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帶母離家2
白素珠翻了個白眼，“那是你這樣的錦衣玉食的少爺沒吃過苦頭，你要是像我一樣沒有住的地方，流落街頭，看你怎麽辦？”
流落街頭？
他更好奇了，一個流落街頭的人，還這麽趾高氣昂的？街頭的人都是垂頭喪氣吧？“姑娘，我雖然不認識你，但是為你的氣質所打動，我給你五兩銀子，你拿去用，以後一定能謀一個好的出路。”
白素珠忽然對這麽少年失去了一切的好感，同情心泛濫啊？白白就是五兩銀子？“算了吧，要銀子，姑娘我也有。”白素珠墊了墊自己十兩銀子的袋子，“娘，我們走！”
少年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這姑娘真奇怪，怎麽她還生氣了？有十兩銀子，還叫流落街頭啊？
跟班跟了上來，娘裏娘氣的說：“走吧，別為一個野丫頭耽誤了時間。”
白家老爺，白輔仁去官府打點了一下，把兒子白斯良送進了軍營中磨練，雖然有些舍不得，但是，這不失為是一種出人頭地的方法。文官上位太慢，武將就不同了，建功立業，就能步步高升。
白家富了好幾代，可是一直跟官府扯不上關係，因此在生意上吃了不少虧，希望能在兒子這一代有一位武將，從而改變一下這個局麵。
大夫人遞了盞茶給白輔仁，“老爺，怎麽回來這麽快？”素娘娘倆才走半日，老爺就回來了，大夫人還真有些不安心。
“打點一下能用多長時間？咱兒子去軍營，我看挺適應，就回來了。”
提到這事，大夫人就不願意，一共就兩個兒子，大兒子體弱多病，在家裏管財，二兒子身體好一些，就被老爺送軍營去了。這萬一出了什麽意外，老爺豈不是還要納妾生子？“兒子適應就好，希望那個將軍收了錢，能好好保護咱兒子。”
白輔仁喝了口茶，不願意聽大夫人說這樣的喪氣話，把茶碗放在桌上，語氣威嚴。“咱兒子自己努力也能保護好自己，大男兒需要誰保護？”
大夫人一聲不吭，老爺訓話，誰也不能插嘴。
白輔仁忽然想起了什麽，“你前陣子去後院祭拜，看見素娘和素珠了？”
裏若一聽到素娘和素珠兩個名字，顯得方寸大亂，後退一步，撞到了椅子腳上，弄出了響動。
白輔
仁一皺眉頭，看著異樣的主仆二人，“怎麽了？”
大夫人笑臉盈盈的，當一件小事說：“素珠那孩子前幾天出去玩，不小心掉水裏了不是麽？後來病了，素娘來求我，說這孩子要想好得快，那必須得去外麵靜養，我一想素娘從來沒求過我，就答應了。”
白輔仁自然知道女人們和後院這些雜事，也清楚大夫人這些年來的為人，不少夫人和小妾都是她使詭計趕走的，故意嗆了她一句，“後院還不夠清靜麽？”
大夫人嚇得不敢說話，低頭看著鞋麵，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
豈料，白輔仁偏過頭問裏若，“去叫大少爺斯典過來，我要問問他賬目。”素娘和素珠的事情完全被他拋在了腦後一般。
大夫人心底暗自慶幸……
裏若出門去叫大少爺白斯典，出門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陰毒的笑容。
白斯典正看著賬本，一聽裏若說完情況，手一抖，茶杯整整掉在賬本上，弄濕了賬本，“你說什麽？二妹和二娘走了？”
白斯典平日裏隻管賬本，可是每每看見瘦小的妹妹和素娘的那麽一點點的支出，心裏難受的不行。
白家不僅僅是麵上的生意，還有五座礦山，可以說是富可敵國。可是素娘每個月的支出，還不夠他吃一盤點心的。難怪素珠瘦瘦小小的。
裏若歎了口氣，“我是一個丫頭，不好說什麽。不過夫人這次，真的……”
白斯典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自己的親娘，他太了解了，眼睛裏容不下別的女人，素娘若是沒有素珠這個孩子，那早就被攆出去了。“行了，甭說了，我去看看我爹。”拿起桌上的賬本，就去了正廳。
初秋的小風吹過，白斯典咳嗽了起來，每年秋天都最難熬，請了不少大夫，潤肺的補藥也吃了不少，還是不行。邁進正廳，看見爹的臉色如常，這才釋去了緊張。“爹……”
大夫人重新給白輔仁添了盞茶水，給裏若使了個顏色，讓她出去。這個死丫頭笨手笨腳，別一會兒提到素娘，又嚇得惹老爺多疑。
白輔仁閉目養神，靠在椅子上，“說吧。”
白斯典打開賬本，把這幾天爹不在的時候進出帳都匯報了一遍，說到後麵，有些膽怯了，“遠房管礦上安全的表哥來信，提議把五
座礦上之一，讓給官府開礦，要不官府總找麻煩。”
白輔仁眼睛猛的睜開，抓著椅子的手背上，亦是青筋爆起。
“爹，別生氣，我這就回絕了他。”白斯典把賬本合上，就知道爹不能願意。
白輔仁忽然放鬆了下來，眼神恢複如常，還是那個威嚴的男人，青筋也褪去了，臉上帶著一種耐人尋味的表情，“既然都幫官府說話了，我們也要讓官府知道，他在我們白家，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別叫官府低估了他的地位！”說完便冷笑起來……
白斯典也很他爹笑了，“兒子明白，兒子這就去辦。”
白斯典正要走，行至門口，又被叫住。
“典兒，等一下。”白輔仁又想起一件事，“現在家裏大部分生意，都會在你手上過一遍，你明白為父的心意麽？”
白斯典轉過身來，低下頭，“兒子明白，您是想讓二弟主外，開拓一下白家的官路，兒子身體不好，在家裏管管生意，給二弟做基石。”
“不！”白輔仁強調了一下，“為父讓你管理生意，繼承的意思，已經有眉目了，你應該能明白，你們兄弟二人關係一直不錯，爹想讓你弟自己出去闖一下，能開官路更好，不能，也隻能回來給你打下手，你終究是爹的長子，有什麽，爹總是先考慮你的。”
“謝謝爹……”白斯典十分謙遜，頭一直低著。
“典兒，你身邊就幾個粗笨的丫頭，什麽時候找幾個伶俐的伺候伺候，等再過兩年，爹給你找一個官家的小姐做正室，我兒子，官家小姐才配得上。”
白斯典趕緊拒絕，從小到大，看母親宅鬥，已經夠狠了，招惹女人，還是算了。“爹，兒子身體不好，不想勞心，生意場上的兒子還有很多需要學習，沒那麽多時間。”
既然不想，白輔仁也不勉強，女人，的確麻煩，不自覺的看了眼坐旁邊的大夫人。“好了，隨你，出去吧。”
白斯典鬆了口氣，爹哪裏是想他找人伺候？是想多抱孫子，讓家裏子嗣滿堂，這才能抵擋遠房的野心。他身體不好，爹也擔心他這棵苗子。至於官家小姐，也是為了鞏固白家的地位，還不如不提。哎……素珠妹妹走了，也許是好事，這輩子能找到一個護她，愛她的人，可不是比他們都要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