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不信
第二日,二寶同往常一般推開了房門叫牧玖笑起床上朝。
本以為會看到兩人同床共枕的場景,倒意外的沒有看到。
"陛下起來了,該上朝了。"二寶將手搭上了牧玖笑的手臂,推搡道。
"嗯?"牧玖笑眯著眼嗯了聲,手打了下二寶的推她的手"別鬧讓我再睡會。"
"不能睡了,您該起床了。"二寶依舊持續推著牧玖笑。
"別鬧啊!!!"牧玖笑鬱悶的坐起來。
對於牧玖笑的反應,因著每日清晨都是這樣一幅畫麵,二寶已經習以為常了。
隻是淡淡"您快點起來,再不起來就趕不上上朝了!"
"二寶,你真是一點也不可愛!"牧玖笑照常的瞪了眼二寶。
"陛下過獎了。"二寶臉不紅心不跳。
"出去。我換朝服。"牧玖笑一拍棉被,指著門口。
"是。"一如既往地反應二寶隻是簡單的應了聲。
僅是出去的時候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還睡在軟塌上的月夭。
"起來!"二寶出去後,牧玖笑用手拍了睡在軟塌上的月夭一巴掌。
不要以為她看不出來他在裝睡!
"親愛的,你這麽粗魯真的好嗎?還有你舍得我這張臉啊。"這麽粗魯一點也不像妹子啊,也難怪他從來沒想到這茬上去!
"謔謔謔。怎麽不好,快點給我起來,我要換衣服!!你那張臉,現在,不好意思,真舍得。"牧玖笑裹著被子沒好氣道。現在那張經他昨夜回院子那麽一搗鼓,平淡無奇,還真沒啥舍不得的。
"你換啊。"月夭捂著臉坐起來道,絲毫沒有要出去的樣子。
"滾粗!"牧玖笑覺得她對月夭真的不能有好態度了,無形中會被逼瘋,不想說什麽了!
"那麽凶,我們都是男子,怕什麽。"月夭並沒有任何動作,反而撇嘴道。
"快點起來。我要去上朝了!"牧玖笑真的是要被氣死了!
"不,你奈我何?昨天睡軟塌,睡得我腰酸背痛,打算怎麽補償我?"月夭伸了個懶腰,一雙桃花眼眨巴著,懶懶的開口。
這副樣子要是換成他那副妖嬈極致的麵容,許會給牧玖笑帶來些視覺衝擊。但現在的麵孔,作為一個顏控,牧玖笑僅是沒好氣的瞪了眼月夭"你給我出去!沒時間跟你囉嗦。"
"不要這樣嘛,我不看就是了。"月夭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現在還這麽早,他還沒睡夠呢。
在東姬,他從來都是自然醒,朝什麽的,偶爾去一兩次就好了!
"出去!"牧玖笑帶著些怒氣道,上朝遲到了,大概白離蕭又該說她了,這可不好,說是其次,壞印象可不能留。
"親愛的……"月夭不放棄的懇求著。他不想離開被窩怎麽辦,雖然這裏不舒服。
"別讓我重複!!"牧玖笑是沒心思同月夭再鬧下去了。兩眼一瞪,一手別著棉被,一手將月夭的棉被直接掀開了。
"我出去,我出去還不行嘛,別生氣,別生氣。"月夭也知道牧玖笑性子上來了隻好放棄,穿上衣服出去。
月夭出去後沒多久,牧玖笑就換好正裝出來了。
"二寶,走吧。"出來後,牧玖笑理也沒理月夭,直接同二寶說道。
"是。"
牧玖笑不理會月夭,二寶也樂得自在。就算月夭易了容,轉念一想就會明白這人是誰了。
朝堂之上,牧玖笑也就是去走個過場,那些個一般上奏的事情,她大多推給白離蕭和陸曙處理了。自個也就處理些必要的,還有需要她做決定的事,一切就是這麽的簡單!
等牧玖笑下完朝,去往禦書房的時候,慕容墨早已侯在了門口,奇怪的是,月夭也在。
"你怎麽在這?"牧玖笑進了禦書房,有些奇怪的看著後腳就跟進來了的月夭。他不應該在鸞鳴閣待著嘛?這麽大大咧咧跑出來,就算易了容也不好吧,難保這宮中不會有東姬的探子不是。
"給你送早膳啊。"月夭從身後將食盒拿了出來。
"……剛剛怎麽沒看見這食盒?"牧玖笑有些奇怪道。
明明她到的時候,看見的就隻是他和慕容墨站在外邊。手裏什麽也沒拿!
"我放在身後了。"他才不會那麽傻提著呢,會手痛的,就算沒啥重,他也不要虐待他的手。
"哦。什麽早膳?"牧玖笑邊掀開食盒,邊開口詢問。
"你最喜歡的,玉米粥和雕花絲。這都是我自己做的!"月夭說話的時候,語氣頗為嘚瑟。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牧玖笑並沒有誇獎,隻是感慨"你會做的可真多。"
"……我們快吃好了。"月夭心裏有些小鬱悶,難道她就沒發現,他做的都是她以前愛吃的嗎?
"嗯。這隻有兩人份?"牧玖笑點頭,上完早朝她有點餓了,這個來的正好,可是隻有兩人份,二寶和慕容墨怎麽辦?
"不然還要幾人份?我們兩吃就好了,除了親愛的,我才不要給別人做。"月夭將食盒提到了桌前,將裏邊的菜式拿了出來。
"呃,二寶,慕容墨你們去司膳房傳膳過來好了。"沒辦法,牧玖笑隻好轉身對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和月夭一舉一動的兩人說道。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用目不轉睛來描述,就覺得很詭異,一直死死的盯著,覺得怪怪的。
"陛下……"二寶聲音有些可憐,仿若牧玖笑拋棄了他似得,弄得牧玖笑罪惡感十足。
反觀慕容墨就淡定多了,就是冷氣感覺又加重了一些。
"乖,司膳房的好吃些。"牧玖笑走到二寶的麵前,拍了下臉。
"親愛的,你怎麽可以對別人動手動腳!"月夭剛擺好吃的,就看見牧玖笑一副哄人的架勢對著二寶,馬上就不依了。
牧玖笑聽著月夭這話,額上三條黑線劃過。
"不要叫我親愛的。還有我哪裏動手動腳了。"
明明沒什麽事,到了月夭嘴巴裏出來,就變得各種怪異,這都是些什麽鬼!?
"得,沒有,不過你要動,對我動就好了。"月夭步態輕盈如女子般走到牧玖笑的麵前,將牧玖笑的手放到自個臉上,很是沒臉沒皮。
牧玖笑心中隻想吐槽,這麽幾年,這位到底是怎麽長成這鬼樣的?
"……"對於如此情況,牧玖笑已經放棄拯救這娃。隻能無言以對。
然,月夭這個動作,成功的惹怒了二寶和慕容墨。
"奴才先去傳膳了。"二寶容忍著怒氣,聲音盡量平淡。
"臣去外邊侯著。"慕容墨聲調冷然,昨日的樣子再也看不出半
分痕跡。
他本就對自己喜歡牧玖笑這件事很是糾結,而今見著牧玖笑同另一男子相互調笑,怎麽多覺得無法忍受,親愛的,這個詞,他可是記得他說過意思的,夫妻間的稱呼。
"他兩怎麽了?"牧玖笑就算傻,也能聽出他兩話語的不對勁,何況她也不傻!
"別管他們,我們用早膳吧,都冷了。"月夭拉著牧玖笑坐到了桌前。
他會告訴他,他兩喜歡她?很明顯,當然不會!隻是,那個小太監,是誰!既然不是太監,又為何甘扮成太監在這深宮之中。
"嗯。"牧玖笑覺得奇怪,卻又找不到原因。索性就不找了,她就是這麽的,沒探索欲!
"那個二寶,跟你多久了?"月夭幫牧玖笑用小碗將玉米粥端出來,似是無意的問道。
"嗯?三年了吧。"牧玖笑想了想,是三年了呢,時間過得真的很快。
"三年,你三年前還是個不受寵的皇子?"月夭又繼續問道。
她跟他說過她的經曆,沒記錯她三年前是還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吧?那時候就跟在了她身邊,未卜先知麽!
"對啊,你問這幹嘛?"牧玖笑吃著早膳不解著。
"沒什麽。"月夭用湯勺搗鼓碗裏的粥。
"等下,你不會懷疑二寶吧?"一會,牧玖笑反應過來,驚訝道。
"為什麽不能懷疑?"月夭反問,這麽信任他麽?
"他不可能的啊。"牧玖笑擺擺手,二寶怎麽可能會是那個探子,絕對不可能!
這般肯定的牧玖笑,顯然忘了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你怎的這般肯定?"月夭莫名的說道。
"他不會武,而且是我的貼身太監,同我同甘共苦過,怎麽可能是探子!"牧玖笑解釋著她相信二寶的原因。
"親愛的,你怎麽這麽天真,他可是會武的呢。嗬。"月夭看著碗裏的玉米粥,笑了聲。
他家親愛的,真的是越來越天真了呀,一個跟在她身邊三人的人,她都沒瞧出來,人家會武,這得有多大條?曾經不是挺精明的嘛!
"會武?怎麽可能?"牧玖笑是不信的。二寶會武,怎麽可能,怎麽會!
"他的確會武,若非我特別注意了,也是發現不了的。一個如此善於隱藏自己的人,其目的,有待深究呢。"月夭一字一句道。
"不可能。我不信!"
如今的牧玖笑似乎永遠都是這樣,偏執的相信自己,就算真相擺在眼前,也寧可鴕鳥般否定,這樣的她,真的是有點無藥可救呢!
"事實就是如此,你或許可以看看他肩,是不是有傷。"牧玖笑的過分相信,月夭雖不平,但也無法,畢竟是一個陪了她三年的人。他就大度點好了。
"傷?"牧玖笑放下碗,皺眉的看著月夭。
"還記得昨日的事麽?"月夭也停下了吃早膳的動作。
"昨日,你是說,他是那個偷聽的人!?"
月夭如此一說,牧玖笑當即反應了過來,瞬間瞳孔睜大,她真的不相信,可是這卻是最合理的解釋。
昨日隻有慕容墨和二寶知道她要去醉月樓,慕容墨替她回宮,而二寶不會武,所以一開始就被排除了。因此,她隻當是跟著月夭的人。從未往這方麵想。而今,是要推翻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