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弱冠之禮④

"籲……"

"明月,你沒事吧?"匆匆趕到的蘇漠上下打量了蘇明月一眼,不放心的問道。

然,蘇明月並沒有什麽反應。

"明月,明月。"蘇明月還是沒什麽反應,發覺有些不對勁的蘇漠順著視線看了過去。

慕容墨這會已經有些許不耐煩了,被人這麽盯著真是受不了!

慕容墨皺眉不喜的樣子全然落入了蘇漠的眼中蘇漠又看了看自家小妹那癡愣的模樣,不自然的咳嗽"咳咳……明月,明月……"

這時,蘇明月才反應過來"大哥,你怎麽過來了。"

"剛剛你走不遠,就連人帶馬的衝出去了,侍衛連忙向我報告馬驚了,我怕你出事就立刻騎馬追你來了。不過看來你沒什麽事嘛,這凡心動的到挺快的啊。"蘇漠饒有趣味的打量了下慕容墨,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蘇明月。

"大哥!"蘇明月懊惱的叫了聲蘇漠"你別亂說。"

"好好好,我不亂說。"蘇漠擺手,隨即下了馬對著慕容墨說道"不知這位俠士如何稱呼,在下蘇漠,那位是家妹蘇明月。"

慕容墨原本不耐的很,心裏也想著北漠的使節團快到了,隻是在聽到蘇漠自報家門後,就一切想法都沒了,他要接的不就是眼前的人麽!

"在下慕容墨。"慕容墨雙手抱拳。"不知二位可是從北漠而來的貴客?"

蘇漠與慕容墨並未站好遠,聽見這話有點詫異,僅憑兩個名字,就斷定他們二人是北漠而來的?不可能吧,這個人,是誰?

"不知公子是何人?怎知我們乃北漠之人。"

"在下是我國君主派來接二位的。"慕容墨抬頭直視蘇漠,兩國勢均力敵,並沒有低頭的必要。

"哦?那還真是巧呢。"蘇漠仔細觀察著慕容墨。長相不錯,性子有點冷,南楓派來的人,想必身份也不低,且,複姓慕容?和慕容閆是什麽關係?

"是的,不知為何隻有二位?其他人?"出使別國,斷不可能兩個人來吧?後邊人呢?

"這不剛剛家妹頑劣,騎馬把馬給驚了,本宮情急之下,便先駕馬來尋她。其餘人在後邊。"蘇漠畢竟是一國之君,在家人麵前可以不擺架子,但他國人麵前,該有的還是得有的,況且他也知曉他們二人的身份了,不是嗎!

"這樣,那請二位先隨臣去驛館可好?後續的人,再派人接去驛館?"慕容墨心中思量著,說出可行的方案。

"嗯。"蘇漠點頭,隨即上了馬。

慕容墨見蘇漠點頭,自己也走去了先前騎來的那匹馬的麵前,上了馬。

"皇兄,你過來。"蘇明月騎馬在後邊,示意在她前邊的蘇漠慢一點。

蘇漠聽著,停了下來,與蘇明月並肩而行。

"幹嘛?"剛剛馬驚了的事要是被母後知道了,還不知怎麽訓他呢!果然是不能太慣她。

"好好說話,不然我就告訴母後你照顧不周,讓我陷入危險裏邊。"蘇明月見蘇漠語氣不怎的,威脅道。要不是她心裏承受能力好,能這麽早回過神來麽,哼,還用這個態度對她!

"……"蘇漠沉默了一會,笑麵如花"我親愛的妹妹您要做什麽?"

"你去給我好好打聽打聽他。"蘇明月

騎著馬,盡量讓自己和蘇漠挨得近一些,小聲開口。

"你要幹嘛?"真看上了?蘇漠不免詫異。這心高氣傲的寶貝妹妹,一見鍾情了?剛開始他隻是調侃一下,居然玩真的?!

"你管我!查就是了。"蘇明月瞪了眼蘇漠。

蘇漠自知無趣,有些悻悻道"他複姓慕容,和慕容閆可能有點關係。"

複姓慕容,身居高位,極有可能,是慕容閆的兒子。

"慕容閆?"慕容閆蘇明月是聽過的,南楓的護國大將軍,現雖以過不惑之年,卻依舊駐守邊關,老當益壯。是她很佩服的將軍!

"對。我曾聽聞,慕容閆有個兒子,年齡來看,似是此人。"蘇漠看著前麵的慕容墨,眼裏透出一絲光芒,這樣的身份,倒也配得上他的妹妹。若可以喜結連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明白了,你給我好好查查,他有未娶妻。"蘇明月了然道。

慕容閆的兒子,一定是少年天才吧?

到了城門,慕容墨吩咐了一直侯在城門的迎接隊伍,讓他們繼續等待,而他則先行一步。

我們再來看看另一邊

楓城城郊的樹林處,正直冬天,樹木上還有些未融化完的雪。偶爾綠叢中一點白,顯得很是好看。

然,這現在卻染上了紅色,一名穿著藍色雲袍,身上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用劍指著一名躺在地上,穿黑色緊身衣的男子。

"我再問一遍,染荔在哪?"

這便是出來尋染荔的藍玥,已經二十多天了。二十多天來,他去了南楓分教,縱然九死一生,卻並未找到染荔。

"藍,我跟你說過,染荔被盜了!"黑衣男子捂著胸口,臉色蒼白道。

"你以為,我會信麽?"藍玥將劍又逼近了一分黑衣男子。

"藍,你難道真的要同冥宮作對?當年你判出冥宮,要不是長老們憐你父親為冥宮身死,你早就死了,而今還如此堂而皇之的闖入冥宮,真當冥宮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黑衣男子麵色慘白,胸口處血不停的流出,語氣不似剛才,頗有些惡狠狠的味道。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藍玥劍直指男子胸口,聲音冷冷的。

拿曾經的事跟他說,真當,他還是當初那個小孩子麽,真是好笑呢。

"你不信,我又何必多說。"黑衣男子帶著,你不信就殺了我,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還不如早點死去,免得現在這般流血不止,痛苦不堪。

"染荔被盜,可能麽,你若說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藍玥退一步,抓到活的探子不易,費了他不少心思。那邊時間耽擱不得。唯有逼問這一條法子。

"活路?嗤,藍,你以為身在冥宮的我,會相信這種謊言?"黑衣男子臉色越發的慘白,聲音也漸漸弱了下去。

"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藍玥將劍指向了黑衣男子的咽喉處。

"等等。"

就在藍玥要加重力度之時,黑衣男子突然開口。

"想清楚了?"沒有人會真的不怕死,體會過瀕臨死亡感覺的他,深知這個道理。

"染荔真的被盜了,半年前被一名男子盜走,我身上有那名男子的畫像,你不信可以找。"男子聲音有些

顫抖言道。

"嗬,自己拿出來。"讓他去找,冥宮之人身上東西那麽多,當他傻麽?

"好,你,你劍別亂動。"黑衣男子顫顫巍巍的用自己占滿鮮血的手,伸進衣服裏間,掏出一張折疊了的黃色紙張。

"打開。"折疊的樣子,藍玥並不相信,加重了手上的一分力度道。

"好,隻是藍你小心你的劍,刀劍無眼。"黑衣男子費力的用雙手將紙張打開,呈現在藍玥的麵前。

畫像上的男子相貌平淡,幾乎看不出什麽特別的,唯一可以作為特征的,約摸就隻有耳邊那顆細小的痣。特別被注明紅色的痣。

"你耍我?"這般平凡之人,有能力潛進冥宮?

"沒有,藍,這人的確便是偷盜之人,畫像是過目不忘的人畫下的,絕不會有錯。現冥宮正在通緝此人!你若不信,大可去查查。"黑衣男子怕著藍玥一個手抖,他便沒命了,連忙快速道。

"這樣?那麽,你又有什麽活下去的必要?"藍玥說完,一劍刺穿了男子的喉嚨,徒留男子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自己也說了,身在冥宮不可能相信,那又何必抱著希望呢?"藍玥擦拭著軟劍,看著躺在地上,保持驚訝麵容的黑衣男子,言語間不乏輕蔑。

這次出行,結局真是令人不滿呢,藍玥擦拭完軟劍後,將劍收進了腰封。手裏拿著那張紙,若有所思。

"不出意外,易了容呢。"藍玥仔細觀察了紙上的畫像,得出了易容的結論,誰叫那雙桃花眼,怎麽看,也不像長在這樣一副平凡麵容上的啊。

"耳邊的紅痣,總覺得眼熟,哪見過?"藍玥回想腦海裏有過印象的,可以進出冥宮,卻不會被抓到的男子"紅痣,是誰!?"

想了許久,藍玥還是沒有想起來。

"罷了!先回去吧。一個月也差不多了。"實在沒有想起來的藍玥隻好作罷。時間再緊迫,他也想不出來,越逼,就越想不出來。不是麽!

東姬七皇女府

"月夭,你怎麽還不啟程?"姬淺看著還待在自己府中的月夭念叨道。

隻有七天了,還不啟程?到時怕得連夜趕路了,他會樂意?

"我自有分寸,來這是想告訴你,上次查我們的人是誰!"月夭端詳著自己修長的手指,淡淡道。

"誰?"姬淺一聽查到了,連忙激動道,直接就把月夭前麵的自有分寸給忽視掉了。

"南楓帝君,南玖笑。"月夭輕飄飄的說出了這麽幾個字。難怪費了他這麽久的時間,南楓的帝君呢,暗部勢力,果然是不容小覷的。隻是,很好奇,那人為何會查他和姬淺。

"南楓的帝君查我們幹什麽?"姬淺不解的開口。南楓帝君怎麽可能也不會是她的小相公不是,一名乞兒,會成為帝君,可能麽?

"不知道。所以此次我前去,為的便是弄清楚。"其實他心底是抱著一絲他是他的思想,否則也不會自甘請命前往南楓,畢竟這南楓之行,原本是皇女的事,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知道了,那你小心點,查到什麽記得及時告訴本宮!"姬淺點頭,若非她實在是離不開東姬,她也想去南楓見見那人,那人是懷著怎樣的心思調查她和月夭,和小相公又是何關係?

(本章完)