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六十六章瘋果兒
“這些殺手竟然身份這麽難查………很顯然兩次的刺殺都是衝著果果的,可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對果果追殺不放?難道是果果有著什麽特殊的身份?如果他們真的是來自塞外這事情可就更加的蹊蹺了,不管他們是什麽來曆,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我決不允許再有人傷到果果!”
“殺手的身份繼續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至於塞外的線索更不能放過,要密切觀察。”
“是,屬下遵命!”
想回屋子裏看看廖然和秋果果,可是望著廖然的房間,溫卓卻是心思糾結,止住了腳步。
他沒想到師兄會和他一樣深的愛著果果,那種愛的程度他是何其的熟悉,他們都是同樣的選擇了對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愛願意用生命來證明。秋果果,他深愛的人,最終………會有什麽樣的選擇呢?
感覺有人輕輕扯動自己的衣袖,溫卓回頭看見了淚眼婆娑的廖靈,小丫頭正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也確實是苦了這孩子,爹娘雲遊在外,這麽大的打擊落到她一個弱女孩兒的肩上。
“靈兒怎麽了?怎麽哭了?有什麽事可以和卓哥哥說,哥哥會………靈兒,你怎麽了?”
廖靈哇的一聲撲進溫卓的懷裏,抱住了他的腰,說什麽也不肯鬆手。
“卓哥哥,怎麽辦?靈兒好害怕………嗚~~~我哥哥他會不會醒不過來?爹娘他們又都不在家………隻有靈兒一個人,靈兒該怎麽辦?靈兒真的好害怕………卓哥哥………”
溫卓僵硬的伸著手臂,他摟也不是,放也不是,隻好拍著廖靈的後背輕聲的安慰著。
“靈兒別怕,還有卓哥哥和你的果果姐姐在呢,你哥哥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也許明天就能醒過來了,乖,聽卓哥哥的話,不哭了………”
廖然的房門開了,秋果果帶著有些疲憊的神情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看到秋果果,溫卓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廖靈,無奈小丫頭抱在他腰間的手死緊死緊,所以他隻能是紅著臉,緊張的看著她。
“靈兒,你不要害怕,然他一定會醒過來的,果果姐姐以性命向你保證!還有,從今天晚上開始我會來照顧他的。”
擔憂的看著臉色蒼白的秋果果,溫卓想要阻止,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果果,你………”
“卓,別說了,就這樣吧,晚上我會再過來的,先回去了。”
話題回
轉,秋果果從這一天回到軍營以後就瘋了,先是滿山遍野的亂跑了一陣,之後又托著一副被累得像僵屍一樣的身體,掄起拳頭,對著一棵大樹一頓的猛捶,捶過之後又抱著拳頭倒在地上一陣驚天動地的鬼叫。
“啊………我地媽呀!真疼………”
溫卓和鋒芒心疼的想要阻止她的反常舉動,將士們一個個也很是關心,可他們實在是沒想到她不但不聽任何人的勸阻,反而是怒目圓睜的分別揪起了溫卓和鋒芒的衣領,逼著他們和她練習對打。
此二人摸著大夏天裏額頭上冒出的一片冷汗,互相掩護著,終於成功逃脫了浩劫!隻是他們是躲過了,卻可憐了他們的那些部下們。
一時間隻見校軍場上狼煙四起,混亂不堪,無數的士兵抱頭鼠竄,鬼哭神嚎,有人甚至在驚慌的狂奔中跑丟了鞋子,撇掉了兵器,大呼救命………
向這些人的後方看去便可以找到另這些士兵們恐怖的根源,是的,毫無疑問,另士兵們驚懼的就是咱們的大寶貝兒秋果果姑娘。
這枚拽蛋對溫卓鋒芒“施暴未遂”之後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提著把大刀,眼神掃過校軍場上她視力範圍內的一切生物,舉刀便追,邊追還邊嚷著。
“喂!你大爺們地,一個個的都跑個屁呀你們?回來吧!誰敢來打我我就給誰錢,真給………哎呀,這誰的兵器?趙齊,你鞋不要了?給我回來撿,要不然我把你衣服給扒了,讓你從此當摩登原始人………都給我站住,要不然老娘我宰了你們………”
在這危急的關頭,隻見一員大將自遠處策馬跑來校軍場,眾將士看見此人如同看見了佛祖一般,蜂擁而上,撒開腳丫子,玩兒了命的投奔此人,隻為尋求庇護。
騎在馬上的溫涵大將軍看著驚慌的圍攏在他馬後的士兵,又看了看舉著刀,發型如遭雷劈的秋果果,瞬時間氣黑了一張像是快要英年早逝的臉,將手中的馬鞭指向她。
“秋果果,你又在胡鬧什麽?瘋了不成?來人,將此瘋婦關進大牢,速找醫官診治!”
秋果果頂著“煙花燙”,拐著醉酒步,喘著水牛氣,扯著破鑼音。
“溫涵,你………你爹個大尾巴地,你敢罵你姑奶奶是瘋婦?我先宰了你,將你扒皮點天燈,眼珠兒挖出來當泡兒踩,手腳剁下來紅燒………唔………”
鋒芒嚇得急衝過去捂住了秋果果那張處於瘋癲狀態的嘴巴,連連衝溫
涵賠著不是。
“大將軍,果果她的病還未痊愈,頭腦還有些不清醒,著實是有些失常了,有口不擇言的地方還望大將軍莫怪,請大將軍息怒,我這就帶她回去,屬下保證,在她病痊愈之前肯定好好看著她,決不會再讓她出來胡鬧了。”
溫涵黑著臉沒有說話,輕瞥了一眼被鋒芒捂著嘴還胡亂踢打撒潑的秋果果,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撥轉馬頭揚鞭離去,眾士兵們呼嘯著緊緊尾隨其後,一個個都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飆速度,生怕自己跑慢了會被再次盯上!哇,什麽扒了衣服當摩登原始人,什麽扒皮點天燈,什麽眼珠兒挖出來當泡兒踩,什麽手腳剁下來紅燒………被點名的趙齊首當其衝的逃命中
“兄弟們,哪個幫我把鞋撿回來?有沒有人能幫忙啊………”
此音久久回蕩,無人敢應!
而秋果果在鋒芒連拖帶拽不成之後,被溫卓點了昏睡穴抱回房間。
凝視她的睡顏許久,叮囑明兒好好照顧之後溫卓才歎氣離開。
其實他是懂她的,他知道她這樣的瘋狂舉動是在發泄自己鬱積的傷痛,逃避廖然的感情,她不想再被別人所保護,她想讓自己堅強,想讓自己變得強大。
“唉………果果,你這個傻丫頭!”
秋果果這一覺並沒有睡得太久,在夜色的掩護下,威逼利誘明兒幫她做掩護,她一個人翻牆跑出軍營,直奔廖府。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在鋒芒暴怒的質問明兒秋果果去哪了的時候,她才又頂著黑黑的眼圈,泛紅的眼睛,一路狂奔返回軍營,在所有人的無耐搖頭中繼續她“瘋狂變態”的新一天。
一身素白的長衫,一頭隨意攏起的黑發………
臉上蒙著白色方巾的白衣人手中捏著一個細長的酒壺,不知道他此時正在想些什麽,他隻是一個人寂寞的仰望著月亮無聲的獨飲著,那一雙本就精悍陰戾的眼睛此刻顯得更加的陰冷,不但是沒有一絲的溫暖,還隱隱的,好似是泛著青色的光,那一種光芒似是流不出的淚,又似是說不出的恨。
二十五,二十五年來的灰暗艱苦歲月迫使他逼著自己變得冷硬,逼著自己變得無情,逼著自己離原來的本性越來越遠,越來越不熟悉………在仇敵未殲之前,他所有的那些自我逼迫都造成了今日的他如此的陰暗而又冷酷無情。
一身素白色的長衣在微風中輕輕的飄舞著,更顯孤獨落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