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家有庶女2
大夫人牽著一個錦衣包裹的小姑娘，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些下人仆從。人數太多，院子裏麵道路還有些窄，走在邊上的仆從便把地上的籃子踢到了一邊去，邊邊角角的菜也被踩壞了不少。
素珠娘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一句話也不敢說。
大夫人走到素珠娘的身邊，停了下來，低頭俯視著蹲在地上的素珠娘，不屑的眼神，像是看著一條喪家之犬。
素珠娘緩緩地站了起來，彎下腰，把素珠推到自己的身前，可胳膊還是半抱著素珠。“素珠，快見過大夫人。”
素珠輕輕的屈膝，禮數周全，“見過大夫人。”
“哼！”大夫人輕蔑的轉了過去，拉著自己的閨女，繼續往前走，到香爐那邊去了。
看見姐姐一身的華服，素珠早就習慣了，從小，姐姐什麽都是好的，就算是姐姐不要的，大夫人也不讓人給她，寧願丟了。
天生冠上庶女的名號，沒有辦法，怨不得人。好在娘親很疼愛她，盡可能的滿足她，從來都是噓寒問暖，她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委屈。小娘倆在後院也是逍遙自在。
大夫人在前麵祭拜，仆從們在後麵跟著，必要的時候跪下磕頭，素珠娘和素珠，就站在門外。
素珠看得出來，今天大夫人不太高興，她不高興的時候，嘴角是耷拉下來的。
果然，大夫人目光掃到素珠娘的時候，嘴角耷拉的更加厲害了。
“你們兩個也進來拜一拜我兒子！”大夫人指著素珠娘說著。
素珠娘楞了一下，可隨後還是拉著素珠，進入到屋裏，按照之前下人們的拜祭方式，拜祭了一下。
素珠偷偷地看了姐姐一眼，白晶凝正掩著嘴笑，便也跟著姐姐笑了一下。
“素娘！”大夫人忽然高聲喝了一句。
素珠娘下了一哆嗦，趕緊抱緊了自己的女兒。“大夫人……”
大夫人走到素珠娘倆麵前，對著素珠就是一巴掌。
素娘反應慢了些，那巴掌還是落在了素珠的臉上。“大夫人，您要打就打素娘吧，素珠還小，不懂事。”
大夫人對著素娘的後背就是一腳，“當然該教訓你！素娘，你不好好教育你的女兒！竟然在祭拜的時候笑？不尊重小少
爺！”
素娘忍痛坐直了身子，把素珠抱在胸前。“大夫人，是素娘的不是，素娘錯了，素娘回去好好教素珠，以後不會了，不會了。”
大夫人看著地上縮成一團的娘倆，索性手一揮，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大夫人走遠了，素娘才鬆了口氣，摩挲著素珠的小臉蛋，眼圈紅紅的，心疼的問：“疼不疼？”
素珠乖巧的搖了搖頭，她都明白，大夫人是存心刁難她們母女。“素珠不疼，娘親不哭。”
白素珠一下子醒了，身邊的那個娘親已經不在了。
白素珠坐起身，回想了整個夢，那個女人叫素娘？沒錯，是素娘和白素珠，難道是白素珠給她托的夢？夢裏麵很真實，還有一個大夫人？不知道這個夢怎麽回事，白素珠不單單是看到了情景，而且還感受到了那個叫做白素珠的孩子的一切心理活動。
除了托夢，白素珠真的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素娘從外麵進來，端著一盆洗好的才，笑盈盈的看著白素珠，“素珠，醒啦？快洗洗臉，待會兒要吃飯了。”
白素珠忽然靈機一動，問道：“娘，前幾天，大夫人是不是來過？”
素娘把盆放在桌子上，整個人楞了一下，“是娘沒用，保護不了素珠。”
白素珠有些確定了那個夢的真實性，繼續問下去，“娘，我在祭拜的時候笑了，大夫人會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
素娘走過來，坐在白素珠的身邊，幫她穿好衣服，“目前還沒來，不過娘也不知道未來大夫人會不會來，但是娘能保證，盡可能的保護好素珠。”
一個弱弱的女子，還保護她？白素珠反過來拍了拍素娘的肩膀，“還是讓我保護你吧。”
吃過了飯，白素珠進行了一下思想上的鬥爭，她現在是在一個小小的身體裏，是個小孩兒。也不知道怎麽才能回去，甚至不能確定這整個是不是一個夢境。不管結果如何，她隻能讓自己暫且適應這個情況，都是一樣的名字，還可能是自己前世呢。
屋外傳來了異響，白素珠站起來，從窗戶往外看。
“大夫人？”白素珠驚訝的捂住了嘴巴，看來昨晚上的夢不是假的，大夫人真的跟夢裏的長得一樣。
素娘正在外麵擺弄菜
，見大夫人來了，趕緊站起來，“大夫人……”
大夫人盛氣淩人，後麵還是跟著很多人，但是在夢中，那個漂亮的姑娘，今天卻沒有跟過來。
白素珠可看不慣這個大夫人的做派，以前的白素珠，是個小孩兒，不過她可不是，這個大夫人看起來也不比她大多少，再加上她是個婦人之見的人，更不足為患了。
白素珠從屋裏跑出來，現在素娘前麵，彬彬有禮的給大夫人請安，“大夫人好。”
大夫人有一瞬間晃了神，以往那個死丫頭不是一向很怕她麽？今天怎麽這麽大方？自己知道沒路走了，索性不裝乖了？“本夫人不好！”大夫人橫了一聲，“你那天拜祭我兒子的時候笑什麽？”
找後賬麽？既然她來了，就不能再讓白素珠的身子，和素娘受委屈。“你……”
白素珠還沒說完，就被素娘拉到了身後，“大夫人，小孩子不懂事，要責罰就責罰素娘吧……”
白素珠有點兒傻眼了，這個素娘真疼自己的閨女，她心裏一股暖流淌過。拉了拉素娘的手，“娘，既然是我闖的禍，就要我自己收拾。”
素娘看著陌生的女兒，素珠今天怎麽這麽不一樣？不，是從昨天開始就不同了。
白素珠走到大夫人的麵前，抬頭仰視著大夫人，“大夫人，祭拜是好幾天前的事了，您怎麽才來？想必我犯的錯也不大，要不然您也挺不了這麽長時間啊……”
大夫人揚了揚頭，不屑低頭看白素珠，看髒了眼睛。“本夫人思念兒子，心情不好，所以一時之間沒來找你們娘倆算賬。”
“既然是算賬，那也是家裏的大事，是不是該把我爹叫來？”白素珠看著大夫人說道。
大夫人皺了皺眉頭，低頭看這個十歲的小娃娃，還真不簡單，居然要提出要見老爺，不得了了，不得了。微微笑了笑，“想見老爺？就憑你？”
白素珠拍了拍胸脯，“女兒見見爹怎麽了？大夫人，你也不想落一個苛待小孩子的罪名吧？不把我爹叫出來，誰來評判大夫人要算的帳到底公不公平？”
大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站了出來，指著白素珠的鼻尖，“老爺不在家，一切憑大夫人做主。”
白素珠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原來是這麽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