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四十四）一生一世一天涯
自從長吉走後，小小便回到房間裏，躺在場上想先好好的睡一覺，然後再想辦法讓家父放自己出去。
有時候，人猶如籠子裏的小鳥，總是渴望外麵的鳥語花香。每天都呆在籠子裏奢望著自己展翅飛翔。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主人把這隻小鳥放飛，那麽請問，這隻小鳥還有沒有飛翔的能力？或者即使她有飛翔的能力，那麽她是不是能養活自己？長久以來的人工飼養，使得自己早已喪失了覓食的能力。也許那個時候的小鳥才會覺得外麵世界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美好，現實美好的背後是無情的殘酷。
不過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即使主人把籠子打開了，對於一隻已經習慣了約束的鳥兒而言，它真的知道飛出去嗎？也許它沒有在意那已經打開的籠門，或者打開了並不知道那就是通往外界的門，它隻是仰望著天空，嘰嘰喳喳的繼續夢想著。夢想一旦成為習慣，習慣一旦難以改變，那麽我們就會被習慣所消磨，被夢想所欺瞞，被自己所欺騙。
不過對於小小而言，這種籠門是不存在的，她隻是 希望出去，那麽她總是有機會出去的，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睡醒了以後，恰好是吃午飯的時間，小小並沒與換上女裝，便直接去吃飯。
柳老爺夫婦看到女兒睡意朦朧而且還是男裝的時候，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她不解的看著父母的表情，正想問道：怎麽了？忽然想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沒有來得及換掉，恍然大悟。
“這個嘛，就是覺得自己穿男裝比較帥氣，才這麽做的。”
柳老爺頓時想多了，“小小啊，你這麽討厭相親，是不是不喜歡男子啊？”
小小聽到這話，頓時後退了一步，驚訝的張著嘴巴，下巴都快要掉了下來。
柳夫人也是驚奇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柳老爺頓時覺得自己說話可能有些過了，隻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咂了咂嘴巴。
“哈哈，爹，你想的太多了。”小小反應過來，笑嗬嗬的走到桌子旁邊，拿起碗筷準備吃飯。
“今天那個姓李的小子來找你了吧？”柳老爺問道。
“哇，爹你好
聰明，這你都知道？”小小故意誇張的說道。
柳老爺笑嗬嗬的說，“除了他那個傻小子之外，誰看不出你是女扮男裝？”
“爹，難道我的化妝技術就這麽差嗎？不過那個長吉啊，他情商太低了，有時候低的真的想讓人吐血。”
“原來是一個傻子啊？”柳老爺漫不經心。
“爹，你咋那麽說話呢？”小小故意的拉出土音，反駁。
“女兒啊，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姓李的小子？”柳老爺頓時八卦的問。
小小又被嚇了一跳，臉頰頓時通紅，她沒有回答，隻是假裝鎮定自若的吃飯。
柳老爺頓時笑開了，“不說，那麽就是承認嘍？”小小看了柳老爺一眼，繼續吃自己的飯菜，對他說的話一句都不作答。
“不過，他這個人不好啊。”柳老爺若有所思的說道。
“哪裏不好？”小小頓時放下碗筷，吃驚的問道。
“沒錢啊。”柳老爺的話一針見血。
小小撇了撇嘴：“出嫁是嫁給這個人，又不是嫁給錢。”
“話這麽說也對~~~”柳老爺做深思狀，“俗話說：不為五鬥米折腰，但是事實上能有幾人不是為‘五鬥米’而辛苦一生的，你看那些叫花子還為了填飽肚子而討飯吃呢。”
小小沒有回答，隻是父親這麽說是事實，自己也沒有什麽可以回答的。她本來想找什麽典故來反駁自己的父親的，比如牛郎織女啊，董永和七仙女啊什麽之類的，但是那個真真的隻是存在與典故中，很少出現在現實裏。
“女兒啊，爹也是為你好，不過你如果你嫁給皇子子弟，但是你不開心，你爹和你娘都會很難過的，自己也隻是你這麽一個寶貝女兒。”柳老爺說道這裏竟無語凝噎。
小小也快被感動的哭了，她的母親自然也是留下了淚水。此時的她想了一下，“那爹的意思是，隻要女兒開心就好了？”
父親倆連忙點頭。
小小頓時笑了，很開心，她站起身來，宣布道：“其實女而選到如意郎君，隻是我覺得對於婚姻一定要認真再認真的斟酌，不可貿然做出決定，人你
們都聽說過，那就是李賀李長吉、、、、、、”
“哎哎哎，等一下，到底是李賀還是李長吉啊？”柳老爺打斷她的話問道。
小小頓時石化，她無語的回答：“李賀字長吉，是一個人。”
柳老爺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講。不過小小本來準備好的演講詞忽然被打斷，很是尷尬的對不上，她思索了一下繼續道：“既然婚姻要慎重，那麽我就應該對他進項一個考察，否則自己嫁出去萬一是一個人麵獸心，那麽自己哭都來不及。”
小小看了看自己的父親，他正在滿意的點點頭，讚許的眼神裏表示自家的女兒很有見識，很有新時代女性的思想。
“現如今有一個很大的機會，使得我不僅可以見到他常年不在家的父親，還可以了解這個人的為人，所以我希望父母同意女兒的要求。”
聽到這裏，柳老爺便要知道自己的女兒又要出門了，為了她的安危，剛剛想拒絕，但是小小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接著說：“爹，我知道你認為女兒是女孩子，不應該整天瘋著跑，但是這次恰好可以鍛煉女兒以後獨立生活的能力，當然出去的每一天我都會給家裏寫信，報平安，女兒已經長大了，不會出現什麽問題的。我希望長得再快一些，然後為家裏分擔家事，不想讓雙親這麽勞累。”說著寫信便流下淚水，不過不知這淚水是苦肉計，還是真的很是感動的哭了。
柳夫人也在哭泣，她拉著柳老爺的胳膊說道：“你從小就把她當個男孩子養，也難怪會變成這個性格，既然她這麽懂事，而且還會一些功夫，那麽就讓她出門吧。”
柳老爺也很是感動，便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小小此刻高興的哭的更大聲，她抱住自己的父母，笑了。
對於最大的難關，就是父親，已經爭取到同意 ，那麽明天就可以歡樂的去邊塞了。
小小的心裏當然是樂開了花，她回到房間裏選擇幾套衣服，帶著一些錢財，準備去找長吉，然後出門。
第二日早晨，長吉在小小家門前早早的就開始等待，看到小小出了門，兩個人每人背一個行囊，開始了自己的另一條道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