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菀妃

“什麽禮物?我不缺什麽啦。”秦瑤擺擺手。

司徒逸溫柔一笑:“我帶你去見個人。”

秦瑤腦裏閃過疑問:什麽人?國家主席?額……這裏的國家主席不就是皇帝……

司徒逸打斷秦瑤的想象,道:“去了便知道了。”

“現在?要見的那人身份是不是很高啊,我要不要換點莊重點的衣服啊?”

司徒逸看著秦瑤的衣服,說:“沒事的,樸素點挺好的。而且你這身十分清爽。很好看啊。”

秦瑤聽到司徒逸這樣說,想應該見的人也不是什麽大人物,就答應了。

司徒逸領著秦瑤走出書房,九轉十八彎(又九轉十八彎了!)地走到一處屋宅,要不是有司徒逸帶著,秦瑤一個人走絕對迷路!撇開可以問那些家丁的話。

“你帶我見的人在你府中?”秦瑤問道。

“嗯,是啊。”

秦瑤約摸猜到什麽了,畢竟她也不是白癡嘛。按司徒佑說的,她頂多是個瘋子而已嘛。

司徒逸牽著她的手,走進屋子。房內都是些婢女,大概四五個,秦瑤也沒細數,她也沒心思細數,因為她已經快肯定要見誰了。趁還沒進到內堂,忙整整自己的頭發,衣衫,她絕對得無時無刻注意自己的儀容嘛,更何況是這些重要時刻。

進到內堂,看到有個婢女在半蹲著煮茶,秦瑤深呼吸一口,真香,一聞就知道是那種幾百塊才一兩的那種茶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啊!秦瑤心裏喊了聲。

司徒逸輕輕地說:“母妃。”

(嗯是的,母妃。我們親愛的秦瑤突然間就要見家長啦!!!)

秦瑤順著司徒逸的目光看去,一位穿著雍容的女人。或許她並不是如秦瑤這樣的美,不如蝶夢的清,但是她卻是如她穿著一般雍容,高貴。用秦瑤的話來說,一看就知道她一個在後宮中打滾數年的人。一個可以說是鳳儀天下的人。

可是,為什麽司徒逸喊的是母妃而不是母後呢?也對哦,皇後應該住在宮裏的。那妃子不也應該住在宮裏嗎?

秦瑤早就知道司徒逸的母妃就是當今得寵的菀妃。

菀妃道:“嗯。”

司徒逸牽著秦瑤的手,道:“母妃,我帶了個人來看您。”

菀妃挑眉看了眼秦瑤,道:“就是她?”

秦瑤知道見家長一定得口乖,寧是孤兒,她這是第一次見家長,不過她看的電視劇不少,所以學到的可不少呢。

便道:“參見菀妃娘娘。”

菀妃一抬手,就是表明:免禮了。

秦瑤乖乖地站在後麵,美美的想:這次一定有個好印象了。看來是沒什麽問題的了。我秦瑤是誰,真是笑話,見家長難得了她?那天天都有人中六合彩啦。

菀妃淡淡地說:“逸兒沒其他話了?”

司徒逸笑著說:“嗬嗬,還是母妃了解我。她叫秦瑤。”

秦瑤微笑地向菀妃點點頭。

菀妃又瞧了眼秦瑤,說:“秦瑤?不是簾夢嗎?”

司徒逸和秦瑤都臉色一僵。

司徒逸反應過來,說:“母妃,瑤瑤雖然是在含煙閣,但並不接客。她其實是含煙閣的一個合夥人。”

這是秦瑤告訴他的,他便告訴菀妃希望菀妃不要歧視秦瑤。

菀妃聽完,道:“含煙閣啊,不知道是什麽地方?”

這語氣是疑問,更是肯定地質問。她早就查清楚了這個經常在她皇兒身邊的女子,早就查清含煙閣,簾夢的底細。

秦瑤臉色僵得話都說不出了,原來,丫的,六合彩真的天

天有人中啊。

司徒逸笑笑,說:“母妃,反正瑤瑤是一個清白的女子啊。”

菀妃瞧了司徒逸一眼,緩緩地說:“好吧,不多說了。好好陪陪你該陪的人,不要浪費時間去做一些無用的事,逸兒。”

這簡直就是對秦瑤的侮辱,是的暗喻性的侮辱!

有時候裝逼不是你的錯,但是你出來礙到我你就大錯特錯啦!你這個菀妃,裝逼裝成你這樣,搞到我見家長失敗了,那我怎麽和我的命中王子雙宿雙棲啊!秦瑤在退出來的時候憤恨的想。

司徒逸握著秦瑤的手,說:“瑤瑤,放心吧,沒事的。母妃很快就能同意的。到時候,我就可以以身相許啦。”

秦瑤看到司徒逸那麽輕鬆,心裏也沒那麽緊了,就笑著點點頭。

在回含煙閣的路上,秦瑤問司徒逸:“為什麽妃子不住在皇宮啊?”

司徒逸笑笑,道:“你難道不知道?這整個大陸的規矩都是這樣的,皇子公主成年後,他們的母妃都能得到一間府邸,當然,皇後除外。”

秦瑤尷尬地笑笑……以前的諸葛瑤可能知道,我是新新人類秦瑤啊,怎麽可能知道這些破規矩。

司徒逸送秦瑤回到含煙閣就回府了。看來,對母妃還要做很多的思想工作啊(這個思想工作應該是秦瑤教他的吧,要不他哪會啊)

秦瑤慢步走進含煙閣,離遠就聽見林媽媽在訓人:“別總想著嫁進哪些哪些好人家。我看如夢你啊,就是個豬腦袋。你知不知道你做的是什麽,知不知道含煙閣是什麽地方。還想嫁好人家!我們是什麽身份,不可能的!做夢都沒那麽早!”

這應該是林媽媽在訓那些異想天開,進了勾欄院還想嫁入名門的人。

異想天開?難道自己真的在做夢?嫁入名門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還怎麽進那些皇子的家。但是我並沒有像那些妓女一樣做那些事啊!是啊~我不同的嘛!秦瑤自己安慰自己。

回到含煙閣秦瑤還是無所事事,幹脆就出去逛街了。

可是古代逛街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更何況秦瑤孤身一人,左瞧瞧,右看看。感覺——還不如回含煙閣呢。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秦瑤習慣性地以為是司徒逸,回過頭去,原來是那個酒鬼司徒佑。

秦瑤眼珠一轉——看來有人自動送上門供我消遣啊。

隻聽司徒佑說:“喂,瘋子。”

“是秦瑤。”

“哦。秦瘋子。”

“……”

秦瑤覺得這對話怎生熟悉啊,努力地回想一下,啊!原來是那次慶功宴上,怎麽反過來了啊。這司徒佑怎麽那麽會融會貫通,有樣學樣啊。

司徒佑看到秦瑤無語地表情,得意地笑笑:“喂。怎麽這麽有空啊?”

秦瑤道:“偷得浮生半日閑啊。我呢,本來是很忙的。但是我這人會享受啊,所以就盡情享受人生啦。”秦瑤大吹特吹。

司徒佑道:“……還真會吹的。”要是尋常女子聽到這話應該默不作聲了,可是秦瑤是誰啊,就回一句:“那是。”

司徒佑被秦瑤的厚臉皮深深地震驚了……一小會兒。很快就恢複過來,道:“秦瘋子,既然你那麽……閑……不如就和我一起去喝酒吧。”

秦瑤打量了下司徒佑,道:“我說,你怎麽整天顧著喝酒啊。”

司徒佑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說:“秦瘋子你不敢了?”

這話把他那帶些許叛逆的性格表露無疑。

秦瑤知道這是激將法,但是她還是答應了。一部分是她不能受別人的激,還有一部分是

她真的非常無聊。難得有人邀她玩,何樂而不為呢。

司徒佑領著秦瑤,一路走到了間酒館,這酒館的名字十分有趣,叫“有趣酒館”

…………的確是有趣。

秦瑤看到這酒館的名字,嘴角猛地**,不過轉念一想,這名字的確對司徒佑的味。

進去後,小二自自然地帶著司徒佑和秦瑤到了一間包間,看來司徒佑是熟客了。

秦瑤一坐下,就翹起二郎腿,老大不客氣地說:“佑二傻,你又說喝酒,來壺美酒。”

司徒佑也坐下翹起二郎腿,道:“這哪用我準備。來人啊,給爺壺特級美酒。”

外麵的小二聽到,屁顛屁顛就去拿酒了,七皇子可是貴客啊。

秦瑤嚐了口司徒佑特地叫的美酒,就一口,已經辣得秦瑤不行,然後是苦,苦到秦瑤直想哭,不過看電視呢,那些人喝頂級美酒的時候,都是先苦,然後甘甜的。秦瑤就忍啊忍,等啊等,等到甘甜應該就可以的了。

可是秦瑤越喝越不對味,怎麽越來越苦了。不禁發脾氣:“你丫丫的,這什麽酒啊!佑二傻!”

司徒佑吃著小菜,道:“這叫苦蓮酒。是用蓮子的心熬成的。”

秦瑤瞪著他,說:“你明知道這酒那麽苦你還讓我喝!你什麽意思啊你!”

司徒佑狡猾地一笑,說:“哼哼。今天心情正爽著,看到你不整下你我怎麽對得起我自己呢?”

秦瑤聽完摩拳擦掌……忽的舉起酒杯,說:“酒桌上論英雄!”

司徒佑一接,兩人就喝起來。當然,喝的是正宗的美酒。

在這裏打個岔,解釋下司徒佑怎麽給的苦蓮酒。一般司徒佑上來要酒都是說頂級美酒的,這次說了特級。那麽苦蓮酒的全稱是特級苦中寶——苦蓮酒。所以,嘿嘿,你懂得。

秦瑤和司徒佑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秦瑤的酒量很一般,因為她在現代有病也不能碰酒,所以沒有練到個好酒量。司徒佑雖然是常常喝酒,但是他怎麽喝,總是喝得淺,所以也常常爛醉如泥,這才有了與秦瑤第一次的相遇。

兩人鬥酒鬥了一會兒,就已經醉醺醺了。司徒佑仗著有幾分清醒,與秦瑤說起了自己。原來,他的母妃早在他五歲時去世,沒有約束使他的行為**不羈,使他的性格變得叛逆。

秦瑤聽到他的自述,忍不住說:“我……我其實也是個孤兒啦。”酒醉使她把諸葛瑤是有父有母的事拋諸腦後,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代回了依雯這個角色。

司徒佑聽到,看了看秦瑤。

秦瑤繼續說:“我啊,比你還慘啊。我沒有爸爸,沒有媽媽。我……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孤兒啊——但是!孤兒又怎麽樣呢!我們不也活得很精彩嗎?”

司徒佑聽到,頓了頓,帶著很重的酒氣,說:“父皇對我疏於教導,我也落得個清閑。可,總有那麽些孤獨,每當醉酒時,忘卻一切,這感覺真好!”

秦瑤聽到司徒佑這番話,半眯著醉眼望著他,緩緩地說:“醉,並不能減輕什麽,酒不能麻痹什麽。因為你不能整時整刻地醉。當你有那麽一刻的清醒,你的痛苦將是百倍有之地湧來。所以,不要灌醉自己!”

秦瑤難得說句有人性、透著哲理的話。

司徒佑又望了望秦瑤,笑了笑,迎著幾束陽光,瀟灑地——睡著了。

秦瑤也趴倒在桌子上。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秦瑤迷迷糊糊地醒了。看到司徒佑像堆泥一樣睡著,連忙搖醒他:“佑二傻,起床啦。你的酒被人拿了!”

司徒佑驚醒,說:“誰偷我的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