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本本到手了

“咯噔……”

正在一旁仔細聆聽,慢條斯文的吃著燒雞的包院長,那心髒當時就跳了一下,好像是被某種鈍器重擊了一下,一下子就無法呼吸了。

吳岩也是一愣,然後又笑了起來:“你這算什麽?威脅我?”

“誰你怎麽想,總之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你已經沒有選擇了”華天雄古怪的說了一句,盡顯梟雄本色。

“嗬嗬”吳岩笑了笑,說道:“好吧,我實在是好奇啊,到底是什麽人可以讓你壓在心底這麽久,我估摸著這事知道的人不會超過五指之數吧。”

“這不關你的事情,吃飽了的話,就跟我走吧”華天雄冷聲喝道。

“別急”吳岩擺了擺手後說道:“這事跟包院長無關,你把他放了,有什麽事情我一個人全都扛著。”

夠義氣。

包院長當時心裏稍微感動了那麽一下,這小夥子還是很不錯的,一般大難臨頭了都是各自飛,一個人全部扛下來的還真是少見。

可華天雄卻搖搖頭說道:“那是不可能的,我隻相信死人才能夠更好的保守秘密,就這麽簡單。”

“啊……”

包院長的那顆心髒一下子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這種強烈的落差感讓他實在是無法承受,不由得,他兩腿發軟,整個人更是歪倒在了地上。

“沒用的東西,這麽點驚嚇就軟了腳,要放在戰爭時代,你小子就是個當叛徒的角色”華天雄十分不屑的喝罵包院長道,然後轉身朝著門外走去,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吳岩扶起包院長後,包院長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死啊,沒用想到真當這一天來臨時,我竟然會這樣害怕。”

“……拜托,你現在還沒有死好不好?你為什麽就不能想著我能夠把人給治好了,然後咱們非常瀟灑的離開這裏呢?”

要不是顧及包院長是自己的領導,又是自己的靠山,吳岩真想立刻就給他一個大嘴巴子,華天雄果然沒有說錯,包院長要是早活幾十年,還真是當叛徒的料。

經吳岩這麽一說,包院長總算是清醒了過來,他好像是抓起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搖晃著吳岩的手道:“這麽說來,你有十足的把握了?”

“沒把握,隻能試一試”吳岩撇撇嘴道。

“啊……”包院長又一次遭受到了吳岩的言語打擊,身體又開始哆嗦了。

“包院長,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好歹你也是一院之長,這病人到底是什麽樣子都不清楚,誰敢保證一定能行啊?”吳岩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那你胡亂答應什麽?”包院長懊惱的說道。

“嘿嘿,我看你是嚇傻了,我們進了這個局,還能夠有跳出局的能力嗎?唯有破局才是唯一的出路了”吳岩丟下這話後,也走出了房間裏。

先前包院長沒問,吳岩倒還沒有覺得什麽,但是真當這事被問起的時候,他也開始緊張起來了,因為這的確關係到了生死的問題,絕對可以相信,華天雄這樣的梟雄

可是說到做到的主,絕對不會有半點水分。

因為經曆了半生滄桑的人精,心底唯一在乎的也就是那麽一點點東西,其他的都是浮雲,為了這點在乎,他們可以動用一切,卻從不在乎什麽得失與計較了。

出了房門之後,吳岩發現華天雄守在了離開地下室的出口處,他走過去後,華天雄說:“跟我走吧。”

出人意料的,華天雄並未選擇離開地下室,而是在通道的拐角處,一個扶梯的獅子上一摁,正前方的牆麵上,一道暗門立刻湧現,一股暖意洋洋的風從裏麵飄了出來。

華天雄朝著吳岩點了點頭,先一步走了進去,吳岩緊隨其後,心底卻想:這華天雄搞得這麽神秘,耗費這麽大的工程,看樣子這藏在地下室裏的人極其的重要,會是誰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吳岩和華天雄拐過一個拐角之後,一間從四麵八方都有微弱光線灑進來的房間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是無房門敞開結構,吳岩能夠很明顯的看見裏麵用純水晶打造的一張水晶床上躺著一個頭發蒼白的老太婆,渾身上下插滿了儀器,臉上更是罩著一個氧氣罩。

“這是我內人,六十年代在大運動中被那些狗東西弄成了植物人,為了讓她再次醒來,我花費了巨大的代價讓她活到現在,我有生之年唯一的念想便是希望可以再和她說上一句話,現在你懂了嗎?”華天雄哽咽著說道。

說實話,吳岩也沒有想到這個華天雄竟然還會有這麽感情至深的一麵,也許每個人活著都會有不同的執著與追求。

吳岩不能進行批判什麽,隻是對這老頭的所作所為也沒那麽厭惡了。

畢竟,從這一點可以看出,華天雄雖然是個梟雄,起碼多少還是一個有感情存在的人,不是嗎?

就憑他堅持到現在,吳岩就有理由替他鼓掌,更不用說,一個從槍林彈雨之中走出來的鐵骨將軍柔情流露的時候,那眼淚到底有多珍貴,可想而知了。

“我……”吳岩想安慰什麽,卻始終說不出口。

倒是華天雄非常坦然的說道:“什麽都不要說,你去看病吧,還是那句話,治好了什麽都好說,治不好死路一條。”

“……”吳岩隻差沒有脫口而出了,他媽的,老子好歹淨重你是條英雄漢子,你卻這麽扭扭捏捏,難道就不怕給我製造心理負擔嗎?

這可是植物人啊,把了氧氣罐子直接就會死人的喲,不對,這他媽的和死人又有什麽區別了?

想到這裏,吳岩頓時覺得說什麽都沒用,又瞟了一眼華天雄,發現這老家夥跟一座風化的石雕一樣,望著他老伴一動不動。

不由得,吳岩懶得再多說,挽起袖子走到了水晶床前,輕輕的捏起了她的手把脈,很正常的,幾乎是微乎其微的脈搏跳動之力,要是不仔細的把脈還無法察覺出來。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植物人從醫學的角度來說就是無限接近於腦死亡,也許,在某些醫學治療史上來說,這種病能夠通過某些特殊的記憶喚醒從而達到

蘇醒的地步。

可那畢竟是少數,更多數則是因為現實而不得不選擇放棄。

可以這麽說,這是吳岩從醫以來碰見過的最為嚴重的一個病人,也是對他最為挑戰的一個病人,因為能夠治療好的概率實在是太小太小了。

可也就是這樣,總還是有機會的不是?

因為吳岩畢竟還是一個修道者,這總是區別於普通人的存在,用普通的辦法或許無法解決問題,可是用修道士的辦法或許能夠解決問題。

於是,吳岩催動了身體裏的那點可憐的陽氣滲透了一點點進入到了病人體內,然後通過六宮掌控製著它在病人的體內快速的遊動,朝著腦部衝擊過去。

衝擊的過程之中,吳岩發現病人的血液粘稠度以及流動速度比常人緩慢了不少,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堵塞的現象。

見到這種情況,吳岩不由得暗暗搖頭,病人的身體情況比想象之中的更加複雜啊。

待那絲陽氣衝擊到了病人的腦部之後,吳岩的眉毛立即皺了下來,因為病人的腦部一團混亂,大部分腦部已經死亡,可以說是死黑一片,唯有腦中心地帶的腦細胞還在氣若遊絲的跳躍著。

照著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如果不出現意外的話,病人最多還能夠維持三個月便會徹底的宣告死亡。

畢竟,昏迷了三十多年的時間,要不是華天雄有能耐,這人早就已經變成一堆灰,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就算是這樣的情況,病人總得治不是?

要不然死的可就是自己了,再說了,以華天雄的精明,他當然清楚裏麵的頭頭道道,要是沒有一點反應出來的話,他恐怕不會相信自己的滿口胡謅。

更何況,吳岩自問自己也不是這樣的人,在其他的方麵,他或許可以亂來,但是在行醫上麵,絕對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能治就是能治,不能治就是不能治,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中間緩衝地帶。

想通這些,吳岩把精力全部都集中在了病人的腦部之中,不斷的控製著那絲陽氣圍著病人的腦部遊走,以此來觀察她腦部死亡的大概麵積與深度。

可大致遊走了一圈,經過計算之後,吳岩不由得心底苦笑,還是估算得太樂觀了啊,病人的情況比自己目測到的更加的複雜,腦部死亡麵積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

這得用什麽辦法治?

好像用什麽辦法都沒得治,因為這個時候的腦細胞已經完全沒有了自我造生的能力,除非能夠移植進來新的腦細胞讓它再生差不多。

可是那可能嗎?

絕對沒有可能,因為人腦是人體最為複雜和神秘的地方,醫學界對他的理解和研究依然極其的有限。

即便是吳岩,對此也無能為力。

“難道說我真的就要命喪於此了?”吳岩暗道,心底也完全沒有了底。

這時,詭異的一幕卻忽然發生了,隻見病人的腦部中心深處忽然產生了一股吸力,死死的吸附住了吳岩控製住的那絲陽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