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 絕非善類
裏若娓娓道來，“我早就知道他們之間深厚的感情。你知道大夫人是怎麽進門的麽？”
素珠想了一下迎娶新娘子，不假思索的，“從轎子裏抱出來。”
“噗哧……”裏若忍不住笑了出來，到底是孩子，想法那麽單純，“老爺是再一次去小山溝裏麵觀察種植藥材的地點，偶然遇見大夫人的。”
素珠來了精神，“你的意思是？大夫人不是名門望族的女兒？”
“當然不是，現在府裏麵的人都在傳，大夫人的娘家富甲一方，其實所謂的富，也全都是老爺給的。老爺的車子在前往小山溝的時候卡住了，那時候特別絕望，不敢多動一步，馬車夫強製趕車，結果沒掌握好力道，整個人滾到了崖下，摔死了。老爺見馬車夫死了，在馬車上更是一動不敢動。就這樣，餓了兩天一夜，終於獲救了。”
“不會是大夫人救了他吧？”素珠也隻能想到這麽狗血的情節了。
“沒錯，大夫人那時候很勇敢，拚盡全力救了老爺，自己也險些喪命，不會還好，兩人終究是活著下了山。那時候老爺很年輕，還是白家的少爺，沒有娶妻，為了報答大夫人的救命之恩，也就娶了大夫人，給了她娘家一大筆的錢，這樣大夫人的娘家才成為了傳說中的富甲一方。”
“那既然大夫人對我爹有恩，她又是那麽喜歡炫耀的人，為什麽沒有把這件事情掛在嘴邊？”
“因為大夫人忌諱自己以前的身份，所以重來不提及往事，隻當是自己的大家的小姐，明媒正娶，門當戶對。”
素珠不能理解，不就是山溝裏麵出來的麽？那又能怎麽？“真虛偽，小山溝裏麵的人還淳樸呢？我還真不敢相信她是山溝裏麵出來的，對我娘那麽壞！”
“大夫人以前是掏糞的，有這個身份背在身上，你覺得她還願意提及往事麽？”
素珠自己腦補了一段大夫人掏糞的情景，心中替素娘暗爽。“哎？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爹跟大夫人伉儷情深？”
“沒錯
，今天我當著大夫人的麵那麽做，老爺也心裏有愧疚，我擔心，我不但不能分寵，還把他氣得再不去我那了。”
“我爹這些天都是在你那邊吧？”
“嗯……”
“今天還沒去呢？”
裏若歎了口氣，大夫人貌似讓那個丫頭故意收拾的慢，到現在還沒收拾完呢，“屋子還沒收拾好，我猜未必能來了。”
素珠從裏若的眼裏沒有看到失望，倒是更多的緊迫，她著急什麽啊？她又不是喜歡白輔仁著什麽急？“你稍安勿躁，你才搬過去，就算是去你那裏也是不方便，你再等兩天看看好了。”
“好吧。”裏若本來也沒指望素珠有什麽辦法，就是把現階段的情況跟她講一下，說完了，也就起身離開了。
裏若從素珠的屋子裏出來，剛好被白斯良看見了，白斯良正要去拜訪這個妹妹，卻撞見了裏若從素珠的房間裏麵出來，心裏疑惑萬千，反倒是跟著裏若走了，拜訪的事，改天再說也不遲。
裏若回到後院，果不其然，那些丫頭們還在胡亂的收拾一通，沒有絲毫快收拾完的跡象，正猶豫要不要進去，手腕被一隻有力的手抓住，回頭驚呼，“是你？”
“你小點聲兒！”白斯良拉著裏若去了後院的小樹林，那日他一身紅衣站的位置，“我問你，剛剛去哪兒了？”
裏若甩開白斯良的手，揉揉自己的手腕，“關你什麽事？你現在應該叫我一聲三娘才是！以後不許拉我！”
白斯良一絲亮光從眼角閃爍過去，“好，三娘，我問你剛剛去了哪裏？”
裏若不支聲，假裝認真的揉著自己的手腕。
“你是不是去了素珠房間裏？”
裏若渾身一震，他跟蹤她？那還有別人看見麽？自己明明很小心了啊？
“你別擔心，隻有我看見了，你去素珠房間裏幹什麽？”
“關你什麽事？”裏若冷冷的，看都不看他一眼。
白斯良雙臂忽然緊緊地夾住裏若，
低頭在她紅唇上狠狠的吻著，饒是裏若怎麽推脫，都沒辦法掙脫。
嘴裏一股腥味兒，白斯良才肯鬆開自己的胳膊，一抹嘴唇上的血跡。
“白斯良，我從今以後跟你沒有一點兒的關係，你放過我好麽？”
“我隻是想知道，你去素珠的房間裏究竟幹什麽去了？”
裏若看他的確沒有輕而易舉放過自己的意思，隻好坦白，“我和她聯手了。”
“對付我娘麽？”
裏若輕哼一聲，這的確是素珠的意思，但是她可不是為了簡簡單單對付一個大夫人這麽簡單。
白斯良見裏若沒反駁，以為自己猜對了，“裏若，我娘對你再不好，你也不用以這種方式報複吧？你就這麽甘心嫁給我爹？那我呢？”
“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裏若斬釘截鐵的說道，目光冰冷。
白斯良冷笑兩聲，抬頭看看天，抑製自己的兩行淚，“原來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但願我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
“我不知道！”
“嗬嗬，你不是和素珠聯手了麽？既然如此，你去問問她好了，你大婚的那天，她看見我在做什麽……”白斯良側邁一步，再次看了眼裏若，這才大步離開，素珠跟裏若聯手？他離家的這幾年都發生了什麽？素珠也絕非善類啊……
素珠再次完善了一下規劃書，累的抻了個懶腰，“素芹？素荷？”
素芹素荷早就在外麵等著了，但是礙於素珠還沒有完成工作，就守在門口，不敢進去。“二小姐，你叫我們啊？”
“麻袋呢？睡了麽？”
“還沒有，我這就去叫她。”素芹轉身就要走。
“不用了……”素珠站起來，這一下午都沒動彈了，可要起來舒展一下。“我們一起去找她好了。”
麻袋正在給新衣服繡最後一個花，聽見門口有聲音，頭也不抬，“等一下，馬上好。”
素珠就在旁邊耐心的看著，“真不錯，好手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