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相認

"喂,你,你,放,手,啊。"牧玖笑捶著月夭掐住她脖子的手,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本來好看臉蛋因為呼氣不暢有點紅。

"宣德陛下,您將東西給臣就好了。臣也不想傷害您。"月夭鬆了一下掐著牧玖笑的手,讓牧玖笑呼吸順暢了一些,其實本也沒打算傷害牧玖笑,如此一做,隻是為了逼她交出東西罷了。

不過早知道這麽麻煩,他就偷偷來拿了。可有件事還得問。

"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麽!"牧玖笑心累不已的開口。

染荔她知道在她身上,可真的不知道具體在哪。

"您將您的錦囊給臣就好了。"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現在的問題在於,他不把錦囊給他。

"錦囊是我的,為什麽要給你?"牧玖笑算是和月夭杠上了,這麽對她,她就不給!

牧玖笑現在也反應過來了,她如今好歹是一國之君,再怎麽著,月夭也不能就這麽殺了她。

"宣德陛下,您是真的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麽?"月夭語氣中泛起了不耐。

"當回事也好,不當回事也罷。我就不給。"牧玖笑將錦囊用手握著,藏在了背後。

"臣的耐心是有限的。"逼急了,別怪他,要怪就怪他自己。殺人對於他而言,就如同吃飯一般簡單。

南楓帝君,嗬,大不了殺了之後,留下別的信息不就行了,嫁禍,對他而言,可是熟門熟路的。

"你快放了我,否則你死定了!"牧玖笑也不知哪來的底氣,衝著月夭吼道。

"是麽?那臣倒要看看誰死定了。"說著,月夭加重了一份力度,而牧玖笑明顯的察覺到了。

"你……鬆開!我……我給你。"牧玖笑隻覺得,她現在的臉色絕對是發青的,脖子上不用看,也知道有掐痕。

"早這樣不就好了。"月夭鬆開手,風輕雲淡道。

月夭鬆開牧玖笑後,牧玖笑從身後將錦囊拿出,丟給了月夭。

將染荔還給月夭,牧玖笑還是很不舍的,而今下毒之人並未查出,隻有染荔可以救她性命,還給了月夭,就相當於,舍去生命一般。然而縱然再不舍也沒辦法,染荔是他得到的,就應該還給他,不是麽!這麽淺顯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月夭接過錦囊,從繩上取出了染荔。米粒大小的染荔,要不是牧玖笑視力好,壓根就看不出月夭從錦囊上拿出了什麽。

親眼看到後,牧玖笑就想默默的吐個槽,真的有夠小的。

可就是這麽一個小小的東西,延長了她的生命,染荔交還給了月夭,接下來,她又該如何?

"謝謝宣德陛下的配合。"拿出了染荔的月夭將錦囊又還給了牧玖笑。

牧玖笑接過錦囊,心中有一些鬱悶,月夭沒認出她。她該不該說?

"臣,還有一問,不知宣德陛下為何要查探臣與我國的七皇女。"拿回了染荔,月夭自然得把這件事問清楚。

為什麽要查他們,原因自然是隻能問查的人不是,且這位宣德陛下,也沒什麽陛下的樣子,應該不難對付?

"啊……"牧玖笑接過錦囊,整理了一下,重新掛回腰間"這個嘛,誰說我查了?"

既然月

夭不知道,牧玖笑想了想,還是不說得好,說了指不定該怎麽樣了。

"還請宣德陛下,告知臣原因,這對臣和七皇女而言很重要。"月夭邪看著牧玖笑,總覺得這位陛下,怪怪的。

"告知你原因,我有什麽好處?"不僅好處沒有,壞處還有一大堆,好怕告訴他之後,生命更加沒保證了,千層被她派去查事去了,慕容墨在那招待使臣,她這不會武功的娃,腫麽辦?

"好處?"月夭停頓了一下,"要不,宣德陛下您告訴臣原因,臣便將這染荔借於你如何?您身上的毒,離了染荔,怕是,不過一年半載,你就會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暴虐呢,到時南楓的陛下就不止是斷袖了。

"這倒是個極大的誘惑。"牧玖笑麵上不是很在意的回了聲。

隨即,走到了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水。又極其自然的回到原本的位置,將其中一杯遞給了月夭"說了這麽多,渴了吧,喝杯水。"

月夭有些不解,牧玖笑這般動作是作何。但還是接過了水杯,隻是沒有喝。

"宣德陛下是何意?同意還是不同意?"月夭端著杯子,微微皺眉。

"你為什麽要知道?"先打探清楚好了,萬一有壞處她就不說了,有好處,嘿嘿,就說。

"這,宣德陛下就不需要知道這麽多了。"月夭想要知道的便是,這陛下,同牧玖笑有何關係。他同姬淺是一樣的想法,牧玖笑不可能就是南楓的陛下。

"那我為什麽要告訴你?"牧玖笑喝著水,不在意道。

染荔可以救她的命是沒錯,可她至今沒有想好怎麽麵對他們,對於命,她是很在意,但是同他們解釋,她覺得也不簡單。

為什麽不辭而別,為什麽這麽幾年都沒去找過他們,為什麽會是南楓的陛下,這一連串她自己都無法解釋的問題,讓她無法直麵。

"宣德陛下,洛湖鎮是臣和七皇女與一位故人分別的地方,多年來,臣和七皇女一直在尋找這位故人,這位故人對於臣和七皇女而言很重要,既然陛下是從洛湖鎮開始查的,不知宣德陛下可是認識這位故人?"月夭將杯子放下,語氣誠懇,不複之前的咄咄逼人。

"很重要?你如果見到他,會怎樣?"重要麽,原來自己對他們很重要呐。

"久別重逢,自然是開心的。"月夭說此話時,微微的笑了聲。魅態十足,一雙桃花眼活靈活現,紅衣如火,仿若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

"開心?不會有過激的行為?"得先打探清楚些。

"為何要有過激的行為?"月夭覺得此番這宣德陛下問這麽多,定然是知曉牧玖笑的。他見到牧玖笑自然不會有什麽過激的行為,尋覓了這麽久,不是麽

"那,若我告訴你,我是牧玖笑,你信麽?"牧玖笑試探道。

"宣德陛下莫要說笑。"月夭是不信的,乞兒,陛下,可能麽?天與地的差距。

"我說了你又不信。"

牧玖笑白了眼月夭,然後沒好氣的坐到了椅子上。她可是想了許久,才決定說出來的,居然不信!

"你怎麽可能是他。"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月夭始終不信,看著痞子般姿態坐在

椅子上的牧玖笑,若有所思,忽的不知為何,這又好像與印象中的他,有那麽幾分相似?

"愛信不信。"牧玖笑可記著他剛剛掐她的事,而今說了又不信,算了,她不多說,免得給自己找麻煩。

"你說你是他,你有何證據?"月夭眼神複雜,一國陛下,究竟怎麽回事!

"證據?我救過你啊,還要為此嫁給江淺,不,現在應該是姬淺。"牧玖笑話語不怎麽上調,饒有趣味道。

現在最重要的是,該怎麽搞定姬淺那,皇女,陛下,都是些什麽鬼,她以後還說不定是女皇。心有點累,這讓她作為一個妹子,該怎麽辦?

"你給我起來,說清楚。"聽完牧玖笑的這麽幾句話,月夭有些憤怒的拉起牧玖笑的手。

"痛死了!?"牧玖笑起身晃掉月夭的手,揉著被弄痛的那隻手。這翻臉怎麽翻得這麽快,剛剛還好好的!

"你幹嘛?"牧玖笑沒好氣的瞪著月夭。

"你既然是南楓的陛下,為什麽不來找我們?"月夭質問著,這麽多年,他和姬淺找了那麽久,而他,僅是幾個月前,才找的他們。

"我也才登基不久好吧。"就一年左右啊,登基沒幾個月,她就讓千層去調查了,雖然那時是為了轉移千層的注意力!

"那你之前又在幹什麽?你為什麽會是南楓人?"月夭問題不斷。臉上的憤怒不言而喻!

之前說好的開心呢?

"我沒說過我是東姬人吧?"牧玖笑忽略了前麵一個問題,直接回答了後麵一個,她怎麽記得她未曾說過自己是東姬人。是他們打心底認為她是東姬人吧?這也能怪她?

"可是你那時也並未提及你是南楓人!還有,你的身世也是你編造的吧?"這麽多年,他們找遍了東姬國,卻依舊沒有找到,曾一度以為他已經死去。現在卻告訴他,他不是東姬人,還是南楓的皇子?那當年那所謂被賊人洗劫的身世,都是騙他的咯?那時他說得是被母親護住吧?若非如此,他們又怎麽會認定他是東姬人。

"呃……身世……記憶混亂不行嘛。我是在東姬出的事。是母妃拚死護住我的。年紀小,記錯了,不行嗎?"牧玖笑狡辯道,當年當年她說的那身世,還真是編的,要不是這會月夭提起,她都忘了這茬了,看來以後不能隨便說謊。

"好,撇去這點不說,那你當年為什麽不辭而別?"

當年他和姬淺再次去找他時,破廟已經沒有他的身影,連同和他關係好的莫嬸也不見了蹤影。那時他們以為過些時日他便會回來,可無論過了多久,他都再也沒回來。

"當年事發突然,你大可查查往事,那時候是大皇兄將我接回,匆匆忙忙就回了南楓,根本沒時間道別,再說我又不知是否危險,也不敢將你們扯下水。"牧玖笑偏頭,不看月夭的正臉說道。她才不會說這都是她剛剛想出來的措辭,嗯,其實和真相也差不多啦。

"嗬,這還都是為了我們好了?"月夭笑了聲,意味不明。

"嗯呐。"牧玖笑點頭,她可不就是為了他們好撒。

"你回宮之後呢?期間就沒想過找我們麽?"月夭始終好奇,他為何這麽晚才找他們!在此之前他又是作何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