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_第72章 驚喜成了驚嚇
見著方裳容遲遲沒有要開門的意思,撒漫漫有些遲疑的看了方裳容一眼,而後小聲的詢問道:“這個到底要不要給她開門?”
撒漫漫這話剛問出口呢,門外的人就已經再次堅持不懈的敲門了,大概是誓言要把人從裏麵交出來才甘心的吧。
方裳容略微無奈的瞥了撒漫漫一眼:“有不開門的理由嗎?”
其實是沒有的。
方知曉現在是什麽人呢?不過就是領居而已,說的在親一點也不過就是故人罷了。
為什麽不給她開門?
害怕還是擔心?
那是否就是證明自己是忌憚這個人的,完全是沒有這個必要的。
撒漫漫癟了癟嘴,隻好是站在了一遍,讓方裳容給方知曉開了門。吊著眉眼的看著手中端著個碗,站在門口的方知曉。
“請問,有什麽事情嗎?”方裳容開了門,大大方方的站在那裏,看著方知曉的目光柔和卻又強勢。
方知曉左右張望了一下,有些支支吾吾了一會兒。
撒漫漫瞧著方知曉的樣子,就覺著這人過來就是沒安好心的,冷聲一笑:“喲,這是端了什麽東西過來獻殷勤呢?俗話說得好啊,無事獻殷勤,那是非奸即盜的。”
方裳容瞥了撒漫漫一眼,倒是也沒準備提方知曉說什麽,畢竟她覺得撒漫漫說的沒什麽不對的啊。
方知曉略有的僵了臉,微微勾了勾嘴角,笑得是無奈的模樣說道:“我沒有那個意思,就是最近天氣總是下雨,所以燉了點祛寒氣的湯,想著你們都忙大概沒時間搗鼓這些東西,就給你們送點過來。”
“這是免費的保姆啊?”沒等方裳容說話,撒漫漫就已經開了口,冷笑著說著話,“還是特盡心盡力的哪一種。”
方知曉瞬間就是煞白了一張臉的看著方裳容,顫抖著雙唇,哪裏還有當年那一副千金小姐盛世淩人的模樣。
方裳容默默的歎了口氣,而後看了撒漫漫一眼,對於撒漫漫這嘴裏不饒人的架勢也當真是半點兒學不會的:“岑東這兩天出國了,不在……你這兩天也不會這麽煞費苦心的過來。”
方裳容這話說的,可謂是技術水平巔峰造極了。
方知曉閃爍著眸子,唯唯諾諾的看著方裳容同撒漫漫,最終搖了搖頭:“我沒有那個意思,我……”
“你沒有幾個意思啊?”撒漫漫瞧著這人一副跟被欺負了似得表情就覺著看著不舒坦,當場就是受不了了,架著一副要發飆的模樣,“你自己是什麽身份,你自己心裏頭不清楚不明白?揣著明白裝糊塗也別在明白人麵前裝啊,當是誰不知道你心裏頭裝著的是什麽想法似得。”
“我沒有,我隻是想……”
“你隻是想什麽?當是我不知道你在美國都幹了什麽缺德事兒似得,找了個小白臉結婚生子還真以為回了國就沒人知道了?”撒漫漫鄙夷的看著方知曉,“是不是準備讓我宣告天下,說說你當初離開的理由,講講你在美國都幹了什麽?”
方知曉手中
拿著的鍋失手落在了地方,鍋裏麵的湯湯水水的一點兒都沒剩下的直接撒了一地,鍋裏頭半點都沒有剩下。
撒漫漫當方知曉是被說中了心事,害怕了,更加是理直氣壯不過了的:“這是讓人說到了痛處了?膽顫了?害怕了?”
正是撒漫漫洋洋得意的時候,卻見著方知曉默默的抬頭,一雙眼睛冰冷的看著兩人。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在美國做什麽了?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了?你有證據嘛?信口雌虎,真當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的嘛?”方知曉站在原地,不曾上前半分,卻是挺直了腰杆半分不容反駁的架勢。
撒漫漫覺著不是自己瞎了眼,就是這個女人太不要臉,分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分明就是事實,怎麽就成了她在血口噴人呢?
“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現在回來,甚至是住在你們對麵都是在算計著什麽。如果我真的算計,我至於到了現在再來嘛?當初回國的時候我就可以,何必等到現在?”方知曉看著方裳容,一雙眸子格外的真摯,“我不過是想要過著簡單的生活而已。”
“你住在什麽地方,招惹什麽人不是過日子,何必非要扒著楚岑東?”撒漫漫仍舊是一副不信的樣子,方裳容站在一旁卻是一言不發的,“你扒著楚岑東不放,你捫心自問就真的一點都沒有其他的意思?”
“我也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麽巧合的事情,我……”
“算了,你回去吧,把孩子一個人丟在家裏太危險了。這兩天岑東不在,你也不用過來了。”方裳容懶得繼續和方知曉理論,這麽說了一身之後,直接就是給關上了房門,也沒管方知曉後麵要說的是什麽。
方裳容關上門之後就直接轉身走了,倒是撒漫漫還扒著門上的貓眼,可勁兒的往外頭去看。
方裳容坐在沙發上,瞄了一眼站在哪裏的撒漫漫,有些無奈的說道:“你看什麽呢?”
“當然是專注敵人的一舉一動了。”撒漫漫回的極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個道理你都不懂,你往後要怎麽和這女人決一死戰的?”
方裳容有些無語的看著撒漫漫,對於撒漫漫的行為當真是十分的無可奈何的。
“對了,聽說過兩天你師傅的那間工作室就要開張了,你還沒考慮好要不要去啊?聽說首席設計師的位置,可是至今還給你留著的呢。”撒漫漫瞧著方知曉默默的收拾了東西,進了自己家的門,關上了門之後才回過身來看著方裳容,“你真準備就這麽在林胥集團呆一輩子啊?”
“怎麽我師傅的事情,你比我還清楚?”方裳容有些無力的嘟囔了一句,他是知道過兩天那邊的工作室就要落成了的,但是裏麵的情況卻是一點都不清楚的。
撒漫漫翻了翻白眼:“你難道不知道,你師傅請我去做的賬房先生?”
這,方裳容還真的不知道。
“所以說啊,你不能隻顧著林胥集團,光想著楚岑東啊,你好歹也關係一下你好友的就業問題啊。”說著,撒漫漫就是一副被
人拋棄了之後好不可憐的模樣,弄的方裳容是頗為的無可奈何。
這段時間,方知曉大抵是知難而退,也可能是真的知道了楚岑東不在,所以安生了許多,雖然偶爾還是會遇見但是絕對是前兩天的那麽明顯了。
撒漫漫同方裳容從外頭買菜回來,看著方知曉這邊的房門緊閉,撒漫漫努了努嘴,小聲的說道:“看吧看吧,這世上哪裏都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哪能每天都遇上的,絕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方裳容瞥了撒漫漫一眼,多少是有些警告的意思的。
有些話,關上門了怎麽都好說,這還是人家家門口站著呢,就算是實話說了叫人聽見了也不好。
撒漫漫對於方裳容這小心謹慎的做法十分之不認同,以及無可奈何,隻能是無奈的聳了聳肩,全當是聽見了受教了。
“家裏頭有人?”方裳容提了不少東西,負責開門的人自然就成了撒漫漫,卻發現房門沒鎖,“還是說,咱們出門的時候忘記鎖門了?”
“不至於啊?我記得是鎖了的。”方裳容皺眉的看著撒漫漫。
“該不會是遭賊了吧?”撒漫漫小心翼翼的看了方裳容一眼,而後慢慢悠悠的打開了房門,屋子裏麵整潔依舊,但是終歸有些不一樣了的。
方裳容跟著一塊兒進了門,看了一眼鞋架:“是楚岑東回來了。”
“不是說明天才回來了?”撒漫漫不大相信的看著方裳容,卻跟打臉似得從房間裏麵出來了個穿戴西裝的人,神色緊張似乎是在找人或者找東西的樣子,無奈的嘟囔了一句,“還真是回來了。”
楚岑東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兩個人,原本慌張的神色便是歸於平靜,有點兒無奈的笑道:“怎麽出門也不打個招呼的?”
方裳容這會兒表現的絕對是比撒漫漫高明的不知道多少倍的,脫了鞋子,穿上了拖鞋,提著兩手的東西朝著廚房去:“這話應該我來說才對吧,怎麽提前回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楚岑東連忙是跟上前,左右伺候著:“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的嘛,誰知道反倒是讓你弄成了驚嚇了。”
“怎麽就嚇著你了?”方裳容轉過頭,看了一眼身邊幫忙的人,“你是看著我不在怕我跑了,還是看著屋裏還有別人的衣服我怕偷人?”
聽到前一條的時候楚岑東尚且還能夠淡定,後麵這一條的時候楚岑東整個人都是鬱悶的,這房間裏麵多出來的個人用品是男人的還是女人的,他還是分得清楚地。
撒漫漫自然是全程圍觀了兩個人的小別勝新婚,果然是格外的獨具一格,外人不可限量,一般人看著都不一定受得了。
如今楚岑東回來了,撒漫漫也就自覺多了,這兩天楚岑東不在她可是分分鍾都是圍著方裳容的,這會兒楚岑東回來了輪著方裳容做飯她也是乖乖的收拾著原本放在主臥的東西,準備搬去側臥。
“今晚上吃什麽?”楚岑東湊到方裳容的身邊,看著方裳容手腳利落的處理食材的模樣,“撒漫漫怎麽住在咱們這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