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水中月,幻雲,情牽,之母性

“臣妾,參見段姐姐。”金淩熙俯身說道。

“妹妹坐吧,不必多禮,芹欣,你帶宮娥們下去吧。”段天印把純真的芹欣和宮女們都避開。

“姐姐要對淩熙說些什麽,這樣神秘。”金淩熙還不知道段天印識破了自己的軌跡,還笑著說道。

“實述還小黃酒藥效好是發揮的淋漓,若再是配上龜膽汁或者龜血這性冷之物,後果可想而知。”段天印並沒有像平時的輕言細語,而是冷言冰語。

金淩熙心中一驚,但是理智告訴她不能,她必須冷靜的裝糊塗,必須,必須。

“妹妹演技真是好,母親原本是最善良的人,可是妹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也可以作為工具。”段天印悠悠的說,她本來是可以高高掛起的,可是麵對無辜的繈褓她怎麽能裝作不知道呢,她是失去過孩子的,她珍惜每一個小生命,都給予祝福和守護。

“妹妹知錯,請姐姐不要告知皇上,妹妹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多日不見皇上臣妾才出此下策。”金淩熙馬上裝的十分可憐,她其實是想嫁禍給黎寶貞的,真是有野心的女人,自己坐在美人的位子就窺覬後位。

“子女原不該是母親爭寵的工具,妹妹好自為之,不送。”段天印閉上雙目為實述祈禱,馬上下了逐客令。

段天印到底本性還是沒變,盡管她克製自己少看少聽少言語,但是當她看到小實述生病還是站在正義的一方,這就是段天印,不願意看到無辜者的痛苦,但是她卻把別人頭頂上的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荔美人轉性了一般,段天印雖說是半信半疑但是想想金淩熙是實述的親娘也就沒有懷疑,金淩熙為了感謝段天印的提點邀請她去自己的宮裏,段天印想了想還是欣然的答應了,她不想拂了金淩熙的意,但是沒有想到殺機就深深地藏在一品糕點裏。

“姐姐來了。”荔美

人熱情的出來迎接。

“妹妹派人去請,哪有不到之禮啊。”段天印笑盈盈的,完全不知陰謀所在。

“妹妹做了蜜芋露,特地請姐姐品嚐。”金淩熙賣著乖,一口一個姐姐叫著,好像比她的親姐姐金沁柔還要親密。

“妹妹對美食研究可是深遠,宮裏人人都知道。段天印見金淩熙那樣虛偽自己便也說起奉承的話。

三盞精製白玉碗盛著晶瑩的蜜芋露,一碟桂花糕。“姐姐嚐嚐這桂花糕,可是調著桂花蜜的。”金淩熙招呼著段天印吃著。

段天印掩著,翹著蘭花指拿起一個桂花糕便吃了下去。

“憑什麽姐姐可以受寵多年,憑什麽皇上天天在你和那個管秋魚宮裏,我收拾完你就去收拾你的管姐姐,怎麽樣,是不是頭暈目眩,是不是很不舒服啊,不舒服就休息一下,說著把段天印一把推在地上。”金淩熙是個妒忌心極強的人,也是夠狠的人,誰能想得到是她自己在自己宮中殺人,還是殺皇上的寵妃,到時候隨便找一個宮人做了替死鬼就罷了,宮裏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

“不知妹妹說的什麽。”段天印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她不知道一向謹言慎行的金淩熙今日怎麽在自己麵前這般口出狂言。

“我早就把桂花糕換了。”竟是金沁柔,金淩熙邁著碎步款款走來。

“姐姐,你說什麽?”金淩熙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知恩圖報,你太令姐姐失望了。”金淩熙疾言厲色的訓斥著。

“姐姐,都是這個段天印,是她毀了我,毀了我。”金淩熙依舊的不知悔改。

“真是執迷不悟,要不是段姐姐,你我怕是活不到今天,更別說你可以有實述了。”金沁柔生氣急了。

“金沁柔,你從小就比我漂亮,比我聰明,比我得父親母親疼愛,我算什麽,你的鋪墊

,陪襯,我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個段天印,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妹妹就當什麽都沒看見,如果她活著,怕是明天死的就是我。”說著拿起花瓶舉向段天印。

三個人推搡起來,金沁柔自從知道自己被下了好些藥後就一直鬱鬱寡歡,身子弱的不行,走路都跟沒有風一般,金沁柔身子弱,一下被金淩熙推了出去,狠狠地撞在那張放著下了毒的桂花糕的桌子上。

金沁柔緩緩地倒了下去,頭上的血跡流了下來,金淩熙傻了,呆呆的站在那裏,段天印馬上讓宮人請了柳太醫送金沁柔回了她自己的宮裏,段天印再也不會相信這個金淩熙了,她心疼金沁柔,非常的心疼,這是個多麽好的女子,和善待人,寬恕妹妹,是那樣的深明大義,而現在為了自己竟然傷成這個樣子,段天印親自為昏迷的金沁柔鋪了床蓋了被子,一直等著金沁柔醒過來,看到金沁柔終於醒過來段天印便放心了。

“此生能結識段姐姐和管姐姐真是幸事。”金沁柔感覺自己和段天印從來沒有這樣親密過,她幾乎一直恭恭敬敬的稱呼與自己同在夫人之位的段天印為娘娘,她認為自己實在不配待在夫人的位置上,所以自己從來都是對段天印和管秋魚恭恭敬敬的,段天印也覺得金沁柔更加的好了,她發誓以後不管發生什麽,她都會對這個女子,這個好友,這個姐妹好好地,都會像對待管秋魚那樣的對待金沁柔,真心實意,可惜,又是黎寶貞,段天印的心跟被揪起來一樣的疼,可是段天印再怎麽自責,再怎麽憤恨都變不了,段天印恨極了黎寶貞,也恨極了金淩熙,知交,再見,段天印兩行清淚一捧黃土,她恨不得親手殺了黎寶貞和金淩熙,可是,政治的形式嚴峻,她不能,利延也不能,看著如此好的女人離自己遠去,利延也是後悔不已,冷淡這朵白梅這麽久,剛剛把它捧在手裏她卻隨風飄遠了,這到底是怎樣的事情,怎樣的氣質,怎樣的歎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