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_第2章 我回自己家,需要理由?

“不知道楚先生找我什麽事情。”方裳容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看著楚岑東懷裏坐著聶一一,神態親密。

楚岑東把放在辦公桌上的文件丟了過去:“什麽時候,阿貓阿狗都能夠當拍廣告了?”

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模特那一欄,赫然寫著:方裳容。

方裳容蹲下神,緩慢的撿起地上散落的文件,再抬頭時又是那一副看不出波瀾的臉:“好的。”

方裳容滿身疲憊的回到公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房間卻意外的亮著燈。

隨手抄起了放在玄關處的掃把,小心翼翼的走進客廳,在看見人影之後劈頭蓋臉的就砸了過去。

“你幹什麽?”一聲怒吼,隨後,方裳容連人帶掃把摔在了地方,楚岑東仍舊是白天那身純手工製作的西裝。

這個房子是當初兩個人結婚之後買的,說是方便上班,實際上是方便楚岑東夜不歸宿罷了。

方裳容都不記得上一回楚岑東到這裏來是什麽時候,他總是有很多地方可以給他留宿。

折斷的掃帚柄上的倒刺紮在了方裳容的手心,站起身的時候,捏緊了拳頭:“不知道楚先生過來有什麽事情?”

“我回自己家,需要理由?”

“那麽,楚先生自便吧。”方裳容瞥了一眼楚岑東,而後頭也不回的進了側臥,不容一絲猶豫的關上了房門。

楚岑東冷著一張臉看著眼前被毫不留情關上的房門,是什麽時候開始,就是方裳容也敢和自己這麽硬碰硬的叫

板了?

楚岑東從書房拿了臥室的鑰匙,卻發現房門不過是關上了,根本就沒有鎖。

方裳容剛從浴室裏麵出來,身上裹著浴巾,長發濕潤的披散著。

方裳容沒想到楚岑東竟然會進來,一時間愣在了當場,不知道應當說什麽才好。

“方裳容,穿成這樣,你以為就能勾引的了我?”雖然是這麽說,但是楚岑東腦子裏麵浮現的卻是方裳容拍的內衣廣告,凹凸有致的身材,玲瓏有致的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如果方裳容不是方裳容,那麽那則廣告無疑是成功的。

但是因為這個人是方裳容,所以不行。

至於為什麽不行,方裳容,不管楚岑東自己有多麽的不滿意,她始終是林胥集團的董事長夫人。

方裳容讓楚岑東的目光看的滿身不自在。

在自己家裏麵洗好澡,裹著浴巾出來有什麽問題?

為什麽到了楚岑東的嘴裏麵,就成了自己勾引他的舉動!

方裳容瞥了楚岑東一眼,也懶得多說,自顧自的拿了衣服轉身再次走進了浴室。

“方裳容,楚夫人,我希望你能夠記住自己的身份。”楚岑東仍舊看在原來的地方,看著方裳容穿著絲質的睡衣從浴室出來,遮掩的嚴嚴實實。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請你記清楚自己的一年前說的話。”方裳容轉過頭,看著楚岑東。

“方裳容你記住,我和你結婚是因為你上了我的床我不得不娶你,但是你妄想和我在一起一輩子

,兩年後的結婚紀念日,就是你我風道揚鑣之時。”

多麽狠心決絕的一段話,多麽斬釘截鐵的一段話,即便是一年後的今年,方裳容想起的時候都覺得刺骨的寒冷。

那麽狠烈的眼神,是要生生將她抽筋扒皮的決裂。

而她,甚至都不記得,自己為何會出現在他的床上;甚至都不記得,前一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麽,卻已經被他判了恬不知恥的死刑,甚至公之於眾,人盡皆知。

所有人都知道方裳容不知廉恥的爬上自己未來姐夫的床上,逼著自己姐姐遠走他鄉,逼著姐夫娶了自己。

可,真正那個稀裏糊塗的人,一直以來都是她。

原本一個人好好的在爺爺身邊生活,卻突然冒出來了一個生父生母。

原本以為是家人團聚,卻團圓宴當晚莫名其妙的睡在了未來姐夫的身邊。

不過是半個月的時候,她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卻已經從一個普通工薪階級的小老百姓,直接過度了富家千金,搖身一變就成了背負不知廉恥罵名的楚夫人。

甚至連從小到大對自己愛護有加的楚岑東,都對自己冷眼相待。

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和楚岑東從小就認識;所有人隻知道,楚岑東是方知曉的未婚夫;所有人都不知道,楚岑東和方裳容才是青梅竹馬。

“方裳容,希望在我們離婚之前,你能夠安安分分的做好你的楚夫人。”楚岑東看了一眼方裳容,最終推開了房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