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7 和大山的碰撞
兩位大小姐神色灰敗地來找母親， 二夫人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
“你們這是怎麽了，和鬥敗的公雞似的？”
大小姐婉華聲音顫抖地說道：
“還不是那個草包，私自出了黑屋子，我去看看她，竟然長膽了，如打了雞血似的，將我們好一番侮辱，簡直狂妄無禮極了。”
二夫人坐在椅子上，靜靜地聽著她們的訴說，二夫人問道：
“你們說，那天讓豔紅送飯，那傻子就自己私自回去了？”二夫人皺了皺眉問道。
“是的，我們兩天沒關注，聽翠竹說，那天就私自走了，她還把小院收拾出來，種上了花，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今天我們去找她，她竟然伶牙俐齒，百般羞辱我們。”婉容說完，看著母親。
“你們先回去吧！我知道了。”大小姐不死心，
“母親，怎能任那傻子如此狂妄，你一定要為我們出氣。”
二夫人無奈的說道：“沒出息，去吧！我知道該怎麽做。”
兩小姐罵罵咧咧，憤憤然的離開了。
楊婉婷，既然你不省心，那就等著接招吧！
第二天一早，婉婷剛練功完畢，進屋喝了一口水，就聽到了院子裏嘈雜的聲音，她想，一定是大麻煩來了。楊婉婷靜靜心，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麵，昨天的屋門還躺在那兒，看看二夫人用什麽招數對付她。
二夫人施施然走了進來，婉婷抬頭看向她，一身水綠色軟絲長裙，頭上珠光寶翠，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身材苗條，體態風流，隻是濃豔的脂粉破壞了一副好皮相。
二夫人微眯著雙眼，從一條縫裏覷著婉婷：“呀！這成何體統，這是一個大姑娘住的屋子嘛！房門敞開，讓人家還以為，這是準備開門接客呢？”那語氣，那神態，似乎婉婷就是任她戲弄開心的木偶。
從二夫人進門第一眼，就對她沒有好感，看到她想起了紅樓夢中的口是心非王熙鳳。此時聽到了她淬了毒的話語，打心眼裏心裏瞧不起她。嗬嗬，空長了一副皮囊，這腦水連給王熙鳳提鞋都不配。
婉婷語帶嘲諷的說道：“呦！瞅二夫人說的，這就要問問我的好姐姐了，她昨天的神功一腳，就讓我這本想罷工的大門，給光榮下崗了，你說，我該怎麽辦？我還正準備去找二夫人你，想把我的門安成鐵門呢！不然，一般的門是禁不起大小姐的無敵神腳
的。”
一番話說的二夫人無言以對。
隻想羞辱楊婉婷的，卻忽略了破壞這門的罪魁禍首是誰，用語言極盡羞辱擠兌婉婷。忽略了事實的本相，不曾想被她鑽了空子，往日的呆頭鴨，變得能言善變。以前那個喏喏弱弱的楊婉婷哪去了？竟然敢巧言令色，牙尖嘴利，敢和自己如此說話。二夫人很氣憤道：“作為堂堂的相府二小姐，竟然和自己長輩如此說話，你的禮儀都學哪兒去了？”
婉婷聽了二夫人的話，如吞下了一隻蒼蠅，隻感到一陣反胃，竟然有臉說這樣的話？不由得哈哈大笑，微微抬起下巴，神色淩然地看著二夫人，向錐子一樣鋒利的話射出：
“說到禮儀，嗬嗬，我想我得好好和二夫人說說，什麽叫做禮儀廉恥。你自稱長輩卻說出那樣誅心的話羞辱我，這叫不知廉恥；對我的不尊，分不清上下尊卑，嫡庶之別，這叫不懂禮儀；語言粗俗，不能容人，是不懂的什麽叫賢良淑德，溫婉大方，什麽叫知書識禮，氣質芳華。
作為相府二夫人，執掌府裏事務，就要以一顆平常心處事。可你呢？堂堂的相府嫡出小姐，竟然得不到你們絲毫的尊重，那兩位大小姐竟然敢打上門來了，一腳踹壞我的房門，你竟然黑白不分，不問情由，就找上門來極盡所能地侮辱我，什麽開門接客，這就是你自詡為長輩說的話？我都替你臉紅。
我作為堂堂的相府嫡出小姐，你們見了我也該有應有的禮儀的，不要嫡庶不分，不知尊卑，不知禮儀，自失身份，如街頭潑婦，有辱相府斯文。
唉！沒什麽事，你也該回去了，回去後該好好的看看什麽《女誡》《淑女傳》等等，才能懂得什麽叫上下尊卑，嫡庶有別，賢良淑德。才能做到雍容大度，氣質芳華。才能教好你的女兒，讓她們懂禮貌，識禮儀，不至於失了相府顏麵。言盡於此，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請吧！不送了”。
楊婉婷說著話站了起來，一隻手指向門的方向，“噢，對了，請你將修繕門的銀子留下，損壞財物要賠償，這是最基本的禮儀，我想你應該懂得。不然，過幾天你又要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來了。”
二夫人氣的鼻子都歪了，臉色灰白，渾身似篩糠般顫抖著，“你、你、”嘴唇抽搐，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遭受一番羞辱，碰了一鼻子灰，心情複雜地往回走，是的，她的心情也不知如何表達，憤恨的、鬱悶的、懷疑的、震驚
的、愁楚的。。。也許隻有這些所有情緒的混合才能表達她此刻的心情，她心事重重地回到屋裏，想著下一步該如何對付楊婉婷。
這個從沒有被放在眼裏的人，突然變得不認識了，變得桀驁不馴，讓自己毫無思想準備，冒冒然上了陣，犯了輕敵的錯誤，乃至於遭受這一番羞辱，倉猝間竟無力還手，敗得一塌糊塗。無用之人竟然成了勁敵，她鬱悶，她不甘、她怨憤。。。她要想辦法讓老爺把自己扶正，這是她心裏的痛，要將楊婉婷踩在腳下，任她嗎蹂躪。她要利用老爺來對付她，讓她直麵自己的親生父親，讓她心裏痛苦難過；她要將淬了毒的軟刀子交給老爺，讓老爺直擊她的心房，讓她痛不欲生，以泄今日羞辱之憤。
決不能讓楊婉婷光芒外放，掩蓋了自己女兒的風華，決不能讓老爺知道，楊婉婷在裝傻。這把軟刀子該如何交到老爺手中？得和母親商量一下。
趕跑了二夫人，楊婉婷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邊想著拍賣會的事宜。她驀的站了起來。
豔紅眼冒金光看著她，想不到小姐如此機靈善辯，竟然把二夫人打敗了，她太崇拜小姐了。
“豔紅，給我準備筆墨紙張，我要再畫兩幅畫，以便拍賣會上拍賣。別犯傻了，那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都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噢！這就準備。”
豔紅急忙給小姐準備好筆墨紙硯，隻見楊婉婷站在桌旁，深吸口氣，提腕運筆，氣定神閑，畫了起來。她是那樣專注，那樣深情，豔紅靜靜的看著，小姐的精神是那樣的投入，激情奔放，揮灑自如，不一會兒，一副鍾馗捉鬼圖躍然紙上，她覺得自己就是鍾馗，那些個小鬼在自己麵前算的了什麽。提筆寫了兩行小字：
拳打小鬼非吾願，揮毫日月慰生平
一幅畫把楊婉婷的無奈，淋漓盡致的體現出來，她將二夫人等看著小鬼，隻是小鬼的不斷騷擾讓她不得不打鬼。
接著她又畫了一幅八仙賀壽圖，她畫了八仙手執禮品，各顯神通，過海賀壽的喜悅心情。她通過畫，表達她此刻的心情，八仙來為她拍賣行的開業慶賀。下麵提了兩行小字：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賀歲執吾心，為君慶宏圖。
做完畫，楊婉婷坐在椅子閉目養神，不一會兒，竟然睡著了。豔紅看著小姐，知道她的辛苦，不由得心疼她，眼眶裏忍不住流出淚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