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陰陽逆五行絕陣

五座小山上的五行果真是不少,除了煉製一批小五行丹外,還能剩下許多,將來煉製大五行丹,大五行丹中最主要而且不可缺少的就是五行果,都要求年份萬年以上,這些五行果卻已不知幾萬年了。

“老祖宗,你說這兩塊大陸的所有生靈體內會不會也有封印?”秦鼎忽然想到這問題。

秦天南倒沉吟起來,這問題他倒真沒想過,但顯然在冥獄各絕地裏的生靈,體內一定有封印,就是防止他們逃出去。然後吸取他們的血元、生機、魂靈來得到陣法運行的能量。秦鼎不用擔心這問題,不管有什麽,傳承法器都會輕鬆去除掉,別的人真還不好說。

他想到地麵上那些可憐的修行者,把築基誤當作成仙,築基後就天天想著怎樣飛升到天庭,連結金丹、化元嬰這等修道者都知道的常識,都被他們當作踏天之路,還苦苦尋覓不到。他當年十歲修道,十二歲築基,固然是特例,但一般的修道者,都是在三十歲之前就築基成功,如果不能,基本上就是與大道無緣,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了,修道的路就此終止。

而今這兩個大陸的人還真有毅力,居然能在五十六、甚至七八十歲還能僥幸築基,可惜,就是築基成功,離大限也不遠了,想再結金丹、化元嬰根本不可能。

但他並未在地麵上那些人體內看到有陣法封印的氣息,如果有,不管怎樣隱秘,他不可能一點注意不到。應該是別的方法,而且一定有,否則無法抽取那些生靈的血元、生機、魂靈,是什麽哪?

命魂!

一定是這樣,就像傳說中的陰曹地府,有個閻王薄,上麵記載了所有的生靈,到了壽元就會派黑白五常把他們的魂靈攝取到地府,然後轉入輪回。

這裏既然是仿造地府打造的,也一定有閻王簿這種東西,隻是不是掌握在十殿閻王手中,而是刻印在什麽上。他看看九層以下的一座座祭壇,明白了,那既是祭壇,也是這冥獄的閻王簿,

秦天南想著,秦鼎也就知道了,忽然道:“老祖宗,要是到下麵把祭壇毀了,所有生靈不也自由了嗎?”

“這倒是,不過祭壇毀了,這冥陣也就破了,剛得自由的生靈轉眼間就要徹底毀滅掉。這是你所願嗎?”

秦鼎搖搖頭,又想了一下,說道:“那把幾個人的靈魂從裏麵抽取出來怎麽樣?”

“太麻煩,如果真要這樣,我倒是有更好的辦法。”

“什麽辦法?”

秦鼎來了興致,他最關心的自然就是冰雪兒,還有許天峰、葉玉蘭等人。

“瞞魂兒陣。”

“瞞魂兒陣?”

“就是一個法陣,可以把自己的魂靈遮蓋住,這樣任何存在都感應不到,實際上就是說,這個人消失了。卻又活在世上。這樣,祭壇就會感應不到這些人的靈魂存在,也就不會繼續抽取他們的生機、血元和魂靈了。還有一個好處,這樣做,就算陰曹地府真的存在,也可以取消壽元限製,這樣,最後能活到多久,就不是閻王說了算,而是自己自身的生機能維持多久。”

“還有這等奇妙的陣法?”秦鼎直感匪夷所思。

“這不算什麽,我們那時候這東西很流行,不是為了壽元限製,而是為了躲避天劫。”

“天劫?人還有天劫?”秦鼎真的訝異了。

“當然有,功力達到一定境界,上天就會降下天劫,為什麽我不知道,反正無數的人都喪生在天劫中,後來就有大能參天地造化,創造出這等瞞魂陣法,為的就是不讓天劫找到自己。”秦天南笑了起來。他當年就在自己身體內刻入幾座瞞魂陣法,躲天劫,奪壽元,最後還是因生機慢慢耗盡,坐化了。這樣做固然有好處,至少壽元多出許多,卻也有最大的弊病,就是絕了自己的後路,無法再入輪回。等於是預支以後無數輪回的壽元來增強這一生一世,這買賣究竟是賠是賺,沒人能說的清。所以即便當年,也有許多人不選擇這條路,寧可死在天劫中,寧可壽元耗盡,也要重入輪回,在無數此輪回中重新構建自己的一生。

“老祖宗能煉製這種陣法吧?”秦鼎又開始撒嬌了,擺出一副要死纏爛打的架勢。

“當然能,回去我教你煉製的手法就是。”秦天南笑了,不能的事他都不敢說了,否則真架不住秦鼎的歪廝纏。

這種陣法雖說奇妙無比,煉製卻是出乎意外的簡單,隻是煉製後需要把陣法刻印到命魂裏,這樣才能把命魂的氣息全部遮蓋掉,這倒是需要非常特殊的手法。

人劫,秦天南忽然想到這事。他預感出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乾元大陸就有有一場人劫,他原本還不太明白,現在卻可以確定,這場人劫一定是因為這冥獄封印能量不足了,需要一場浩大的血祭來吸取能量。這想法他沒讓秦鼎知道。

他看著地下那一座座血腥的祭壇,暗自思忖道:這幾萬年來,兩塊大陸已不知經受了幾次慘絕人劫了。他對此已經漠然了,天意如此,他也做不了什麽。不過應該為秦鼎這孩子預先做些準備。

“小子,你把那祭祀令拿出來。”

秦鼎忙從體內空間拿出那塊祭祀令,向裏麵看去,那些飛速旋轉的原漿早已停止旋轉,變成一團混沌狀,裏麵似乎孕育著什麽。

秦天南看到,也是吃驚,失笑道:“這裏不會是要孕育出一頭禁製之妖吧?不能啊,才十萬隻四目妖禽,隻夠煉製出一隻禁製之劍來。”

“禁製之妖?就是傳說中從禁製本源中化生的?”

“對,不過,怎麽想也不可能,如果是上千萬隻甚至上億隻四目妖禽,倒是有一線可能還原出一頭禁製之妖,十萬隻怎麽也不可能。先不管這些。我教你這祭祀令的使用方法,以後或許用的到。”

說著,秦天南把祭祀令的啟動、使用方法都傳給秦鼎。

“血祭大法?”秦鼎駭然,“這大法太血腥了,孫兒可不敢這樣殘害生靈。”

“又不是讓你親手殺戮,隻要是有,就可以取來作血祭大法用。我就是預先傳給你,用不用,什麽時候用,都以後再說。至少你有了這塊祭祀令,以後又多了一個保命王牌。”

“有老祖宗守著,我什麽王牌都不需要。再說還有五行界哪。”秦鼎嘻嘻笑道。

“我不可能守護你一輩子,而且我也有力窮智竭的時候,五行界也不是萬能的,也有被人看破並

擊破的可能。”秦天南頗有些感傷地說。

“孫兒記住了。”秦鼎急忙乖巧地說,他能察覺出秦天南的心情,心中竟也泛起一股感傷之情。

不到一年的時間,這孩子能進展到何等境界?以前他都覺得秦鼎的進展過於神速了,但現在卻覺得還不夠,遠遠不夠,在將來的這場人劫中,或許會出現許多連他也要頭疼的情況,何況他現在主要的力量都用來封印金靈珠。所以秦鼎的自保能力越強才能越安全。

“走吧,以後這些絕地就不要再探了,雖說裏麵都有神物寶物,取多了有可能引發不可控製的反應,那時候麻煩就太大了。”

秦天南已經明白了,這些無數的大大小小的絕陣,其實都不是為了封印什麽,而是能量傳輸,為主陣,也就是冥獄封印源源不斷地提供能量。

秦鼎點點頭,他本來對什麽寶物興趣就不大,他的問題根本不是寶物缺乏,而是境界太低,如果能迅速提高,把手中這些法寶都用好,也就相當了得了。尤其是元鼎,他越是研究秦天南的五行元訣,越是感覺到元鼎的強大。如果能運用純熟,功力境界再提升上去,僅此一件寶物足以防身。足以克敵製勝。

秦天南駕馭著五行空間,慢慢挪移出這片絕陣。他隻是推算五行界應該能挪移出去,畢竟這絕陣是含有五行陣法,五行界可是真正地跳出五行外,這樣,這絕陣也就無法困住五行界。

果然,五行界沒受到任何阻隔,輕鬆挪移出去,也沒引發任何變化。

出了絕地,秦鼎長出一口氣。下一個有寶的地方他也不去了,還是想辦法找到冰雪兒大師姐的下落,盡快和她會合。

秦天南也一直用神識查看冰雪兒的下落,卻根本找不到。他心中一驚:這小姑娘不會也是被傳送到什麽絕陣裏了吧?而且還是那種專門隔絕神識的絕陣,如果是那樣,真就沒救了。

“老祖宗,還是找不到嗎?”秦鼎有些焦躁不安。

“沒找到。也許還是距離太遠,再走一走,找找看吧。”

“那冰雪兒會不會也陷入絕陣裏了?”秦鼎也想到這問題。

“有這種可能。”秦天南不想瞞他。

“那怎麽辦,若是陷入咱們剛才兩個這樣的絕陣裏,以冰雪兒的修為,根本無法脫困。”秦鼎心中陰影浮起,真的恐慌了。

“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繼續走,繼續找,遇到絕陣好好感應一下就是,如果真是落到絕地裏,也能救出來。”秦天南勸慰他說。

秦鼎登時如頭上著火一般,飛也似地向前奔去。腳下卻是踩著五行劍,使用金遁術,一飄就是三十丈,連續不停地挪移著,在空中劃出一條筆直的金線。

一百一十一章 魔禽之困

一路疾馳間,見到地麵上各門派、各家族、各道上的人物,或者在趕路,或者在尋寶,或者在和鬼物、妖獸、魔獸糾纏,他都不加理會。

至於感應和查看冰雪兒的事,都交由秦天南,他的神識雖說也能外放出很遠了,在這裏卻還是顯得太弱。畢竟這裏可是整個乾元大陸,他們活動的地點還不過是一隅,否則,更加難以找到一個人。

秦鼎心中什麽都不想,就是盡快趕路,盡量把這一片全部遊走一遍,一定要盡快找到冰雪兒。他雖是第一次來冥獄,也感覺出此次是哪裏出問題了,以前沒有人會被傳送進絕地裏,這次可就難說了。畢竟他就是一例。

以秦天南的神識都查找不到冰雪兒,隻能是兩個原因,最可能的就是陷進那種隔絕神識的絕陣裏,另外就是在這種絕陣後麵。他滿心祈禱是後一種,卻也知道,前一種可能性最大。

正疾馳間,忽然前方竄起一道火光,攔住去路,他在遁術中無法應付,隻好向左一旋,然後立住身形,雙拳齊出,喝道:“讓路。”

那道火光不過是一件法寶,被他一拳擊飛出去。至於那件法寶是什麽,他連看上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他正想繼續趕路,卻看到下麵有兩個千機門的弟子,正和一頭二階魔獸拚殺。他心下一動,暗自思忖:問問他們是否看到冰雪兒師姐,如果有人看到,就說明冰雪兒沒有傳送進絕地。

想畢,他踏著五行劍落下來,衝著二階魔獸打出一道九彩真火。這頭二階魔獸回手一拳,就把秦鼎的真火擊得四散。

秦鼎心下一驚,這頭二階魔獸怎麽恁地強?

秦天南嗬嗬笑道:“小子,這才是二階魔獸真正的功夫。不在絕地裏的魔獸,體內都沒有封印,修為都保持完整。而且這二階魔獸體內魔氣不濃,所以受你真火克製就差。”

秦鼎也明白了,不過隻要是二階,無論妖獸還是魔獸,他都無所畏懼,

既然真火克星作用不明顯,他也就不耗費元氣發出真火了,而是上前又出兩拳,隻是尋常的元氣。

那魔獸腹背受敵,嗷的一聲,突出兩拳把前麵兩人逼退,然後轉身衝著秦鼎哇哇暴叫,隨手抄起一塊巨石向秦鼎砸來。

秦鼎腳下一飄,已然避開,然後又是一旋,瞬間侵入魔獸身前,呼呼又是兩拳,大喝道:“吃我兩拳。”

這頭二階魔獸隻是身體晃動兩下,並沒受傷,愈加暴怒,揮拳下砸,要把秦鼎砸成肉醬。

“秦師弟小心!”前麵兩個千機門弟子急忙喊道。

這兩人可是吃足了苦頭,還在是兩個人,合力之下才堪堪保住性命,正支撐不住時,一個弟子把剛到手的一件法寶祭出,卻被魔獸一拳擊飛到空中,卻把秦鼎攔了下來。

秦鼎身形一晃,已經鬼魅一般飄出魔獸拳風,閃到魔獸身後,他不想戀戰,隨手把魔刀發出。

沒有聲音發出,隻見一道漆黑的光芒一閃,魔獸猶掙紮一下,然後龐大的身軀就慢慢向後倒下,倒到一半時,身體才分成兩半,已被魔刀活劈了。

秦鼎把魔刀收回,但見刀上漆黑的光芒愈加熾盛,顯然把這頭二階魔獸的一身精血、精元、魂元都吸取後,威力增強許多。

“大補啊,看來這魔刀殺人殺妖獸都不夠,隻有多殺魔獸才能快速增強。”

他心中思量著,急忙收起來,此時不是研究此事的時候。

他抱拳道:“兩位師兄,可見過冰雪兒師姐。”

這兩人他隻是認出是一道來的,卻不知道名字。

那兩人已經震驚得說不出

話來,這秦鼎簡直就是神兵天降一般,三下兩下就把險些要了他們小命的二階魔獸殺了,還殺得如此幹淨利落。

“這個,冰……冰雪兒大師姐跟我們不是一個組的,我們沒見過。”一個人結結巴巴地說。

秦鼎心中一歎,又抱拳道:“小弟告辭了。”說完,起身就又飛起,繼續趕路。

望著空中疾馳而去的秦鼎,地麵這兩人徹底傻了。

“這小師弟不是前幾天才剛晉升煉氣五層的嗎?怎麽會比我們強這麽多?”

這兩人也都是煉氣期五層,而且是多年前就進入這層次,已經修煉積蓄多年,在第五層中也是位居上流。

“要不怎麽說是小妖孽哪,不服不行啊。你看清他用的是什麽法寶嗎?太神奇了,二階魔獸都沒躲過一刀,就一刀,把這魔獸魂兒都收走了。”

兩人再看著地上兩片已經幹癟的魔獸軀體,愈發恐懼驚駭。

“小子,怎麽動用魔刀了?二階魔獸現在用來練手可是正好啊。”秦天南笑著說。

“現在沒心情跟魔獸練手,還是先找到冰雪兒再說。晚找到一刻,就多一分危險。”秦鼎急如星火地說著話、趕著路。

疾馳到晚上,秦鼎不得不落到地麵,元氣消耗得太多了。他隨便找個山穀,選個凹處,就坐在地上調息運功。

兩個時辰後,他丹田裏的九彩元氣才又蓄滿,又可以支撐先前那麽長時間的急行軍了。

他剛想馬上上路,秦天南卻出聲道:“小子,晚上這冥獄的天空可是妖禽、魔禽的天下,你要是像先前那樣飛,就等著成百上千的妖禽、魔禽撞上腦袋吧。”

“這裏還有魔禽?”

“有魔獸當然就有魔禽,就像有妖獸就有妖禽,同樣的道理。”

“那就在地麵上快速走吧。”

雖說是在地麵上,秦鼎還是踩著五行劍,運使金遁術,一路急趕,也不亞於空中飛行的速度,就是元氣的消耗在急劇加大。似乎越低,空氣阻力越大。尤其是飛越一座座山巒時,他更是感到有些吃力,在空中就沒有這種現象。

但是秦天南沒說錯,白天,他幾乎沒見到禽鳥的影子,到了晚上,空中遍布許多形狀怪異的禽鳥,散發著妖氣和魔氣。秦鼎雖不畏懼這些妖氣和魔氣,也不想被一群妖禽、魔禽圍上,那樣又要費一番手腳才能突圍出去。

可惜,他不想找麻煩,並不代表麻煩不上身。他正穿越一道山峰時,從密林中忽然飛出一群魔禽,一個個都長著人麵,獸身,禽羽。身軀卻都跟牛犢子一般。

“這是什麽魔禽?”

秦鼎第一次見到這種魔禽,嚇了一跳,急忙穩穩停在地麵上。

“這就是魔界很常見的人麵獸身魔禽。這群裏從一階到三階都有,夠你忙乎的,趕緊把小蜘蛛、魔刀都放出來吧,再不行就躲到五行界裏。”秦天南隻是建議,卻不出手。

秦鼎看著一頭撲下來的魔禽,隨手發出魔刀,一道光芒閃過,那頭魔禽叫聲都沒有發出,腦袋就飛向半空,碩大的身軀落到地麵,發出鏗鏘之音。

六翅蜘蛛王一出來,更是飛起迎敵,六道劍氣射出,又有兩個魔禽被劍氣從中剖開。

然而,其餘那些魔禽並未被嚇退,反而更加凶悍地撲下來,四麵八方都是這種龐大魔禽的影子,四處響起跐溜溜的鐵翅破空聲。

秦鼎第一次把魔刀舞動開來,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圈,一個個魔禽或腦袋飛天,或身體兩處,卻詭異地沒有一點血濺出,都被魔刀吸走。

六翅蜘蛛王更是飛到上空,身上劍氣橫掃,一個個魔禽被劍氣切割開來,殘肢鮮血布滿空中。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一把刀、一頭蜘蛛王就把二階以下的數十頭魔禽掃蕩一空,空中還有兩頭三階魔禽,卻也嚇破了膽,分頭向兩邊飛走逃命。

六翅蜘蛛王嗷的一聲,追上一頭,巨大尖銳的口器插進這頭魔禽的身體裏,片刻就把魔禽的血吸幹,這頭魔禽墜下地來。蜘蛛王再鼓餘勇,又去追趕另一頭逃走的魔禽。

秦鼎不理會空中的事了,倒是看著一地的魔禽屍體,不知是該扔掉還是收起來。

“收起來吧,這些魔禽的翅膀和爪子也是很好的煉器材料。”秦天南說道。

秦鼎打開元鼎一個空間,一股巨大的吸力片刻間就把幾十頭魔禽的屍體一掃而空。

正在此時,六翅蜘蛛王飛回來了,嘴裏還叼著一個被蛛網捆住的三階魔禽,然後洋洋自得地對秦鼎叫了一聲。

“這小蜘蛛還知道捉一頭活的回來,待我搜搜它的魂兒,看它是否見過冰雪兒那小姑娘。”

秦天南用神識透入魔禽的識海裏,片刻後卻歎道:“這群魔禽的活動範圍很廣,卻沒有見過冰雪兒的記憶。”

秦鼎心中一沉,這就說明,冰雪兒陷進絕地的可能性又大了一分。

他忽然心中一動,摸出胸前戴著的玉佩,這是冰雪兒送他的,上麵有冰雪兒濃厚的氣息,可惜沒有精元、神識,否則可以藉此感應到冰雪兒。

他在上麵滴上一滴鮮血,再留下一份神識,然後開始感應。卻沒什麽感應。

“小子,不是這麽做的。我教給你。沒想到你還有那小姑娘的信物,又定情一個?”

秦鼎嘴角一咧,他知道老祖宗是開自己的玩笑。

“嗯,你把玉佩上麵那小姑娘的氣息逼到一處,然後用神識刻上一道追蹤陣法,這樣就能感應到她了。”

“還有追蹤陣法?”秦鼎倒是第一次聽說。

“陣法無所不有,這樣說吧,有什麽樣的法術神通,就有什麽樣的陣法,有些陣法大師就是靠各種陣法來施展法術神通的。”秦天南說著,傳給秦鼎一個稀奇古怪的陣法。

秦鼎依法先把自己那滴精血畫成一個圓圈,然後把玉佩上含有的冰雪兒的氣息逼到圓圈裏,最後凝聚成一點,最後才把那陣法刻上。

刻印完成後,他才看出來,這陣法居然是一頭鳥形神獸,尖利的爪子抓著那一點氣息,似乎在跟蹤追擊。隻是這神獸似龍非龍,似鳥非鳥,倒是讓他心中一動,隨後從元鼎中拿出那個買來的法寶,正是這種形狀。

“老祖宗,您看看這是什麽,倒是跟您傳給我的陣法形狀差不多。”

“這……這好像是翼龍,你哪裏得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