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緊張
顧若晴不是一個擅長討好和恭維的人，但如果是必須的，如果隻有這樣才能有好日子過，那麽動點腦子也是無可厚非。
這一次能把趙嬤嬤說得感動，放她們一馬，下一次就不能再用同樣的招數了，一定會不管用。
不過現在她還沒功夫去想後麵的事，還是趕快填飽自己的肚子最重要，好歹也這也是她爭取來的機會。
“你剛才好厲害啊，我還以為吃不上午膳了呢。”林玥好奇地問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我看趙嬤嬤好像真的被你感動到了。”
顧若晴嘴裏塞著雞腿，聳肩道：“無所謂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無非就是想讓她放咱們一馬，戳中了她心裏的痛處而已。不過要是說假，倒也不全假，我外婆對我很好是真的，但我外婆和趙嬤嬤長得像就是假的嘍。”
林玥笑了笑：“若晴你還真厲害。”
“哼，這算得上什麽厲害？還不就是靠著一張嘴皮子。趙嬤嬤現在能為了這而感動，將來就不見得了。”秦思思諷刺道，“而且我還以為你顧若晴不會做這種事，沒想到我看錯你了啊。”
“為了能吃得上飯，我當然得做些什麽。”顧若晴非常自在地抓起秦思思麵前盤子裏放著的雞腿塞到自己的嘴裏，“而且你最好別說這麽多話，趕緊吃飯吧，中午這頓飯過去之後，晚上還不知道有沒有得吃呢。要知道，不管你再怎麽對我的方法表示不屑，不可否認的事，你也確實在吃東西。這一頓飯是我說服過來的，你該想一想，如果我剛才沒有說那一番話，現在別說是飯了，連口水你都別想喝。”
顧若晴是個牙尖嘴利的主，平時按兵不動也還好，一旦有了針對性的目標，殺傷力可是極大的。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沈蕊歎氣，“你們明明是同鄉，按說同鄉之間應該互相照顧，可你們一有時間就吵嘴，這樣真的好嗎？”
“和她互相照顧？”秦思思大笑，
“她除了拖別人後腿之外什麽都不會，所以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太信任她，不管她說什麽，你們權當沒聽見就好，否則一定會倒黴。”
沈蕊掏了掏耳朵，她表示這頓飯恐怕真是沒法吃了，她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好好靜一靜，因為一左一右這兩位簡直讓她不得安寧。
“你們知道嗎？聽說每年選秀，皇後都會來看的。”
“什麽？是真的嗎？今年也會來？什麽時候？”
方瑩一句話成功吸引到了大家的注意力。
方瑩想了想，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聽我爹這麽說的。當初我爹就囑咐我，在驛館裏學規矩的時候一定要謹言慎行，因為說不準皇後就在哪兒看著你呢。”
“皇後來這裏做什麽？”顧若晴不解地問道，“是來選宮女嗎？”
方瑩撲哧笑了一聲。
“當然不是。怎麽可能是為了選宮女呢？當然是為了給皇上選妃子。皇後每年都會來看看大家的表現，看看大家平時私下是什麽樣子的，好考慮在條件之內。”
“哦，這樣啊。”顧若晴點了點頭，“她就是來看情況的，免得有人在宮裏一套，在宮外又是另外一套，這樣就能看到那個人最真實的模樣。皇後還真是賢惠，眼光肯定也很好。”
隻是這麽賢惠的原配夫人竟然如此費心地去幫自己的相公選妾室，想想也真是頗為心酸。
不知道皇後在選人的時候心中是怎麽想的。
麵對著一個個自己親手挑選出來的，跟著自己搶丈夫的人，這種滋味兒誰能承受啊？
其實她大可以選一些自己認為皇上看不上的女人進宮，這樣她還能繼續霸占著皇上，但身為賢德的皇後，這種事肯定不會做，相信皇後挑出來的都是百裏挑一的好女子，相信皇後也一定認為，隻有最好的女子才能夠有資格進宮陪伴皇上。
身為皇後，這樣的大度實在令人欽佩。
所以
她想，皇後娘娘應該不會看上她這樣的，她就繼續維持現在的狀態。不說和別人想比，光是在她們這五個人中，她應該就是最差勁的了。
而其他嬤嬤帶著的秀女中不乏有更出類拔萃的，如此一來，她就可以直接滑落到最後，無人問津的行列之中。
皇後這關沒過的話，她應該就當定了宮女，這對她來說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奇怪，之前邢清風為什麽沒和她說到這一點？他是不知道，還是忘記說？
“那皇後娘娘一般什麽時候來啊？她會怎麽出現呢？”秦思思迫切地問道。
方瑩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每一次都不一樣吧。聽說第一次選秀的時候，皇後扮成了一個小宮女。第二次的時候，皇後扮成打理院子的園丁。如今皇後娘娘年紀也不輕了，我想可能該扮嬤嬤了吧。我爹是這麽猜測的，因為之前皇後娘娘從未扮過嬤嬤。”
“那這麽說來，咱們周圍這些嬤嬤中，極有可能就有一個是皇後娘娘？”秦思思有些激動，但還是控製著說話的聲音，壓低語調說道：“那我們的一舉一動豈不是有可能早就落在了皇後娘娘的眼裏？”
“不可能吧。皇後娘娘即便來，應該也隻是來一天，或是一會兒。這裏的教導嬤嬤都是要訓練我們直到進宮的，後宮事務繁雜，皇後娘娘肯定不會空出那麽多的時間來。所以就算要注意，我們大概也就隻需要注意那些突然出現，這兩天沒見過的人。”顧若晴分析道，“至於從我們剛來就見到的那些人基本上就可以直接排除了。”
別看她分析的頭頭是道，她確實也想找出哪個是皇後，好在她麵前好好表現。
不過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是，其他人是要做非常優秀的表現，而她……則是相反的。
沈蕊認同地點頭：“我覺得若晴說得有道理，不知道其他人知不知道這件事，既然我們知道了，那就多加注意些吧，總歸是個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