:“師兄,你看花眼了。”

許天峰心眼並不少,隻是忠厚老實些,聽這兩人一番問答,哪裏還不明白關竅,笑道:“是,我剛才眼花了。”

三人彼此會意一笑,許天峰和葉玉蘭心中卻是一寒,秦鼎這殺人手法也忒老辣了,他既說沒看到嚴正,嚴正自然就是徹底消失了。

“對了,葉師姐,好像你跟青翼也有過節?”秦鼎問道。

“過節?”葉玉蘭秀眸中似欲噴出火來,“我和他是生死之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