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77章 飛蛾撲火
戴雲剛剛跑去威脅完戴苒,這會兒又跑來威脅戴莉,他的兩個女兒,僅有的兩個親人,在他眼裏就像是挖不盡,取不竭的寶庫一樣。
隻要他想,隻要他沒錢了,隻要躺在那裏一伸手,動動嘴皮子,兩個女兒還不是得乖乖把錢送上來。
戴莉的眼睛裏已經滿是怒火,沒想到她竟然會被自己的父親威脅。如果不是她,他現在早就流浪街頭了,還會像現在一樣住著五星級酒店,出入豪車,享受五星級酒店的料理嗎?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父親的份上,你現在早就流浪街頭了。”她才不怕戴雲的威脅。
如果戴雲以為戴莉會和戴苒一樣好欺負,那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戴莉早就看清楚戴雲這個人了,如果不是曾槐叫她來,她根本就不會回來。回來做什麽,被他利用嗎?被他像畜生一樣買賣嗎?
“戴莉,我怎麽也是你的父親,你難道就是這麽跟爸爸說話的嗎?”戴雲試著展現出父親的威嚴,但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一雙昏黃的老眼,一直在盯著戴莉滿身的豪華珠寶上。
戴莉看著眼睛裏已經被金錢珠寶裝滿了的男人,他的眼睛裏已經容不下她這個女兒。
“讓開,我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你怎麽說都沒用,今天就這些錢。”她想把父親推開,但是後者一點讓開的意思都沒有。
“怎麽,我的好女兒,學會了翻臉不認人嗎?”戴雲一臉怒氣地看著女兒,語氣裏盡是指責。
戴莉幾乎都快要崩潰了,連日的壓力全部都匯聚在此刻。
“啊……”她近乎歇斯底地大叫著,像是發泄一樣,把身上名貴的珠寶還有包裏少量的現金,全部都像垃圾一樣扔在地上。、
戴雲見她這個樣子,愣了一下,隨即一臉心疼地看著滿地的華麗。
“女兒呀,摔壞了怎麽辦?摔壞了就不值錢了。”他一臉心疼地趴在地上,一件一件地撿了起來。
戴莉拿著皮包,鄙夷地看了父親一眼,隨即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戴雲是見到錢了簡直比親女兒還親,哪管女兒的去留。這些珠寶,要是換成錢的話,又能讓他揮霍一陣子了。
戴莉一臉怒氣地開著車在馬路上狂飆,回去後看到的是曾槐近乎扭曲的臉。
“鄔天駱,路盛言……我一定要讓他們死……”曾槐的臉已經憤怒到變形,本來就顯得猥瑣的臉此刻更顯得詭異駭人。
戴莉小心地想要退出的時候已經晚了,曾槐一臉邪笑地看著她,朝她招了招手。
“曾哥?”她小心翼翼地看著曾槐陰晴不定的臉。
回給她的則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和仿佛來自地獄一樣的恐怖聲音,“賤女人……”
戴莉被打得失去平衡,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戴莉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和身上摔倒時的疼痛,趕緊爬到曾槐麵前,拉著他的褲管做出討饒的樣子。
“曾哥,你饒了我吧!”她先示弱,以為這樣能夠少受一點罪。
但是她低估了曾槐陰狠的程度,看著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饒的女人,曾槐冷冷地說道:“要不是看你還有點用處,我早就讓人解決掉你了。”
捏著戴莉如花一樣精致的麵孔,在後者不停的顫抖中,他像主宰生死的判
官一樣,冷冰冰地說:“你最好識相一點,現在就去接近你那個姐姐,要是這個任務失敗了你也就不用活在這個世上了。”
他看著戴莉的眼睛,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沒有一點憐憫。
戴莉雙眼含淚,身體不停地顫抖,幾乎是機械式地不停點頭,現在她什麽都不敢想,什麽都不敢做,生怕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惹惱了這個反複無常的惡魔。
曾槐的臉陰沉到了極點,戴莉一直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像是一條狗,害怕自己一有動作主人就會起殺心。
其實曾槐已經對戴莉起了殺機,這個可憐的女人從來都沒有想過掙脫,一味做著延長自己飛蛾撲火的時間。
他非常生氣,胸口簡直像是要噴出火焰來一樣,自從他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頭都要炸了。
鄔天駱和路盛言竟然聯合起來擺了他一道,他手中收購的股份,全部都是垃圾股,而那些客戶和投資商也像是突然失控一樣,一點都不畏懼他手裏東西,竟然全部又回到了路氏公司。
“曾哥,肯定有人搗鬼。”曾槐的手下胖子說道。
曾槐陰沉著連,他從不懷疑他手下的五個人,他們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絕不可能出賣他。
唯一可能出賣他的人,隻有戴莉和戚珊珊還有那個人。
但是眼下,這些人都不會出賣他,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他一開始就掉入了鄔天駱和路盛言的圈套裏。
路盛言假意因為婚禮的事情,暫時放下了公司的事情,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王猛。而據他得到情報,路盛言和鄔天駱還是情敵,根本就不可能合作。
是他疏忽了,情敵之間,也可以因為利益合作。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鄔天駱肯定把和他在美國交過手的事情告訴路盛言了,他們兩個人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肯定有過人的能力和智慧。
鄔天駱、路盛言,你們兩個好樣的!
曾槐陰狠地捏著戴莉的下巴,幾乎要將她捏碎。戴莉疼得眼淚都出來到了,就是不敢動一下。
他讓自己去接近戴苒到底什麽目的?戴莉一邊用遮瑕膏和粉底掩蓋自己下巴上的紅痕,一邊看著豪車上坐著的五大金剛。
“哥哥們,能告訴妹妹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為什麽曾哥那麽生氣?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她嬌嗲地看著五大金剛,不停地朝他們拋媚眼。
五大金剛是曾槐派來護送戴莉的,說好聽一點是保鏢,難聽一點,就是押送她過來的。
五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由胖子先開口。
“曾哥那是有大智慧的,根本就不是我們能猜的。”胖子一邊猥瑣地看著戴莉,一邊不停地顯擺自己身上隆起的肌肉。
戴莉平日裏看著肌肉**,總是忍不住浮想聯翩,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
剛才她明顯了但覺到了曾槐的殺意,她知道這個男人等她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時候,絕對會殺了他。
“好哥哥,你隻要告訴我曾哥為什麽生氣就行了,其他的我也不敢多知道。”
戴莉像往常一樣勾搭著胖子,但是心裏卻躁躁不安,一種急切想要逃離的本能讓她整個人都安靜不下來。
胖子看著哥幾個,用眼神指了指戴莉,幾人相視一
笑,笑容裏的意思,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等戴莉好好地站在路盛言家的大門口時,已經是四個小時之後了。
戴苒看著敲門的戴莉,後者還是那麽盛氣淩人,語氣裏滿是疏離,“有事嗎?”
戴莉妖媚一笑,說道:“怎麽,親妹妹來了,也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嗎?”
戴苒瞬間皺眉,她就怕像上次一樣,請神容易送神難。
把戴莉迎進門之後,她立刻去倒茶,趕快喝完趕緊走人吧!
戴莉並沒有按照戴苒的想法隻是到屋裏坐一坐,而是在屋子裏轉悠起來。不一會她譏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沒想到房子這麽小,裏麵的東西倒是挺新的。”
這是在誇獎嗎?戴苒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把茶水放到茶幾上,而戴莉根本看都不看一眼,仍舊在屋子裏轉悠。
“裝修就是差了點,光線都不怎麽好了,牆壁也不怎麽亮了。”她毫不含糊地指著房子的弊端說道。
戴苒忍不住翻白眼,怎麽父女兩一個德性,一進門先拿他們家的裝潢說事。
“爸還好嗎?”她問戴莉。
戴莉像是終於找到話題一樣,腳跟一轉,人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怎麽你還記得我們有個父親嗎?”
話裏有刺,戴苒不是聽不出來,心裏納悶著,她是哪裏又惹到這個大小姐了嗎?還是這個人本來就就是來挑刺找茬的?
路盛言公司臨時有事,所以去公司了。如果戴莉現在做什麽,她還真的阻止不了,現在她已經後悔讓戴莉進來了。
“爸前兩天才從我這裏拿了一千萬,我怎麽會不記得呢?”戴苒把話頂回去。
戴莉頓時把雙眼瞪得賊大,手裏的水杯都抓不穩了。
一千萬,昨天那個男人還朝她要錢,她幾乎把身上所以值錢的東西都給他了,看來他果然是在騙自己,一味跟自己哭窮。
哼,貪得無厭地老狐狸!
戴苒看著戴莉的表情,疑惑地想,難道她不知道嗎?
“怎麽,你沒有和父親呆在一起嗎?”
戴莉努力讓自己穩住脾氣,在心裏勸了自己很久之後才釋然,父親不就是那樣一個人嗎?有什麽好生氣的。
“你別管那麽多,我隻問你,你結婚為什麽不告訴父親,也不邀請我們參加?”
難道父親沒有和她說嗎?
“其實父親能從路盛言那裏拿走一千萬,是之前有約定的。他答應路盛言,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既然事情都攤開了,戴苒也沒什麽好顧忌的,反正他們不是早就不把她當做一家人了麽?
“難道你想明天的報紙上,寫著路氏總裁的未婚妻背信棄義,和家人恩斷義絕一樣的話嗎?”戴莉挑著眉,翻著白眼。
“果然是父親最疼愛的女兒,連說辭都是一樣的。”戴苒像是苦笑又像是譏諷。
後者波瀾不驚,就跟沒聽到她說什麽一樣。
戴莉是什麽人,如果能三兩句就被說的不好意思,說的悔不當初,能變成現在的狼藉名聲的樣子麽?
“戴苒,別忘了,他也是你父親,即使他怎麽樣,你也要盡一個作為女兒的責任,要奉養他。”戴莉終於把自己心中的不滿說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